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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西夏死书3-第17章

小说: 西夏死书3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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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唐风思忖片刻,道:“也许问题还是出在那张藏宝图上。”
  “就是我们在客店里见到的那张藏宝图?”
  “嗯,那张藏宝图上的红圈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非常接近,因此我怀疑那个所谓的红圈其实就是这儿……大佛的内部,只不过我们找错了入口。”唐风忽然打开了思路,一切似乎都豁然开朗了。
  “你这就夸张了,那张藏宝图上没多少信息,根本不能确定那个红圈就是这儿。”
  “如果东屋住的那个人和芬妮的死有关,你就不会这样想了。单独一张所谓的藏宝图并不足为奇,但是和芬妮的死,以及我们现在的遭遇联系在一起,还不够清晰吗?”唐风开始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只好压低了声音。
  韩江沉吟起来,他也开始认同唐风的推断:“看来我们从一开始就忽略了许多东西。”
  “那张藏宝图上一定还有被我们忽视的信息!”唐风道。
  韩江一听就想找他拍的那张照片,却被唐风阻止了:“当初我们没找出来,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找到还有什么用?”
  是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三人精疲力竭,绝望地靠在了岩壁上……
  ……
  一条漆黑深邃的甬道,马卡罗夫举着火把独自在甬道中前行。他不知道这条甬道通向何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这里,是来探寻失落的文明,还是为了得到昊王的宝藏?
  他就这样不停地向前行进着,突然,前方闪出一个白色的幽灵,挡住了马卡罗夫的去路!马卡罗夫惊恐万分,向后退了两步,靠在石壁上,这才重新站定。他重新打量对面这个白色的幽灵,嘴里不禁喃喃喊出了“米沙”这个名字。
  幽灵米沙看看马卡罗夫,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对他说道:“跟我来。”说罢,米沙转身继续向甬道深处走去。马卡罗夫不知米沙何意,只见米沙步履轻盈,快步向幽深漆黑的甬道深处走去,他只得在后紧紧追赶。可是米沙却越来越快,马卡罗夫用尽全力,仍无法跟上米沙的步伐。他想喊住米沙,但张大了嘴,喉咙里却发不出声……终于,米沙在转过一道弯后,不见了。
  米沙永远地消失在漆黑的甬道中,四周又恢复了平静。马卡罗夫停住脚步,静静地注视着周围。这是甬道的尽头,前面再没有路了,四周尽是黑色的岩壁。“米沙呢?怎么转眼就不见了?”马卡罗夫狐疑着来到甬道的尽头,他用火把照亮了整面岩壁,忽然发现甬道尽头的岩壁上有些奇怪的线条,还有些许残留的颜色。他凑近岩壁,在火把的照射下,猛地睁大了眼睛,他……他又看见了那个可怕的图案……
  “不!……不!”马卡罗夫喊了一声,惊醒过来。唐风和韩江赶忙扶起他。“怎么了?老马!”两人关切地询问。
  马卡罗夫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靠在岩壁上睡着了。“做了一个噩梦!”他想使自己快速平静下来,于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可是,当马卡罗夫又回忆起梦中的情景时,他的心猛地被揪了起来。他站起身,盯着周围黑色的岩壁出神。唐风和韩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忽然,就见他拿着手电,向后退了十余步,然后转过身,用手电筒照射面前的这面巨大的石壁。
  “老马,你在干吗?”韩江不解
  “这块石壁出现在了我的噩梦中。”马卡罗夫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这面石壁,但是手电筒发出的光线还是太微弱了。
  “石壁和你的噩梦有什么关系?我看你肯定是累坏了……”韩江安慰他道。
  “不!”马卡罗夫打断韩江的话,“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块石壁有些奇怪吗?”
