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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昭惠皇后-第50章

小说: 昭惠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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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娘娘的福罢了。”
  “别总是托福托福的,你自己的福气大着呢,不必这么谦逊。”
  郁华打趣她。
  她本想走在瑾妃后头,却听瑾妃道:“你我同行不算什么。我素来虽注重规矩体面,却不是那不晓得通融的人。”
  到泰坤宫的时候正巧听见陈嫔正大刺刺的与人说着话,陈如意封嫔的事当时不少人都觉得莫名其妙。有人就说,冯贵人生了公主都不见封赏只是个贵人,陈如意她一个小小商家女,怎么就一跃而上成了嫔位。不过都是背后嚼舌根罢了,毕竟陈如意性子泼辣,虽不像荣昭仪那样一点就着,但也不是个和善人,所以大家虽瞧不起她,却也极少有人对她有过当面的折辱。
  “瑾妃到。”
  因在皇后宫中,唱名的太监也不敢称娘娘,只是喊一句瑾妃罢了。可饶是如此,坐着的嫔妃依旧要齐声叫句瑾妃娘娘安,这是规矩,改不得。
  “瑾妃娘娘如今宫里当真热闹。”
  “贵人此话怎讲。”
  郁华甫一落座,唐美人同冯贵人便唱起了双簧。
  “本来瑾妃娘娘的甘泉宫只娘娘一个人住,再富丽堂皇也难免寂寞,如今有了季八子与二皇子的陪伴,想必甘泉宫现在要热闹的很呢。”冯清凌笑着说。
  “怎么贵人以为宫门冷寂与否与孩子息息相关吗?”
  郁华还未开口,陈筠就替她反诘道。
  “嫔妾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瑾妃娘娘今日气色甚好,瞧着便晓得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
  “宫中最忌讳妄自揣测,鹦鹉学舌,贵人怕是忘记了吧。”
  郁华不紧不慢的说道。
  “嫔妾不敢,嫔妾只是觉得甘泉宫突然间多了位皇子,嫔妾替娘娘高兴罢了。”
  “你要高兴也该替季八子高兴,而非本宫。”
  “瑾妃娘娘说的是,只是臣妾瞧着娘娘欢喜,臣妾也替娘娘欢喜糊涂了。”
  这话说的咄咄逼人,郁华瞧着她别有用心的笑容,却不慌不恼。正静默着,却听季八子道:“瑾妃娘娘说的对,姐姐与其替瑾妃娘娘欢喜,不如替妹妹欢喜。妹妹平日里甚少与姐姐来往,只是如今平添皇子,倒要多向姐姐讨教讨教育儿经才是。”
  听了季恬的话冯清凌倒是一怔,她不应该是白意的暗线吗,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替瑾妃说话。
  “好了,一大早上就没完没了的。你们说的不累,本宫可是听厌了。”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皇后突然道。
  “嫔妾有罪。”
  众人皆齐声道。
  皇后不耐烦的挥挥手。“罢了罢了,你们爱打嘴仗是你们的事,好了,无事的话都散了吧。”
  “嫔妾告退。”
  其中几个未参与其中的嫔妃无不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冯清凌又羞又恼。唐美人心里也怨她非要自己陪她演这双簧。都是做娘的人了还是这么自不量力。白意倒了,她生了公主却不受待见,如今都到了这样的境地居然还想着去跟瑾妃娘娘争,真是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想的。
  不过不说冯清凌,她如今的日子也十分不好过。荣昭仪素来是爆竹一样的脾气;她在皇上跟前不得脸,素日里荣昭仪冷言冷语的挤兑她她也只能忍着,不忍又如何。
  这宫中的日子可真难过,想着才入宫的时候皇上还经常召她侍寝,后来时日长了也就淡了。有时候她就想,好不好的都是命。
  回去的时候季恬并未与郁华同行,她晓得要避嫌,也明白自己抚养着皇子,平日里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下午的时候郁华觉得天气甚好,便带着晚棠去了寿康宫。太后午睡才起,见郁华来了,便道:“听说如今逸霜在你那儿住着,他可还听话?”
