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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生存法则-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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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烈阳隔着两百多米距离,在一千多名蒙古军人面前来回踱着步子,他一边走一边放声嗥叫:“来啊!来啊!拿出你们屠城的气势,用你们的箭射我,用你们的弯刀,把我象小鸡一样的宰了啊!!!”

    虽然没有人能听懂齐烈阳究竟在狂嗥些什么,但是谁都知道,齐烈阳在当众挑衅,是在践踏他们勇士的尊严。每一个人都抿起了嘴,屈辱的火焰在每一个士兵的心里熊熊燃烧,但是他们却依然静静坐在战马身上,四周安静得只剩下齐烈阳的怒嗥还有战旗迎风飘舞的烈烈声响。

    他们是残暴,他们是无情,但是在同时,蒙古人特有的坦率与质朴,也让他们分外尊重勇者,尊重具有无视生死气概的大丈夫真男儿!虽然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方法,齐烈阳在单挑中战胜了他们最出色的勇士,这是事实,而他以“步兵”的身份,竟然敢向一名骑士发起反冲锋,这更是无可辩驳的大勇气!

    除非他们现在派出第二名勇士去向齐烈阳发起挑战,否则的话,身为胜利者,在阵前扬威,这就是齐烈阳应得的光荣!

    不知道有多少蒙古勇士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就在他们中间即将有人再次冲出战阵,向齐烈阳发起挑战时,齐烈阳突然做了一件就连雷月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齐烈阳掏出一把他们在武器库里找到的信号弹发射枪,对天连续打出了三发红色信号弹。看睁睁的看着信号弹直直飞上上百米的高空,在蒙古士兵的眼里,齐烈阳的行为,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到的!能做出这种“神迹”的,不是真神的使者,就是魔鬼的信徒!

    丢掉已经变成废铁的信号弹发射枪,当然所有人的面,取出一枚手雷,拔掉保险栓在用力一磕,然后把它对着蒙古铁骑的方向甩过去。

    齐烈阳就算是吃过三聚氰铵牌“三鹿”奶粉,也不可能把一枚九七式手雷甩出两百多米远,但是这样的轰鸣,已经足够让那些蒙古士兵加重心中的疑惑。在宋朝,火药早已经应用到战争领域,无论是南宋军队还是蒙古大军,都已经少量装备了火炮,但是谁见过体积这样小,威力却如此惊人的大爆炸?更何况谁也没有看到齐烈阳做出过点燃火药药引之类的动作!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齐烈阳大笑着转身走向了城池的方向。

    一千多个蒙古军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真的没有人再冲出来以单挑的形式,向不断践踏他们尊严的齐烈阳发起挑战。

    双方的距离实在太远了,远得那些蒙古军人根本看不清,齐烈阳在这个时候,身体正在不停的轻颤。他刚刚受了一记箭伤,伤口只是勉强用布条包扎起来,在刚才的迎面冲锋与持枪扫射中,他每跑出一步,他每开一枪,鲜血就会加速流失一分。

    到了现在,从肩膀上渗出的鲜血早已经渗透了他的全身,不停流淌在地上,形成了一道浠浠沥沥的血线。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一波接着一波的袭上心头,身体已经进入绝对危险状态,在身体自我保护的本能驱使下,有好几次,齐烈阳都差一点当场晕倒,但是却被他强行挺了过去。

    “老雷,拜托你,不停的和我说话,千万不能让我晕倒。”

    齐烈阳慢慢的走着,在这个时候,他的腰竟然还可以挺得比标枪更直。

    一百米的距离,在这短短的一百米距离内,齐烈阳就用自己的鲜血,在上面倾洒出了两条生与死的界限!

    只要他没有倒下,蒙古铁骑就不会轻易攻城!只要他没有倒下,城里的女人和孩子,就能更多的逃出去;只要他没有倒下,也许是真实,也许是虚幻的人间惨剧就可以少发生一些!!!

    依附在齐烈阳身上,雷月可以清楚感受到生命力正在随着鲜血,以惊人的速度从齐烈阳身上的流失,在这个时候雷月真的想哭又想笑。他知道,如果在这里死亡,齐烈阳的心脏真的会停止跳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三十年来唯一的兄弟一步步走向死亡,他不能不哭;可是看着自己的兄弟身上,绽放出如此灿烂如此眩眼的光芒一步步走向那个已经没有了城门的城市,以挺天立地的姿态,再次站到了那里,雷月又不能不笑!

