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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彀中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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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跑到上海县那边开起荒地来。看来陈家的银钱是没地方花了。

第四十二章 缺人

八月初八这天,正是秋高气爽的日子。这天上午,在陈政新建的那片工厂区,一群人正围着那新建好的高炉看呢。陈政他老爹,他学堂里的学童包括那钱世强和沈青以及那从头到尾都围着这厂子转的老雷,都在这温度极高的高炉边上等着,他们要等陈政说的出钢。
整个炼钢厂的建造都是按照陈政设计来完成的,现在建好的炼铁和炼钢高炉,可以说是这个时代冶炼技术的高峰了。来的这些人都没有多少人懂,倒是那从头干到尾的老雷不住的赞叹。即使如此,老雷也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的,这炼铁炼钢的炉子到底该怎样用还得听陈政给他指点,慢慢的,老雷才掌握其中的关键。
今天便是这建好的炉子第一次出钢了,陈政特意把他老爹也叫来看,意图便是让他知道自己赚的钱没有白投资。至于那学堂里的学童和两位教书先生,自然有让他们学习的意思。
“出了,出了!”老雷喊道,众人于是顺着老雷指的地方看。陈政则在仔细的观察,他虽然很有信心,但仍旧要严谨一些,毕竟前世他可没有亲自参与过炼钢厂的建造,有的只是现场的参观,实习,再就是纸面上的设计了。陈政知道,纸面上的东西变成实际上的东西,绝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若如此,便不会有那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了。
其他人却没有陈政此时的心情,他们有的只是吃惊,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钢铁还可以像水一样这样大量的从炉子里涌出来。老陈则在盘算着这样的效率一日能出多少钢,能打多少东西。
晌午便在这厂子里吃了午饭。在新建好的厂区办公室里。陈政先是给他老爹倒好了一杯茶,然后愁眉苦脸的说道:“爹,你也看到了,这厂子现下算是建起来了,但是若真是全力开始生产的话,这炉子便不能停下来。但这需要更多的人,而且到了来年开春,咱们家这边的地也是要人种的。这还需要您帮帮忙啊。”自从那次他这便宜老爹和他说完那发明纺车的事情后,陈政便自然而然的和他这老爹熟了起来,说起话来也不似原来的拘谨了。
“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把我叫来了,闹了半天又是找我帮忙啊。不过说起来,你建的这厂子还真是不错,我问你,这也是那老神仙教你的?”
“啊,啊是,但也有我自己琢磨的东西。爹,您怎么净打岔啊,您还的帮我把这缺人的事给解决了。”
“你小子,当初不是说好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吗,要知道这厂子里的工匠可都是我帮你找来的,怎么现下还不够。你到底要多少人,你说个数。”
“哈,还是爹好,越多越好啊,爹,你想啊,这几万亩的地若是都种上东西的话,按一个人种三十亩算,那也要几千号人。我这厂子里分厂又多,那加起来也的几千号人,所以啊,是越多越好。”
“你就不怕这厂子干砸了赔了本,到时候这些人你怎么安置?”
“这个你放心吧,爹,只要我做出来的东西,你看不是都卖的挺好的吗,这一点你最清楚,说起来你还赚了大便宜呢。”
“嘿,你小子,还跟我算计上了。不过话说过来也是,这些个东西也是卖的好。好吧,你等着,人我给你找,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只管给你找人,到时候怎么安排你自己想办法,小子记住了,既然做事情就要有担当。”
“这个您就放心吧,爹,我都想好了。……”
“打住,我不听你讲,我还有事情,你今天不跟我回去了?”