  郁华便笑:“季八子性子颇好。”
  看似答非所问。太后却对郁华的回答非常满意。
  “你还没怎么见过朝阳吧。阿媛,把朝阳找来。”太后笑着说。
  她听了太后的话,心略沉了沉,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了太后与她之间的关系。
  太后莫名的对她表现出亲近,起初的时候她以为是因为家族与自己封了妃的关系,如今看来却不尽然。
  “贤妃娘娘在时便极少带朝阳公主出来走动,每次来寿康宫的时候公主也总是藏的远远地。公主有些怕生呢。”
  “你也是她的庶母,算不得什么生人。不过朝阳这孩子是有些怕生,有时候太文静了些,文静的不像个孩子。”
  “女孩子文静些好,何况朝阳公主是长公主,也该为弟弟妹妹做表率才是。”
  她与太后说着话,心里却有了另一番计较。她不敢得罪太后,可她也不想抚养朝阳。虽然她很同情朝阳一介孤女,也心疼她小小年纪就这样静默,可她也明白皇上不喜欢朝阳,连一向眼高于顶的皇后都不喜欢朝阳。怕是贤妃当年造下的孽。她若抚养了朝阳公主,保不齐皇上会连带着对她也有所不喜,好容易皇上如今对她也算有些情谊,她不愿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正说着,张嬷嬷便领着朝阳公主进来了。朝阳的长相酷似她的母亲贤妃,倒与皇上不太像。
  “都说女儿肖父,如今瞧着倒不尽然。”
  她笑着对太后说道。
  “这孩子长得像贤妃,长大了也是个美人坯子。朝阳,这是你瑾娘娘,给你瑾娘娘请安。”
  朝阳瞧了她一眼,便安安静静的行了礼,又道:“瑾娘娘好。”
  “公主快起来。”
  她说着,亲自扶了一把朝阳,又道:“我虽常来寿康宫,却未曾细瞧过公主;才入宫的时候只记得公主是个小小的美人儿,如今小美人也长大了。”
  朝阳只拿那乌漆漆眼睛看她,也不说话,也不笑。
  “这么大了还怕生。”太后说道。
  “谢瑾娘娘夸奖。”
  郁华笑着便将自己发间插着的攒金红宝石簪子取下来往她头上一放,道:“我手头也没什么名贵东西好送你的,这个簪子是你父皇前些日子赏我的,如今转赠给公主,公主可别嫌弃。”
  “谢瑾娘娘。”
  来回不过这么几句话,她早知朝阳公主文静,却未发现朝阳公主竟内敛至此。也不知识天性就这样沉静还是为世事所扰以致是了本性,她不过一叹,却也并未太唏嘘。
作者有话要说:  

  ☆、千朵万朵压枝低

  过了会儿,朝阳道了句困便告退了,太后叹了口气说:“贤妃那样性子的人都把她教养的这样静默,女孩子家虽说文静是好,可毕竟是天家儿女,这样默默,总归失了天家风范。”
  “公主年纪还小,再过几年估摸着也就好了。”
  “也不知道哀家还能不能等到那天。”
  “太后娘娘年轻着呢,可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你们这一辈长起来了。哀家可不就是老了。”
  “娘娘不老,太后娘娘还得看着孙辈娶妻生子,还得瞧着皇上儿孙满堂呢。”
  “这些话人人都说,但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你说的要入耳许多。”
  郁华便笑。
  那笑容带着羞怯与恰到好处的温和,很符合长辈对于晚辈的审美。打寿康宫回来后郁华觉得整个人都累的不行,恰好晚棠告了假,落雪伺候她用了膳,又忧心忡忡的说:“娘娘,晚棠姐姐这几天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打量着娘娘要不要问问她怎么了。”
  晚棠这几天确实有些沉默寡言,最初还以为是见过家人之后心里难受,可如今落雪却如此说,她便沉吟道:“她要是想说自然会说。你也不要去刻意问她什么,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便罢了。”
  落雪本与晚棠交好,这几日觉得她魂不守舍,生怕她做错什么事见罪了主子;虽然主子素来是个好想与的,但奴才毕竟是奴才,在其位不思其职,那可是大大的不敬。
  听主子这么说,她心里悬着的石头倒落下的一大半。虽暗地里免不得为晚棠担心,但主子说的也没错,待她要说时她自然会说,她要是不想吐口,再怎么问都是枉然。
  因晚棠告了假,郁华看落雪伺候她劳累了一天,用过膳也就让她回去歇着了。落雪走后她带着几个宫女在甘泉宫里头散步,瞧见一样在院子里玩的逸霜,正想开口,就见逸霜过来奶声奶气的跟她道好。
  她每每瞧见逸霜心情都颇为复杂,虽说心里也明白他娘做下的事与他无关,可这世间多的是“爱屋及乌”。可在外人看来她与白昭媛之间虽说不上情厚,但远远不到怨憎的地步。
  “二皇子用过晚膳了吗?”
