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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位面商人在明末-第174章

小说: 位面商人在明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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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着走;走不整齐的军法从事。”满八旗的督战队大声嚎叫着,毫不留情的用木棍抽打下的三十多个包衣,他们推动着五辆盾车,他的身边两侧是整齐一线的两百辆盾车,排出了一里多的阵线,在上千名包衣的推动下隆隆而,整个阵线齐头并进,如同一道木质的海浪大潮。

    这种盾车高八尺,理论上用榆槐木制成,形状如同一个轿厢,下面有四个木质小轮,前护板和顶板厚八寸(25厘米),能防御明军所有已知的火枪,高级一些的,还在顶上布三层牛皮,并铺上泥土和沁水棉被,几乎水火不侵。

    部分精良的盾车前护板并非固定死的,而是用活销固定,铅弹打在上面,护板会仰俯卸力,铅弹铁弹往往被折射往另一方向,盾车后的人马丝毫无伤。

    粗糙的盾车前护板则固定死,这样制作起来更加容易,木板后面用粗木条为肋,防护力同样出色,每一个满八旗督战队的麾下,就有三辆这样的粗糙盾车。

    盾车的后面是一排弓和火枪,后面是督阵的巴牙喇。巴牙喇执强弓,中所用的箭却不是利箭,二十包了布头的轻箭,布头上全是红色的染料,有任何敢迟疑不进者,巴牙喇就会用红箭射击,战后查到包衣身有红印者,一律处斩,这样每个巴牙喇就能控制更长的战线。

    这种盾车其实就是火枪的天敌;只有火炮才能克制;很多人以为练火枪用三段击就可克制满洲人;其实和枪阵无敌也是差不多的yy

    进到了三百步之内,对面的关宁军队列之中;忽然红光一闪,喷出一团白烟。

    “嗖”一声响,一枚三斤重的四磅炮炮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出,划过低平的弹道,还未飞到盾车阵线就嘭地落地,在地面溅起一团烟尘,铁弹再次向前飞起,速度减缓了不少,它又在地上弹了一下,一头撞上一辆倒霉的盾车。,

    嘭一声巨响,铁弹猛地撞击在前护板,已经减速的炮弹被厚木板抵挡住,盾车猛烈的一震,前半部往上一跳,护板背面爆射出无数的碎木屑,如同雨点般洒向后方,大大小小乱飞木屑在高速度的加持下变得如同锋利的刀刃,扎满后面包衣身体和面门,后面推车的包衣同时尖叫,捂着脸庞和胸口大声惨叫。

    这种惨状造成了盾车队伍的惊慌;毕竟人可以不怕死;但是不怕尸骨无存的除了少数神经病是没有的;也不用满洲军官发话;两个督阵的巴牙喇挥着顺刀往地上一阵乱砍,把那些惨嚎的包衣尽数砍死。

    用恐怖来克制恐怖;这就是后金保持士气的秘诀;退后即是死;前进才有一线生机;督阵的巴牙喇砍死这些包衣之后;大声喊道:

    “后退者死,全家充作军妓,前进者赏五两银子,勇往直前者,抬旗!关宁军的大炮没几个了!给我冲!”

    果然随着他们的接近,关宁军的炮火稀疏起来,一辆辆盾车停顿下来,阵线变得不再整齐,而后就是藏在盾车后面穿着重甲的外藩蒙古兵,汉八旗精锐狞笑着冲了出来。而督阵的巴牙喇大多下马,用重弓对着关宁军的方阵抛射!

    所谓财大气粗的关宁军,其实也是相对于其他叫花子一样的明军而言的,丰厚的军饷文官层层截留之后,分到每一个士兵身上就不多了,除了最前排的关宁军身上穿着锁甲,能扛住重弓之外,方阵后面几排的士兵防御只能说聊胜于无,根本扛不住重弓近距离的抛射

    一片片惨叫声中,后排关宁军伤亡数量迅速增加,惨厉的叫声连绵不断,身旁不断有精神崩溃的包衣尖叫逃走,被后面压阵的督战队斩杀,而前排的关宁军也被汉八旗精锐扔出的狼牙棒等重兵器打死打伤,顿时整个方阵就濒临崩溃了。

    “出动亲兵吧,要不顶不住了!”周文郁无奈的高喊。

    “再等等,再等等!”袁崇焕还想维持住战场的节奏。

    “再等等就破阵了!督师,不能犹豫了!”周文郁急的差点跳起来,手里指着崩溃的战线喊道。

    袁崇焕再也无法冷静了,额头上大汗淋漓,毕竟关宁军的亲兵是和满洲督阵的巴牙喇一样,都是最精锐的存在,这才交战第一天,就不得不动用了自己的老本,再用兵上绝对是大忌!第二天怎么办?