“不回去了,我还要在这看着。”
“那好,你自己注意点,我这就走。”
上海县城里的一个临街的小饭馆里,靠着里间的一张桌子上,两个人正在喝着酒。
“阿直,我都打探清楚了,那陈家在黄浦江东头却是盖了一座庄园,大概是为了管他们家那边的那些个荒地的。这小子最近一个月内隔三差五的就从府城往这边跑,还骑着马。若是想办他,只能在他上船渡江的时候了。现下我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真准备干这事,那我们就开干。”
“哦,若真是如此,那便干了,这次我倒要看看他们家该怎么办。说起来,若是不管这陈家的傻小子,倒是更能让我出这口气。现下这傻小子正在败坏他们家呢,几万亩的荒地,哈哈,这的多少钱投进去,种什么还不成,简直是超级败家子。”
“那就说好了,赎身的银子归我们,此外你还得出这雇工钱。”
“啊,你们也够贪的吧,赎身的银子都给你们,还跟我要着雇工钱。我说你们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了吧。”
“哎,你还别说,阿直,这可是看在我们俩多年兄弟的份上的。你也别担心,就比上次多一百两银子,上次是我自己,这次还得加上几个兄弟,所以多要了一些。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价码了,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哥几个在海上混的,几百两的银子那还叫钱吗。”
“好吧,事成之后,我肯定给你。现在你们先把这事给办了。”
“得先给一半的定金,这是道上的规矩。”
“好好,给你,拿去,这是福兴隆的票子,上好的一对一的银票,正好一百两,这上海县里边就有他家的分号。”
“嘿嘿,这还差不多,行了,兄弟,等着瞧吧,不出五天,肯定办好,只要那小子能出来。”
“我看着你们,希望这次不要再办砸了。”
说完,两个人各自走各自的散开了。但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注意到理他们较近的墙角有个不起眼的人在他们走后不久也出了这家饭馆。这个穿着青衣小帽的人出了门后远远的跟着那个和吴有直谈话的人。
晚上掌灯时分,陈家的书房中。
“老爷,下边的阿峰过来报告说前些日子让盯的人有消息了。”老管家陈禄对老陈说道。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吴家的吴有直果然有问题,今天中午在上海县那边和一个人碰了头,负责盯梢的小六子回来说这两个人好像密谋要对付什么人,要对付的那人好像是谁家的孩子,动不动的还要从咱们这边往上海县那边跑。他们商量着好像便是在半路上动手。”
“哦,孩子,从咱们这边往上海县那边跑?哼,这不是八九成的就是咱们家阿政吗?这松江府里边又有几个孩子没事总往上海县那边跑!这些个混蛋,竟然盯上了咱们家,看来还真是老虎不发威他们把咱们当成了病猫了。”
“老爷,这事现在还说不准,也不能乱猜。但我已经让下边的人盯紧那要劫路的汉子了。现下要紧的便是让阿泰看好少爷,别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
“喔,我想一想。嗯,你说的对,但让阿泰不要露面,这些日子让下边的人在阿政来往的路上盯紧了,暂时也不要告诉阿政。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开始打起我们家的主意了。让阿辉和阿水两个这些日子在河上面准备好,哼,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要在这松江地面上呼风唤雨。”
“老爷,你放心吧,我一定把这些事情安排妥当了,快船都准备好了,只等着那些人上钩了。”
“哦,还有个事,前些日子阿政这小子不是让你给他找些人吗,现下又不够了。没办法,既然他能折腾,那便让他折腾。你让江北那边的弟兄和老冯联系联系。现下河南河北都闹饥荒,流民一堆一堆的,让他帮帮忙,顺着黄河和运河两岸收收人,反正那些流民给一口饭就能上他的船。实在不行就跟他说送过来一个人就给他一钱银子,饭钱另算。但要会手艺的,不要白吃饭的。到时候人运过来后便跟那方知府说是我们家买的奴仆。”
“老爷,少爷要这些人干什么。这年头都是闲吃闲饭的人多,他怎么还招人过来。”
“那小子说要种那些海边上的地,让他折腾吧,反正是他的钱。不过还别说,这小子到现在还真是折腾的不错。有些事情连我都看不懂,看来还真是老了。”
“哦,那老爷放心吧,我这就交代下边人去办。”

第四十三章 被劫

八月二十二这天,陈政从家里又骑着马向上海县那边奔去。在这之前的期间他回了家,因为他办的那学堂他得上课,暂时还没有搬走的钟表作坊他还得看着。
在上海县这边的工厂区,他一待就是好几天,这些天里,他可是忙坏了,整个炼钢厂的轧钢车间、锻造车间都要他指导建设,就是现在立在江边上的两个大水轮机也是他设计建造的。除此之外他还盯着那新建的瓷窑、玻璃厂、炼焦厂和水泥厂。这些厂子总算在这一阶段内走上了正规。
在家上完课他又得骑马回去。他已经决定要把这学堂也迁到那工厂区了,省的这来回的跑,时间都耗费在了路上,只是现在那宿舍和校舍都还没有盖好。
到了上海县那边黄浦江的渡口,他下了马,牵着马来到渡口那里伸手招呼那摆渡的艄公。
“船家,船家,我要渡江,劳烦您帮帮忙。”远远的看到渡口那里有一艘船停在那里,陈政老远就招呼起来。
那摆渡的艄公听到了有人喊话,便把船靠到了渡口的边上。待陈政走近一看,却是一个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汉子。穿着斗笠,一身短衣打扮。
“这位小哥,可曾要摆渡?一钱银子一次,若是带着马,则要加一钱银子。”
“这个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渡这渡口,只是奇怪,前几次来都是一个老汉在这里,怎么今天却换了你?”
