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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南朝春色(完结+番外)(林家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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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她提着酒壶走来。依然不曾向萧莫看上一眼,张绮垂着眸,给两人满上酒,在酒水汩汩声中,张绮低低说道:“阿绮素喜宋时鲍照《拟行路难》中的一句诗:宁作野中之双凫;不愿云间之别鹤。”
清清脆脆,娇娇软软地念出“宁作野中之双凫;不愿云间之别鹤。”张绮闭紧了嘴,慢慢入下酒壶,向后退去。
她退到萧莫身后,如一个婢子般,双手交于腹前,低眉敛目。
她清楚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她说,她向往那美好的,成双成对的情爱,宁愿放弃荣华富贵的生活,也要找一个知心人。
这句话很文雅,很酸。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萧莫是个骄傲的,广陵王更骄傲。
他们这样的男人,在听到自己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子的志向后,定然不屑再作纠缠。
……本来也只是薄有兴趣而已。这世间美貌姑子何其之多?她既不愿意,那作罢便是。
船舱中安静起来。
好一会,萧莫哈哈一笑,道:“好一个“宁作野中之双凫;不愿云间之别鹤。”真看不出来,阿绮还有这等志向。”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张绮抿唇低头,没有回话。
广陵王没有笑。
他只是静静地瞟了张绮一眼,然后端起她斟的酒一饮而尽。
张绮继续低着头。
她慢慢向后退去。
不一会,她便出了画舫,跳到了亭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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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产假休了二三个月,一直感觉很孤独。我在想,明明刚生了儿子,家庭和乐美满,可为什么我还是会感觉到空虚,似乎少了什么呢?
直到开这本书。
看着一个个人物从自己的笔下诞生,莫名的,我感觉到一种喜悦。这种喜悦,甚至超过了一切。
我想,我是真的喜欢写文。
第四十一章 广陵王
木制的回廊,随着人地走动,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咚咚”声,混合在流水中,仿若乐音。
张绮停下了脚步。
慢慢的,那身后之人走到了她的旁边,正是萧莫。
萧莫在定定地盯着她。
他的目光锐利,仿佛想把她看清看透。
张绮低着头,陪了一个笑容,她讷讷地问道:“萧郎,广陵王说了什么没有?”
萧莫一笑,道:“你想他说什么?”
语带不善,张绮头更低了,也沉默了。
哒哒哒的木履声远去。张绮抬起头,目送着渐渐离远的萧莫,顿了顿,也提了步。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了河岸边。此时,还有五六个少年郎君坐在白缎铺就的河岸草丛上,喝酒论诗着。
他们看到萧莫到了,哄笑着把他拉了过去。
直到没有人注意,张绮才悄悄走出。她没有去人多的地方,而是来到停放马车的地方,爬上来时的车辆,躺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她应该睁开眼,四下游荡游荡的。
她与别的姑子不同,她难得出门一趟,这明媚春光,对她来说是如此的美丽。
单手支着头,透过车帘看着外面,张绮有点失神。
如果那记忆都是真的,她为什么会转生?那样死了不是很好吗?干干净净的,再也没有了挣扎,没有了噩梦,没有了绞尽脑汁的盘算……
她垂下眼眸。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张绮回头看去,只见两个黑衣汉子筹拥着一个同样着黑裳的少年施然而来。那少年高大俊挺,戴着厚厚的帏帽,不是广陵王是谁?
是了,那辆就是他的马车。
就在这时,武艺高强的广陵王感觉到了一束目光,他头一转,这一下,对上一双水汪汪的明眸。那眼睛的主人见他看去,吓得刷地一下拉下了车帘。
……还真给他吓着了?
广陵王一笑,他脚步一折,慢悠悠地朝着张绮走来。
张绮把车帘紧紧拉起,缩在角落里眨巴着眼。就在她大气也不敢吁一声时,“叮叮”两声,车辕被人敲了敲,一个清润动听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地传来,“拉开车帘!”
张绮咬了咬唇,一双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就在她寻思着如何回应时,眼前寒光一闪,车帘一断为二!
广陵王施施然地收回长剑,然后抬眸,对上也不知是傻了还是惊了的张绮的眼。
直过了一会,张绮才发出一声低叫,转眼,她伸手捂着嘴,低头便向马车下面瞅去。
见她不理自己,广陵王奇道:“你在寻什么?”
