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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登徒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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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孔的画家,他温文有礼,愿意付钱给妓/女,让她们脱衣服,却只是对着女人的身体画画。
  工人嗤笑:“那是左岸那群学校里的傻瓜才会做的事。”
  女人说:“陈不是学生。”
  男人们嘲笑:“那他又算是什么男人?要模特,左岸有的是女人愿意,天知道这些画画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又有女人小声说:“陈不是一个普通的画家,他是个天才。”
  所有红灯区的女人都爱慕陈思昂,尽管这些女人都是巴黎这个城市中最不入流的女人,对于她们来说,陈思昂几乎已经是人生所能遇到的的最好的存在。陈思昂没有跟这个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东方画家是完美的。
  左岸和右岸只隔了一条塞纳河。
  陈思昂没有想到,贫民区和富人区的距离有时也仅仅是一条塞纳河。
  他更不知道,早在三年前,就有人愿意花大价钱,在巴黎寻找一位俊朗年轻的东方油画家。
  赵清媛接到消息的时候,她手头的作品还有一天就可以完成了,那是东方的红砖绿瓦建筑,每一个人问起,这个中国女子就会温柔笑着说,“这是我的家乡。”
  很多次人们问起,“你会回去吗?赵,会回到你的大家庭里面去吗?”
  赵清媛说:“我不知道,我只想跟一个人在一起,他去哪,我就去哪。大家庭也好,我们自己组建一个小小的家庭也好。”
  法国人钟爱这样浪漫忠贞的故事,于是他们祝福着赵清媛可以早一点找到她等待的人。
  而现在,赵清媛找到了陈思昂。
  他去哪,我就去哪。
  她没有想到,陈思昂会呆在红灯区里,为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女人画画。女人的头发是枯黄的,脸上浮着粉,她跟陈思昂说话时,露出的牙齿泛着黄色。
  赵清媛呢,赵清媛傻傻地站在门口,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上海的赵家小姐,大百货公司的董事长女儿,从小被捧在掌心长大的名媛千金,她一辈子都没想过有天会收到这样的屈辱。
  她叫他:“陈思昂。”
  陈思昂没有想到会这么快遇到赵清媛,他的第一反应是将衣服递给房中的女人,尽管女人并不在意自己赤/裸。
  他客气平淡地叫她:“赵三小姐。”
  赵清媛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已经哭了,“陈思昂,你跟我回去,跟我走!”他们之前曾经有过婚约,陈家家道中落后,婚约取消,陈思昂远赴海外,这场婚事中最没有发言权的赵三,却选择了反抗家庭,无论如何要跟陈思昂在一起。
  而陈思昂不在意这点深情。
  对待一个妓/女他尚且可以优雅绅士,对待故交却冷淡到几近残忍:“我不跟你走,应该走的是你,赵三,离开我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挫败

  除夕夜。
  餐桌换上了新买的桌布,花瓶里换上了鲜花,红酒醒得差不多了,晚饭是全家人一起做的,就连陆海洋都帮着洗了两个土豆,电视上放的是春晚。
  对于过年来说,一切都很完美。
  陆海洋无聊地数了遍菜盘子——到底是多了一个人,今年年夜饭都变丰盛了。
  这几天下来,在陆导不知道的情况下,李轻舟的家庭已经被当家长打听了七七八八,影帝是离异家庭的孩子,父亲忙着生意,基本不管他,母亲是华裔新加坡人,常年在国外忙着演出,就连李轻舟继父是个网球运动员,陆爸陆妈都了解到了。
  家庭背景成了李轻舟装可怜的利器,摆出一副“没人爱的孩子只能自己坚强”的姿态,把陆妈心疼得不行,恨不得自个儿就是他亲妈。
  当然要做李轻舟的妈也不是没有机会,除夕夜正是一个良机。
  眼看饭吃得差不多了,陆海洋都开始眯着眼睛看春晚了,陆妈笑眯眯地拿出一个红包,给李轻舟:“来来来,阿姨给压岁钱,祝你新年快乐顺利。”
  陆海洋见状,斜了一眼。
  李轻舟惊讶地睁大眼睛,双手接过:“谢谢阿姨。”
  他是有几年没收到过长辈给的红包了,收到红包,如同得到了一件珍贵之物,认真看了看上面的恭喜发财字样,又冲陆妈感激地笑笑,才妥帖放进了大衣口袋。
  陆海洋心中叹服,哇,好强大的演技。
  “希望明年你就不要叫我阿姨啦。”陆妈一边被李轻舟的举动弄得心都化了,一边在餐桌下摇了摇陆爸,陆爸咳嗽了一声,就温和地问:“小李啊,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李轻舟:“嗯?”
