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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那多 百年诅咒-第19章

小说: 那多 百年诅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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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约瑟夫·凯恩茨(Josef Kainz),奥地利人。
    3.亚历山大·莫伊西(Alexander Moissi),奥地利人。
    还有一个人,可能难查一些,我这里查不到他的原名,中译名叫阿尔弗雷德·贝格尔,可能担任过维也纳城堡剧院的经理,有男爵爵位。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查到了请立刻回复我,谢谢。
    费城2006/10/31
    费城移动鼠标,轻轻一点,很快就看到成功发送电邮的窗口弹了出来。



17


    韩裳正在看书——《昨日的世界》。
    这本是三联书店版的,装帧不如费城买的那本漂亮,是费城走后,她在家门口的打折书店里买到的,价格要便宜不少。
    她看得很快,其实她以前看过这本书,当时并没有特别留意费城指出的这些段落,只当作是一宗异闻,看过就忘记了。
    或许每个人在看这本回忆录的时候,在这一章节都一笑而过,不会当真。只有费城笑不出。
    她已经飞快地把全书浏览了一遍。除了“我的曲折道路”这一章,茨威格在任何别的地方,都没冉提到过他的戏剧创作,以及这一连串神秘死亡。
    这本回忆录,是茨威格回顾自己作为一个奥地利人、犹太人、作家、人道主义者、和平主义者所经历的十几世纪最后及二十世纪最初的数十年。就像缓缓播放着一部历史幻灯片,讲述个人见证的历史大事件中的一些小细节,社会各种思潮的剧变,以及自已所分析的两次世界大战的远因和近因。名为自传,其实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茨威格扮演的是一个旁观的解说员身份,极少会把笔墨花费在只对他个人有意义,而与整个世界无关的事情上,遵循这样的原则,他给自己的婚姻和两任妻子的总篇幅不超过二个字。可是,他却用数千字讲了一个“鬼故事”,显然,这一连串的事件给他的震动太大,让他冉怎样克制,都无法不提上一笔。
    韩裳把《昨日的世界》合拢放到一边,先前泡的茶已经凉了。
    她喝了一口,茶浓得发涩。她要在咖啡里放大量的糖,可是茶却:喜欢泡得很浓;她睡眠不算好,却又爱喝浓茶。这很矛盾,但人就是矛盾的动物。
    她需要收集足够的资料,然后才能进一步地分析。可以想象,如果最终可以证明,艺术竟然会对人产生这样恐怖的影响,将要引起多么广泛的争论,甚至衡量艺术的标准都会改变。从来没有人系统地对这方面做过研究,现在就让她从茨威格做起。
    在G00GLE中文版里输人“茨威格”,搜索到了超过十六万的相关网页。最有用的相对会集中在前一百个,韩裳往茶里加了些热水,坐在电脑前一页页点开。
    茨威格生逢乱世,这种不幸常常会造就文学大师,知识分子总是能在纷乱混沌中发出指路的光芒。另一方面,与社会的险恶相反,茨威格有幸生活在当时欧洲文化的中心维也纳。几十年中,贝多芬、莫扎特、约翰·施特劳斯父子、李斯特、肖邦在那里生活和活动,群英荟萃,人才云集。茨威格生长于维也纳一个犹太富商的家庭,父亲经营纺织业发家致富,母亲出身于金融世家,属于奥地利上层社会。在十六岁那年他发表了最早的诗歌,从此便踏上了通向大师的道路。
    实际上韩裳对茨威格早就有了相当的了解,研究弗洛伊德理沦是她的研究生课程,也是她的个人兴趣,而茨威格算得上是在所有的小说家巾,把弗洛伊德理沦应用得最得心应手的一位。