    不过,出乎袁崇焕意料的是,皇太极击破关宁军六七个方阵之后,面对关宁军的亲兵出击,却是结成大阵,缓缓退了回去。

    “皇阿玛!再加一把劲,关宁军就完了,你怎么心软了,这时候不要顾忌伤亡才是!”豪格正要一口气击破关宁军,却被军令阻拦,不得不撤了回来,对皇太极红着脸喊道。

    “咱满洲人少,损失惨重的胜仗不能打!你稍安勿躁,阿玛自有妙计!”皇太极看着这个满身肌肉没有脑子的爱子,就是头疼不已,自己身体不好,要是早死了,自己这个莽汉儿子如何是比狐狸还狡猾的叔叔们的对手?

    想到这里,皇太极的胸口又是隐隐作痛,为了面子强制压了下去,皇太极心中暗想,为了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很多事情自己必须做了,不要脸也得做啊!

    豪格还要和皇太极争辩,转眼间就是大喜,却是皇太极停止冲击袁崇焕大军东南角,往北撤走去,冲击碰到戴承恩的军队,戴承恩部只是一只偏师,眼看着关宁军的主力袁崇焕和祖大寿都败了,觉得和皇太极交战必定损失惨重,戴承恩于是移动阵脚向南逃避皇太极,移动中阵型散乱,然后在骑马巴牙喇的集团冲击下崩溃,甚至冲散了关宁军的本阵!

    “戴承恩这个废物,这种时候,就是死了一半也不能动啊!”袁崇焕气的骂了出来,不过关宁军的本阵已经近于崩溃,袁崇焕也没有办法,只好中军坚持,让溃兵从两侧绕回去,祖大寿等军官在军阵后面整队,中军变成前锋,迎接后金军的冲击!

    袁崇焕的中军虽然都是精锐的操军和亲兵,但是面对潮水般涌来的后金军,也是没有办法,甚至被骑马巴牙喇冲了进来,一个骑马巴牙喇一刀向正在指挥的袁崇焕砍去,袁崇焕高喊一声,却是因为防弓箭的盔甲太重了,移动不得,眼看就要被这个骑马巴牙喇斩杀。

    “贼子你敢!”袁崇焕旁边的亲兵袁胜高举刀格挡,却是一声闷响,两刀同时折断,袁崇焕幸免于难,然后这个骑马巴牙喇被袁崇焕的亲兵围攻,七手八脚的打落马下,一阵马匹乱踩,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袁崇焕身边的部队越来越少了,后金骑马巴牙喇在马上用短小的骑弓抛射,一时间箭如雨下,袁崇焕和周文郁两肋中了无数箭,整个人像刺猬一样,幸好袁崇焕为了防止后金的骑兵抛射,穿的盔甲很厚,箭射不穿,不过袁崇焕本人无事,不代表关宁军无事,实际上袁崇焕本人都无法保证安全,正是关宁军要崩溃的标志。

    眼看关宁军就要崩溃的时候,上天却和后金开了一个大玩笑,后金要冲击关宁军,要经过一条几十丈宽的河,因为关宁军眼看就要完蛋,为了抢功劳,后金军队争相渡河,结果河面冰层无力承担这么多重量,却是猛然破裂,成了吞噬满洲军生命的大口!

    “传令,我军原地坚守,原地坚守!”遇上这种天灾,皇太极差点没气死,其实他还真派人去试探了这条河冰层的坚固程度,结果没想到这条河冰层只是有一段冻的结实了,其余地方都不结实!

    这时候后金部队裹挟了大量包衣和蒙古流民的坏处就看出来了,这些人固然是不错的炮灰,可是面对逆境的时候,缺乏纪律和勇气的一面就被无限制的放大了,根本不管满八旗的督战刀子,一窝蜂的冲了回去,等到发现面对的不是冰层而是河面的时候,后面人山人海的压力也不许前面的人转身,加上这次入关,后金发达了,连包衣和蒙古流民都披了甲,重量更是惊人,结果就是会水的人也无法游泳逃出来。

    因为这场天灾,淹死后金军队很多人。广渠门之战大战几个时辰,加上包衣和蒙古流民关宁军杀敌以五千多人计,而且因为关宁军控制住了战场,结果不过只有两千多人死亡和重伤。

    “简直是天助我军!鞑子罪恶滔天,连老天都惩罚他们!”周文郁没想到这次战局最后居然如此收场,如果不是在马上而起身穿重甲,简直要高兴的跳起来!

