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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绝代佳佞-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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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锋寒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小侯爷楚歌是一个女子?是开玩笑吗?还是要骗他?可是,用这个来骗他,也太儿戏了吧?谁能相信?

    “你,你是小侯爷找来的替身?”

    楚歌垂头莞尔。替身?亏他想得出来。不过,似乎那会儿她是提到过世间是否有容貌姓名全都相同的人。

    好在月色比起方才来,已经朦胧了些,她又垂了头,不必担心辛锋寒看见她的笑。

    楚歌敛敛神,悠悠长叹,“何尝有什么替身?就知道你不信我的女子身份。不过话说回来,世间事,从来多妄谈,很多事,就是眼见,也未必是实吧?”

    辛锋寒皱眉凝视着她,似乎在思索她话中的含义。

    楚歌不再开口,回身依在桥头,临风默默。

    或许真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不同,导致同样的事物,看起来大不相同。方才明明楚歌做了很多女子的举动,折花洒花、媚眼横斜,偏偏辛锋寒从未将她同女孩子联系在一起;而现在她不过是临风而立,只看那背影,却是越看越是纤细曼妙,分明一个二八美人,如何能够错认了须眉男儿?

    辛锋寒有些茫然,他真的一下子被这个消息震晕了。要说相信吧?楚小侯爷恶名在外,家里又现放着一个“鸣鸾苑”,谁家女子担得起这样名声?就是朝廷里的法例,也没有女子当官一说,而这位小侯爷,却是正六品的御前侍卫,就算是买来的虚职,难道这样欺君的事情她也敢做吗?若说不信她的话……眼前的女子便是明证,方才他也碰触过她的咽喉,温润细腻的触感,现在还残余在手中……

    辛锋寒忽然一震,将自己从联翩的浮想中解脱出来,正色问楚歌:“小侯爷这话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就算是真的,不知道小侯爷和属下说这些,又是什么缘故?”

    楚歌早已酝酿了半天情绪,这时听见辛锋寒问她,便慢慢转过头来,脸上泪痕宛然,正是粉痕白露春含泪,梨花一支犹带雨。她注目辛锋寒良久,方道:“楚歌今日所言之事,已是杀身之祸,然而楚歌计无所出,只得来求锋寒相助了!”

    她话一出口,人已经盈盈拜了下去,唬得辛锋寒连忙拦住,只问:“到底什么事情?”

    “楚歌女儿身一事,锋寒已经亲手验过,想必也能体会到楚歌诸事的无奈。如今楚歌遇到的事……十分棘手,无法明说,只求锋寒能够存一分心思,在楚歌遇难之时,伸手相援,也就罢了!”

    她故意把话说得暧昧又模糊,看着辛锋寒被这样的言辞搅得心神俱乱,心中难免存了几分得意。

    不过辛锋寒依然在犹豫。

    楚歌适时再加上一句:“先前所说月光姐姐的事,原是无奈,也是试探。得罪之处,还望锋寒见谅!”

    辛锋寒此时已经能够把楚歌闪烁的言辞大致串联起来。

    首先,她是一个女孩儿;她又是“小侯爷”;她有很多无奈;她没有威胁月光的意思;她要确定他在与楚缙作对之后才将实情相告;她需要保护;她在乞求他……

    “小……侯爷。”他才一开口,又被楚歌拦住。

    “叫我楚歌。”她说。

    “楚……歌。”他这称呼唤得甚为艰难,仿佛只要这样一声,便是认同了楚歌所说过的话,认同了他已经属于楚歌的阵营。

    不过这一声之后,他的思路却又变得顺畅。“楚歌,你的话,我不知道是真是假,还需要多想一想。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还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些明证。”

    “好。”楚歌点头,温柔却又毫不犹豫地说,“我会给你明证,让你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你我相处时间还很长,你要保证,今儿的话,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若是我遇到险境,你会先帮我的,对不对?”

