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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业狂歌-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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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盛世大隋

仁寿四年

夕阳的余晖洒在仁寿宫的大殿上,兆示着一代英主的落幕。

太子杨广和尚书左仆射杨素走在殿外的台阶上,几个近侍宫人远远的跟在后面,以免听到不该听的东西。

“太子且宽心,东宫十卫早已全面封锁仁寿宫,张衡和宇文述回报说确信没有一人出入。”

“很好,暂不发丧。以主上名义拟昭,赐废太子杨勇自缢。”,杨广说话的语气平淡如水,好像要死的人不是自己亲哥哥,而是个过路之人那般。

“臣即刻着人去办,不过,还有一事……”,“嗯……?”
“汉王杨谅总领五十二州军政财税,其实力不容小觑,且近年来对太子多有防备,若是……”

杨广只是微微一笑:“杨仆射多虑了,我这个五弟从小最受娇宠,成不了什么大事。”,“汉王虽不足虑,只是其麾下能人异士不少,尤其是一些不得志的陈朝降将,恐怕这些人会掀风鼓浪。”

杨广停下脚步眉头微皱,这个问题的确不能不考虑。“如此……,那就再拟一道诏,让汉王速来仁寿宫见驾。五弟与主上关系最是亲密,见到敕书,没有不来的道理。”,“太子所言甚是。”

两人正在商议间,远处急匆匆走来一个宫人,远远的奏道:“太子殿下。”,杨广回头问道:“何事?”,“回殿下,宣华夫人收下了同心结。”

杨广露出满意的笑容,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旁边的杨素却是眉头微皱,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的想法。

“杨仆射,这些事,就交给你来办了。”,不待杨素回话,杨广就招呼近侍,朝宣华夫人宫走去。

“太子殿下,这个时候……”,考虑过后,杨素还是叫住了杨广,有些事情,作为臣下不能不做提醒。主上刚刚驾崩,太子当夜就临幸庶母宣华夫人,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未等杨素开口,杨广就像看穿了他的心思那样,哈哈笑道:“杨仆射,你且记住,天下将是我一人的天下。大隋的一草一木,皆在我掌握之中。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做任何事。我创下的大业,将掩轩尧,盖周汉,子孙万世,人莫能窥!”,说罢转身离去。

看着杨广远去的背影,杨素心中感慨万分,这个大隋王朝的继任者,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继承他父亲的所有一切,并开始创建属于他自己的,一个万世子孙无可超越的大业,这份雄心已经超越了其父。在他手上,大隋会很快走向鼎盛吧。

宣华夫人早已在宫门前迎候,沉鱼落雁的美貌映入杨广眼中,让他有种志得意满的感觉。但是杨广这时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遂停下脚步,嘱咐近侍道:“传令宇文述,让他派得力亲信去办件事。”



第一章 前世今生
一夜之间,田地和道路就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雪,远看起来煞是美观。但是美景之下,偏偏发生着卑劣的事情。

“救命!救命啊……!”,一个身着棉袄,裹着头巾的妇女拼命的奔跑,企图甩开身后急追的日本鬼子。虽然脸上抹着一层黑炉灰,但还是引起了鬼子的注意。

“喔哈哈哈,花姑娘的干活,吗代……!”,鬼子越追越欢,眼看追上了,干脆把枪扔到一边,一个飞扑,把妇女压倒在地。

妇女拼命的挣扎,但人力怎么能敌的过畜力。鬼子脸上荡漾着猥琐的笑容,开始解裤带。

就在妇女要遭毒手的时候,周围突然几声炸响,大片的雪花四处飞溅,紧接着是由远及近的枪响,游击队来了!鬼子慌了神,丢下妇女提起裤子就跑,但是没跑出十几米,就被雪地里的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卡!!”,导演大喊一声,怒气冲冲的从座位上弹起来,朝扮演鬼子的陈宇紧走几步,挥舞着扩音器喝骂道:“你特么傻X啊,抗日战争时候,鬼子还穿保暖内衣?!怕冷还做什么武行!我拜托你拿出点专业精神,让镜头快点OK好不……!?”

专业?!老子专你一脸!陈宇是一万个不服气,大雪天狗熊都趴窝了,你丫让活人在雪地里脱裤子搞强X,有病吧你!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捧人饭碗受人管啊。其实他身体强壮,本来是可以不用保暖内衣的,只是昨晚整个横店抗日根据地都突降大雪,他住的地方又没有暖气,睡着的时候给冻感冒发烧了。觉得扛不住,就穿了身保暖内衣,却没想到撞上这么个戏。这不刚解开裤带,就穿帮了。

导演的嘴炮还没放完,烟火师突然急匆匆的冲上来大喊:“快跑,阿宇!!”

