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官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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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小子脾气很倔,正合老夫胃口……”偷袭成功,占了便宜的马颜狂笑不止。
急眼了,沈睿甩开身边拉偏架的仆役,瞅着机会,卯足了劲,一记撩阴退顺势而发,一气呵成,完美偷袭,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砰!”一声令所有男人不寒而栗的闷响。
马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目眦欲裂,面色如猪肝一般难看,双手捂裆,如肉山一般的身躯轰然倒地。
“老爷受伤了,快请郎中……”
“请什么郎中,小爷就是郎中,基佬该死,直接阉割了便是,免得为祸人间。”沈睿一脸不屑地说着,朝着马颜吐了一口唾液,只觉得一股快感油然而生。
就在他欲发表长篇大论羞辱马知县的时候,南山道长酒醒了,见沈睿创下泼天大祸,来不及劝阻,一掌将他打昏,背着他逃出了县衙。
第8章 青楼一条街
请了郎中,吃了药,马颜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小兄弟”,可以肯定的是,就算医好了,也没有以前好用了。
四肢朝天的马颜痛苦呻吟着,“哎哟,小兔崽子下死手啊,抓,一定要抓住他。此仇不报,本官与他不共戴天。”
师爷递给马颜一杯茶,苦笑道:“老爷昏迷了一天,外面情形对东翁不利。”
“什么?对本官不利?你有话但说无妨。”
“是,南山道长用神技夺血续命之术治好了小姐,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百姓把他们师徒二人当成了神仙,就在刚才,知府衙门派人来询问此事缘由。学生不敢隐瞒,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那人竟让我等寻找南山道长与沈睿,说是知府老爷的三姨太身体不适,想请南山道长前往府衙就诊。”
“啪!”
马颜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剧烈的喘了几口气,待情绪有所稳定,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呃……知府刘大人对本官有些成见,此事需从长计议,先不要找沈睿的麻烦,那小子逃不出本官的手心。你去找些闲汉,将沈睿的画像交给他们,水路码头,官道小路都要派人把守,看见沈睿之后,跟着他就是……”
“学生省得,这就去安排。”师爷施礼退下。
马颜越想越气,不但没有降服沈睿做面首,反而差点断子绝孙,还成全了他们神医之名。
不管他如何的暴跳如雷和不甘心,此时的沈睿也后怕不已,无权无势拿什么跟官府斗,随便寻一个由头就够他喝一壶的。
…………
南京城中的一家小酒馆里,两个道士坐在大厅里喝酒吃肉。只是小道士显然没有什么食欲,垂头丧气,精神不振。
“怕了?贫道以为你本事通天,区区一个知县就把你吓成这样,没出息。”对面的中年道士讥笑道。
“怕到不至于,只是有些担心,没有路引,我哪里都去不了,你明白我现在为何忧心了吧。别说他一个县令,知府又如何?路引在手,天下我有。”
“好小子,有气魄,贫道收回那番话,当浮一大白。”中年道长赞许道。
这两个道士正是连夜逃往南京避难的沈睿和南山道长,沈睿想开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酒碗还未放下,就听见门口有人说话。
“那两个道士……”
沈睿回头一看,只见四名官差指着他说着什么。
妹的,来的真快啊。姓马的,你恩将仇报,只要我沈睿不死,来日必让你生不如死。
南山道长见他要跑,于是按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且看看情形再说。
四个官差走向他们,为首的班头朝南山道长施礼道:“敢问尊驾可是南山仙人。”
“仙人不敢当。几位差爷找贫道所为何事?”
“不敢不敢,我家老爷听闻南山仙人医术高深,命小人请仙人过府一叙。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仙人见谅则个。”
“你们老爷是谁?”
“知府刘大人。”
“啊!”沈睿顿时长大了嘴巴,我他妈这张嘴怎么说什么来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预言帝?