  “我和你阿姨看你们感情不错,知道现在婚姻法还有问题,嗯,你们现在都住一起了……以后有没有去国外结婚的打算?”
  陆海洋:“……”
  李轻舟说:“我的话,是想有个家庭。”
  这话一下子戳进了陆妈的心窝里,“对对对,男人还是要成家。等年后你们空了,轻舟,咱们见见你家长好吗?把婚事谈下来。”
  “……”陆海洋如遭雷击,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等等!”
  三双眼睛齐刷刷看着他。陆海洋一脸崩溃,“还没有要到结婚的地步吧——”现在他和李轻舟连男男朋友的关系都没算达到吧,只是来他家住了几天,怎么就发展到要“谈婚事”了!
  陆妈严肃地说:“你都老大不小了。”
  陆海洋:“这个也不是年龄的问题吧——”
  陆妈反驳:“那是什么问题?你们认识五年,现在都住一块了,咱们当父母的满意,轻舟也愿意,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又摆事实讲道理,“你们娱乐圈的,这种事情还是早一点订下来,将来万一要是媒体发现了,也光明正大不怕人指指点点的。”
  陆海洋简直崩溃,他又不能说李轻舟有病,他是助人为乐才跟人同居,进而把人带回家的。陆导也是太天真了,以为带人回家过年没啥大事,从前也有租男友女友回家过年的,没听说租的就真有结婚的风险啊!
  陆海洋说:“总之不行,结婚什么的别开玩笑了。”
  陆妈想发火,陆爸拉住她,低声道:“算了,大过年的,孩子现在不想,就以后再说吧。”
  气氛僵住,陆海洋撇撇嘴,起身离席。
  陆妈看李轻舟,小声说:“轻舟,阿姨等下好好教训那小子,谁跟他开玩笑了,他就是没人管!哎,你可别不开心,大过年的。”
  李轻舟轻微摇了摇头。
  “没关系。”他笑了笑,眼眸漆黑,乖巧地说,“没事。”
  近年来新年前后的烟火管禁放松了不少,晚上八点,各种烟花炮火声就陆续响起。二楼上面有个小花房,下面有父母在,陆海洋是没法呆了,上楼往花房躺椅上一躺,今夜没有星星,他就自顾自郁闷。
  没多久李轻舟就来了,在另一张躺椅上躺下。
  陆海洋问:“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
  “哪有为什么,实话。”李轻舟说,“我是想有个家。”
  陆海洋沉默一会儿,“为什么是我呢?”
  他一直奇怪着,不理解,为什么是他呢,为什么李轻舟喜欢的人是他。推翻炮/友的关系,从五年前那部电影开始,他就不明白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着李轻舟,显然这种吸引如今还在,才可以让李轻舟这么缠绵地喜欢着他。
  他懒,很多事情不想去问。但是现在也不得不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喜欢,让李轻舟喜欢到了想要跟他共同建立一个家庭的地步。
  他们都是成年人,应当知道家意味着什么。
  两张躺椅紧贴在一块,原本买的就是情侣椅,铺上了柔软舒适的毯子,陆妈不久前才洗干净换上的,晒足了太阳,透着干净暖和的阳光味道。
  李轻舟侧过脑袋,就贴上了陆海洋的耳朵,轻柔地说:“为什么吗?”他低低地,冰凉地,语音如一条盘旋的蛇,在说一个午夜的秘密:“因为你很可怜呀。”
  这是发病了吗?!
