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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彀中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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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周迅这个名字,陈政倒是觉得好笑,前世倒是也知道一个叫周迅的,不过那却是一个电影明星,看来这中国人重名的几率也是很高的。
了解了学堂中大致的情况之后,时间便已到了下午,下午是教书的先生给大家讲解论语,从陈祥那里得知一天的功课基本上是这样的,上午背书,下午先生讲解,然后每个人写一些大字,便放学回家。原来的陈政每每是下午逃课的,至于上午的读书,也是跟着混的。
那教书的先生姓沈,具体的名字陈祥就不知道了,中午发生的事情想来他是不知道了。这时候已经开始了下午的教学,那沈先生看到屋子里已经坐满了学童,便准备开始讲解了,在这之前他特意向陈政坐的方向看了一样,看到陈政坐着那里,竟轻轻的摇摇头。
“前些日子为师讲的《论语》的注解你们可曾记的?”这沈先生不急不慢的说道,看着意思是要考考这些学生的记性了。
“记得!”下边的学童则是大声的回答,陈政不知道有这回事,但也跟着那些学童大声的喊,他觉得这事情倒是有一些意思,此时的心态倒是有些看热闹的感觉。
“那好,为师就考考你们。陈政,你来说说这句做何解: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这沈先生明显的是想刁难陈政,像陈政这样的既不愿意学这些子曰诗云,又时常的逃课,他哪里会知道这什么学而实习之是什么意思。这一问完,下边的学生忠厚一点的到好,那些平日里被陈政欺负过的,包括那吴公子此刻早已在下面偷笑了,有的甚至回头开始朝那陈政扮鬼脸了。陈政看到这样的场面便知道这沈先生对先前的自己肯定是不待见了,不然又哪里明明知道自己可能不会还这样的提问的。不过这些人是不会想到此刻的陈政却已经不是几天前的陈政了,这具躯体里装着的是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一个学习上非常优秀的灵魂。
陈政恭敬的站了起来,向那沈先生施了一礼,然后规规矩矩的答道:“意思是说每日学习新的学识,然后又反复的复习,这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吗。”
这样的回答也算是中规中矩,不过这倒让那沈先生感到突然,他没有想到这陈政竟能回答上来。此刻就是下边那些先前偷偷嬉笑的学童也停了下来,他们都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以往那陈政也不是没有起来回答过问题,不过一般都是支支吾吾,然后就是不言不语了,有的时候甚至在那里胡言乱语。像今天这样方方正正的作答,却是第一次看到。
那沈先生愣了一小会马上又提了一个问题,连对这陈政的回答作出合理评价的意思都没有。
“那你再说说这‘以约失之者,鲜矣。’做何解?”
“意思是说,如若一人心里面有所制约,那么行为上就会减少过失,所以这样的人很少犯过错。”
这句陈政是没有读过的,但是他前世恰恰听过百家讲坛上某人对于这句的解释,所以大致的意思也能说上来。前一句是因为他在初中时学过,而这后一句却是《里仁》里的。
沈先生听到这里已经是很吃惊了,倒不是对于陈政回答的问题有什么惊奇,而是对于陈政的变化。里仁是昨日才讲解的,而这陈政昨日是不曾来读书的,竟然也能答上个七七八八,还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原本是想刁难这不学无术的小子的,没想到竟让是这样的结果,这让沈先生不由得收起了那颗先前轻视的心,觉得这小子还是孺子可教的。
