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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位面商人在明末-第7章

小说: 位面商人在明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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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世道艰难
    还没等刘善老婆出门,在地上耍赖打滚的几个孩子就急不可耐的剥开包糖的纸往嘴里塞糖,半点没有礼数,看得张德宝一阵生气。骂了几声,惹得儿媳妇的脸色好大一阵不自在。

    张德宝家隔壁的狗儿娘和刘善老婆是在一起当过粗使奴才的,因为狗儿家也不是家生子,本家生子们或明或暗的排挤,不得不抱团取暖,常常互相走动,吃个饭什么的,关系也比较好。刘善夫妻二个一回来,她就跑去了。

    她家的孩子多,足足六七个,家累重,男人窝囊,被家生子们排挤的没了活计,已经没有退路了,便在和刘善老婆家说了声,又让男人和管家打了招呼,过了卖身契约,算是成了刘白羽的奴才了,狗儿娘和刘善老婆交情不错,加上刘善老婆被刘白羽授意要先给人家一点甜头,就请狗儿娘吃了陈米饭,又把自己淘汰的旧衣服送给了她,顿时让狗儿娘感觉自家高端洋气上档次了,装模作样的拿着几件旧衣服去溪水边洗衣服的女人那里显摆。

    “……哟!刘善家现在可讲究了,那吃的饭菜啊,外面全部罩着纱窗罩子!苍蝇飞不进去的,和管家他们一样。”狗儿娘蹲在溪水装作洗衣服实际上是说她的见闻,表情眉飞色舞,“而且吃的都是米饭,可香着呢!大家说说,不是农忙吃什么米饭么,真是享福的都作孽呀!”

    她嘴上说不停地的说作孽,脸上可一点没有“作孽”的表情,倒像是洋洋自得的吹嘘,似乎刘善家发达了,连带自己这样和刘善家交好的奴才都一起“体面”起来了。

    旁边几个有头脸的家生子老婆觉得不能让这个外人嚣张,笑了起来:“狗儿娘,你吃了刘善老婆家几碗冷泡饭萝卜干,连洗个衣服都要帮人家吹。以为我家男人没吃过呀!”

    当然,这几个婆娘说的没有什么底气,毕竟自家男人吃泡饭都是做了什么辛苦事情才有的待遇,可不是狗儿娘这种啥都没干就混了去的。

    “吃泡饭?你也就是吃泡饭的命了!”被家生子挤兑惯了的狗儿娘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立刻眼睛往上斜斜一挑,露出不和你们一般见识的表情:“再说了,你男人是你男人,你自己呢?怕是连泡饭都吃不上呢,刘善老婆给我们吃得可是实实在在的干饭。”

    “可结实着呢,插个筷子都不倒!”

    这就是管家之类的掌事伙食了,没啥可说的了,这就是碾压了,溪水边立刻引起了一阵姑娘,大娘们羡慕的啧啧声。最近这几年不是水灾就是旱灾,今年附近一向太平的伏牛山又来了一伙好汉,自称过天龙,四处替天行道,杀富济贫——其实就杀农家的富救济自己罢了,所以一般人家日子就更不好过了,现在青黄不接的当口,各家各户的老底都快要没了。能混着杂粮米糠喝碗稀饭应付已经是张府下人里大多数人家的常态了。

    不过这还是张老爷心善的结果,村里所谓的自由民更惨,有的人家从月初开始就不得不从外村高利贷那里借钱买米了,县里比别的县好些,也发了些救济米。不过这米是淘下来的陈米,自然质量很坏,要在过去十几年的好年景。那是连猪都不愿意吃的粮食。但是现在也得吃,只是这种淘下来的陈米就是拿来熬粥也顶不了饿还算能忍受,而且据说还得身子骨不好的几家做了病,上吐下泻的无钱医治,倒是把命都赔上了,所以对狗儿娘的羡慕可不是仅仅表面上那一点。

    狗儿娘自然明白这一点,似乎被这样的气氛所陶醉――她身份相当低,难得成为“溪边座谈会”的主角,继续吹嘘着在刘善老婆家吃饭的见闻。

    刘善老婆家的这顿饭实际就是按照刘白羽工作餐的理念做的。当然刘善时刻记得不要给主家浪费钱,结果远没有刘白羽工作餐的理念那么考究,甚至比2014盒饭还要差一些。刘白羽拿出的崭新大米被刘善夫妇在张府换成了陈米不说。里面的一个菜的肉生生配了七个菜,不过因为蔬菜很便宜,菜都是按照标准来加的。

    这标准按照2014标准只能引起工人们殴打黑心老板,但是在本时空,已经是张府下人们做梦也想不到的“豪华配置”,许多人过年也未必见到这么多肉呢。

    “哎呀,刘善两口子可发达了,您说不过事情,吃什么肉啊,非得让我吃,说是给我面子,那肉好肥啊,全是油水!哎呀,作孽,作孽,享福的都作孽呀!”