张绮慌慌张张地寻到马车踏板,胡乱跳下后,她才抬头看向广陵王。
广陵王还在望着她。
张绮暗叹一声,苦巴着脸说道:“这马车是我嫡姐的。呆会她回来看到车帘破了,定然饶不了我。我还是趁她不知道,早早离开此地的好。”
说到这里,她好声好气地问道:“王爷,你不离开吗?”
这是在催促了!帷幕后,广陵王笑了笑。
他慢慢说道:“这里甚好。”
这里甚好?这鬼地方有什么好?
见张绮双眼睁得老大,眼珠子骨碌碌地望着自己。这个时候的她,哪里还有刚才的老成?
广陵王又笑了笑。
“张氏阿绮。”
张绮恩了一声,抬头看向他。
广陵王伸手把她额际的乱发抚平,在张绮僵直得一动不敢动时,他开口了,“那个叫萧莫地说,你是他的人了。你眉紧腰直,分明还是处子之身。”张绮刷地一下脸红过耳,而广陵王还在继续说道:“此人戏我在前,现在,又想唬弄于我。张氏阿绮,你说我当如何?”
张绮睁大了眼。
她傻傻地看着广陵王。他当如何?她不是说得很明白吗?她想要的是两情相悦的生活,她不愿意选择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怎么不管是萧莫还是他,都置若罔闻?
这时的她,浑然忘记了,不错,这两个人都是骄傲的,可她是什么身份?不过一个随手可取的,各大家族习惯当“妓妾”培养的私生女,这样的她,哪配拥有什么心愿?同样的话,若是堂堂公主或张氏的嫡女这种人说出,可能还会让男人想一想。
大眼巴巴地看着广陵王,对上帏幕下,他那模糊的,却俊美得让世人只可仰望的脸,张绮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有那么美的。”
她就算是个绝色,好似也没有美到让广陵王为她一争的程度!
真的没有!
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站在不远处的两个黑衣大汉同时咧嘴一笑,要不是忍着,只怕他们已经大笑出声。
广陵王也笑了。
他身子微倾,脸凑近了张绮的脸,在呼出的气息轻轻扇到张绮的脸上,令得她瞬时僵硬如铁时,他低笑的声音传来,“不错,你没有美到让我一争的地步……不过我喜欢你的眼神,它很干净。”看向他时很干净,这在小姑子中,是唯一的。
随着他年岁渐长,逼迫他娶妻纳妾的声音越来越多。随便一个什么人都想往他的院子里塞几个女人,他实是推都推烦了。最可恨的是,他只要一对那些花痴发火,刚转背,便满大街都是他喜欢男风的流言。
他的身边,也是要有一个女人了。
还有,他不喜欢萧莫那样,戏他唬他,当真以为他好欺?
张绮这时已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白着脸,想说些什么,却是舌头打结。
广陵王站直身子,他垂下双眸,修长的手指抚着寒莹莹的剑锋,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两年,你还无需如此惧怕。”
直过了一会,张绮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说,自己还没有长大,他现在不会动她吧?
原来他要她的话,真不是开玩笑的!
这一下,张绮直是脸白如纸!
她瞪着他,想说什么,嘴唇嚅了嚅,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也不知过了多久,急得背心都渗出汗了的张绮,突然嘴一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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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书评区有人说,这本书目前无突破。
恩,就框架而言,目前无突破,这个从我选择了重生做题材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呵呵。
我觉得呢,只要是重生文,那必然就会在框架上有相似处。如,不是因渣丈夫,就是因渣家人而重生(对你影响最大的,甚至可以决定你的命运的,不是丈夫就是亲人啊)重生后一定要比以前过得好(不过得好重生做什么?)重生后,要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改变生活(明知道了一些事会发生,还大大咧咧,只怕读者也看不下去)。
纵观现在重生的诸多作品,这种框架的相似,已到了重复的地步。想要给大伙完全不同的口味,就必须不写重生文。
大伙念念不忘的,给了你们不同感觉的媚公卿,那是因为在它之前,我写的都是穿越文,而媚是第一本重生文。题材不同,框架不同,自然口味也不同。
现在,网站中到处充斥着重生文,我又何必去标新立异?话说,我可是最听话,最顺潮流走的。哈哈。
至于男主男配长得美,这没办法,我就有这个爱好。如果男主男配不美,或长相平凡,我就不想写了,或者我折腾着折腾着,肯定还是会出来一个美男替代他们。像玉氏春秋里面的亚,卿本风流里面的曾秀,原本,我都是当第二男主写的,可是写着写着,他们成了路人甲。
关于女主的长相嘛,客观来说,这是自越姬后,隔了玉氏,媚,风流三本普通女主后的绝色女主。我一向喜欢写美人,这大伙都是知道的。这一次,我更想把一个美人放在真实的历史框架下,看看她能折腾些什么(我写文时,像看别人的文那般冲动,老有点期望下面会出现什么)
其实我一直挺奇怪的,大伙真的这么期待我写出完全不同口味的小说?
