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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Another-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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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啊——但是,今天就开个特例。”
  用老师一样的口吻说着,鸣奇怪的微笑着。连带着我也不那么紧张,安下心来,“那么——”然后伸了个懒腰。
  “首先,再次确认……”我说道。
  “见崎鸣——你,是存在的吧?”
  “你以为也许我是幽灵?”
  “说实话,不是没那么想过。”
  “嘛,那也是没办法的。”
  鸣再次奇怪的笑了。
  “但是,应该已经解除疑惑了吧。若是存在与否这种程度的问题的话,我确实存在。作为活着的人类,好好的存在着。我作为‘不存在之人’只是对于夜见北三年三班的人而已。虽然原本对你来说也应该如此。”
  “对我来说也?”
  “没错。但是很快就失败了。这次连你也变成了我的同类……真是令人困扰。”
  “失败”、“同类”——一边在头脑中记下在意的词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向鸣提问。
  “班上的所有人,都当作见崎鸣这个学生不存在。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直是这样吗?”
  “一直,是指?”
  “比如说,上了三年级就开始了,还是更早以前?”
  “当然是进入三年三班之后。但是,并不是立刻。”
  如此回答的鸣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微笑。
  “在新学期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认为今年是‘没有之年’。但是,似乎并非如此,四月还在一起聊天……正确的说,应该是从五月一日开始。”
  “五月一日?”
  “榊原君出院第一次来夜见北上学是六月的事情吧。”
  “嗯。”
  “那之前一周的周五一整天。那几天是三连休,那天应该是第三天。”
  原来开始是那么最近的日子吗一对此我非常的意外。我总以为这应该是从很早以前——至少是在我来到这座城市之前——就持续着的事情。
  “你感觉到了很多不自然的地方吧,从第一天开始。”
  “是啊。”
  我赶紧点了点头。
  “我和你说话还有叫你名字的时候,风见和勅使河原……还有周围的人的反应都很奇怪。就好像有什么要说的一样,但是谁都不告诉我。”
  “虽然想告诉你,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似乎是这样的。自作自受,差不多这样的感觉吧。在榊原君来上学前没有好好地告诉你,这是致命的失误呢。”
  “失误?”
  “本来榊原君也应该一样,必须将我视作‘不存在’。不然的话就无法成立……但是我想有些地方大家一定没有如此深刻的思考。不是说了么?就连我自己在心底都有些将信将疑。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确实,我有印象她说过这样的话。
  “就是说这不是单纯的‘欺负’啰。”
  我继续问道。
  “是的。我想没有人觉得这是欺负。”
  “——但是,为什么你会成为那个靶心。”
  鸣歪了歪头说:“谁知道呢!”
  “若说是顺其自然倒也是顺其自然吧。本来我就和大家没什么接触,也有可能恰巧我的姓氏是misaki……所以,这不是正好么?我自己反而也觉得这样让我更轻松。”
  “轻松,那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指?”
  “没错啊。你想,不只是班级的同学,甚至连老师也一同无视一名学生,那种事肯定是不可以的啊。”
  我终于无法控制声音,但鸣却直接无视。
  “和三班有关的老师们似乎是从另外的途径得到通知的。”
  鸣极为平静的说着。
  “比如说,上课的时候无法按照点名的方式统计出勤什么的。其他班级的话倒是有老师点名。但是三班并不这么做。为了不点到我的名字。不‘起立’和‘敬礼’的也只有三班。依照同样的理由,三班在上课的时候也不会有按照座位顺序全班都回答问题的情况。我绝对不会被指名,即使缺席或者中途退场也不会受到惩罚。扫除值日什么的也全部免除。——老师们也达成了这样的共识。再有就是无法免除的定期考试什么的,无论怎么随意的完成然后立刻出去,呐,就像那样……”
  “那,难道连体育课也是?”
  “体育课,怎么了?”