  陆海洋惊诧地侧过脸,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眼睛里。两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李轻舟没给陆海洋的准备得时间,温柔地吻上了陆海洋的嘴唇。
  陆海洋动弹不得,李轻舟没有深入,只是保持着唇与唇若即若离的接触。
  “陆海洋,你是个可怜人。”
  陆海洋没有反驳,李轻舟呢喃似的,却又温柔地说:“哪怕有人爱你……你还是这么可怜……跟我一样。”
  陆海洋终于想起了楚新雪说过的话:“李轻舟听过我和楼晏的故事,但是在这个故事里,他关心的那个人,是你。”
  他隐隐约约明白了为什么。
  他够可怜,所以引起了李轻舟的兴趣。李轻舟扮演了一个接近于楼晏的形象来到他身边,爱他,向他示好,然而他对楼晏的固执,又使他保持了这种可怜——就算有了可以取代的人,他还是死心塌地爱着一个直男。
  陆海洋一直可怜,所以李轻舟一直对他感兴趣。
  毕竟他们一样可怜。
  李轻舟有人爱,起码有母亲和楚新雪,可是这种爱对他而言没有意义,他可怜,所以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李轻舟的气息覆在他身上,“陆导,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陆海洋说不出话,起码他说不出不好来。
  李轻舟亲昵地蹭了蹭他,似乎是确认,又似乎是表示满意,随后撬开了陆海洋的唇齿,温柔缠绵地与陆海洋交换了一个吻。
  陆海洋一边深陷万千思绪,一边被亲得迷迷糊糊,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正在配合李轻舟的吻,都快要弄得擦枪走火了——这躺椅也太适合调情了吧!
  他推开李轻舟,李轻舟于是适可而止。
  “陆导,我们刚才订下关系了吧?试一试,嗯?”李轻舟近乎诱哄,鼻尖轻轻蹭了蹭陆海洋的,低沉优雅的嗓音像把提琴。
  陆海洋:“……”
  “……我也可以让阿姨过来看看我们这样子,适不适合结婚。”软硬兼施。
  陆海洋难得显出点慌乱:“你够了啊。”
  李轻舟愉快地说:“那我就是你男朋友了,你也是我男朋友,我会对你很好,嗯,你别对我太差就好了。”
  “……”陆海洋挫败,且是一败涂地,给他个名分也没什么大不了,“好吧。”
  李轻舟笑眯眯地看着他,陆海洋被看得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移开目光:“呃,明天我出差去踩景,马上就要去干活了……你,注意别发病。”
  李轻舟说:“好的。”
  他甜蜜地补充,“以后只对你发病。”
作者有话要说:  

  ☆、飙车

  陆海洋晚上七点的飞机,在家吃了午饭就准备赶往北京机场。陆妈说不管陆海洋,让李轻舟继续在家里住着,过个舒坦温馨的年,不料李轻舟却是格外坚持,要送陆海洋去机场,说是不放心陆海洋独自开车。
  陆妈当时就用谴责的眼神狠狠瞪了陆海洋,表示对陆导之前拒婚的不满,陆海洋只装没看到,嘴上说赶时间,要走了。
  李轻舟开车的确很稳,专注,比拍戏还认真。陆海洋觉得很放心很安全,困意涌上来,干脆在后座上睡了个下午觉,等到被李轻舟叫醒时,机场航站楼已是近在眼前。
  “好快。”陆海洋看看时间,才发现李轻舟其实开得不快,是他睡得沉,都快五点了。
  李轻舟头也不回,问:“昨晚几点睡的?”
  “不是很晚。”陆海洋含糊地说,“反正现在又有精神了。”
  李轻舟找了个相对人少的地方停车,陆海洋怕他被人认出来,吩咐李轻舟别下来,下车搬行李,挥挥手就要走。
  李轻舟降下车窗,墨镜几乎遮了半张脸,透过黑色镜片不满地看着他。
  陆海洋又说:“我走了啊。”
  李轻舟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陆海洋说,“别闹,走了,赶时间呢。”
  李轻舟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帅脸,威胁:“那我下车送你进去。”
  陆海洋朝天翻个白眼,“都说了别闹,你收敛点。”话是这样说,语气透着不情愿和不耐烦,却实在没什么说服力,走近了两步,糊弄给了李轻舟一个没诚意的贴面吻。
  李轻舟扬起嘴角:“注意安全,爱你。”
  陆海洋手脚慢,走进VIP候机室时,时间也不算很富裕了。随行的几个该到的已经到了,不该来的也来了。两个摄影师和陆海洋合作很久了,对于这次踩景有明确的计划,凑在一块聊天;编剧蜗牛是个小青年,白白净净坐在一边,显然有些紧张忐忑;而徐盛驾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翻杂志,旁边坐着景瑜。
  徐盛说:“哎,来了,新年快乐呀陆导,不介意我公费旅游多带个人吧?”
  “……”陆海洋在蜗牛旁边坐下,皱眉,问景瑜:“怎么回事?”
  徐盛说:“一起旅游咯。”
  景瑜眼睛很大,也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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