导演愣了一愣,陈宇一看脚下,顿感一股寒意笼罩全身——刚才绊倒他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今天烟火师准备的装药量最多,延时引爆的炸点……

陈宇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外蹿,但是带病的身体比平时慢了一拍,烟雾和火光把他罩住了……

时空转换,岁月如梭……

“呼……!”,“咵嚓……”,从噩梦中惊醒的人揉揉迷糊的睡眼,适应了下刺眼的阳光,把歪到后脑勺上的铁盔扶正。又摸摸屁股底下已经被压成碎片的矮木躺椅,捡起其中一块朝几步外的一个人扔去:“马栏子,你他娘什么手艺,还号称蒲州城第一木匠,连个破椅子都做不牢靠!谁家夫妻买了你做的床,怕是连个龟儿子都搞不出来!”,引起周围兵卒们一阵哄笑。

被称作马栏子的人身材中等,面善的很,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他一边从瓦罐锅里盛绿豆水一边委屈道:“宇哥,就您那虎背熊腰的身板,加上这几十斤的盔甲,再算上刚才抖那一猛子,别说我,就是将作大匠宇文恺做的椅子也承受不起。”

陈宇正乏的慌,也懒得回话,舒展一下身体,顿时感到全身一阵酷热,像是刚从烤箱里提出来一样。“马勒戈……”,暗骂了一句,摸摸身上盔甲的甲片,个个都晒的烫手。刚才明明是躺在树荫下的,这会却是大太阳底下暴晒,看来睡了至少个把时辰了。

站起身挪挪位置,回到树荫下,陈宇真想把这身碍事又破旧的两裆铠脱下,但是作为蒲州城城门守备军,这样做是违制的。如今军中管理虽然松懈,但太过分也不好看。

蒲州城地处黄河东岸,连接秦晋两地,是大隋河东地区扼守黄河险关的战略要点,若在战时,必是重兵把守之地。只是自从开皇九年,大隋平陈之后,天下一统,自此国力日盛。南方叛乱平定,突厥亦在打击分化之下,分裂成为东西两部,东突厥对大隋表示臣服,自此天下承平。

人都是有惰性的,太平日子过久了,折冲府对府兵的管理也日渐松懈,日常训练渐渐流于形式。要不然这会儿,陈宇马栏子这帮大头兵,也不至于在城门值勤时能偷懒睡觉,还支个锅煮起了绿豆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郊游呢。

虽然到了树荫下,但是盔甲上的热量还得半天的散发,陈宇依然感觉酷热难当,暗想要是有个冰激凌该多好。这在他原来时代司空见惯的东西,现在却连皇帝老子都吃不着。

马栏子身边摆着几碗盛好的绿豆水,同一火的战友——身材高瘦,脸上透着一股精明劲的池显竹,猎户出身魁梧如猛张飞一般的李枚第都美滋滋的品着,像喝着什么陈年佳酿似得。陈宇看的口水直流,心说没冰激凌就用绿豆水凑合凑合吧,遂起身走了过去。

池显竹看陈宇过来了,挪挪屁股给他腾出个位置:“哟,火长您醒的真是时候,来一碗。”,陈宇大大咧咧的端起一碗就喝,又大大方方的吐了出来:“呸……,烫……!”

陈宇舌头被烫的话都说不利索,随手把碗丢在一边。李枚第生的五大三粗,却是抠门的紧,看着被泼掉的绿豆水,不住的惋惜,好像连水带豆都是他花钱买的似得。

马栏子端起一碗凉好的递过去,陈宇这次长记性了,先小尝一口,觉得清凉可口,才一口气灌完,顿觉身上暑气少了一半,猛出一口气:“舒服……!”

