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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莫斯科三次公开审判-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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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轿实那榭觥U觳樵薄∶嵌运泄17个昼夜的 “疲劳轰炸”和“车轮战”,不让他睡,不给 他吃,他倒下了,失去知觉,再把他搞醒,拖起来。侦查员们采用了接力的 方式,酒足饭饱之后就来到了刑讯室,代替已经疲劳的前任对他进行拷问, 反反复复地向他提出同样的问题,逼他承认和编供。在拷问中,他的肾脏被 打坏了。终于,侦查员们把一个强壮结实的人整得瘦弱不堪,昏昏沉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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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在第一批捏造的材料上签了字。长期的非人折磨,把他变成了内务部手中 处于痴呆状态的驯服工具。当他站在被告席上的时候,他面色苍白阴郁,像 个机器人一样。根据他的供词,他似乎为反对派头目安排了与托洛茨基及其 儿子谢多夫的会面,并且传递了托洛茨基的指示和文件。      3 月 2 日上午休庭以后,别索诺夫成为第一个被审讯的被告。他机械地 交待着自己的罪行。当他谈到遵从托洛茨基的指示,设法在托洛茨基分子与 季诺维也夫分子和右派分子之间建立联系时,维辛斯基询问布哈林,他是否 能证实别索诺夫所说的情况。布哈林根本不谈别索诺夫所起的作用。他回答 说,早在别索诺夫之前,就通过 “右派分子”与皮达可夫及其他托洛茨基分 子进行过会谈。      维辛斯基:你们是在进行谈判                     是不是有关反对苏维埃政权的联合行 动?      布哈林:是的。⑨      别索诺夫供认,他和克列斯廷斯基一道参加了托洛茨基阴谋集团。从表 面上看,这似乎是可信的,因为他和克列斯廷斯基都在柏林工作过。维辛斯 基提醒他说,克列斯廷斯基对此予以否认。别索诺夫按照预审中的多次排演, 不加思索地交代说是克列斯廷斯基把他称作与托洛茨基进行联络的联络员 的,并说这件事只有克列斯廷斯基和皮达可夫两个人知道。克列斯廷斯基在 1921—1930 年间担任苏联驻德国大使,不在国内,没有参加 20 年代的党内 斗争和党内派别斗争。但是,内务部的侦查员们有办法使他成为托洛茨基分 子。他在国外工作就被视为与托洛茨基联系并参加托洛茨基阴谋集团的好机 会。他在预审时,为了养精蓄锐,承认了这一点,在侦查员要求他签字的材 料上签了字。现在,别索诺夫被提出来证实这一点。      当别索诺夫像背台词一样将他们的关系、他与谢多夫和皮达可夫联系的 细节交代一番以后,他立刻被当作能够老实坦白的典型予以表扬。他的交代 被检察长维辛斯基作为向克列斯廷斯基进攻的根据。但是,别索诺夫按照要 求交待 “罪行”后,维辛斯基没有忘记像通常那样让被告给自己的罪行定性。 这是检察长借以挖苦、讽刺和贬斥面前的阶下囚和借以表现自己优越地位的 机会。尽管别索诺夫在所谓反革命阴谋集团中的地位并不高,堂堂的总检察 长先生无须借贬斥这样一个普通的成员来抬高自己,但检察长先生终究是检 察长先生,他自负、骄横、虚荣。这种本性使他在这样做的时候几乎是情不 自禁,不由自主的。但是,我们也看到,即使这样一个普通的被酷刑治服的 阴谋集团成员,也并非是任人耍弄的木偶。他是一个有荣辱廉耻的人,是一 个没有泯灭正义感的革命者。这种本性也使他在不能公开对抗的情况下,几 乎是不由自主和情不自禁地作出了他的回答。      维辛斯基:您如何评定这样的罪行? 若按照刑事法典的说法。      别索诺夫: (沉默)      维:或许我能够帮助您吗?      别:我觉得您要比我更善于做这种事。我现在要说的听起来会是不真诚 的和不可信的,若是您说的话,那将是确实的。⑩      维辛斯基转过头来让克列斯廷斯基就别索诺夫的交代作出回答。克列斯 廷斯基承认自己在西方国家与别索诺夫见过面,但他理直气壮地否认与托洛 茨基有任何关系。他说,他在任何地方和任何时候,都从未与别索诺夫谈起 过托洛茨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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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和别索诺夫见过面吗?      