“哦,不错,还算可以,你先坐下。”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便不再理会这陈政,然后也不再提问,自顾自的开始讲起新的语句来。
那些刚刚还想嘲笑陈政的学童,此刻也都收起了心,规规矩矩的听那沈先生讲起课来,仿佛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一样。陈政待坐下后才觉得那沈先生是想故意刁难自己,但没能成行。此刻想要反击回去,却是没有机会了,仿佛一个拳击手只能被动挨打而不能主动进攻一样。不过陈政到没觉得什么,至始至终他就没把这学堂的功课当一回事。一上午的摇头晃脑的诵读就已经让他对这学堂中每日讲的这些四书五经开始厌烦了,又哪里会有心思把精力真的放在这上面,来这里只不过是见识见识,现在看来,这个时代的学童可要比他那个时代的学童痛苦的多了,也难怪那陈祥和他一样的逃学。类似像苏文或是周迅那样的在这孩童中还真不多。
于是一下午便在这先生的讲解中慢慢的度过,陈政带着轻松的心情也跟着听了一下午。不过他在结束后想了一想还是认为以后要把精力放在他前世学的那些知识上,他可没兴趣考什么进士。

第十章 钢笔

大约下午三点来钟,学堂的沈先生终于结束了这一天的授业,学童们如同出了笼子的鸟儿一样欢呼雀跃的从学堂里跑了出来,陈政看着这样的情景不禁摇了摇头,看来这古人在儿时还真没有现代人过的舒服,竟然这样小就要接受摧残,不过这种想法一有便觉得不完全对,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不也是像这些学童一样吗,平日里上学,到了周六周日却还要去上各种各样的辅导班。算起来也不比这些学童轻松多少,更多的东西他们自己不想学,倒是一大半都是大人们逼着学或是为了大人们学的,反倒是他在国外读书那阵子觉得轻松很多,压力都是自加的,没有那种被迫的感觉。
他在这里摇头的时候,那沈先生正好看到他这般模样,不禁更是觉得奇怪,看来这小子这几天却是发生了变化了,想到这不由的用右手摸了摸他那把白胡子。
陈政是没有注意到这沈先生的作态的,紧随着那些学童也跑出了这学堂,他也是一样,不愿意在这里常待,陈祥紧跟着他跑了出去。
“少爷,咱们接下来上哪里玩啊,是上树掏家雀窝,还是上城外的空地上拉网抓鸟,这些日子赶上上秋了,这鸟儿可都是肥了,这时候不抓,等到天冷了可就没的抓了。”
陈政刚想着赶快回家整理自己头脑当中的知识,哪想到这陈祥竟然马上就过来问他下午玩什么了,看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可真是贪玩,不过也是,那么大的小子,要是能稳稳的呆在家里,那可真就是有问题了。
刚想跟陈祥说不出去玩了,迎面却来了一群小子,大声的喊着陈祥的名字,冲他俩跑来。
其中几个陈政有印象,便是昨天他的老爹叫过来帮他恢复记忆的那几个,看来这群小子大概也是这陈少爷的玩伴,想到这里,陈政不禁又是摇摇头,难道自己以后天天要和这些孩子在一起玩,孩子王他可没兴趣当,大概真要是和他们在一起玩,自己还得时不时的想着怎么哄着他们玩,这样的话陈政是怎么样也不愿意的,他既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
陈祥倒是兴奋,看到这些死党们跑过来后便也高兴的冲上去,大声的召唤着其中几个的名字。
“少爷,阿良他们来了,咱们今天去城外抓鸟吧,上树的话老爷可能不会让,还是出城吧,今天他们都来了,正好人多,抓起鸟来还有帮手。”
“哦,今天还是不去了吧,我爹这些日子可正是在气头上,若是被他知道了,又是一顿臭骂,我不想让他不高兴,等过些日子如何。”陈政不想扫这陈祥的兴,毕竟是小孩子,但又不愿意跟着这些孩子瞎闹,便想了个借口。
“哦,少爷,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让他们自己去玩吧,我还是陪着你回家吧。”陈祥只得无奈的说道。
“这样吧,你今天陪我去一趟金银首饰铺,让他们自己玩如何?”
“好啊,少爷,你不是想把那些东西出手吧?”