  “奇怪?是奇怪呀,硬生生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韩江没好气地说。
  “我说的不是这个……”
  “您是不是觉得这面石壁比周围的岩壁要平整许多。”唐风看出了一些端倪。
  “嗯,唐风你说得对,刚才我们只顾找出路,没有仔细看这面石壁……要是能有火把就……”马卡罗夫说到这儿,忽然没了声音。唐风注意到就在一瞬间,马卡罗夫猛地睁大了双眼。
  “老马,你发现了什么?”唐风立即追问道。
  “你们看,石壁上是不是有画?”马卡罗夫的声音有些颤抖。
  “有画?”唐风和韩江同时将手电筒对准了面前的石壁。
  在三只手电筒的照射下,巨大的石壁上隐约现出了一些不规则的线条。唐风慢慢移动着手中的电筒,光线随着线条移动,线条弯弯曲曲地在石壁上蜿蜒盘旋……
  这是什么?石壁上的线条究竟画的是什么?线条的长度远远超过了唐风的估计,难道这线条画满了整面石壁?如果这是一幅岩画,那将是一幅多么巨大的画作!唐风心中预感到这又将是一个惊人的发现。
  为了看清楚石壁上的线条,唐风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又退出了十步,才站住。韩江和马卡罗夫也往后退。三人这时都瞪大了眼睛。
  “是一幅巨型岩画!”唐风叫出了声。
  “岩画都是画在崖壁上的,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幽深的洞中?”韩江也认出了面前这幅用赭红色线条勾勒出的巨幅岩画。
  “在这么深的洞中,作这么巨幅的岩画,恰恰说明这里是重要的所在!”唐风推断。
  “也许是吧,可我还是没看明白。这画画的是什么?”韩江问。
  “画的像是一头狼,狼身上立着一只鹰,也许不是鹰,是兀鹫吧!”唐风看出了画的内容。
  “什么?狼身上立一只鹰?!”韩江马上联想到了黑衣人身上那个反复出现的刺青。
  “对!和我们对手身上的那个刺青图案几乎一模一样。”唐风也想到了那个刺青。
  两人说话间,马卡罗夫一直没有言语。唐风转头向马卡罗夫看去时,发现他怔怔地伫立在石壁前,眼中竟写满了恐惧。“老马,你怎么了?”唐风问道。
  “怎……怎么……会是这样……”马卡罗夫用俄语喃喃自语道。
  “老马,你是不是见过这个图案?”韩江忽然想起了在石瀑洞中马卡罗夫见到黑衣人身上刺青时的奇怪反应。
  唐风也想起了马卡罗夫见到黑衣人身上刺青时的反应,两人都盯着他,期待他能给他们解开疑团。但马卡罗夫却沉默不语,像是陷入了更深的回忆。
  韩江无奈,只得转向唐风:“你看这岩画是西夏的吗?”
  唐风走近石壁,伸出右手,轻轻触摸到了那神秘的线条。刹那间,一阵奇怪的感觉袭遍全身,他本能地缩回了手:“很奇怪,按这幅岩画的风格应该是西夏时期的,但岩画表面的线条,却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种赭红色。”
  韩江也伸出手,摸了摸石壁上的线条,然后仔细观瞧:“嗯,颜色好像要鲜艳一些,更接近于鲜红色,但可能是年代久远,也不是那么鲜艳了。不过,西夏时就不会用这种颜色创作岩画吗?”
  “不好说……”唐风继续顺着岩画的线条往下看去,他的手指轻轻地触摸在这些古老的线条上,突然,他的手指停止了移动,“你看这里。”韩江顺着唐风手指的地方,发现原本单一的线条在那里出现了两道线条。
  “这怎么了?”韩江不明白唐风的意思。
  唐风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道:“这就解释了我刚才的疑问。你看线条在这儿突然变成了两道,其实是画了两次,下面这道线条的颜色就是我们看到的赭红色。”
  韩江发现这里果然出现了两道线条,一条是赭红色,另一条是鲜红色。唐风又继续解释道:“赭红色的线条更古老,应该是西夏时期画的;而覆盖在赭红色线条上的鲜红色线条,则是后人又用朱砂重新涂抹了一遍,所以才见到了这样的一幅岩画。”
  “也就是说有人在西夏原画的基础上又画了一遍。”
  “准确地说,是又描了一遍。”
  “这是什么人干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想不通,谁会这么做呢?在这深山的洞窟中,似乎根本没有必要。”唐风摇了摇头。
  二人研究了半天这幅让马卡罗夫恐惧的岩画,回头再看他,似乎脸色好了一些。唐风走过去,问他,“老马,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看到这幅岩画会这么紧张?”