“小仙长,若有惊扰之处,还望海涵?”班头见沈睿相貌不凡,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如凝脂般的肌肤给人一种如玉的质感,就像一个玉人儿坐在灯下,带着几分仙气儿。
“此时天色已晚……”南山道长欲婉言谢绝。
噗通一声。
四位官差竟跪了下去。
“仙长有所不知,我家老爷下了死令,我等若不将仙长请去,回去之后,不死也要脱层皮……求仙人体谅一二,小的回去之后,立刻将仙人神像供于大堂之上,每日虔心膜拜……”
南山道长犹豫了片刻,见他们担心害怕的样子,不像有假。
“好吧,你们头前领路。”南山道长说着,又对沈睿道:“你且留下,为师去去就回。”
沈睿一听,顿时明白了其中含义,这是让自己找机会逃跑。
“是,师傅!”沈睿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他来到大明朝这么多天,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的死活。
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对头竟然为了救自己,不惜以身犯险。没道理啊,想不通啊。
为了报答你这次舍身相救的人情,我决定,娶你的女儿做老婆。
南山道长若是知道他这番举动竟把女儿赔进去了,不知作何感想?
沈睿留了下来,南山道长随官差去了知府衙门。
确定人走了,沈睿向酒馆小斯询问了哪条街上客栈比较多,这才离开酒馆。
夜晚中的南京城比白天更加繁华喧闹,因为他走进了一条烟花巷。
沈睿的父亲在南京为官,他本就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为何我对此地如此陌生?一点记忆都没?可能那时年龄太小,记不清了。
这里好多人呀,比后世的红灯区还要热闹几分。沈睿一身月白色道袍,虽然有些脏有些旧,却不失风采,更添了几分惹人疼惜的意味。
试想一下,一位小道士生得俊美可人,却衣着寒酸,食不果腹,流落街头,怎叫那些同情心泛滥的女人无动于衷。退一步想,领回家暖被窝也不错嘛!
有道是,鸨儿爱纱,姐儿爱俏。
走在这条花柳巷的石板路上,有一种小白兔走进狼群的感觉。
面对窑姐儿热情的拉扯,沈睿不得不低下头,满脸通红的挪动脚步。明中期有穿道袍的习惯,一般有身份地位的人都喜欢穿一件道袍,就像休闲装。若是看见一个穿道袍的人你就上去喊一声“道长”,非叫人一顿臭骂不可。
分辨道士主要看束发盘髻,以及穿着,道士一般穿着比较朴素,并非绫罗绸缎。
所以,看见一个身穿道袍的人逛窑子,并非什么稀奇事儿。
“呀!什么东西,撞疼了我的头……”沈睿低着头走路,不知不觉间撞上了一坨弹性十足的大馒头。
“你这小子走路不长眼,往哪里撞呢,撞坏了姑奶奶你赔得起吗?”一位半老徐娘的老鸨子站在街边迎客,谁承想,竟有一个不长眼的家伙一头撞进了她怀里,顶得她胸口生疼。
沈睿尴尬不已,怯生生地说道:“对不住,都是小子的错,小子不该在街上低头找东西……”
听他声音中带着稚嫩,老鸨子没空搭理这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揉着胸口,咒骂了一句,心中解了气,便要离开。忽然脚步一顿,转身看向沈睿,喊道:“你过来。”
沈睿不想过去,装作没听见,继续低着头朝前走。找一家客栈怎么就这么难呢。那酒馆小斯说这整条街都可以住宿,你妹。的确是大实话啊,就我身上的银子,住一夜明天就得上街要饭。
“哟呵,给脸不要脸,我说你小子找什么呢?”见沈睿一直低着头,老鸨子来了兴趣,反正没什么客人上门,蹬蹬蹬,追了过去。
看热闹是中国人的优良传统。学着沈睿的模样低着头走了几步,发现被骗了。
一把拉住沈睿的手臂,用力一拽,沈睿险些摔倒。心里腾升起一股无名火,老子已经够低调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抬起头,指着老鸨子的脸骂道:“我说你这婆娘恁地如此不可理喻,我他妈招你惹你了。是,我是撞了你胸前的大馒头,可我也赔礼道歉了,再说大馒头又撞不坏,你若心中还有气,来,我让你也撞一下,咱们就此扯平……”
瞧着沈睿气呼呼的样儿,那老鸨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花枝乱颤。这边的争吵引起了附近窑姐儿的注意,目光一触之下,无不惊讶万分,如“好一个俊美小郎君”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鸨子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登时敛去笑容,一把抱住沈睿,将其脑袋按进怀里,凶悍地喊道:“他是我的,谁敢抢,老娘就跟她拼命。”
撂下一句狠话,赶紧招呼人将沈睿拖进“春宵阁”。
“什么情况?”沈睿惊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头埋进了一座肉做的山谷,呼吸极为不顺畅。惊怒交加之际,打算咬一口以解心头之恨。
可就在这时,他眼前突然一亮,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子围着他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其中有一女子手持丝帕掩嘴娇笑道:“潘安宋玉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莫以为我是外地的,就认为我好欺负。”
“姐姐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会欺负你呢。”
“让开,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沈睿真的怕了,他不怕与男人叫板争锋,却怕女人主动献身。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温柔乡是英雄冢,沈睿自认不是英雄,连英雄都栽了跟头,更何况他这毛还没长齐的小子。此时若不走,只怕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嘻嘻,小官人好可爱,编瞎话都编的这么有趣,小官人是哪家公子?说与我们姐妹听听。”
听个毛啊,打算上门提亲吗?
