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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南朝春色(完结+番外)(林家成)-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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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地注目中,兰陵王放下张绮,提步走去。
示意兰陵王在一侧塌几上坐下,高演伸手在他的肩膀上再次拍了拍,叹道:“你这倔犊子···…罢了,朕也不跟你计较了。陪朕和段将军喝一杯吧。”
众人错愕不了一瞬·便重又热阄起来。
秋公主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嘀咕道:“皇兄在干嘛?”
一侧的郑瑜也睁大了眼,她喃喃说道:“陛下,不怪长恭了?怎么可能?”兰陵王不恭不敬,嚣张跋扈,她的父亲一直在那里说·高长恭那小子完了,他出不了头了。怎么才一转眼,陛下竟是忘了他的种种不敬,又如此看重他了?
难道他们都猜错了,今晚陛下把兰陵王和张姬叫来,不是为了羞辱,而是要向众人表明这个看重他的态度?
后排的李映,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低声说道:“阿瑜,长恭看来圣眷仍在呢。”不管高长恭的态度如何,现在张姬放出了那样的话,她就可求得太后直接赐婚的。现在高长恭圣眷仍在,想来郑瑜的父母见到女儿痴心一片,还是愿意成全的。
兰陵王依言敬过酒,再次博得段将军的爽朗大笑后,低下头来。陛下的态度太过分明,看这情形,分明他刚才针对段将军的不逊言行,也被他知道了。所以他才要自己向段将军敬酒。
慢慢抿了一口,他忖道:看来是那些流言起了作用了。
想到流言,他便想到了将这个计策献给自己的张绮。回过头,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绝美典雅的她,突然间,一个念头浮出心中:阿绮真是聪慧不凡,给我出谋划策的也有一些,可没有一个及得上她。便是郑氏,以一族之力也······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旁边的高演叹道:“长恭,你频频看向你的妇人做甚?”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招来一个太监,“把张氏叫过来吧。”
“是。”
见陛下误会了,兰陵王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而这时,张绮已经过来了。
这里哪里有她的位置?
低着头,张绮向着三人盈盈一福后,慢慢蹲下,便伏在兰陵王的膝侧,姿态曼妙-而又温驯地靠着他。
低头看到她温驯安静的模样,感觉到她温软的身子依上自己,兰陵王怔了怔,唇线在不知不觉中放松开来,一直阴沉着的面容也陡然变亮,竟有莹润之感。直让宴中的好一些权贵看呆了去。
兰陵王一边喝着酒,一边伸出抚摸着张绮的墨发,感觉到那柔顺的发丝从指间纷纷滑落。
段将军瞟了一眼,又摇了摇头。
状态不是十分理想,今天更到这里。
第146章 狠辣
高演看了张绮一眼,慢慢说道:“长恭年岁不小了,加冠都快一载,也该成婚了吧。
成婚这两字一出,左右一个个含着笑看向兰陵王,也看向偎在他身侧的小妇人。
兰陵王的手,仍在温柔地抚着张绮的秀发,他抬起头来,直视着陛下,含笑说道:“劳陛下问,臣这近,不愿议婚。”
他的声音不小,坐在前面几排的贵人,都可听得一清二楚。
秋公主和李映两人同时担忧地看向郑瑜,看着她刚刚展开的眉眼,重新变得僵硬。
高演一怔,他奇道:“不愿议亲?长恭,你都二十一了,还不娶妻生子么?”
兰陵王低下头来,他慢慢说道:“那事臣不急。”
说他自己不急,那就是暗讽皇帝心急了?
高演温和的笑容一僵,心中暗骂一声,而四周众人,则是错愕地看着依旧跋扈的兰陵王。
难道他就不担心,刚刚得到的圣眷,又被他自己刺得失去了么?
一个少年文士站了起来,他朝着兰陵王叫道:“郡王好生糊涂,为了一个不安本份,不守妇道的玩物,你竟是连人伦大道也不要了?”
兰陵王抬起头来。
他直视着那少年,沉声说道:“她不是玩物!她是我的爱姬!”他森寒地说道:“阁下说话,还是谨慎三思的好!”竟有怒发冲冠之势。
那少年也只是热血上头,想在皇帝面前讨个脸面,哪曾见过什么世面?此刻被兰陵郡王这么一瞪,他一脸清秀的脸涨得通红。双脚一软,跌坐回塌上。
这时,兰陵王站了起来。
他拉起张绮,把她置于怀中后,目视着满堂贵客。沉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这个妇人,生性顽劣。任意胡闹……她还年幼不知事,诸位乃堂堂丈夫,应是明白事理的。高长恭今日把话说到这里。举天之下。若是谁想动我这个妇人,那就踏过我高长恭的尸体去!”