“哦,你说的是老万吧,哈哈,他姑娘今天回门子,他又哪里会出来做这活计,喝他姑爷的酒还来不及呢。哎,我说你这小哥,怎的坐个船还挑人吗,难道我这船便和那老万的不同?”
“哦,这道不是,就是随便问一下。行了,船家,这是半两银子,拿去,我这马也要上船的,劳烦你待会摇船的时候稳一些,别惊着我这马。”
“这个你放心,这都做了多少次了,不会,不会。嘿嘿。”那汉子边说边笑。
陈政牵着马上了这汉子的船,安稳好马后,便独自站在船头,看着江对面隐约可见的工厂区,心里便自觉不自觉的想起厂子里的事情。
第一次坐这渡船过江的时候,陈政还是很感慨的。这个渡口说不定就是后世黄浦江边上的哪个渡口,他在那一世的时候经常在休息的时候坐着渡船从江这边到浦东那边。虽说那时黄浦江上已经修了好多桥,地下也有隧道通车,但他还是喜欢这渡船,只花两元人民币,便能坐着那渡船从黄浦江的这头渡到那头,且时间也就是十来分钟左右。外地的游人也是有好多坐这渡船从浦江这头到那头的。那渡船也有观光的窗口,但那时的景致和此时此刻却是远远的不同。那个时候的上海,也算是国际间数一数二的大都市了,黄浦江两岸有的是高楼林立,还有东方明珠,都是现代文明的产物。但此时,这浦江两岸却还是荒凉一片,江边的芦苇也是丛生,一片接着一片。当时看着这景致,陈政便自然不自然的想起了读中学时背过的一句诗,叫做‘野渡无人舟自横’的。也突然间感慨古人应景做的诗句是那样的贴切。
但来回的次数多了,便没了继续欣赏周边景致的心思,更多还是期盼快点渡江过去,好忙活自己厂子里的事情。现下陈政正在做各种各样的机床呢,他知道要想进行真正的大工业生产,这机床是少不了的。无论是他自己建的那钟表作坊,还是将来再建起来的各种机械加工车间,这车床都是不可少的。他若不会这东西也就罢了,但既然前世学的便是这个,那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陈政全然沉浸在这独自的思虑中,却没有注意到那摇船的艄公此时正手里拿着个白手巾,向远处挥舞着。一边挥着,还一边看着前边的陈政,仿佛怕他回过头来似的。
待这些动作做完,只见那艄公手里已然拿着个短棒,悄悄的向陈政靠去,还生怕惊了旁边站着的马的样子。
陈政虽然脑袋里思虑着工厂的事情,但因为已经练了那方大夫教的功夫半年多了,这感觉还是比较敏锐的。觉得这船好似慢了下来,便有些不高兴,他急着要赶过去,这艄公却摇的这样慢,自己又不曾短了他的银两。想到这里,便想要回头问那艄公。但刚要回头,却忽觉脑后生风,本能的往下低了一头,便听到呼的一声。、陈政做刚才那动作那样的快也亏得是他身体锻炼的好,身体能跟得上那心里想的,若是一般的少年,此时已然躺在船上了。
但见陈政动作麻利的马上一转身,管他会不会的先摆起了那一世看的电影黄飞鸿的招式。待定眼一看,那艄公手里正拿着一个木棍,恶狠狠的盯着他。
说这事觉得时间挺长,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艄公没想到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变成这样的一个结局。登时就觉得生气,这么个半大小子自己都收拾不了,还是从后边偷袭,这要说出去,不是被自家的弟兄们笑话吗。
于是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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