“出什么手,那些东西若是在这城里卖的话,我爹早晚的知道,你想想那是什么样的结果,现在还不到时候,我另有事情,到了你就知道了,先带我过去。”
“好吧,哎,我说,你们今天自己去玩吧,少爷有事情,等改天再和你们去玩,阿良,你带着他们去玩吧,走吧,走吧。”
那阿良平日里大概也是和这陈政熟悉,看到陈祥让他们自己玩,显然有一些不高兴,但毕竟自己等人家里都是少爷家的佃户,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对陈政说:“少爷,那你可得记得,等改日和我们玩,我们可是早就说好了要抓鸟的,你当初可是说要领着我们用网来捕鸟的。”这已经明显是小孩子那种央求的口气了,听的陈政觉得一阵好笑,看来这哄孩子的活也是不好做的啊,自己可不能帮着他们的父母哄孩子。
好不容易哄的那些孩子自己去玩了,陈政才和陈祥两人向城里的首饰铺奔去,来时的马车只负责早晨送他们,晚上却是不管的。
陈政去首饰铺不是想打什么首饰,也不是想买什么,只是想让那里的匠人给他做一支钢笔,因为那些鸭毛或是鹅毛什么的用起来着实的费劲。想到欧洲人后来发明的钢笔,他便想到自己也可以做一个,而且可以不用钢片,可以用他拾来的那些白金戒指,反正这个时代也没有人认这白金,还不如拿来做笔尖,还耐磨好用。
陈祥领着陈政到了那首饰铺,掌柜的看是陈家的孩子,便问想要买什么首饰。陈政作为一个富商子弟,兜里面得零花钱还是不少的,所以这城里的店家也知道像陈政这样的富商子弟有能力上他们店里面买东西,若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早就打发走了。
陈政告诉那掌柜的想找匠人打造一个东西,掌柜的便把他带到后堂,这样的店铺都是有专有的匠人打造首饰的,一般都在后堂。
向那匠人说明了意图,那匠人觉得可以做,陈政便要来一张草纸,画下了钢笔尖的草图,让那匠人照着做。他原以为这匠人不太容易能做出来这东西,毕竟前世他所知道的钢笔尖可都是机器制造出来的,他到这里也就是看看,哪里想到那匠人二话不说,拿着他给的一枚白金戒指,便开始了敲敲打打。那样的一枚戒指,是可以做两个钢笔尖的,陈政就是眼看着那匠人在不断的敲敲打打中做好这两个钢笔尖的。这大大出乎陈政的意料,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手工艺人竟然有这样精湛的技艺,也使得他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那匠人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原因很简单,像这样的小东西还是比较简单的,远比他打造的那些首饰容易的多。那些首饰有的需要用金丝盘花,有的需要作出花瓣的形状,要比这钢笔尖难的多的多,这样的小活计反倒是让他觉得这算是干完活后的玩乐。
这件事情让陈政开始重新认识起这个时代的人了,看来古人绝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笨,反而很聪明,很巧,自己以后看来真是要和这些所谓的匠人多打交道了,自己学的那些东西说不准还真就得靠着这些匠人才能作出来。自己对一些机械设备的制作可全是靠着机床的,现在可没有那么多精密的机床,就算要作出机床,也都先有一些精密工具,看来自己的所谓机床计划就得靠着这些匠人了。想到这,他便问这匠人的姓名,原来这匠人姓卢,排行老三,便叫卢三,确实没有什么大名的。陈政存心结了要和这匠人交往的意思,便给了他一两银子,这倒是让那卢三为之一惊,这样的小活哪里用得着那样多的银子,刚想推辞,便被陈政制止了,陈政知道以后还有用他,便让他收下,说是以后还要麻烦云云。之后陈政又向那卢三要了打磨的工具,为这笔尖打磨了一番,沾上墨水试写了几个字,果然要比那鹅毛或是鸭毛好的多。
陈政很是兴奋,向那卢三道谢后便跑了出去,让那卢三有点摸不着头脑,这陈少爷到底是怎么了,给了那么多银子,还向自己道谢,不就是整了个写字的笔尖吗,这平日里也没看到哪个教书先生用这东西写字的,这孩子还真是怪,要不说有钱人家不能比吗。
有了这钢笔,陈政写起字来便方便多了,他已经开始计划什么时候打开那台笔记本电脑看了。

第十一章 授业

这白金的钢笔尖写起字来果然要比那些鹅毛鸭毛的好多了,而且也耐磨,要知道那可是金属铂啊。也因此陈政整理他记忆的那些知识速度更快了一些。
就这样,白天他和陈祥上私塾读书,下午放学后便回家整理,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大致的整理完他记得那些知识。分别为数学、物理、化学、冶金、机械制造等等。除了前世他的主学专业外,还有很多他所知道的他都凭着记忆整理到纸上了。这期间他可是连晚上的时间也不放过的。老陈见到儿子突然之间开始用功学习,便觉得甚是欣慰,自己这苦心总算是没有白费,而那些平日里已经习惯和陈政玩耍的孩童,倒是觉得这少爷变得不可思议,或者简直就是判若两人。陈政也只得用老爹要求严厉来搪塞,好在那些佃户的子弟平日里对于这位小少爷都是言听计从的,便也没再纠缠。
这期间陈祥曾和他说了那个“大鸟”落地的地方被人发现的事情。陈政知道那里早晚的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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