  她摸了摸逸霜的脸,很是好脾气的问道。
  “回瑾娘娘话,逸霜晚膳吃的很饱,是季母妃亲自看着逸霜吃的。”
  “二皇子每天都要好好吃饭,这样才长得高,长得快。”
  “嗯。”
  他乖巧的点点头。
  真不知白意怎么能生出这样乖巧的儿子。
  “二皇子去玩吧,改天我去瞧你。”
  “好,儿臣告退,瑾娘娘也好好玩。”
  “好。”
  郁华微笑。那笑容看着极温柔,内里却极其复杂。她厌憎白意至极,可毕竟稚子无辜。
  “娘娘的性子真好。”
  二皇子走后,她身边的宫女桃红如是说道。
  “逸霜这孩子伶俐知礼,不怪人喜欢。”
  “那娘娘的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
  桃红坚持。
  “其实在宫里久了你就知道,不论最初是怎样的性子,磨着磨着也都没什么棱角了。”
  桃红才入宫便被派到甘泉宫伺候她,身上还留着小女孩固有的天真。她未想过重用桃红,却也喜欢她的娇憨,渐渐地桃红也从她那一拨进甘泉宫来伺候的人里脱颖而出,成了她身边的半个红人。
  桃红如她的名字那样娇艳如桃,很是漂亮讨喜的长相连落雪都嫌桃红模样太好怕是个狐媚的。但相处久了,也看出桃红此人并没什么心眼,渐渐对她的防备心也就淡了。
  晚上被伺候完洗漱,正躺在床上看书呢,就见晚棠走了进来。晚棠跟了她这些年,性子稳重不说,难得的是忠心体贴。她瞧晚棠眉眼之间似有疲态,便道:“不是说病了吗,怎么不好好在房里歇着?”
  “奴婢心里有事,想过来同主子说说话。”
  “可是因为你家里人让你帮什么忙。”
  前几天是宫女太监与亲人相见的日子。晚棠家里前几年光景不好,如今晚棠熬出来了,连带着家里人也沾了光。几个哥哥拿着晚棠稍出去的银子做起了小生意,日子比之前要好过许多。
  晚棠听了郁华这话,几乎羞的低下了头。郁华瞧她这个样子,便知道一定是她家里的事让她为难,便道:“你我主仆这么些年,你是知道我的,无论什么样的事,你总该先说与我听听。”
  晚棠的脸色明明暗暗许久,才道:“奴婢有个妹妹今年正巧14,因家里如今日子过得好了,奴婢爹爹又觉得妹妹长得好,便想着让妹妹参加明年的秀女大选。”
  “我倒是什么大事。”郁华听罢便笑了,又宽她的心道:“你家不是奴籍,皇家选宫嫔,候选女子的人家从公侯人家到市井小民,都各有定例。你家里人想要你妹子进宫,让你从中说和托人也是必然,只是我问你一句,你想让你妹子进宫吗?”
  晚棠听了这话,倒是低着头想了一会,之后却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私心里想着,我那妹妹即使日后真进了宫,奴婢在宫里做个宫女,妹妹却在宫里做主子,让人知道了总归是笑话。何况奴婢入宫这些年,也知道平民小户家的女子,要费多大的力气冒多大的风险才有可能得到飞上枝头变凤凰。只是奴婢的爹娘言辞恳切,奴婢实在不忍弗了他们的意惹他们伤心。”
  都说当局者迷。饶是聪明如晚棠也有想不透的时候。然而晚棠说的倒也没错,百善孝为先,她爹娘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她总不能无端拒绝而寒了父母的心。
  “也罢,你若想让你那妹子进宫,我虽不敢十成十的许你,但八成的把握我还是有的。你若不想让你那妹子进宫,那就婉转一点给你家人回话,毕竟是一家人,凡是都是好商量的。”
  “奴婢这几天怠懒,还请娘娘责罚。”
  “你大晚上的赶过来本就不是为了告罪,你跟了我这些年,我晓得你的性子,你也晓得我的。好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我再许你两天的假,但两天之后不论你准备怎么办,都不要像现在这样恍惚了。”
  晚棠很是感激的瞧了她一眼,道:“是。”
  其实也不过是晚棠自己当局者迷罢了;那样出身的女子,姐姐又在宫里做宫女,即使长着一副倾国倾城的样貌,也不过是一朵开过就凋零的花罢了。
  两天之后晚棠照常回来当值,在落雪给郁华梳头的空隙说:“奴婢已经想过,奴婢不想让妹妹进宫;可如果奴婢的家人还是执意,到那时候,奴婢也会尽绵薄之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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