  马卡罗夫缓缓走到岩画近前,瘫坐在地上,道:“韩江,你说得不错,那次我在七色锦海的石瀑洞里见到黑衣人身上出现这个图案的刺青时,就感到惊诧。后来,叶莲娜在彼得堡被击毙的几个黑衣人身上也看到了这样的刺青,更让我惊诧。这说明和我们对抗的这些人都来自于一个神秘的组织,这个组织以此图案为标志,而且从在身上都刺上同样的刺青看,这是个非常严密的组织。”
  “嗯,我们在这个组织其他几个人身上也发现了同样的刺青,由此断定,我们的对手确实是个很严密的组织。”韩江顿了一下,道,“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看到这个刺青会如此惊恐?”
  “因为我曾经见过这个图案的刺青,刚才还在噩梦中梦见了这个可怕的图案。”马卡罗夫道。
  “你见过?在这之前?!”
  “对!在几十年前。你们还记得我对你们提到的那次蒙古之行吗?”
  “当然,前进基地,布尔坚科……”马卡罗夫的思绪又回到了戈壁滩上的前进基地,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奇怪的符号……
  炎热的夏季,一场沙尘暴过后,暴怒的戈壁滩重新安静下来,空气中还弥漫着细小的尘土。马卡罗夫推开基地的铁门,吐了吐满嘴的尘土。
  “戈壁滩上的夏天和严冬一样难熬!”身后响起了布尔坚科的声音。
  “是啊!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头。”
  “忍耐,我们还需要忍耐。”布尔坚科说了一句不疼不痒的话之后,便朝基地外走去。
  这个时候,马卡罗夫只愿待在屋子里,什么也不做,但责任心还是促使他在基地里巡视了一遍,查看了一番受损情况。
  还好!没什么重要设备损坏,马卡罗夫慢悠悠地朝基地外的几个铁皮房子走去。他和布尔坚科来到基地后,又先后在基地外围设了几个铁皮房子,作为警戒值班用,有时也用于训练;特别是在基地东面,布尔坚科搭起了好几栋铁皮房子,说是作为训练基地。马卡罗夫也没过问,甚至在训练基地建成后,他都没有去过几次。
  马卡罗夫慢悠悠地踱到了东边那几栋新建的铁皮屋外,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有兴致顶着烈日来到这里。这几栋铁皮屋外,不知何时还加装了一圈铁丝网,铁丝网围绕着几栋铁皮屋,只留了一道口子,方便进出。
  马卡罗夫走进了铁丝网,不禁冷笑了一声,心说这里也不安排岗哨,设这圈铁丝网又有何用?
  他来到了一间较大的铁皮屋前,这是一间办公室,布尔坚科常带人在这儿训练。突然,屋内传来一声惨叫,令马卡罗夫不寒而栗。他本能地掏出了手枪,紧张地来到门边。
  没等马卡罗夫推门,门突然开了,布尔坚科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刚才怎么回事?”马卡罗夫问。
  布尔坚科不自然地笑笑:“没什么,学员们在做一个小游戏。”
  “小游戏?”马卡罗夫疑惑地推门,走进屋,就见几个学员赤裸着上身,正按着另一个瘦弱的学员。为首的李国文手里正拿着一把最小号的军用匕首,站在旁边;而那个瘦弱的学员后颈处,早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你们这是干什么?”马卡罗夫见状,厉声质问道。
  李国文显然没有心理准备,有些心虚:“不,没……没,我们只是在玩个小游戏。”
  马卡罗夫刚想发作,布尔坚科在身后捅了一下他。他不便发作,只好跟着布尔坚科走了出来。
  回到基地,没等马卡罗夫开口,布尔坚科干笑了两声,道:“你久在城里坐办公室,不太了解下面的难处,要想训练好这些人,不用点非常手段是不行的。我今天对他们狠一点,其实是为了他们好,省得他们执行任务时不顶用,那样不但坏了我们的事,他们也要倒霉。”
  “可你这样做,经过上级批准了吗?”
  “别犯傻了,这种小事,上面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面有上面的想法,下面有下面的办法。”布尔坚科振振有词。
  马卡罗夫也知道在克格勃内部有体罚的情况,这不是他能改变的。听了布尔坚科的解释,他摇摇头也只好作罢。
  一周时间过去了,基地内一切正常,马卡罗夫的生活仍然像往常一样平淡无奇。这天,他觉得有些头晕,便来到基地的医务室,想找基地里唯一的军医给开点药。
  走进医务室,外屋没人,于是,马卡罗夫走进里屋。这里放着两张床,他看见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军医戴着口罩,正拿着剪刀和医用钳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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