李枚第碰碰陈宇的肩膀:“火长,刚才你做的什么梦,使那么大劲?”,陈宇还未搭话,池显竹就接茬道:“甭问,肯定是梦见他家北邻的寡妇刘氏了。”,话音一落,又是一阵哄笑。

池显竹又道:“听说刘氏的男人活着的时候就体弱多病,架不住他娘子如狼似虎,一命呜呼。火长,您可得小心啊,别闹一个猛虎进去,病猫出来。”,周围人笑的更凶了。

“去去去,”陈宇不耐烦道:“人家无亲无故,一个人带着孩子给夫家守寡本身就不容易,你们别糟蹋人家名声。”。池显竹追问道:“那你还老往人家里跑?”,“我那是……看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街坊邻里的,互帮互助嘛……”

连一向老实的马栏子都笑道:“您老是不是还帮人家试试床板结实不结实?”,得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陈宇被这帮熊兵给气笑了:“滚蛋,老子守身如玉二十余年,怎会随随便便就破身。”,说罢不理会他们,坐回树荫下“散热”去了。

眼前这些情景,从前只会出现在他曾经待过的隋唐演义片场,现在却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穿越到隋朝已经有三年了,那些二十一世纪的经历似乎在慢慢的被淡忘,但是这个许久没出现的梦境,让他过去的种种又浮现在脑海中。

陈宇和王宝强有着类似的人生经历——当然,是指出名前。十岁的时候,受武打片影响,就幻想当动作明星,摆脱世代种地的命运。有了这个念头,陈宇不但读书读不进去,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

有的小朋友揪一下女生辫子,被他看到,立马以“替天行道”的名义胖揍一顿。村子里的小伙伴,几乎被他捋了个遍,陈家因此也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

父亲没办法,便只得把他这个最小的儿子送去少林寺,做了俗家弟子。陈宇自此专心习武,心性倒也平静了不少。十六岁下山,在挂名的武术学校当了两年助理,攥了点钱就奔到横店影视基地,开始追逐梦想。

给剧组做武行,替身总是被摔打,挨骂受伤是家常便饭,但是陈宇成为大明星的梦想一直没有放弃。豪车,别墅,性感撩人的女仆……想想就觉得浑身是劲,可惜干了不到一年,未等“伯乐”出现,就被炸“穿”了。

眼前的马栏子,池显竹,李枚第等人,都是他现在的左邻右舍,按军府的编制,算是同一火的。他们每年除了种地,还得服劳役,兵役,力役。陈宇自小有少林寺的底子,又是干武行出身,身板武艺都是这火人中最好的,便混了个火长这种连屁都不算的官。

这帮熊兵还在津津有味的谈论着“火长和刘氏不得不说的故事”,还描述的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儿,好像陈宇在办事儿的时候他们在旁边观摩似得。“性别男,爱好女”这种道理倒退一千多年仍然适用。

陈宇苦笑不已,其实刘氏二十岁不到就守寡了,偏偏又生就一副好身段,脸也长的俊俏,惹的不三不四的人老在她家附近晃荡,母子二人常常受到骚扰,不得安宁。陈宇作为邻居看不过去,就时常出入刘氏家中,帮做些重活粗活,也等于对外宣称:“这地方老子罩了。”

那些地痞流氓哪里敢惹打遍蒲州城九街十八巷的陈宇,非常知趣的消失了。刘氏也清静不少,对陈宇是感恩戴德。

而陈宇的确曾经盯着刘氏撩人的身段浮想联翩,但天地良心,他除了闻闻人家身上的香味儿之外,连手都没碰一下。看来必须要干涉一下,不然过一会刘氏的小儿子恐怕都跟着自己姓陈了。

陈宇正要过去给他们一人赏一个“爆栗”的时候,一个年轻人,骑着毛色乌亮的高头大马穿过城门进来,在人群中十分显眼。此人穿着对襟翻领的锦袍,腰中玉束带,从衣服上紫白相间的颜色就能看出不是普通百姓人家。腰中挂着一口环首直刀,从刀柄尾环的花式上看,便知是上等的仪刀,更显出这人的身份——皇宫禁卫。

再看长相是眉清目秀,仪表颇为不凡。头发没有束扎,自然的垂落着,虽有些胡人的风格,却丝毫不显粗放,反而让人觉得潇洒不羁。虽然外表看起来像个十足的读书人,但是眉宇间似有似无的戾气,加上腰间的佩刀让人感觉此人定然不好惹。

不好惹的人正用挑剔的目光看着陈宇这一干盔歪甲斜的士卒,眉头微皱,显然是对他们的散乱非常不满。陈宇等人却毫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的打闹嬉笑,天塌下来有官大的顶着。

城门口这三百人为首的校尉倒是眼尖,看到这人像是有来头的,便立刻正了正衣甲,上去拱手询问道:“敢问这位郎君从何而来,到此有何贵干?”,马上的人虽然挑剔,但是礼数上却不含糊,也拱手回道:“在下从大兴城来,奉命办事。”

校尉一听心说原来是帝都来的,看来真是有来头的,巴结巴结说不定有好处,就立刻陪上笑脸道:“那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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