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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沙皇之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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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不要被他欺负那么久,等到她完成一百件善行后,她要回月宫陪娘娘和吴刚大哥,继续没人管的神仙生活。
  “你怎么知道我会活到九十七岁?说不定明天我就被你用怨恨的胡萝卜砸死。”不求长寿,但求活着的日子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贪权贪势贪世界,人心之大是无法填得满的,有几人懂得放开心更宽的道理,他们只是不停的要要要,永远也没有底线。
  他的一生已经比别人精采了许多,不能再强求了,能多活过一天他都觉得是赚到,满心感谢他的生命又多丰富一天。
  她很想。白小兔用深受侮辱的眼神一瞪。“我看出来的,你的这里没有浊气。”
  指指他清朗的天庭,她残存的仙法还能看到一些凡胎肉眼所看不见的东西。
  “我也看见你的头上飘着一朵乌云,而且就快要打雷闪电了。”他的视线落在那堆分不出是皮还是垃圾的马铃薯上。
  那曾经叫过马铃薯的东西。
  “什么,凡人也能看见乌云罩顶……”骗人,什么也没有嘛!
  她还真傻傻的抬头一看,然后双脚离地。
  她又被当无重量物体给拎起来了。
  “今天我们来做一道最简单的‘龙井虾仁',我就不信教不会你,现在先把烫熟的虾子去壳取肉,一整只完完整整的不能少点肉,否则我会把你和一整锅的胡萝卜一齐炖煮。”让她与最爱的食物同葬。
  一锅,不是那种煮饭的小电饭锅,而是足足有半人高的蒸桶,盖子一掀是满满熟透的红,没有上万起码有数干,看来他是下足本跟她拚了。
  只是,她下一个动作却让人彻底傻眼了——她双手合掌念起往生咒。
  “听说你有伊凡的下落,他现今在何处,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波罗的海附近海边有座人烟罕至的小岛,岛屿上有一座类似帝俄时期的皇城,形式与俄罗斯首都莫斯科中央宫殿克里姆林宫十分神似,简直是依其为模型重建一般。
  宫城前方有个富丽堂皇的喷水池,水柱可到三十五尺高,四周排列俄国各朝代知名将臣和历史人物的雕像,壮观雄伟的令人惊叹。
  偌大的宫殿本该繁华似锦,人声喧嚷地带动生气,仆婢成群,卫士来往巡逻,高傲的贵族穿梭其中,不应如今日的冷清。
  一度它也是歌舞升平。充满热闹的气氛,但因沙皇的出走而逐渐失去昔日的欢乐,慢慢变成一座安静的死池。
  这里是T组织的总部,由一群对俄皇室效忠的保皇党组合而成,成员大多是皇室后裔或和帝王之家扯得上关系的权贵子弟,在当时的身份贵不可言。
  可是共产党的崛起颠覆了叱咤风云的俄国皇室,流亡海外的皇子皇孙从此不知下落,除了少数被寻获而接到岛上外,其余都与平民同化不再提及自己的身世。
  组织内有所谓长老席,由当初建立皇宫的几个上位者把持着,他们的责任是保护新的储君和帮他抢回帝位,并严格督促其它成员累积实力,经营势力,赚足财力,将他们的复国之计延伸到世界各地。
  “沙皇”是唯一的权高者,他说的话就是命令,包括长老席的诸位在内,所有人都要听他一人的指示做事。
  另外还有“天后”,“地帝”两位为其辅佐,天后顾名思义就是为沙皇选定的终生伴侣,一生只为服侍他而存在,不得有二心。
  而地帝相当一国的首相或行政首长,有动员及号令麾下成员的权力,地位仅次于国家元首。
  近几年T组织内部出现不一样的声浪,利之所趋人心逐渐浮动,不愿再当一个人的应声虫而有自主意识。
  于是激进派在权势的引诱下有了异心,以地帝为首开始培育巩固自己的势力。
  “你怎么没带侍女自己出来,风大容易着凉。”安吉罗·培塔斯手一扬,立即有人送上披风。
  他的举止有礼又不失敬重,轻轻的为柔美如天使的金发女子披覆披风,并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轻抚着她和阳光一样灿烂的发丝。
  高贵而有骑士风度,谨守本份不喻礼,眼神如炬带着不二的忠诚,这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
  “我一急就忘了,下次一定丰牢记住。”潘蜜拉·史塔夫做了个抱歉手势,神情单纯的像个小女孩。
  不过她不再是个孩子了,而是拥有帝王之后气势的雍容女子,成熟的外貌透露皇室的尊贵,今年二十八岁,是沙皇的嫡亲表妹,亦是他早过了婚期的未婚妻。
  “有什么好急的,身体健康最重要,你要什么我从没不给你过。”都出汗了,需要急成这样吗?