    “可以。”辛锋寒重重点头。

    楚歌彻底松了口气。今儿这仗,算得上初战告捷。她已经通过“共享秘密”的方式,拉近了同辛锋寒的距离;又利用暧昧的言辞,给了辛锋寒更多对她身份猜测遐想的空间。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便可以自己替她编造出一些理由,用来解释她行为的反常了。

    咳,其实她说的,也都是真话不是?小侯爷的女儿身、小侯爷同楚缙之间的不和谐、月光的事只是她的试探……只是,很多事情,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所以然罢了。

    至于什么要他帮她一类的话,不过是临时拿来凑数的而已。她深深知道,要想得到一个人的忠诚,最好的办法,并不是给别人施加恩惠,相反,却是,让别人给自己恩惠。在这样的施恩与收惠的关系中,很容易地,便可以拉近彼此的距离,同荣共辱

正文 第十二章 监听茅房

    楚歌与辛锋寒聊到这里,已经觉得自己完成了今夜的任务,浑身轻松尽打算回去睡觉了;可是谁料,世上的事,每多波折,方才明媚的月色已经被天空中几缕薄云遮住,反而是点点繁星,越发明亮起来。这样的变幻而美丽的夜,注定无眠吧?

    楚歌才转过一个弯儿,看见面前一个土坡,坡上一个小亭,别致精巧,周围繁花似锦,清香阵阵。也正赶上楚歌今儿心情好,便笑着对辛锋寒道:“你说,我们过去站在上头,能不能把侯府的风光尽收眼底?”

    亭子上的风光果然不错。此时已经过了亥时,周围静悄悄地,唯有远处楚郡侯的灵柩还不曾入土为安,那长明的灯烛回应着夜空的静寂。

    “这侯府里头的夜,还真是安静啊!”楚歌感叹。

    “可不是,这些日子,府里头,一天静似一天了。”辛锋寒也感叹。

    楚歌回头看他。

    “属下只是觉得……”

    “锋寒,你不用再自称属下的,尤其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辛锋寒看看她,“楚歌,我是想说,这些日子,侯府里的夜晚,真是变化很大的。”

    楚歌想起来,他似乎从到达侯府以来,夜里便不曾睡过,是在做什么?寻找杀她的时机?不由唇角又挂上抹恍惚的笑。

    “从前我不知道怎么样,但是这些日子的变化,我还是看在眼里的。记得进府的第一天,府里虽然慌张惊乱,但是到了夜里,还是处处悬灯,甚至,还记得把灯糊上白纸呢。”辛锋寒轻轻笑了笑,“可是当天夜里,府里的廖总管就卷了些金银跑了。之后,这府里也就一天静似一天,到了现在,还真不知道没跑掉的,能不能占到原来婢仆的一成?”

    “哦。”楚歌淡淡应了一声,“跑就跑了吧。”想也想得到,树倒猢狲散嘛,谁愿意留在一个破落的、有可能被抄家灭族的侯府等死?反而是没跑的那些,更让人好奇。

    果然,辛锋寒又道:“我闲来无事的时候时常想,这么多人都懂得趋利避害的道理,为什么小侯爷你,反而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安之若素,莫非,小侯爷别有道理?”

    楚歌长叹一声,不言不语。

    辛锋寒也安静了一会儿,又道:“其实,这么多天的相处,即使今儿楚歌你不揭破自己的秘密,我也能看得出来,你对楚缙并无感情,为人处事,也颇多无奈和诡异的地方。”

    楚歌挑眉看他,静静地听。

    “前些天听我的人传来消息,说朝中大臣联名上书,要求彻查楚郡侯,历数其罪名,称如此大罪,合当凌迟尸体,满门抄斩。”

    果然,这个辛锋寒在外面还有他自己的势力。

    “那时候我想,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欠下小侯爷一命之恩……若是小侯爷真有什么困境,凭我辛锋寒的能力,还是可以将小侯爷带出去的……如果小侯爷肯抛下这里一切,隐姓埋名跟我往福州去,至少还可保住一条性命,好过在这里靠醇酒美人来麻痹逃避。”

    诶?楚歌愕然,回眸看他。

    辛锋寒侧过脸去,注目夜云朗月,仿佛刚才说这一番话的,不是他。

    楚歌笑了笑,“锋寒,你不是最恨楚缙卖国弄权吗?还说过一年之后让我自求多福的话?”

    辛锋寒有些尴尬,“那时候我不知道你…但还是觉得,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个少年而已。从小生养在这样巨奸之家,惯成一些坏毛病也是免不了的。算不上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就算放你一条生路也没有什么……方才我说的十六年前的家国之耻,你不是也不知道么?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改变你。”

    楚歌心底还真是有一丝“感动”,为他的“善良”。

    “楚歌,还是想问问你,愿意离开新京,和我们一起到福州去吗?”