    “天子洪福!天子洪福啊!”袁崇焕也舒展了眉头,不过转瞬间就又皱起了眉头,喝令下去:

    “这次已经大胜,告诉祖大寿不可贪功,追击溃散的敌人即可!而且首级统一割,不要争夺!耽误追击!”

    袁崇焕也是没办法,因为明军都喜欢以首级论功的缘故,经常出现为了抢人头而耽误打仗的事,袁崇焕虽然在战前就严令大家去割人头,必须全力迎战,但还是不放心,再叮嘱了一遍,所以后金军队溃败时大家都一心一意追击敌军没有去抢人头。

    不过满八旗大多结成一个个小阵,防御的相当顽强,关宁军几次攻打,不但没有便宜,还吃了几个小亏,袁崇焕和祖大寿无奈,只好当晚收兵回营,同时严加防守,不敢再和后金军交战。

    袁崇焕深深的知道,自己这次虽然名义上大胜,实际上关宁军的火炮都被皇太极破掉,对付皇太极骑兵破方阵对角线这招,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破解,而且后金名义上损失不小,实际都是汉八旗和包衣,满八旗损失不过一百多人,实际上损失不大,而今天的战斗也说明了,野战明军不是满洲的对手,唯一办法还是进城凭借坚城死守,于是再取得大胜之后,袁崇焕再次提请关宁军入城。
214满桂夜袭
    袁崇焕回营之后;先是慰问受伤士兵……这次关宁军走大运击败满洲;控制了战场;大部分伤兵被救了回来;虽然很多重伤员其实还是负担;但为了士气也不能抛弃;就在袁崇焕作秀慰问士兵的时候;却见周文郁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偷偷的在袁崇焕的手心写了一个曹字;袁崇焕就立刻明白;是崇祯的亲信太监曹化淳来了。

    袁崇焕虽然性格有问题;本质上却是一个聪明至极的人物;这次回到北京;和自己联系的人从文官逐渐换成了太监;虽然可以用皇帝重视自己作为解释;但是崇祯对自己的猜疑也是明显的越来越重了。

    不过只要袁崇焕不造反;这种事就得忍着;虽然作为文官的袁崇焕非常反感太监这种阴阳不分的存在;却是不得不对崇祯的亲信太监曹化淳露出一张笑脸:

    “曹公公,你来了!快请快请!不知道马料什么时候拨下来?还有今天大胜,赏钱如果不发下来,将士们的心可都冷了。”

    袁崇焕笑呵呵的问道,曹化淳却是半笑不笑的回答:

    “这个不急,不急,都是早早晚晚的事情,有些事情,却是要对督师你问个清楚。”

    这句话味道就不对了,袁崇焕的笑容猛然凝固下来:

    “曹公公;你问的这些是是陛下要你问的,还是你自己好奇?”

    “陛下好奇,我也好奇,一起问!”曹化淳笑眯眯的回答,仿佛寻常人在拉家常一样,他那是什么人,内宫的宫斗专家,回答的自然是滴水不漏,让袁崇焕也无可奈何。

    “那请曹公公问吧!”

    “呵呵,督师不要介意,我有个疑问,周文郁作为旗鼓官是很重要的人,为何战前你要他回去?”

    袁崇焕听了之后,脸色有点难看,其实这个层次的人都知道,上级对你信任,是不会问一些琐事的,如果上级对你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问,那就是对你相当的不信任了,和你这件事做的好坏其实没什么关系。

    只是虽然如此,袁崇焕如果不回答或者回答的不合理,却是更加糟糕,袁崇焕只好立刻回答:

    “周文郁是文官,当时情况危险,不想连累他,我军饥寒交迫三天又要与后金军队大战,这战实在迫不得已,但是靠着皇帝英明,大家拼死战斗才获得这场胜利,实在意外,现在敌军遭到挫败必然沮丧,让我军休整几天,再出兵奇袭,必然能击破他们……。”

    袁崇焕还要再说下去,却被曹化淳笑眯眯的打断:

    “袁督师,我问的是周文郁的事情,你就事论事即可,至于其余的事情,咱们一点一点说。”

    虽然曹化淳说话的时候语气客客气气,表情也是笑眯眯的,袁崇焕却是浑身冰冷,上司对你就事论事,根本不想听你的功劳和苦衷,这意味着什么,他自然不会不清楚:

    “曹公公,总之这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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