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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沙皇之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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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笑地抓抓落腮胡,一脸落拓的劲气。“气候多变化,小心风雨来袭,多加件衣服总没错,人要先保暖才有心情游玩。”
  “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需要我调派人手来吗?”铁汉生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Kin本人,他口音中那独特的外国腔总有不经意流露的时候。
  “不了,我还应付得了,小风小浪打不到我那间破厨房。”真让他调人来,不就是光明正大的向世人宣告他在这里。
  人多反而麻烦,没有什么事是他控制不住的。
  “那么你那只小兔子呢?通常困扰我们的不是敌人的强悍,而是身边放不下心的女人。”有过差点失去的心痛,他更懂得珍惜这份难能可贵的感情。
  他的话令凯恩默然,深沉的心思百折千回不见尽头,叫人无从揣测那藏得深的思绪究竟转着什么盘算。
  “爱她就把她看好,她和我家那个一样是令人头疼的人物。”而他已经习惯头痛的滋味。
  爱?“不,你误会了,我和她不是你所想的关系。”
  他想都没想过,这是不可能的事。
  铁汉生的笑让人感到头皮发麻。“老板,你的眼看尽世间人情爱纠葛的故事,可是对于自己的故事却蒙上一层纱,看不清楚也不敢掀开。”
  因为他们都害怕一件事——
  看见自己的心。
  “人家说恋爱中的狗会作诗,看来此言不假。”凯恩以嘻笑的心态拒绝剖析自己,调侃道。
  “Kin……”声音含怒,警告他别玩火。
  “叫我凯恩吧!白凯恩。”因她而生的名字,胡子底下的嘴一扬高,流露出他不自觉的柔情。
  “好吧!凯恩,你可以不承认你的心,但有一点你绝对无法忍受,那就是有一天她会爱上别人。”敢嘲笑他是狗,他就咬他一口。
  爱……爱上别人?!
  心口一抽,染笑的眸色骤地一深,从不知道心也会痛的凯恩拧紧双眉,感受胸口凝聚的郁气,他早该明白他不可能永远保有她的纯真,不是吗?
  可是他的心为什么会那么难受,不想她单纯的心有着别人的影子,甚至离开他的身边。
  这是怕她受伤的不忍心吧!不是爱,绝对不是爱,他怎么可能还有爱人的能力?!
  没让他有时间多想爱与不爱的复杂习题,赌场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一阵铜板滚落的哗啦啦声,全场欢声雷动的朝同一方位移动。
  这时两人才发现各自的小女人不见了,下意识的也望向放置吃角子老虎机的地方。
  不会是她们吧?!
  “我们家的小女人赌运非常差,差到连庄家都不好意思收她一块一块凑合的台币。”而她还有脸请人家通融通融,一点也没发现对方的脸色有多难看。
  所以绝对不会是她,他敢打包票。
  “我没见过那只兔子赌博,她似乎对赌不感兴趣。”应该说连看都不看一眼。
  亏他还特意带她来开开眼界,结果她竟然只顾着吃她的胡萝卜,还不住的抱怨人太多、气太浊、物欲横流,害她高洁的灵性都被污染了。
  因此他断定这阵骚动与小兔子无关,她还没那么勤奋会走到吧台旁的兑换柜台换筹码,然后又不惜劳动她宣称已累到麻痹的小短腿。
  总而言之,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她喜欢找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一整天不动也没关系,只要无限量供应她食物和胡萝卜。
  “老板,你好象走得太快了。”不是说他的小朋友不赌博吗?怎么形色匆匆像掉了一百万。
  “我以为方小姐的赌运很差,用不着你太担心才是。”他在比谁的腿长不成,步伐跨得有些大。
  两人竞走的速度都不算慢,即使理智一再认为事情不可能发生,那比彗星撞地球的机率还要渺茫,但还是不由自主的任双腿像自有意识般的行走。
  对她们两人而言,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没有道理可言就是她们的道理,想做就做还需要先算命吗?