    狗儿娘为了证实自己没有撒谎,还特意让几个老妈子去闻了闻她嘴上故意没擦干的油脂——其实不用她说,大姑娘,小媳妇,老娘们早就闻到了,一个个都偷偷的砸吧嘴,免得口水流出去!

    正好张德宝路过溪水边,眼见着狗儿娘又在吹刘善两口子,他心里一阵光火:一个最底层的奴才翻身到自己一个家生子头上去了,这是乾坤颠倒!原本他对这两口子就看不顺眼。特别是他们被刘白羽收用之后,还隐隐约约觉得没眼力的被选中,只能是捧得高摔得惨。可是自从他们风风光光的回来之后,他就满心的不自在,总觉得刘善二口子“不该这个样,至少不该发达成这个样。”

    “不该发达成这个样”,具体应该什么标准,张德宝自己也不知道,总之,每次一听到有人说这二口子日子好过,他心里就来气。现在听到狗儿娘又在吹嘘她家吃肉,忍不住说了一句:“咱们当奴才的吃这些花哨的东西做什么?不过事情,吃什么肉,白糟践东西,要有报应!我看刘善家这样下去,早晚被刘老爷扫地出门!”

    张德宝咬牙切齿的一番话,让一溪的女子们都有些吃惊。这溪水边女人之间聊天,男人向来是不闻不问,更不会插话。他这“放大炮”一时让众女人都蒙住了。而且这奴才之间,相好的私下说说别人坏话也就是了,大庭广众之下说坏话本就破了规矩!而且还是近于诅咒的扫地出门!

    张德宝开了这一炮,也觉得不大妥当――和女人们一般见识做什么?而且自己是家生子,和刘善一家计较,白掉了自己的“身份”。更是觉得都是狗儿娘挤兑自己,气鼓鼓的转身就要走开了。

    “自己没肉吃的命,也见不得别人有命吃肉!”忽然身后那群女人中间有人轻声骂了一句。听声音大约就是狗儿娘。张德宝顿时气得脸上筋都胀了起来。但是却没法发作――他都是五十多的人了,参合女人们说闲话本来就不对,和女人吵架传出去给家风严谨的张老爷知道了,只怕打一顿还是轻的,搞不好就直接没了差事可就完了,自己家的孩子也是不少啊。

    没办法,张德宝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到家。却又遇上了窝心的事情,张德宝想着。儿子柱子的媳妇在作裙上拍了拍手,说:

    “阿爹!家里这点米不够了,连去年的大麦粉都快光了……”

    “张老爷发得米呢?”

    “总共只给了三十斤米,还是几个月的阿爹和柱子还得做活,都得多吃才挺得住,剩下的一点,一家子妇孺能吃多少?”

    张德宝也想不出办法,街上的米,可是一斗三钱的价格,而且还一日三涨,缺斤少两,是他们家绝对消费不起的。家里的几个钱,还得留着要紧的时候用。往年这个时候,张老爷借一点,柱子媳妇到娘家借一点,再去街上相熟的店里赊一点,这一个月好歹能混过去,只要过了青黄不接的这时候,就算是熬出头了。

    但是去年的旱灾弄得家家户户都是穷精光,张老爷也早说不能借了,柱子媳妇家虽然比张德宝好一点,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了,想借也没地方去开口。街上相熟的店铺如今也不肯赊――一场灾荒下来吃了太多的倒账,能继续开着就是命大了,哪里还敢赊欠出去。
11义弟
    “没米下锅,我就能变出米了?”张德宝生气的说。他和柱子媳妇之间因为去不去王刘白羽家做奴才的事情已经闹过不快。

    原本柱子媳妇就想让张德宝用房门兄弟的这层关系,把她介绍到刘白羽家里去做零活――想去刘白羽做零活的女人不少,柱子媳妇脑筋动得晚了,挨不上只好求教公爹出面,卖个老脸。没想到张德宝正瞧着刘善老婆不顺眼,又觉得去求刘善丢人现眼,根本就不愿意开这个口。两个人为了这件事经常抬杠。

    “我早就说过,今年不比往年,大家只能勒紧了裤腰带再俭省些――”

    “今年不比往年?这三年一直这个样子吧?”

