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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生存法则-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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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把那些鱼拾到篮子里。

    徐来凤小心翼翼的走进到处都是厚厚淤泥的河道,还没有来得及抓起在泥地里乱跳的鱼,她只觉得脚下被什么一拌,不由自主的一跤摔倒。当她挣扎着重新爬起来的时候,手里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抓起了一串用麻绳连在一起的铜钱。串铜钱的麻绳在水里不知道泡了多久,早就腐烂不堪根本无法承受铜钱的重量,徐来凤还没有仔细看清楚,麻绳就突然中断,整串铜钱又落回了淤泥里。

    徐来凤在淤泥里一阵乱摸,没有想到的是,除了散落的铜钱,她竟然又在淤泥里摸出一个银元宝和一小锭黄金。

    在长江三峡区域,因为有沉船事故,在水下埋藏了大量财富,能捞出金银的地方就被当地人称为“银窝子”。这些财宝在水流的推动下,往往会缓慢的移动,散布到整个长江河道的各个角落。

    虽然年龄小,但是徐来凤也知道她找到了“银窝子”,手里的这些战利品肯定都是好东西。她更起劲的在河道里来回摸起来,结果她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越来越深入河道中心,脚下的淤泥也越来越厚。当她终于发现不对劲时,她的身体已经大半陷进柔软的淤泥里,再也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从里面爬出来。

    徐来凤应该是整个过船镇最早进入河道的人,也是在河道里呆得时间最长的人,正好有人从附近经过听到除来凤的哭喊,刚刚用竹竿把她从淤泥里拉出来,汹涌而至的江水,就携着千军万马集团冲锋般的呼啸狂涌而至。

    当时徐来凤吓得脸色苍白,就连她在河道里摸到的银元宝和那只小金锭,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最后剩下的,就是她放在口袋里,在挣扎着逃出淤泥里,没有掉落的几枚铜钱。徐来凤因为害怕受到打骂,没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家里人。看到她脸色不好,娘以为徐来凤病了,当天还给她熬了碗姜汤。

    十六年后徐来凤二十五岁,已经长成一个漂亮能干的女人,但是镇上或者附近村子里的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都会下意识的加快脚步离开,就连一些女人看到她,也会在远方指指点点,发现她的目光扫过去,就又会立刻左顾右盼的不愿意和她的视线有所交集。

    人们都把她当成了瘟疫般躲避,甚至把她当成了灾星。在短短七年时间里,徐来凤就连续嫁了三次,每一个丈夫无论身体有多么强壮健康,无一例外结婚还不到一年,就会无病无痛的离奇死亡,就连县城里来的法医也找不到他们死亡原因。

    无法用科学来解释,再加上徐来凤的父母也死得很早,徐来凤是瘟星转世,谁接近她就会不得好死这样的传言,就自然而然成为了最终定局。在人人都在批斗封建迷信的年代,虽然没有人敢把这些话宣诸于口,但是也没有人敢和徐来凤接触,就算是有小孩子和她走得稍近,也会被家人立刻拉开,并在回家后严厉警告。

    面对所有人无言却真实存在的强烈排斥,根本无法融入集体的圈子里,徐来凤只能住在临江而建的老房子里,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有一天,她因为好心,救起了一个正好走到她门前,饿得晕倒的道士,给他嘴里灌了一大碗鱼汤。

    那个道士醒过来后,打量着徐来凤脸色,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徐来凤这一生中,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殊或者终身难忘的事情。

    即特殊又终身难忘的事情,当然是十六年前的长江断流,与及她进入河道在淤泥中摸“银窝子”的事情。虽然一直没有向家里人说,但是十六年后,徐来凤还悄悄保存着那几枚她几乎搭上一条命,才从淤泥里摸出来的铜钱。

    道士要过那几枚铜钱,他只看了一眼就可以确定,这几枚铜钱并不值钱。这三枚铜钱是中国明朝用铜镍合金制造的“青铜钱”。简单的说,就是铜钱用四分黄铜,三分镍,四分锌制成,可以堵住那些利用铜钱与黄铜价值差赚取暴利的商人黑手。这种铸造工艺传进德国后,德国科学家们发现,用它可以制造出性能优良的电阻材料,所以类似于此的青铜钱,又被称为“德国银”。