    “福州啊……好像有点远……”不是她不想,她就是想去,也未必可以吧?还有,她的“任务”,改变人生,还不知道是改变谁的人生……

    “楚歌,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呢?难道你就不担心迫在眉睫的杀身之祸吗?”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回应辛锋寒的这句疑问,他们正说着话,忽然听见,亭子中传来一个男子低低的声音:“小侯爷都不担心,你又怕什么?”

    两个人同时愣住,四下顾盼时,却看不见半个人影。夜色黯淡中,只有清风掠过,带来丝丝寒意。

    “可是……大家一个接一个都跑了,小的实在是心里头慌得紧……”又一个声音说着,听起来更为细弱些,带些惊慌。

    “他们……哼。胆小的东西,随便卷走了些东西就以为自己可以逍遥快活去了吗?”第一个男子又道,“他们那点鬼主意,当旁人都不知道么?我和你说,从前,只要有谁敢偷离侯府,哪怕是半个汗毛都没带走呢,侯爷他老人家都能千里追踪,把人从娘们的被窝里捞出来,千刀万剐!那本事……如今的小侯爷,听说也很得他老人家真传的!”

    这两个声音,由远及近,自顾自聊上,仿佛根本没有发现亭中两个醒目的大活人一样。

    楚歌和辛锋寒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玩的是哪一出。

    “可小侯爷再厉害又有什么用?钱大哥你说,要真是抄家了,连他也跑不了吧?”

    “小猴崽子,你还以为真会抄家哪?实话告诉你吧,那是根本不可能地!侯爷他老人家走了有七八天了吧?要抄家还不早就抄了?谁不知道侯府里头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小皇帝要抄家,还给时间等着都搬没了才抄?”

    “这倒也是……钱大哥你先。”

    声音越发近了,仿佛就在眼前,而且显得有些瓮声瓮气的不真切,后边那句话更是莫名其妙。楚歌正愣愣地听着,忽然耳边又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楚歌忽然了悟,脸上腾地红了,连忙借故走开几步,道:“这不是亭子里的声音。”

    辛锋寒还在纳闷,看见楚歌的表情,也未明白过来,只说:“不是亭子里的声音?怎么这般真切?”

    楚歌却已经走到了亭中的石桌处,上下探查了一番,又伸手在桌子中央嵌的铜环处摸了摸,道:“好个精巧的机关。”

    那边的水声已歇,细弱的声音又问道:“钱大哥,当真不会抄家么?”

    “不会不会。”那位钱大哥已经有些不耐烦,“你当侯爷他老人家做事一点后路也不留的么?这些年来,咱们小侯爷和小皇帝那是什么关系?一个被窝里嫖女人的铁杆子交情,能抄咱的家?”

    楚歌探索机关的手顿住,脸上青青白白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偷偷瞟了一眼辛锋寒,他的脸上也凝重起来。

    唉,难道这一晚上的功夫白费了么?可是小侯爷怎么可能和皇帝一起嫖女人?难不成这小侯爷还真是男女通吃……的女人?

    最怕是,辛锋寒因而怀疑她话里的真假。

    又是一阵水声。

    “原来这是真的呀?小的还以为,是府里的仆人吹牛……听说,小侯爷做御前侍卫,从来不当值,却在宫里和皇帝日日欢宴,还常常留宿宫中……有的时候要召好几个宫娥相伴,连皇帝都敢怒不敢言,难道也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咱们侯爷的公子么……不过小皇帝也不会发怒啦,你怕是不知道,就是咱府里那个流丹姑娘……”

    声音渐渐远去,终至不可闻。

    楚歌装模作样地还在石桌上探索,强笑道:“这石桌底下,定是连着一根铜管;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铜管的另一头,就是仆人居住的那个小院……的茅房”。

    辛锋寒脸上也热了起来,点点头,“嗯,这边下去就是下人住的院子了,离这里并不远。”

    “楚缙这老头,连下人都监听,真不是个东西。”

    “是啊,想不到这楚缙连小侯爷都瞒着。听说这边原来是属于禁区,只有楚缙和他身边的亲信才能够进入,原来是藏着这个秘密。”

    “……”

    楚歌有些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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