话说,有时候我自己也有点期待,我想着,如果女生网哪天不流行宅斗种田了,我就弃了历史写仙侠去。啊,我很向往那种“踏破青山人未老”的飘渺呢。我想,我一定能写出那种与历史文完全不同的飘渺空灵的。历史文太沉重了,写得我本人都不如以前活泼了。
第四十二章 收拾一下
张绮小脸蛋大眼睛,肌肤白白嫩嫩的相当可人,这一哭,长长的睫毛上沾着大颗大颗的泪水,一滴滴滚落于脸庞,映着七彩阳光,甚是好看。
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广陵王甚至伸出手,帮她把额发拂开!
对上他的眼神,张绮哭不下去了。
她眨巴眨巴着眼,慢慢止住哭泣,小声抽噎起来。
“不哭了?”
张绮哽咽着点了点头。
“很好,”广陵王道:“我不喜欢爱哭的姑子。”
真的?
张绮睁大了眼。
看到她亮了双眼,广陵王又有点想笑,他冷着声音说道:“特别是假哭之人,我一见了,便想一剑砍杀!”
张绮眼中的亮光消失了。
广陵王嘴角扯了扯,他抚上她的脸,“回府后收拾一下包袱,到时可没时间等你。”
张绮的双眼瞪得滚圆!
她的唇颤了颤,又颤了颤,终于无力地说道:“可是,可是,我不想。”
“我说了,你的眼神很干净。而且你容颜会不错,不至于让我看了心烦。所以,你不想也得想。”干干脆脆地丢下这句话,广陵王从怀中掏出一碇金子扔给她,“回去准备一下,该打点的多打点。”
说罢,他施然转身,带着两个黑衣大汉上了马车。
直到他的马车走了一会,张绮才低叫一声。转眼,她便闭紧了嘴。
传说中,他明明是个宽厚大度的,这样的人,应该不喜强人所难,怎么事实上根本不是如此?
她也不想想,广陵王的宽厚大度,是针对他的属下。覀呡弇甠她又算什么?在天下男人的眼里,如她这种身份的小姑子,闹脾气是小性子,说什么心愿也是小姑子爱做梦。反正不是给了这个,便是给了那个的低微之人,自己捡去,等过上好日子她就会知道感激庆幸的。
张绮呆呆地站着,好一会才转过头。
这一转头,她看到了站在二十步开外,正冷冷地看着她的萧莫。
萧莫?他什么时候来的?
见张绮终于注意到自己了,萧莫大步向她走来。
盯了她一阵,他转头看向广陵王那远去的马车。
回过头来,萧莫看着低着头苦巴着脸,额发早就被她重新梳下的张绮,他声音放缓,说道:“拿来?”
“啊?什么?”
“金子。”金子?广陵王给的金子?张绮手颤了一下,好一会才咬着牙,把那金子递到萧莫手中。
刚把金子递出,她便笑得双眼成了月牙儿,欢快的对着萧莫说道:“阿莫,这金子可以购进一些良田吗?你帮我再买上一些好不好?”
脑子倒转得很快!
萧莫盯着她,声音低而沉,“你要那么多良田干什么?难不成还怕没了饭吃?”他把金子收入怀中,另外拿出一个油布包来。
把这个张绮熟悉无比的油布包递给她,萧莫道:“金子你就别想了,收下这个吧。”
张绮接过。
她不必看,也知道这油布包里面放的是一张房契。
她刚刚才把它送给萧莫,这一会,他又重新把它送到她手中。
张绮低头看着它。
她想磨牙,想把它扔回萧莫脸上,想……可她什么也不愿做了。
有什么用?她的话说得最硬,也没人听进耳,她的志向说得最伟大,也被人权当笑话。也是,那些迎来送往的歌妓,那些生死辗转的妓妾,怎么可能会有男人愿意听她们说自己的心思?
便如那〈美人赋〉,只需要把美人的衣物形貌写得动人就可以了,哪管美人的笑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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