    沉思了半晌后,那名道士告诉徐来凤,在今天晚上九时九分,去过船镇长江边的一个浅滩,在那里有一棵生长了一百多年的槐树,到时间后脱掉鞋子赤脚站在地上,闭上眼睛抱住它,一直抱到天亮,她身上的“灾星”就可以被送走。

    徐来凤按照道士的指点,赶到浅滩找到了那棵大槐树,然后紧紧抱着它站了一夜。当第二天早晨的阳光照射下来,徐来凤惊讶的发现,仅仅过了一夜,原本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大槐树,竟然所有的树叶都枯萎了。

    在那个时候徐来凤就知道,这棵大槐树替她消了灾,两个月后这棵活了上百年的大槐树还是彻底枯萎死掉,被生产队的人砍倒当成了柴火。

    后来又过了两年,徐来凤嫁给了一个逃荒逃到过船镇的男人,在所有人关注下,她和自己第四任丈夫一起生活着,直到现在两个人依然身体健康。

    ……

    一边寻找徐来凤坐落在江边的家,张梓年一边向身边的齐烈阳和曹旭讲述徐来凤身上发生的故事。故事讲完后,齐烈阳没有说话,早就发现两个人之间情况有些不对的曹旭,知机的追问了一句:“这件事情徐来凤肯定不愿意大张旗鼓的四处宣扬,道长你又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甚至连徐来凤因为害怕,不敢把河道里的事情告诉家里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因为帮徐来凤消灾解难的道士,就是我的师叔。我虽然和他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我了解他,他是一个比我更醉心钻研各种学科,博览群书见识不凡的智者。他让徐来凤在晚上跑到浅滩上抱住一棵槐树,站上整整一夜,肯定有特殊的原因。”

    “那你的师叔现在在哪里?”

    听到曹旭的提问,张梓年的脸上扬起了浓浓的悲哀,“师叔的在漫长的旅程中连累带饿,有时候莫明其妙就会被一群人冲上来猛打,身体早就垮掉了,徐来凤那一碗鱼汤可以叫醒他,却吊不住他的命。他在醒来后写了一封信,请徐来凤发回来。他在信里详细写了徐来凤身上发生的事情,最后告诉师父,他连走出过船镇的力气都没有,这里大概就是他人生最后一站了。徐来凤也请人在信里加了几句话,是她替师叔收了尸,按照师叔的意愿把他的尸体火化,把骨灰撒到了长江里。”

    (妖少:感谢一生的珠穆朗玛打赏100;乱步者100;五枕100;猪将军200;站风100;书痴书圣200;我的上帝啊100;。‘尛笙¨100)

第四十七章 青铜钱

    这么多年过去了,徐来凤依然过着周围人格格不入鲜少往来的生活,所以她的家依然建在河岸边,连个邻居都没有,就那么孤孤单单的屹立着。

    张梓年率先走上去伸手轻轻叩门,很快薄木板做成的门就被人打开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是一个年龄还不到六十岁,但是头发已经一片雪白的老妪。她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一遍眼前这几个不速之客,但是当她的目光最终落到张梓年的道袍上,尤其是仔细打量了道袍领口上,那一棵用金色丝线绣出的松树后,她的脸上很快就扬起了真诚的笑容,然后扬声叫道:“老头子快去帮忙做饭,来贵客了。”

    这个女人大概就是徐来凤了。她热情的把齐烈阳一行人请进了自己的家,她一辈子都没有生过孩子,到老依然是和自己的老伴相依为命。虽然身边有点冷清,但对于一个在六年时间里,连续死了三个丈夫被周围所有人刻意排斥的女人来说,老有所依,可能已经是一种相当幸福的结局了。

    他们的家并不大,只有二十多平米,后面还有一个自己用原木搭起来的小厨房,但是收拾得干干净净,混身上下透着一股质朴的利索。徐来凤把他们领到了一张自家用木板钉成的桌子前,然后搬来了几个用相同材质和工艺制成的凳子。

    保温瓶里有烧好的热水,在蒸气缭绕中,乌龙茶的香味随之在这间简陋的江边小舍中翻滚不休。不一会,在房间左侧的小厨房里,也传来了炒菜的声音,只要听听锅勺之间的轻碰,还有翻菜时的节奏与韵律,齐烈阳就清楚的知道,徐来凤的丈夫,在做菜方面绝对是一把好手。

    徐来凤突然低声道:“方田粟米盈不足。”

    张梓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衰分勾股走方程。”

    “你们果然来了。”

    两个人的对答莫明其妙,但是徐来凤的脸色却激动起来,和齐烈阳他们一行人经过几天的漫长旅程,心情渐渐开朗起来的曹旭在齐烈阳耳边低声道:“齐烈阳哥哥,我怎么觉得他们象是在对接头暗号啊?”