他目光沉沉而来,俊美绝伦的脸上,透着一种可怕的狠戾,这时刻,便是段将军,也毫不怀疑他的决心!
众人错愕地看着兰陵王,看着被他紧紧搂在怀中。视若珍宝的小妇人,不由同时住了声。
见四下安静了,兰陵王突然昂头喝道:“拿进来!”
众人的错愕中。两个护卫各端着一只木盒走了进来。
这两人一入堂房,兰陵王便露出雪白的牙齿。森森说道:“把那木盒,当着诸位贵客打开来。”
护卫们应了一声是,把木盒置于地上,然后打开了木盒!
盒盖一开,一阵惊叫声,呕吐声此起彼伏而来。喧闹中,兰陵王目光如狼一样地一一扫过殿中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一对男女,曾在街市中肆意羞辱我的阿绮,死不足惜!”
声音如炸雷,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惊叫声呕吐声还在继续,在场的权贵,或许不识得那少年的人头是谁,可那美人的人头,却是识得的。近年来,邺城的美人虽然不少,可出彩的也就那么几个,除去几个众人无法惹指的,眼前这个红楼第一美人,几乎绝大多数都一亲芳泽过!
而她,今日竟被兰陵王取下了头颅,放在了木盒中!
简直残忍狠辣至极!
一时之间,便是高演也倒抽了一口气。他直到现在,才完全相信,这个张氏,还真是高长恭的逆鳞,他那句谁要动她,便踏了他的尸体去的话,完全不是虚妄之谈!
与高演一样,脸色难看的不在少数。
就在满堂轰闹中,段将军开口了,“胡闹!”
他瞪了兰陵王眼,沉声喝道:“高长恭,这是老夫的府中!”转头怒道:“清出去!”
“是。”几个军士走出,把两个木盒一盖,急急退了出去。紧接着,又有几个婢仆走来,虽然地面干净之极,他们还是清洗了一遍。同时,殿中四角,都有美人过来,燃起了檀香。
段老将军转过头,他又瞪了兰陵王一眼,倒没有继续呵斥:大丈夫马革裹尸,杀几个人震住场面算得什么?先前看这高长恭有点愚鲁,现在看来,确是杀戮果断,在关健时候敢于出手,是个人才。虽被女色所惑,可那也不算什么大事。
在段将军的吩咐下,一队歌伎飘然而出。美人红袖,馨香~更新首发~~四溢,倒把刚才那人头带来的恐慌掩盖了去。
兰陵王向塌后仰了仰,他伸手把张绮带入怀中。抚着她的墨发,兰陵王对着陛下,低哑地说道:“皇叔,长恭生长至今,别无他好,唯独怀中这个妇,曾百般推拒,却总是舍不得,放不下,忘不了……”
他抬起头来,目光真诚地看着高演,低低说道:“长恭是个痴傻之人,让皇叔失望了……”
对上他的目光,高演长叹一声,而一侧的段将军,隐隐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的波澜起伏,他连忙站起,给陛下斟了一盅酒后,示意一个美婢给兰陵王也满上,温和地说道:“来来来,威也立了,话也说了,喝酒喝酒。”
语气中,到是带上了几分调侃。这时刻,段将军对兰陵王的恼意,又消了一些。他身边的这个妇人,确实是个妖物,这种妖物媚惑高长恭,总比媚惑君王的要好。
宴会举行到现在,已失了兴味。饮了几次酒后,陛下刚一离去,众权贵便接二连三地求退,不一会,便走了小半。
兰陵王与段将军说了几句话后,也向他告辞离去。与进来时一样,他一转身,便把张绮横抱于怀,大步走向门外。
目送着兰陵王离去的身影,李映突然说道:“阿瑜,你还是忘了他吧。”她摇头说道:“高长恭对那张氏如此痴迷。纵成了他的正妻又能如何?”
郑瑜低下头,她从怀中掏出块手帕,颤抖着拭了拭眼角,低低地说道:“我要是能忘,早就忘了……”
这话一出。李映沉默了。
抱着张绮,兰陵王跳上了马车。
马车稳稳地行驶在街道中,街道两侧飘摇的灯火。照亮了昏暗的夜空。
兰陵王低头看着张绮。
他感觉得到,她在生气……如他借今晚立威一样,今晚的宴会。她也是想要借势而为的吧?