  “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是男女分别授课,所以一班和二班,四班和五班两个班级共同上课,据说只有三班是单独上课的。虽然班级数量是奇数无论如何组合都会有一个单出来的,但为什么是三班……”
  “为了不要卷入别的班级,为了不要增加与此相关的学生人数。也许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吧。而且本来就有尽量不让‘不存在之人’参加体育课这样的‘决定’啊。”“决定’吗?”
  那个词让我想起了一定要绝对遵守班级的决定。
  怜子交给我的那个“夜见北的精神准备,其三”。还有上周周四,在没有人的教室里久保寺老师说的,那个……
  ——请一定要遵从班级的决定。明白吗?
  不知怎的有种受不了的感觉让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拿起了鸣拿来的罐装红茶。略微冰凉的柠檬茶。拉开拉环,一口气喝了半罐左右。
  “细致的举例的话,总有种没有尽头的感觉。”
  我重新看向鸣的脸。
  “也就是说,从五月初,你就被那么对待了,而同样的事情,现在也开始发生在了我的身上……那么,今天一天的经历,我大致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现在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所以……”
  没错。问题是“为什么?”。
  这不是单纯的‘欺负’。当事人鸣也这么说,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另一方面——
  学生和老师们联合,将某一名学生当作“不存在”。正常考虑这不是“单纯”,而是非常恶质的“欺负”。所以刚才我才无法控制声音,吼出“那种事肯定是不可以的啊”,但是——
  但是果然,至少在此“欺负”这个词并不恰当,不符合概念。我也不那么觉得。
  学生还有老师,他们的行为大概并没有包含着所谓“欺负”的这种恶意。没有轻蔑没有嘲笑,也没有差别对待强化集团联系的意图。——我是这么认为。
  实际上包含在行动里的,应该是恐惧与胆怯。——我这么认为。
  在恐惧鸣,虽然我有过这样的感觉,但并不是这样,与其说是在恐惧鸣,不如说是在害怕着一些看不到的东西……
  “大家,都很拼命呢。”鸣说道。
  “拼命?”
  “五月樱木桑和樱木的母亲死于那样的事故,所以大家都无法在说什么半信半疑……然后,进入六月又有两个人,对吧。开始,已经是既定事实了。”
  ——她这么说。
  “那是……不,所以说啊,为什么?”
  缺氧窒息一般的,我问道。
  “到底是和什么扯上了怎样的关系才会那样?大家好像寄托了什么一样的将某人视作‘不存在’那样傻瓜一样的举动……”
  “为什么?会让人这么想呢?”
  “会的。”
  从夏装制服里露出的双臂上,还竖着刚才就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这并不只是空调的作用。
  “你记得关于二十六年前的misaki的故事吗?”
  像是要遮住左眼的眼罩一样,鸣将左手附在上面,缓缓的说道。
  二十六年前的……啊啊,果然扯出了那个故事吗。
  “当然!”我回答道,我从沙发上坐起。手放在眼罩上,鸣静静的说道。
  “三年三班大受欢迎的misaki死去,大家做出‘即使这样misaki也还活着’的样子……然后在毕业典礼那天的集体照上,出现了不应出现的misaki的身影。——我想到这里他们应该都告诉你了。”
  “嗯。”
  “你不知道后续吗?”
  “因为没人告诉我啊。”
  “那,我现在告诉你。”
  说着,鸣用舌尖润湿了淡粉色的嘴唇。
  “二十六年前的那件事成为了开端,自那以来,夜见北的三年三班接近了‘死亡’。”
  “接近了‘死亡’?”
  这么说来,好像上学第一天,在C号馆楼上说话的时候,鸣就说过类似的话。现在我也清晰的记得。
  ——三年三班这个班级,在靠近“死亡”的地方。比任何学校的任何班级都要靠近。
  “那是什么意思?”