  “酒保,帮我调一杯酒。”
  “是的,先生,请问你要什么酒?”专业的取出雪克杯,面无表情的调酒师开口询问。
  嘴里叼了一根切成棒状的胡萝卜,苏曼露出高深莫测的浅笑,说了个酒名,轻咬一口胡萝卜嚼着。
  嗯!滋味还不错,鲜甜甘脆,不带腥味,适合当杀戮前的净口点心。
  第七章
  “啊!中了、中了,这怎么回事?!机器是不是坏了,它一直掉钱……”
  相较于方良善的大惊小怪、惊惶失措,瞪着满出来的铜板的白小兔,根本感觉不到一丝兴奋,反而开始烦恼要如何处理它们。
  她对钱一点概念也没有,不知道多少叫多,多少才符合暴发户的条件,不耐烦的她瞪着淹到足踝的人类币值,丝毫不想弯腰拾起。
  钱能有什么用处呢?
  她有吃有住的,从没想到要用钱做什么,她将当洗碗工扣抵食宿费后的薪水全交给福婶保管,至今她一毛钱也没拿过,也不晓得自己有多少钱。
  她不懂人为什么要发明一种叫“钱”的东西,然后再自相残杀的抢夺它,不死不休地只为它用尽心机。
  如果世上没有钱是不是会平静些,大家都填饱了肚子还需要抢什么,你我都一样两手空空的来,自然也该了无冀盼的离开。
  这些一直靠过来的人有什么事?鬼吼鬼叫的吵得她耳朵发痛,他们不知道兔子的耳膜很脆弱吗?声音高容易震破。
  “你怎么还在吃胡萝卜,你没发现……呃,事态严重吗?”好多人哦!看起来真可怕。
  “不然呢?你把它们全捧走好了。”对,推给她,她似乎比较爱钱。
  “什么全捧走,这是你赢的钱耶!赶快找个篮子装起来。”万一被人家抢了就惨了。
  白小兔啃着胡萝卜,用脚拨拨压到她脚指头的铜板。“我用的是你的筹码,所以钱是你的。”
  “不行、不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的运气比我好才会中大奖,换成我自己玩肯定又输个精光。”她认了。
  “你是女人不是君子,不用管他道不道,反正满地都是钱嘛!不拿白不拿。”就是不要叫她拿。
  瞧瞧这话说得口气有多大呀!还满地都是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大千金或财团负责人的宝贝女儿,千金一掷不放在眼里。
  可是看看站在钱堆上的两个小女人,既不娇贵也下华丽,更甚之还穿著平价的衣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像有钱人,那么她们干么不把钱当钱看的推来推去?
  在场的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巨额奖金的幸运得主,心里蠢动的想分一杯羹,就算捡点零头也好,钱永远没有人会嫌多。
  要不是赌场的经理看到有人中大奖,立即派员清点金额,那些贪心不足的赌客大概会冲上前行抢。
  “话不是这么说,钱明明是你赢的为什么要推给我,我这人虽然很爱财但也有骨气哟!”心动,但不行动,这是原则问题。
  “因为我的房间很小放不下去,钱给我也没用。”她总不能拿来垫脚吧!
  全体绝倒。
  什么叫钱给她也没用,有了这些钱,她爱换多大的房子都可以,不愁没地方藏钱。
  不少人已经准备吐血了,因为她俩非常有“良心”的对话。
  “没关系,我家有一个很大的保险箱可以借你,保证没有人打得开。”放进去万无一失,连她也打不开。
  方良善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无法打开的保险箱还要来干什么,只为了装铜板吗?
  “你家在哪里?”
  “台湾。”
  台湾?“太远了。”
  “那要怎么办,你看穷凶恶极的人这么多,他们会不会谋财害命?”她小声的说道。
  穷凶恶极?谋财害命?
  她说的是你吧!
  不!她指的一定是你。
  你比较凶。
  但你心狠手辣。
  你一脸贼相……
  你才是土匪……
  可惜她的声音还不够小声,让围观的人互相猜忌,你瞪我、我瞪你的瞪成一团,人人有嫌疑,个个是共犯,一个也溜不掉。
  “能怎么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把它们赌掉。”反正本来就是赢来的,再输回去不就得了。
  白小兔的话一说居然获得共鸣,另一个笨女人喜出望外的连连称赞。
  “好,我们去输钱,你想哪一张台子比较容易输?”要输快一点,孕妇的体力很差。
  被她点名的赌盘实在很倒霉,竟然没一个人敢靠近,大家都认为会输,不敢铁齿地纷纷避开。
  当然难看的是庄家,既想赢光她们的钱又怪她们口没遮拦,让他们“兴隆”的生意全跌到谷底,而她们还在那里讨论谁看起来比较像老千。
  哇哩咧!这种话能叫人家不抓狂吗?就算出千也不能让人看出来,不然谁还会来玩。
  “跟我们赌一定输,而且输得让你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绑回去面壁三天。
  果然是她们,真叫人遗憾。
  “好呀、好呀!我喜欢输……啊!红毛猩猩?!”