不知为什么。想到她在恼怒,他心情大好。
……这几日他一直郁怒,可刚才被萧莫那么一激,倒是想通了一些事。连带着,心情也放宽了不少。
马车一回到府中,兰陵王便去了书房议事。而张绮则步入正院。
一入正院,她却是呆了去。
院落中站着一人,浓眉大眼。圆脸喜笑,可不正是阿绿?
阿绿怎么来了?
看到张绮发怔,阿绿急忙跑了过来。她牵着张绮的手。主仆两人把房门关上后,不等张绮询问。阿绿便委屈地说道:“刚才高长恭派人把我从尚书府中强要回来了。”
她委屈不已地瞅着张绮,闷闷地说道:“这个武夫,动不动就是用强的。强抢了你不算,连我一个婢子,他也强抢……他的人一进去,丢下一句话,便用一个绢袋把我装了。”阿绿的声音中带着哭音,气得眼都红了,“萧府的人又没有说不允,他凭什么把我装了?还把我放在马背上,这一路颠得我一直吐一直吐。阿绮,这人太欺负人了,你要帮我报仇!”
张绮连忙搂着她,“好,我帮你报仇,帮你报仇。”
安抚了阿绿后,张绮显得有点走神。
见她怔怔的,阿绿低声说道:“那一日我才去,萧郎便见了我。阿绮,萧郎太会说话了,一句一句的,把你跟我说的话都套了去。他听后,可高兴着呢。”
张绮恩了一声。
见她还在寻思,阿绿问道:“阿绮,你在想什么?”
张绮咽有点干,她把宴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低着头,绞着衣角说道:“阿绿,我有点把握不住他了……”
阿绿才愁眉苦脸一会,又笑逐颜开了,“阿绮你怕什么?他不是说暂时不议亲吗?只要他还没有议亲,你便没有危险。反正你等他要议亲时再急不迟。”
张绮没有回答。
正在这时,方老管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见过张姬。”
张绮回头,“有事么?”
“郡王下令,赐张姬十个婢子,还请姬出来一见。”
张绮和阿绿走了出来。
站在院子里的,是十个张绮不曾见过的少女,这些少女,一个个身量偏矮小,眉目中透着水灵,赫然全是陈人。
见到张绮发怔,方老朝着一侧角落指去,“郡王说了,府中太空了。那些仆役,都放在院中,供张姬发落。”
站在角落里的,是一些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女,一个个容颜端正,虽然低着头,却透着一种文雅。
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这些少女,阿绿叫道:“噫,怎么有点像?这几个是一家子么?”
方老回道:“全是一家一家的,共十户人家,全部来自陈地,曾经都是清正宽裕人家。”说到这里,方老看向张绮,“郡王说了,从今而后,姬的婢子阿绿,还有这十户人家,都是张姬的人了。张姬生,他们生,张姬死,他们死,张姬若是掉了一根皮毛,便断其一人的手足。张姬若有个什么刮伤刺伤的,先从婢子阿绿开始,斩其手,断其足,割其舌。”在阿绿苍白的,惊恐的表情中,方老说得平平稳稳,“总之,从今以后,他们的荣辱生死,全部系于张姬一人。郡王还说了,若是十户人家嫌少了,郡王还可以找得二十户,三十户人家。郡王又说了,这些家户与姬素不相识,姬怕是不会理会他们的死活。因此,刚才他已令得一队人马前往陈国,待请了婢子阿绿的族亲来,姬就不会老在那里胡思乱想了。”
声音一落,张绮惊得脸色煞白。
方老略略交待一遍后,便抽身告退。
书房中,兰陵王正持笔疾书,看到方老进来,他放下笔,问道:“如何?”
方老把事情说了一遍。
待听到张绮脸色煞白,阿绿瞪大了眼,都哭出了声,兰陵王唇角扯了扯。他侧过头微笑着想道:我怎么听到阿绮这般模样,心下很是愉悦?
又令方老把事情重叙了一遍,兰陵王挥了挥手。
方老朝外退去。
退到一半,他看向兰陵王。烛火飘摇下,他高大的身影宛如一座凝结了千古的冰山,晶莹,美丽,也凝重,厚实。
方老停下脚步,轻声说道:“郡王,老仆听人说过,这妇人一旦有了孩子,心就定了。”
孩子?
兰陵王寻思了一会,点头道:“她刚刚才失了孩子,身子还弱。等她养好身子再说。”
见方老提步离去,兰陵王唤道:“等一下。”他想了想,说道:“那妇人喜欢金子,这样吧,你明日召来工匠,把正院的第三间厢房改制一下,全部贴上金箔。总之,整个房间,从里到处都是金光闪闪便是,连床塌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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