  一边歪着头,我紧紧的抱住了双臂。
  “那个最初开始的时候,是二十五年前——misaki的同级生毕业之后的三年三班。从那之后,似乎不是每年都有,但也差不多是每两年就有一次的几率,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那个’究竟是……”
  “虽然我说得好像看到过一样,但是你不要误解。这些全部都是听来的。但是这毕竟是经历了许多年,经由许多人流传下来的故事……”
  也就是说果然还是属于传说一类吗——但是这已经是无法轻易看待的状况了。我看着鸣的嘴边,老实的点点头。
  “老师们有另外的途径,也有学生们自己的途径。之前的三年三班对之后的三年三班讲述,这样的方式。我也是这样第一次知道了事情的详情。虽然这件事在其他的班级或学年的学生之间也像传言一样的流传着,但基本上只有和三年三班有关的人才知道,因为这是绝对不能对别人说的秘密……”
  “呐,到底是什么啊?”
  我无法阻止摩擦双臂的手,因为鸡皮疙瘩怎么也无法消退。
  “在二十五年前的三年三班开始的,某个不可思议的事件……”
  倾到一般的说着,鸣顿了顿。我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那个一旦发生——一旦开始,那一年的三年三班就会每个月必然会出现一个以上的死者。不只是学生之间,连其亲属也会如此。死于事故死于疾病,有时是自杀,也有可能是被卷入了什么事件……这一定是诅咒,大家都这么说。”
  诅咒……“被诅咒的三年三班”吗?
  “‘那个’是指的什么?”
  我再度问道。
  “是说‘某个不可思议的事件’吗?”
  “那个啊——”
  盖在眼罩上的手掌终于放了下来,鸣回答道。
  “班级的人数,会增加一个。在大家毫无所觉的时候增加。会增加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另一个人’。”

  8

  “增加,一个人?”
  不明所以的,我直接询问。
  “增加是指谁怎么……”
  “所以,都说了不知道是谁。”
  鸣表情没有变化的说道。
  “最初发生这件事的是在二十五年前——一九七三年的四月。新学期开始之后,立刻就知道教室里的桌椅少了一副。但桌子的数量明明是按照那一年里班级的人数准备的。但是,开始上课后就会发现不知为何少了一张。”
  “那,学生增加了一人是指?”
  “没错。但是不知道是谁多出来了。即使询问,也不会有人说自己是多出来的那个,其余的人也不知道。”
  “——就算你这么说……”
  我不太理解事情的情况,心里有着非同寻常的疑问。
  “那种事,只要调查一下班级的名称和学校的记录不就可以了吗?”
  “没用的,无论如何调查,名册和学校的记录,所有的东西都似乎是要合乎条理一般的……或者说是为了不让人知道那些不合乎条理的东西,让那些东西变得无法证明……或者说是被篡改了。只是,桌子和椅子各少了一个。”
  “改窜,谁会做这样的工作?”
  “‘改窜’只是比喻。因为不只是记录,据说大家的记忆也被调整了。”
  “哈啊?”
  “不可能,你这么想吧?”
  “那是……嗯。”
  “但是啊,这好像是真的。”
  回答我的鸣似乎困扰着要如何表述给我。
  “这并不是人为,而是‘现象’。——某人曾经这么给我解释。”
  “现象……”
  啊啊真是的,总觉得不太能理解。记录改窜?记忆调整?那种事到底……
  ——人死了就会有葬礼呢。
  不知为何,祖父沙哑的声音浮现在了耳边。然后从容不迫的,咚——的奇怪的重低音,——要忍耐葬礼,希望你能够忍耐。
  如同被那个覆盖一般的……
  “最初大家都以为是弄错了,于是就添加了桌子和椅子,再就没有在意。嘛,这是当然的。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增加了一名学生,一般谁也想不到。没有认真处理的可能性。或者说——”
  鸣慢慢的眨了眨没有被眼罩遮住的右眼。
  “就像刚才说的那样,从四月开始,和班级有关的人,每个月,开始死亡。这是无法混淆的事实。”
  “每个月……然后持续一年?”
  “一九七三年好像是,学生死去六人,学生家人死去十人。这怎么想都不寻常吧。”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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