克:是。      维:谈过话?      克:是。      维:谈什么?关于托派的事情?      克:我和他没有谈过,我不是托洛茨基分子。      维:那么,别索诺夫说了谎话,而您说的是实话了?!您从来都说实话 吗?      克:不是。      维:就是说,别索诺夫说的是假话?      克:是。      维:但是,您也不总是说实话,对吗?      克:在案子审理过程中不是总说实话。      维:而在其他时间说的都是实话吗?      克:说实话。      维:为什么如此不尊重调查工作?在调查过程中,您说的不是实话吗? 请解释一下。 (克列斯廷斯基沉默)听不到回答。我没有问题了 。      然后,维辛斯基再次讯问别索诺夫,并让克列斯廷斯基注意听。别索诺 夫重复了过去的交待,内容是关于为德国搞间谍活动,他和克列斯廷斯基与 托洛茨基的联系,他从克列斯廷斯基那里听到的话。维辛斯基让他说话简单 些,具体情况应让克列斯廷斯基交待。然后,维辛斯基询问克列斯廷斯基是 否回想起这些情况。克列斯廷斯基不加思索地断然回答说,他与别索诺夫根 本就没有谈过这些话。他断然否定了别索诺夫的供词,并再次声明他自己在 预审期间的全部供词都是假的。      维:您听到别索诺夫详细叙述了你们谈话的内容,其实质和您的说法距 离太远,怎么办?      克:这些谈话内容是没有过的,尽管 1月对质时我承认了部分内容。      维:您和别索诺夫对质时承认了上述内容?      克:是。      维:那么,这个谈话有过?      克:没有我没有参加托洛茨基中心,因为我不是托洛茨基分子。      维:从来都不是?      克:不,1927年以前我是托洛茨基分子。      维:那么,您在 1927年以前是托洛茨基分子吗?      克:是。      维:1927年您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是托洛茨基分子了?      克:在党的十五大以前                我和托洛茨基本人及托洛茨基主义的决裂以 1927年 11月27 日为标志,这时我通过刚从美国回来正在莫斯科的谢列布里 亚科夫给托洛茨基发了一封信,在这封信里我尖锐批评了他,是一封措词强 硬的信      维:我们这里没有这封信。我们有另外一封信,这是您给托洛茨基的信。      克:我所说的那封信在法院侦查员那里,因为这封信是在搜查时拿走的, 请你们把这封信归档。      维:在您的案卷中只有 1927年 7 月11 日的信,是在搜查时没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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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11月27 日的信也在那里。      维:没有这封信。      克:不可能。      维:我在预审中询问您时,您说的是实话吗?365      克:不是。      维:您为什么不说实话?我请您讲假话了吗?      克:不是。      维:我请您讲实话了吗?      克:您这样说过。      维:您为什么在我请您说实话时,还说假话?使侦查员把假话记录下来, 然后您又在上面签字?      克:我过去在预审时的交待是不对的。      维: 那么后来您也一直没有改变假交待。      克:后来也一直没有改变假交侍,因为我的亲身经验告诉我,在开庭审 判之前 (如果能够开庭的话),我不可能推翻自己的供词。      维:而现在您认为您能够推翻您的供词吗?      克:不是,这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在于我声明我不是托洛茨基分子。 我不是托洛茨基分子。      维:您说过,您自己处在特别秘密地位。什么是 “特别秘密地位”?      克:您知道。      维:您不要把我当作这一案件的证人,我问您,什么叫特别秘密地位?      克:这句话是在我7 月5 日或9 日供词中,而这个供词从头至尾是不对 的。      维:您使检察院造成误解 为什么您要我也陷于误解?      克:我就是认为,如果我以前讲了今天我说的这些话,就是说,如果我 讲事情都是不真实的,那么我这样的声明是不会被送到党和政府领导人那 里。      维:但是您已在记录下面签了字?      