  “没关系尽管赌,我们有很多钱可以输……阿生?”
  一回头,两个面露欣喜的小女人马上垮下脸,表情懊悔的像踩到狗屎,动作一致的往后退一步,免得他们握紧的拳头会击向她们。
  真的,她们也不晓得会赢钱,纯属意外,她们也感到非常恐慌。
  原本看他们两个男人聊得正起劲她们不好意思打扰,心想最后一枚筹码留着也没用,干脆随便找一台看顺眼的吃角子老虎一投。
  不知是按到哪个键,当地一声,机器不断掉出钱,害她们当场傻住的像两个笨蛋,不懂该找个盆子来接。
  “我忽然发现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她们常常会给人出人意表的惊喜。”凯恩伸手一捉,把他的小兔子捉回身边。
  “我看是惊吓才是,她们是一连串麻烦的指针。”冷言一落的铁汉生走到心爱女子身侧,一手揽着她。
  “她们俩聚在一起非常危险。”不如我们各自带开,减少威胁性。
  “的确很危险。”同戚。
  “你要回去休息是吧!慢走。”他得好好的管教管教这只小兔子。
  “你也小心,不要被门槛绊倒。”这个大肚婆真是玩疯了,他会教教她什么叫节制。
  财不露白是人之常理,但天掉下来的钞票不必喧嚷得人人都瞧得见,可是像她们这般“慷慨”礼让着实令人眼红,看得他们俩心惊胆跳。
  人家是巴不得财神爷来报到,她们是散财童子急着甩开烫手山芋,浑然不知有多少双虎视眈眈的狼眼正盯着,准备当她们是大餐给吞了。
  船上的保全人员只能暂时看管财物,却无法保证她们不会在转角处失踪。
  胆小的方良善不敢有二话地被她的男人带走了,她相信自己未来的几天一定会很悲惨,因为她家的阿生脸色是青色的,而且正在瞪她,她没想到的是,他竟动作迅速的为两人在稍后来接送人的小船上安插了位置,离开游轮。
  不过当她看向被拎起的白小兔,她还有余力去同情别人,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是个孕妇,不用像她一样被“残暴”对待。
  殊不知好戏还在后头。
  “放我下来啦!红毛猩猩,这样很难看耶!”她又不是衣服,老被拎着走。
  “你叫我什么呀?小兔子。”凯恩将她提高与之乎视,胡子动了动似在磨牙。
  好冷喔!天气又变了。“凯恩大爷,我的佛祖老爷,可不可以请你把我放下来,我怕高。”
  兔子有惧高症只能一蹦一蹦的,不敢爬树。
  “我听不出半丝诚意,重来。”他要求严格的“甩甩手”,一个吊着的人儿也跟着摇来晃去。
  “别……别再动了,我头晕……”好难过,她快吐了。
  “我没动呀!是你在动。”他又轻晃了两下才住手,让她转花的眼珠子归位。
  “你……你太过份了,你没人性。”头好晕,地怎么上下起伏?!
  “嗯,你说什么?”她该感谢他还有人性,否则这会儿他已经将她剥个精光给吃了。
  “我……”脖子一缩,白小兔赶紧谄媚地扬起贼笑。“凯恩是大好人,凯恩是大善人,凯恩是慈眉善目观世音菩萨,凯恩是神威远播的玉皇大帝……”
  “停,后面那两句歌颂词就免了,你怎么动不动就搬出天上的神明?”好象她跟牠们很熟似的,多念几回会保平安。
  她哪搬得动,诸神可重得很,法力无边。“我只认识祂们嘛!”
  人类的世界她又不熟,没办法一一点名。
  “再多说点冷笑话来听听,我正愁零下十度的低温冷藏室没人整理,你要不要自告奋勇?”她说得那些他也认识,但不熟。
  “不要。”她回答得极快,并做出想都别想的表情。
  “你不是说赌会腐蚀人心,残害性灵,那么现在赢得大奖的人是谁?”
  “这……”白小兔开始心虚的闪避他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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