    “烧出来得粥都要当镜子照了,还能怎么俭省?大人硬撑下,小孩子撑得住么?”柱子嫂气哄哄的应道,“我只晓得有米烧饭,没米饿肚子!”末尾她又添了一句,“脸皮不能当饭吃!再说了也不是啥管事的,要脸皮干什么?”柱子嫂娘家比张德宝地位高得多,自然也不太在乎这个所谓公爹

    张德宝气得脸都紫了。两个人就此再没有一句话。

    与此同时,狗儿娘借住的刘善一家则是迎来了自己的一个结义兄弟

    刘善的结义兄弟张熊过来了,提着个大食盒,都是张老爷送给刘老爷的熏腊小食。据说刘老爷不好大鱼大肉,就好吃这些零碎东西,刘善一见是自己的结义兄弟张熊,立刻精神起来,叫自己老婆孩子出来领了,去厨房给刘老爷准备下

    “兄长可是发达了?这衣服挺体面的。”张熊二十五六的年纪,是个精壮小伙子,他和刘善是远房姑表亲戚,也是家乡生活无着逃荒来得山东,托刘善作保才卖身到张老爷家来。保人不利,自然也得不到什么好差事,都在外院打杂使唤,两人即是远房姑表亲戚,又同命相连,自然互相照应,便私下结义成了兄弟。

    “还算可以吧。”刘善实话实说,他心里有点发慌,刘白羽给他的现代汉服可都是上好丝绸做的,他这个奴才如何敢穿,张老爷都未必有呢!

    只是这句实话实说的优越感让张熊起了别的心思:

    “兄长你也发达了,能不能拉小弟一把!?”张熊愤愤不平道,“你如今都是半个管事的人了,小弟还是一个使唤人,奴下之奴,连饭都吃不饱!”

    “兄弟你就别说了,就你那个大饭量,一般人家哪里养得起?实不相瞒,还真有个活给你,只是……我是一言难尽啊。”刘善望着院墙上的天空,“刘老爷要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卫,我看你体格不差,有几路功夫,只是……”说罢又不肯多言了。

    “只是什么,当护卫可是好事,可比一般的家仆待遇高得多,吃干饭的呀!难不成大哥出息了不要小弟了?”张熊把脸一拉,没想到自己的义兄也是得志就变脸之辈,那就绝交好了。

    看了义弟巨变的脸色,刘善急忙解释:“那怎么可能,我们一家对你,可一直没说得吧。只是当护卫真是好事?现在年头不好,亡命徒比比皆是,就说是咱们张老爷吧,十年下来,四个护卫换了两次了,那就是拿命换钱啊!”

    “哪里还不是一样,至少做护卫还吃的好些,这年头老老实实的农民如何,被主家逼死,官府徭役累死,土匪强盗杀死……。又有几个活过四十岁的?哪里有几个有兄长的运气?兄长在张家不过一打杂的奴下之奴罢了。现在转眼间是半个管事呢。我都羡慕兄长有这样好的运气。”

    “兄弟,实话实说了吧,这刘老爷钱是不少的,以后也要雇不少人,就你我过命的交情,总的给兄弟找个安全体面的差事,何必做危险的护卫呢!”

    “那又怎么样?将来,将来谁包的准?还是先给我某个差事吧。”张熊实话实说:“实不相瞒,管事说了,嫌我吃的太多,已经把我差事去了,只有中午半碗稀粥,不找个差事,小弟只怕不出几天就得饿死”

    “卖命,卖命,说的仗义,实际上总的有人买吧,现在想卖命的人多了去了,没人买啊!”张熊说着说着,铁打的壮实身子颤抖起来,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气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了。

    “这是这么说的呢?兄弟你居然落到这步田地!刘善急忙拿出几个煮熟的鸡蛋塞给张熊:

    “你且吃了这个,有我刘善在,就不短你一口吃的就是了!”

    “这怎么行!”张熊虽然饿得打晃,可是还有理智,对着刘善说道:

    “好大个的鸡蛋,就是管家也不能吃的到吧,是刘老爷吃的吧?大哥你给了我,主家怪罪下来,只怕管事都没得做吧!?”

    就在此时一个陌生的男声响了起来:“没事,算我赏你的!听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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