沈睿见门口站着五六个闲汉,神色骤变,一颗哇凉的心猛地沉于谷底,见老鸨子走来,他扬声喊道:“你这婆娘疯了吧,当街绑人,就不怕官府打你板子?”
“奴家怎敢绑架公子?奴家是请公子来此喝酒耍乐,公子莫要误会了。”老鸨子说着,便驱散人群,那些窑姐儿对此十分不满,却不敢停留,只是那冒着绿光的眼神,仿佛要把沈睿生吃活吞了似得。
“你脑袋进水了吗?无缘无故请人喝酒耍乐?你当我是傻子啊,会相信你的话。咱们没什么交集,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告辞。”沈睿满脸厌恶地道,起身欲走。
“公子且慢,且听奴家一言,今晚三家花魁在‘满春院’举办争魁诗会。每一家都请了名士为自家花魁捧场,如果公子愿意为“春宵阁”作几首诗词,奴家愿出银五十两作为润笔费。”
沈睿张了张嘴,怎么也想不通老鸨子让自己去给花魁捧场。
“实不相瞒,我除了会写自己的名字以外,其他的一概不会。”
这下你该死心了吧,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凡事谨慎小心一些,总无大错。
闻听此言,老鸨子笑容不减,继续说道:“无妨,就算公子一个大字不识也没关系,只要公子代表我家姑娘去参加诗会,叫几声好就行了。”
“为什么?给个理由先?”沈睿觉得此事愈发怪异,皱着眉头问道。
“只要公子去了,大吃大喝一顿有什么不好,而且奴家还给你十两银子的车马钱。呃……以公子如玉人儿一般的风姿,定能为我家姑娘增色不少。”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买两斤猪肉搭二两猪下水,筹个分量。”沈睿觉得此事可为,且不说有吃有喝,还有钱拿。最为重要的是,自己什么都不用干,去了只管傻吃二喝。这买卖做得!
“一看公子就是悟性极佳的通透之人,怎么样?奴家可是一心一意……”
“打住!说事就说事,别扯其他的。我口味比较清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番话惹得老鸨子笑弯了腰,连续抛了几个媚眼,使劲卖弄风骚。
沈睿虽然能接受人妻熟女,但是年龄不能超过二十八,看老鸨子脸上的褶子,起码三十往上走。如狼似虎,驾驭不住啊。
反复琢磨了一阵子,最终答应了老鸨子去参加劳什子诗会。
“呃……我若为你家姑娘夺了魁首,你给我多少银子?”
“呀!公子莫不是说笑?今晚江南有名的才子几乎都来了,你若能为我家姑娘夺魁,我给你这个数……”
“一百两?”
“一千两。”
闻听此言,沈睿猛地睁大了研究,深吸一口气。心说:一千两银子等于后世二百多万啊,而且这一次还没有人跟自己分赃,全是偶一个人滴。
有了这笔钱,想做什么都行啊。
发家致富就看今晚了!
第9章 羞辱才子
沈睿打定主意,抄袭后世诗词为花魁捧场,如若不抄,怎能显示自己是高人一等的穿越众。
离诗会开场还有一段时间,沈睿对古代青楼充满了好奇,负手闲游,以批判的目光审视青楼的一切。无节操的指点青楼某些设施不全面,没有把‘顾客是上帝’的理念贯彻进去。服务行业就要给客人如回家一般温馨,这才称得上高端大气上档次。
沈睿幽默风趣的言论惹得一群窑姐儿笑声不断,是否能理解后世的经营概念,就不得而知了。
逛了一会儿,该看的都看了,便没什么好奇了。吃了几块白云糕,喝了几杯香茶,无视窑姐儿炙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