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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完+番外)-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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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颐这话完全是戳在魏帆的心口上,魏帆脸色沉下去,狠盯着魏颐,道,“你就是这样想我和大哥对你的心意的?”

魏颐知道自己这样说非常对不住兄长,但是还是说道,“本来就是。你们一直说是为了我好,全是为了我着想,但是,你们只是用你们的意思来想我,觉得哪种是对我好,你们却并没有想过,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说了,是我自己喜欢他,是我愿意留在他的身边,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意愿,以后我和他的结局如何,我有什么样的下场,既是我的选择,那么也当是我自己承担这结果。无论天下人如何说我,无论后世如何评论我,无论我将来的结果是好是坏,既然我已经做出如此选择,那么,那些所有的后果都由我自己承担。多谢你和大哥好意,但是,这些,与你们无关!还请你们不要再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是为我好,却来阻碍我的人生。”

魏颐说完,狠狠地把魏帆给推开了。
魏帆听完魏颐这话,气得两眼冒火,恨不得用戒尺抽他屁股。

魏帆全身颤抖,转身想走,再也不管魏颐了,但是刚转身,又想到大哥还在家里等自己把他带回去,他长叹口气,又转过身来,对魏颐冷漠地说道,“你既然这样不识我和大哥的好心,你且回去做那个人的男宠,看你一辈子活在珠玉绫罗里,你就能够开心。不过,我是不想管你了,但大哥那边,我却不能做主,我这样回去,他定然认为我办事不力,你还是自己去给他说吧。”

魏颐看着他,对魏帆说道,“这个简单,还借二哥你的剑一用。”

魏帆怀疑地看着他,还是把剑递给他了,魏颐握着那把剑,将自己的袖子哗啦地割开了,他将剑递还给魏帆,又将那没有彻底断掉的袖子扯下来,递给魏帆,说道,“从此,以此袖为证,割袍断义。你将此带给大哥,你该也能交差了。”

魏帆吃惊地看着魏颐,魏颐却不再看他,转身就脚步坚定地往回走了。
魏帆气得狠狠跺了一脚,气势汹汹地也转身走了。

赵大人在这里看了人家兄弟断交,不由得颇为难,心想这子琦公子会不会怪罪自己,到时候在皇帝枕边吹个枕边风,那可怎么办?

陈如斌跟着魏颐进了屋,却见魏颐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看他神情,却是非常悲痛的模样。
陈如斌想,和家人断交,他虽然说得异常凛然决裂,但心里肯定还是非常不好受吧。

魏帆本就是个非常直的人,回家后,直接把魏颐那截袖子递给魏晖,把魏颐的原话说了,只把魏晖也气得一口气憋在心里,似能够被憋死过去。本要追究魏帆一个人擅闯知府府邸救人的罪责,此时也忘了要追究。

魏晖沉默良久,最后道,“无论他心里怎么想的,到今日这个地步。也只怪我和父亲当初没能够保住他,才让他今时今日如此。看来,这是天意如此,我们也无法了,他愿意怎样,他就怎样去做吧。若是到时,皇上真抛弃他了,我们也不能真记今日之事,他是我们的兄弟,便会一直都是,到时,我魏晖还是愿意去接他到身边,养着他。老二,你可要记住!”

魏帆长出口气,应了魏晖。对魏颐,他也并不是真的要和他绝交,只是气恼他不争气而已。

李步带着金银和珠宝以及魏颐用过的物件,从京城出发,因是官船,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抵达汩墨。
他到汩墨后,便直接上了赵府来宣旨。
 

作者有话要说:回答clara的问题,土古是指从土里出土的古董的意思,和传世古相对,这里不是我打错了。

谢谢sai7044的长评,今天有二更。
说起子琦,我也认为他是一个有极深恋父情结的人,喜欢上凌叔和容琛,最初都是因为他缺少长辈的爱,所以对这种男人没有抵抗力。





126、第四十四章 圣旨 。。。 
 
 
第四十四章

这世间多少为了爱情而和家人决裂跟着爱人跑的痴情之人,就是戏剧和小说里也不知凡几。
以前魏颐看到这个的时候,多少是有些不屑的。
觉得为了爱情而放弃亲情是非常不值的事情,爱人总是会变,亲人却永远不会改变。
他上一辈子那么喜欢凌叔,却到死的时候都没有对他说出口,虽有害怕自己对他表明心意后他从此疏远自己,更多的,也许是怕父母知道后而厌恶他,更加疏远于他吧。
魏颐虽活两世,但几乎没有过朋友,也和外界几乎没有交往联系,前一世总是在病房里,或者是在清冷的家里,一个人孤零零的感觉实在让他不好受,他期待有人对他有永远不会改变的感情,但是,又强烈地反驳自己,说这是不可能的,甚至原来那么爱他的父母都能够对他感情变淡,更何况是别人呢。