    做事圆滑小心,八面玲珑,但是内心坚韧的贪狼!

    做事冲动,任侠好义,兄弟众多,擅长冲锋陷阵的破军!

    就象张梓年说过的,除非把他们关在同一个笼子里,否则的话张飞和司马懿永远也变不成朋友,他们两兄弟被命运绑在一起,再无可分割,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为人处事风格,甚至连他们的性格,都在默默影响默默潜移默化,直至形成了一个最奇特的整体。

    他们是……贪狼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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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我们回家吧

    看着全身都在不停流淌着鲜血,傲立在城市大门前的齐烈阳,所有还没有撤出这个城市的居民都呆住了。

    齐烈阳没有回头,他猛然发出了一声嘶吼:“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就在这个时候,面前由上千蒙古铁骑组成的洪流再次动了,看着上千骑兵在冲到三百米距离后,一起弯弓搭箭,在弓弦疾颤中,上千枝陀铃箭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对着自己站立的位置直撞过来,齐烈阳的脸上不由lou出了一丝苦笑。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蒙古铁骑,他们的千夫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判断出齐烈阳手中武器攻击范围不足的弱点,直接用箭雨对他一个人发起了覆盖性进攻。

    “小贪狼快跑!”

    听着雷月在自己耳边的急叫,齐烈阳脸上的苦笑更浓了。他还能站在这里,已经拼尽全身力量的结果,哪里还能再做出奔跑闪避的动作?!

    眼睁睁的看着陀铃箭劈头盖脸倾泄下来,齐烈阳在这个生命最后的时刻,心里扬起的竟然是浓浓的歉意。

    “对不起了,妈妈,我没有办法再回去了。”

    “对不起了,大哥,我当十年农民,然后再和你一起去闯荡天下的承诺,无法完成了。”

    “对不起了,本来应该在十年后嫁给我,现在也许我连名字还不知道的未来老婆……”

    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齐烈阳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十几个男人就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迎着扑面而来带着死神呼啸的箭雨,他们竟然手挽手以自己的身体为齐烈阳支撑起了一道人墙!

    这十几个城市里的居民身上根本没有铠甲,甚至连最起码的木制盾牌都没有,只有两个人用木板架在齐烈阳的头顶,为他撑起了一片看起来如此脆弱,又是如此坚强的壁垒。

    “噗噗噗……”

    就在箭雨坠落的瞬间,手挽手站在一起的男人身上响起一连串犹如利器刺破水囊般的声响。他们每一个人都中了至少七八箭,受到这么多的致命伤,也许是临死前爆发出来的疯狂,也许是在他们的心中有着一个过于坚定的信念,他们组成的人墙在经过最初的颤抖与晃动后,竟然最后再次以牢不可破的姿态,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手里高举着木板,为自己遮住头顶,纵然身上中了两箭,也没有放下木板的两个男人,齐烈阳直到今天,才终于明白了“我为人人,人人为我”这句话背后那深刻的哲理与含义!

    不知道有多少母亲,看到这一幕,突然停止了逃跑的脚步,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她们慢慢的跪倒在地上,对着面前正在燃烧的十字架,神色肃穆的吟唱起在西方世纪中,承传数百年的骑士信条。

    “强敌当前,无畏不惧;果敢忠义,无愧上帝;耿正直言,宁死不诳;保护弱者,无怪天理……”

    上千个紧抱着孩子的母亲,不停的念着上面的话,她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听起来就象是人类最古老的咒语,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悠然与苍怆。她们的声音划过这片融入了太多鲜血与哭泣的大地,掠过这片被战火染红的天空,直至形成了一个几乎可以镌刻进历史永恒的音符。

    根本没有力量回头的齐烈阳不知道,就是在这样的低吟中,炽热的眼泪与欢笑,正在那些母亲的脸上绽放,就在快乐的欢笑与满足的泪水中,她们的身体竟然就象是摔碎的镜片嘛,开始支离破碎。

    她们至死也不能忘记,那个手持弯刀把她们孩子一个个斩死的蒙古军官,她们无法原谅身边的男人不拼死抵抗;她们无法原谅上帝直到最后,也没有睁开双眼,用他法力无边的双手,救救她们的孩子。就是因为她们的恨太强烈,一千四百名痛失孩子的母亲,她们的脑电波才会被刻进那把战刀里,无论是谁接触到战刀,里面那最深沉的悲伤与恨意组成的磁场,就会象重新播放录影带一样,把对方的意识强行带进那片曾经的古战场。

    在这片纯精神领域中,胆怯者死!