克:签了字。      维:您记得吗,我不是直截了当地问过您,对调查有什么声明或意见吗   现在让我来读一下您对侦查员舍伊宁的回答。      克列斯廷斯基的答复是: “我对调查没有任何意见,”(11)      克列斯廷斯基在回答检察长的询问中还多次明确地声明,以前的交代并 非出于自愿,检察长要他承认的多种罪行并不存在。结果,上午的审判会以 失败告终。外国记者们立即将克列斯廷斯基的表现报告本国新闻界。      党和政府的领导人严密地注意着法庭,当然也注意到了克列斯廷斯基在 法庭上的表现。法庭里安装的传播装置及时把法庭上的对话传到了克里姆林 宫。不仅在审判台附近,而且在审判大厅的各个地方都安装了秘密的传播装 置,借以掌握听众的情绪和整个会场的动态。整个审判从头到尾被拍成了电 影。另外,大厅的后面有一个封闭的阳台,人坐在阳台里,大厅里的人是看 不见的。但是,参加审判会的人中,有的人包括外国记者,看到缕缕烟气不 时地从那里升起。一些人确信,斯大林常常呆在那里。      3 月 2 日下午休庭期间,主持审判的人在一个专用的房间里讨论了下一 步的行动,还有一个专门掌握动态研究对策的班子一直在十月大厅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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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紧张地工作着。这个班子由扎科夫斯基主持。他们共同研究的对策无从知 晓,但从以后的审判中可以看出,他们施展了一种狡猾的阴谋手段。下午的 晚些时候复会后,法庭继续审问别的被告,让他们交待罪行其中包括揭发克 列斯廷斯基的罪行。克列斯廷斯基在供词涉及到他时仍旧予以反驳。可是后 来公诉人便不再讯问克列斯廷斯基。当第二天晚间终于再讯问他时,他的态 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招认了对他的每一项指控,并把他在预 审时的假供重新确认。研究莫斯科公开审判的历史学专家麦德维杰夫说:“但 是这个克列斯廷斯基却是另外一个人。审判时在场的有一些人非常熟悉被告 们,是绝不会把他们弄混的。其中有一人在与我讨论这次审判时说, ‘审判 的第一天,被告席上坐的的确是克列斯廷斯基。当然,布哈林、格林科和雅 哥达也在那儿,以及其他一些我从前很熟悉的人。但是第二天被告席上坐着 一个人,看上去很像克列斯廷斯基,但我不能保证就是他。在整个审讯期间, 我只有这一次对一个被告是否是他本人产生了怀疑。’看来,很可能是由一 个化装得很巧妙的演员替代了克列斯廷斯基。像任何其他戏剧表演一样,这 场表演完全可能也有某些十分重要的角色是拥有固定的替身,或至少可以迅 速找到替身的。” (12)      在晚间的审判会上,首先被审问的是前财政人民委员格林科。      格里戈里·费奥多罗维奇·格林科 1890年出生于哈尔科夫省什捷波夫卡 村一个职员家庭。乌克兰人。受过高等教育。1919年入党。      1906—1912年,格林科是社会革命党党员。1913—1917年在军队服役。 1920—1923年担任乌克兰教育人民委员和计委主任。1923—1925年任基辅省 执行委员会主席。1926—1929年任苏联国家计委副主任。1929年被任命为苏 联农业人民委员部副人民委员。从 1930年 10月起担任苏联财政人民委员。 在党的十七大上,他被选为联共 (布)中央候补委员。      1937年 8 月 17 日,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团解除了格林科财政人民 委员的职务。同年 10月举行的联共 (布)中央全会撤销了他党中央候补委员 的资格并将他开除出党,随即被作为 “右派—托洛茨基反苏集团”案犯予以 逮捕。      格林科在法庭上交待了他过去在乌克兰的同事,还把中央的一些高级官 员如安季波夫、鲁祖塔克、雅科夫列夫、瓦列伊斯基称为“右派阴谋分子”。 按照他的交待,亚基尔和加马尔尼克曾吩咐财政人民委员部储蓄局局长奥泽 梁斯基谋害叶若夫,指使北方海运总局干部别尔加维诺夫刺杀斯大林。格林 科自己的任务是在财政方面进行破坏活动,以削弱卢布的购买能力和苏联财 政的实力,掀起人民对苏联税收、储蓄、工资制度的不满,最后导致人民对 苏维埃政权的不满和反对。格林科还交待他与博洛京、泽连斯基等在国内商 业贸易中进行破坏活动,通过向欠收地区大量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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