  “话不是这么说啦!我只是想知道伊凡的下落,他好久没回来了。”自从数年前一别就不再有他的消息,她非常想念他。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如何,横竖你又走不出这座岛屿。”还不如认命的接受事实,别再有任何期望。
  “哎呀!你老是泼我冷水,真是讨厌,我不能晓得他目前在哪里吗?”轻嗔的一跺脚,快三十岁的女人流露出一股少女的娇色。
  “没必要,省得你想东想西的逼我带你去找人。”他是不可能让她离开这座岛,他要一辈子囚禁她。
  无知的人不会想飞。
  潘蜜拉嘟着嘴表示不满。“我想我未来的丈夫不成呀!你们老是怕我发生危险,非要我待在岛上,我都快闷坏了。”
  “闷总好过被鲨鱼一口咬死,你没忘记几个月前那个渔夫吧!他的尸首支离破碎的冲上岸,头剩一边少了脚,还……”
  “啊!不要说了,我明白岛外世界的残酷,你不要再说来吓我了,我怕作恶梦。”她脸色发白地口里直泛酸意,吓得往他怀里扑去。
  正中下怀。
  安吉罗嘴角噙了抹笑,“潘蜜拉,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怎么为一国之后?”
  “呿!尽爱取笑我,有你和伊凡的保护我很放心,什么都不用怕。”她的脸上浮起因为有他们两人存在的自信。
  “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不在了,你该怎么办?”银发随风飘动,沁紫的眸子飘散对某人的憎恨。
  他们之间有一个必须消失,永久的,不能有一丝死灰复燃的可能性。
  秀气的眉一拧,潘蜜拉心头不舒坦地低视池水。“你不要吓我,你们都是我喜欢的人,我两个都不能失去。”
  “可是若只有一人能存活,你希望是他还是我?”二选一的选择题,小孩子都会作答。
  他在逼她,逼她变节。
  被困在四面环海的绿色岛屿上,她的世界只有两种颜色——蓝与白,一是天空,一是海洋,根本走不进瑰丽的梦幻。
  她的孤单只为一人而生,她的等候只为一人引颈,她的青春只为一人消耗,一年又一年的虚度,一年又一年的失望,直到她的世界失去色彩。
  不该只有一个人,也不会只有一个人,她是拥有白色羽翼的天使,有权不为一个人守候。
  “你到底在胡扯什么,我怎么可能放弃你们之中一人,你是说来让我生气的吗?”没有答案,因为她不想想这个荒谬的问题。
  他们都要好好的活着,不可以比她先死,他们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精神支持。
  一个是她的最爱、她的天,一个如同她兄长,给予她亲人的温暖,她爱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分离。
  “这是假设问题,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免得消息传来她会崩溃。
  “什么假设、什么心理准备?!是不是伊凡发生意外,他有生命危险吗?”她心慌的拉起他的手,眼中有着深深的恐惧。
  他浅笑地拍拍她肩膀予以安抚。“他没事,非常快活的旅游各国,短期内没打算回来。”
  她有点失望地流露落寞。“你没告诉他我在等他吗?我想他,非常想念他。”
  她的深情话语刺激到身边的他,他抚发的手一僵握成拳头,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捏碎她别在发上的珍珠。
  “等我遇见他时我会转述你的思念。”对着他僵硬的尸体。
  脸微红,她娇羞的嗔恼着,“就你们俩可以任意跑,想想还真是不公平。”
  “想要公平就把枪法练好点,等哪个时候你能射中十公尺外的大象,就能和我们讨论公平的问题。”而她唯一的弱点是怕见血。
  “安吉罗,你是一个非常傲慢的混蛋,我讨厌你。”不想忍受他的取笑,潘蜜拉气呼呼的跑掉。
  讨厌吗?你的喜恶未免太鲜明了。
  阴沉的勾起嘴角冷笑,安吉罗的眼神转为冷厉,散发出不肯服输的狂佞,关于“他”的一切他都想要,包括“他”弃如敝屣的女人。
  他会得到她,不惜一切代价,一如“他”的王国。
  “地帝,我们查到‘亡灵'上了凯萨琳女王号,那是否意味着我们要找的人也在船上?”