    自私者死!

    天天喊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认为那些蒙古骑士就应该屠杀孩子,就应该强暴妇女者,更要死!

    这些情绪的主人早就死了,但是她们的恨意,她们的不甘,却以那把弯刀为平台,以磁场的形式千百年的记录下来,并无时无刻不对任何试图接近弯刀的人进行着影响。直到今天,这些早就应该消散的意识或者说是“灵魂”,终于遇到了一个来自东方的骑士,终于看到那些软弱的男人挺身而出,她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左臂,齐烈阳脸上的表情很怪,很怪。

    虽然只是进入类似于催眠的幻境,但是左肩上挨的那一箭,真他奶奶的够痛!

    当着所有人的面,张梓年弯下腰,在地上一阵摸索,最后挑选出一块棱形的碎铁片,把它送到齐烈阳一直随身配戴的白金手镯中略略比划了一下,也许只是一种偶然,也许是一种必然,那块棱形的碎刀片,竟然和手镯上一个嵌槽完美无缺的锲合在一起。

    迎着齐烈阳充满惊讶与不解的眼睛,张梓年轻声道:“我只是突然觉得,这块碎片,才是你这次冒险最直接,也是最必要的收获。或者,它的存在,和你那只手镯与及雷月,还有着一层现在我无法解释的必然联系。”

    齐烈阳看着自己左手腕上那只还剩下三个嵌槽的白金手镯,最终轻轻点了点头。他突然在心里问了雷月一句话:“如果让你再遇到那个杀了你们三四百号人的秦岩武,或者知道他已经死掉的消息后,我戴的这只白金手镯会不会也和那把刀一样碎掉,而你也会和那些人一样消失了?”

    “我不知道。”

    雷月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迷茫。他一开始的确是恨透了秦岩武,那种刻骨的仇恨,绝不比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被人斩落头颅的母亲心里的仇恨要来得少。可是在漫长的孤独等待中,随着岁月洗礼,渐渐磨掉了年少轻狂的自以为是,当他终于可以站在第三者的立场上进行反思时,对秦岩武的仇恨也越来越淡,到了今时今日,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刻骨铭心。

    如果仅仅是用仇恨来支撑“生命”的话,雷月早就应该随着仇恨的减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就连张梓年也若有所思的轻轻眯起了眼睛,似乎正在努力把眼前乱成一团的线索连接在一起。刘鹏飞和郑凡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带着另外两个男同学,一起走向了一间通体用石料堆砌起来,从表面上看大概有四十多平方米大小的房间。

    刘鹏飞疑惑的上下打量那幢孤伶伶的房屋,按照地图显示,一条“特殊”的求生通道就在那里面,可是刘鹏飞怎么看,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利用的逃生方法。

    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一只同样锈迹斑斑至少有半斤重的锁头,看到这一幕,刘鹏飞却笑了。做为一个合格的队长,在乘座电梯进入第二层之前,他还顺手从墙壁上摘下一把消防斧,现在这把消防斧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刚刚举起手中的消防斧,在他们脚下突然传来一声爆炸的轰鸣,刘鹏飞就觉得脚下猛然一颤,还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脚下一虚,就被狠狠摔到坚硬的地面上。

    刚才还温驯的地下河流在瞬间就变得激动暴怒起来,在水花翻滚咆哮中竟然在洞窟里生生冲出三四米高的浪头。

    听着水浪冲击在石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看着就连面前巨大的铜棺都开始随着地面一起轻颤,如果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里竟然发生了级数不详但是威力绝对惊人的地震,那就一定是白痴蠢材猪小弟!

    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堵用一米见方巨大石块垒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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