    其实徐来凤和张梓年两个人说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暗语,而是来自中国第一部数学专著《九章算术》。这部书是一套综合型的历史巨著,不仅最早的提到了分数,还首次将“负数”更入计算,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数学。像徐来凤一开始说的“方田”二字,指的就是田亩面积的计算方法,在九章算术中,作者们提出了多边形,圆形,弓形等计算公式,分数的通分,约分和加减乘除四则运算完整法则,比欧洲早出一千四百多年。

    至于粟米和盈不足,一个指的是谷物粮食按比例折换的方法,一个提出了“盈不足”、“盈适足”和不足不适三种类型的“盈亏问题”,以及可以提出若干假设化为盈不足的问题的数**算方法。

    衰分勾股走方程,这短短几个字,更包括了多位数和分数开方法则,勾股定律,与及线性方程组这些领域。

    就是因为这部数学巨著实在太精深,内容太浩澣,需要集结历代人的心血和智慧,所以它没有作者,或者说,它的作者是一群人,甚至是几代人。这样一篇数学巨著,对全世界都拥有极大的影响力,甚至直接因为它改变了人类数学史上的进程。

    “恩人在临走前告诉我,要把我从河道里摸出来的铜钱交给一个和他穿同样道袍,也能对得出下一句话的人。他还告诉我,如果没有人来,我不能把盒子打开,如果有一天我发现盒子坏了,要立刻把它丢进长江里,绝对不能犹豫,否则的话我家老头子就会死。”

    徐来凤打开一只衣箱,抖抖索索了半天,才从衣箱的最底下某个角落,摸出一块长方形的东西,她解开了三四层布料,才终于把一只三四寸宽半尺长的木盒摆到张梓年面前。

    接过木盒,张梓年神情略略一动,他再次掂掂了木盒的重量。木盒很重,比他预计的要重得多。这只木盒通体是用上好的核桃木打造而成,可以有效的防止虫蛀,在它的外表还涂了一层清漆,但是最吸引张梓年注意的是,在这只木盒上,有一根连着九个铜环的锁叉,一般人除非是暴力破坏这只木盒,否则的话根本无法打开它。

    但是这套九环铜锁,对张梓年来说,不过就是练习九章运算时,一种最常见的益智玩具罢了,他随手拨弄,转眼间就把九个环环相扣的铜环拆解下来,然后拔掉了锁叉。

    木盒里面垫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铅层,所以才会特别的重,在这个已经密封了三十多年,今天终于重见天日的木盒里,静静躺着四枚从表面上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青铜钱。张梓年不动声色的调转手中木盒,把它摆到徐来凤的面前,“这三枚铜钱,是你九岁时,从河道淤泥里摸出来的吗?”

    这几枚铜钱背面都有一个“桂”字,这代表它们产自明朝洪武年间,徐来凤点了点头,再次仔细打量了几眼,徐来凤的脸上突然露出了难受得想要呕吐的表情,就连她的脸色也跟着变得苍白起来,看到这一幕张梓年手指一扣,“啪”的一声,内部镶嵌了一层金属铅的木盒盖就直接扣下来,把那三枚铜钱重新锁进了盒子里。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徐来凤揉揉自己有点发晕的太阳穴,笑着解释道:“老了,这身子毛病也多了。”

    张梓年点了点头,把木盒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里,他突然站起来,沉声道:“告辞。”

    徐来凤真的急了,“你们大老远过来,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呢,再上半晌饭就做好了,怎么这样就能走了呢?”

    已经走到大门边的张梓年回过头,看着这个曾经“克”死过三个丈夫,现在都和镇子里的人格格不入,顶着各种谣言和排斥的眼神,依然坚强得象石头一块的女人。想到就是她陪伴着自己的师叔走过了人生最后一段路,她虽然看起来渺小而卑微,可是在三十年的时间里,她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其实张梓年在进入这个房间的第一时间,就看到在房间的角落,摆着一个小小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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