感情这种虚无的东西,是人安全感和寄托的来源,但是,也总是它让人最没有安全,因为它是那么善变。

魏颐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浓烈的绿意,心想,大哥二哥以后再也不会管他了,他把他们给推远了。
心里是真有一块空掉了,从此,他在这世间的牵绊,只有容琛一人了。
到时候,若是容琛变心了,他便成为真正的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魏颐端正地坐在那里,突然闭上了眼。

他陷在这种忧思里,但他的这些想法,在别人的眼里,也许什么也不是。
照顾他的丫鬟是个这里少见的白皮肤的清秀女孩儿,叫阿离,她端茶进来给魏颐喝,魏颐看她神色安详,眉目清秀,便问起她的家世来。

阿离对魏颐居然关注她的家世感觉非常诧异,诧异之后又变得恭敬起来,在她们的眼里,魏颐是贵人,和她们多说一句话也是对她们的恩德一般。
阿离恭敬地站在那里,因为激动,还有些结巴,道,“我父亲……他是云州的商人,从云州运茶叶和丝绸到汩墨来做生意,被他另外的朋友说动雇船出海到西边的国家去卖会更赚钱,但船在海上遇上风暴沉了,他人也没了,家里因为他要出海而借了很多债,讨债的人日日上门,母亲无法,只得把我卖了,那时我还小,还易调/教,便来老爷府上做了小丫鬟,一直到现在。”
魏颐有些吃惊,问道,“那你的其他家人呢?还有联系么?”

阿离道,“当年大姐二姐都被卖出去给人做了妾室,大姐没过多久便过世了,二姐是前几年生产时走的。几个姨娘,当时都被母亲赶走了,只弟弟陪着母亲在家,但母亲前两年也病逝了,弟弟不知所踪。”
说到这里,阿离神色怅然。
魏颐没想阿离身世居然如此凄苦,露出同情神色。
阿离看到,却笑了,道,“公子,你不用觉得我苦,我觉得我挺好。而且,我生下来,算命先生就说我命好。你看,我在老爷府上,一切不是很好么,现在还能来伺候天仙一样的公子,姐妹们都说我命好。”

魏颐惊讶地看着她,然后也跟着笑了,道,“若是你不介意,我给你画一张画像吧。”
阿离兴高采烈,马上让魏颐等等,她要再去梳妆一番才能来让魏颐给她画。
魏颐点头让她去了。

和阿离一番谈话,魏颐心里觉得舒服多了,豁然开朗。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阿离去打扮了一番过来,魏颐看她把脸上涂抹得红彤彤的,差点没笑出声来,赶紧亲自拿了巾帕给她擦了擦,还亲自给她描了眉,阿离很不知所措,魏颐按着她不要她动,她才没有跑掉。

魏颐给她画了一张立于窗前的全身图,花了两天才完全画好并着了色。
拿到那副画,阿离高兴不已,捧着如捧仙物,魏颐让她拿出去请人装裱好易于收藏。

因为阿离得了画,府里很多丫头都知道了,看后都觉得画得真好,把阿离画得非常漂亮,之后,好几个有些地位的大丫鬟都偷偷来让魏颐给画像,魏颐高兴地铺纸作画,这事没两天就被赵大人知道了,恐怕是赵大人把她们骂了一番,之后便没有丫鬟敢来找魏颐了,不过,赵府里的小姐和姨娘却来找魏颐,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想魏颐把她们画得漂亮些。

等李步到了汩墨城,马不停蹄赶来这赵府,魏颐已经和赵府的女眷们关系极好,恐怕赵大人的女儿还对他芳心暗许,只是魏颐装作不知。

赵大人接待了李步,就赶紧让人来请魏颐过去,魏颐听闻皇帝身边正三品的贴身侍卫前来宣旨,马上站起身来,快步往外走,心想,他终于派人来了,他以后再不胡思乱想任性了。

李步带着的大部分人还在船上,他身边只两个亲近下属,正被赵大人招待着在正厅里喝茶。
魏颐走进正厅,李步看到他,就放下了手上茶杯,站了起来。
魏颐在这赵府住着,倒没显得病重憔悴,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皇帝还让带了太医来,看来也派不上用场了。
李步进赵府,第一件事要办的本来是确定魏颐的身体状况,让后面赶来的太医给他医治,没想到赵大人说公子的病已经好了,这几日精神气一直不错。