  阴影下立了个男人,恭敬的向他报告。
  “凯萨琳女王吗?”俄国最伟大的女性统治者。
  低吟的思忖下一步,安吉罗冷静的扬起一笑。
  “跟着他,我们需要他领路。”他不信任一个拿钱办事的杀手,即使他索取的报偿是T组织最冷艳的女人。
  “要留还是要杀?”
  “杀。”
  “地帝指的是亡灵还是沙皇?”
  沙皇?!
  一道冰艳的身影由树后走过,神情一肃地伫足聆听两人的交谈。
  “一个也不能留,全部除去。”
  第六章
  衣香鬓影,杯觥交错,吃角子老虎的声浪盖过波涛汹涌的海浪声,为夜晚的热闹拉开序幕,让迷人的赌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帅气的男服务生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表情冷漠的不露一丝笑意,除了“请用酒”、“谢谢”、“不客气”、“要不要再续杯”外,他们禁止和客人交谈。
  而穿著暴露的兔女郎则是负责替客人换取筹码和收取现金,她们的脸上必须无时无刻的戴上笑的面具,不管客人如何毛手毛脚,她们一样得笑着应对。
  如果真有性方面的需求,兔女郎的另一身份是伴游,摇身一变成了床上最佳的情人,狂野激情的满足男人们的欲望。
  发牌员抽出一张黑桃J,叫牌的赌客牌面一盖露出不满意的神色,考虑再三决定再叫一张牌。
  “啊!爆掉了,怎么会来一张红心九嘛!人家本来想凑足二十一点。”就差一点点了,真是可惜。
  “赌运不好的人就别硬撑,你知道你面前的筹码剩下多少吗?”真让她那么容易得手,赌场也不用开了。
  黑社会出身的他还有什么看不透,这副看起来新开封的牌其实都做了记号,熟知暗记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到好牌。
  尤其发牌员是换牌的好手,只洒点甜头钓些小笨鱼上勾,然后在他们手气正顺时悄悄换牌,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不着痕迹。
  刚刚她手上那张黑桃三就是被换掉的,不然她还是很有赢面,只要再来张二以下的点数,输掉的筹码能一并回收,还小赢几千块。
  “喂!你不要老在我耳边念来念去啦!都被你念衰了。”所以她会一直输一直输,没机会扳回一城。
  赌博最忌输不起,一输再输还想翻本,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背到底,非要赌赌看猛下老本,希望能一次就赢个够本。
  可每一个人都想赢,没有人想输个精光,到头来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赌船的主人。
  十赌九输嘛!再加上船上都是老子,有几人能尽兴而归,除非出了个千中之王把老千干掉,千赢老千。
  “方良善,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推开我?!”他的特训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
  这女人一遇到赌就疯了。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赌桌前的方良善微微缩了一下脖子。“你……你小声点啦!不要老是提醒我胆子小的事。”
  害她又开始紧张了,被害妄想症突然发作,看见每一张疯狂的脸都当成豺狼虎豹,心口一缩又怕了起来。
  “知道自己胆小还推我,要是真推开我你一个人待得下去吗?”肯定吓得往桌下一钻,等人散去再出来。
  “我……”她一把捉牢他的手,笑得很惊惶。“你不会丢下我吧?!”
  看她吓个半死,铁汉生不忍心再吓她。“我像是会弃老婆不顾的人吗?”
  “我还不是你老婆,大同爸爸又反悔了。”临门一脚又结不成婚,白白浪费租用教堂的费用。
  “那个不长进的人妖……”他咬牙切齿的低咒,不齿未来岳父的小人行径。
  人都让他吃了还不许女儿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他孤苦无依、无人奉养,老年孤单成弃养老人,连唯一的女儿也不要他,他要去跳大甲溪自杀。
  该死的孤单老人,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实则四十不到的年轻爸爸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老头子,他那间生意好得快赚翻的面包店是开假的不成,他第一个带人去砸店。
  反正人家不相信他是漂白后的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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