美人如花隔云端。
李步跟着魏颐相处如此之久,多少对他有些不一般的感情,不过,这人是皇上的,他当然不敢多想,但现在皇上说放他离开了,李步虽然还是不敢流露出自己对他的哪怕一点心思,心里却对他多了一份怜惜。

李步上前两步,对魏颐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公子,皇上派卑职来给您传旨。”
魏颐看着他,露出亲切之色,道,“在这里说话不便,到我房里吧。”

李步应了。

赵大人赶紧作陪和他们一起过去,但是在院门口时被李步叫停了。

进了屋,李步一眼瞄了魏颐住处的模样,一向不苟言笑的他也没拐弯抹角,让房里伺候的所有人出去后,直接将圣旨递给了魏颐,道,“皇上让卑职带了太医还有金银钱财,以及公子您在京里用过的东西来给您。皇上还说,汩墨城民风彪悍,且气候不宜养身,让您不要在此定居,云州气候宜人,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更适合您居住。”

魏颐吃惊于李步这样说,他飞快地把圣旨展开来看了,上面写的全是赏赐给他的东西,再无其他。
魏颐抬头望着李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李步和皇帝一样,也以为魏颐是一心逃离皇帝,而这赵知府上书给皇帝,说魏颐在这里,他们以为只是这赵大人把魏颐抓到了,等着皇帝来把人带回去,根本没想魏颐是自己跑到赵知府府里来,自己想要回去。
不过,自从进赵府,看到魏颐看到他异常欢欣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所想恐怕不对。

李步道,“皇上以为公子您是想逃离他,皇上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皇上愿意放你,他让您在外面定居,不用回京城去了。”

魏颐虽然也想到了这个,但是却不能置信,那张圣旨还被他发脾气地扔到地上去了。
他咬着牙沉默着,不说话。

李步过去将那圣旨捡起来,卷好,放到一边桌子上,道,“卑职只是传旨,皇上希望公子在云州定居,让卑职安排好您后再回京。您看,您什么时候随卑职去云州。”

魏颐道,“必须去云州么?”
李步道,“公子想去哪里?卑职向皇上禀明,皇上同意,卑职就照着办。”

魏颐道,“我要回京城去,我哪里也不喜欢,我只喜欢京城。”
李步虽然面无表情,但看魏颐这强作坚强的模样,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道,“这个,卑职也需向皇上禀明。”

魏颐道,“这一来一去得花多少时间,我现在就要回京去。你且让不让我走。”
李步却道,“卑职不敢。”
魏颐道,“你不敢什么?不敢阻我,还是不敢让我走。”

李步这时突然放软了口气,非常语重心长地对魏颐说道,“公子,您既然要离开皇上,皇上现在也放您走了,您这又何必找回去。”

魏颐咬了咬牙,道,“我没有要离开他,即使他赶我走,除非杀了我,不然我不会走。”

“那您这次离开又是为何?您不知您这一走,皇上有多难过。”李步说出这话,也算是他对魏颐说的最贴心的一句话了。

魏颐道,“以后我不会再让他难过。”

李步看着他,心想他就还是个孩子,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这些全是被皇帝给宠成这副模样的,也许,让魏颐在外面多受些磨难,他倒能够知道世间艰辛,能够长大成人。
李步一路看着皇帝和魏颐在一起,觉得皇帝待魏颐,虽是情人之间的关系,但是,更多的,哪里不像是父子了。
皇帝就像是在宠爱一个孩子一样地宠爱魏颐,就像是父母一样,无原则地爱他,对他好,这样反而让孩子认为所有东西都是理所当然的,既不知珍惜,又越来越无理取闹。

李步道,“您这话要对皇上说才有用。卑职只是奉命来送你去云州定居。”

魏颐道,“那你就带我去见皇上,我亲口对他说。”
李步却道,“这卑职得向皇上请示才成。”

魏颐一甩衣袖,恼怒地道,“那你且去对他请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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