    茨威格是比弗洛伊德稍晚的同时代人,早在维也纳时期,茨威格就拜访了这位“伟大而严肃的学者〃。两人是好朋友,彼此一直有书信往来,在一起探讨过许多问题。弗洛伊德在提出精神分析学说之初,备受非议,被学术界嗤之以鼻。在那样的岁月里,茨威格却盛赞“不只是一个观察者,而且是一个毫无同情心的明察秋毫者。……如果说尼采用的是锤子,那么弗洛伊德整个一生用的就是这把手术刀在进行哲学思考。〃
    这样的推崇本身就说明了茨威格对弗氏学说的深深认同感,从小说到人物传记,这份认同几乎在他每一部作品里都留下了烙印。他不仅重视探索精神世界,更是多次描写梦、潜意识、性幻觉等传统文学很少涉及的领域。
    就“激情”主题而言,在茨威格之前的不少作家都曾以此为题材。比如狄更斯笔下,那个为了自己所爱的人,甘愿替情敌慷慨赴死的人道主义英雄卡尔登;巴尔扎克作品中,那个由于贪婪嫉妒而激起邪恶激情的邦斯舅舅;司汤达更是立专著论述那种修女似的激情之爱……与他们相比较,茨威格笔下的激情显然呈现出了不同的特点。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他作品中反复出现的心灵激情是带有精神分析印记的。他着意刻画的是潜意识的冲动,欲望与意识之间的冲突,本我和自我的冲突。如果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的专用术语来表达,茨威格作品中的激情就是心理结构中的潜意识、人格结构中的本我活动。
    弗洛伊德把潜意识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他之前,没有人相信潜意识具有超凡的力量,甚至远超过了意识。如果把意识比作海面,那么潜意识就是幽深的海底,那里充满了暗流和旋涡,并且漆黑一片。不过,正如现实中人类对深海的无知一样,在弗洛伊德的引领下一百年来越来越多的人把目光投往意识之海的深处,可那儿依然保留着太多的神秘。
    大多数介绍茨威格的网页都会提到弗洛伊德,韩裳在浏览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好的艺术作品,可以让人在看的时候产生明显的情绪波动,然而从心理研究层面上说,并不是所有的情绪波动都是表面化的。有许多的波动可能连本人都无法察觉,或者不愿意承认,但却会产生深远的影响,就如海面和深海之间的关系一样。那么一个研究弗洛伊德理论,并把潜意识理论应用到创作中的作家,其作品对读者的影响力,是否也会深入到“深海〃呢? 在当事人自己并没有感受到异常的情况下,意识海的深处已经被搅成一团乱麻,以至于连健康状况都大受影响。
  这个思路让韩裳大受振奋,也许这就是关键所在!在茨威格的小说传记的读者中.可能也有许多因此而健康恶化,甚至死亡,但其迹象不如名演员死去这么显彰,所以没人把这两者联系起来。
    可是这样一来,茨威格岂不是变成了一个可怖的杀人凶手?这个推想让韩裳自己也有些瞠目结舌。而且依此推想,自己看茨威格的小说和自传,岂不是也暗伏着危险吗?
    韩裳摇了摇头,又有些狐疑起来,要对潜意识产生这么极端的影响,已经超出了心理学的一般范畴。对任何生物而言,生存下去是原力,她的推想,等于是承认茨威格有逆反原力的力量,这可能吗?
    她重新拿起《昨日的世界》,又读了一遍相关内容,想看看自己是否漏掉了什么东西。
    她的确想到了一些新东西——一个被她错过了的盲区。
    导致了三位名演员和一名导演死亡的四部剧,后来的命运到底怎样?是就此停演,还是换角继续排练而后演出呢?——
    在阿达尔贝尔特·马特考夫斯基出演《忒耳西忒斯》死去之后,茨威格这样写道:
    算了,我心里想,就此结束。虽然现在还有其他两家宫廷剧院——德累斯顿王家剧院和卡塞尔王家剧院愿意演出我的这出剧,但我已兴味索然。马特考夫斯基去世后,我想不到还有谁能演阿喀琉斯。
    这样的叙述,很容易让人产生这部戏此后再也没有上演的印象。可是细细想来,却又未必。
    茨威格只是一个剧本作者,在卖出剧本之后,是否上演、什么时候上演的权利在剧院,而不在他。站在剧院的立场上考虑,主演在演出前死去,并不一定会影响整部剧最终的演出,特别在剧院方对剧本满意的情况下更是如此。他们大可以换角出演。
    并且,在首演之后,会有其他剧院不同版本不同演员阵容的演出,还可能翻译成不同的语言,在不同的国度演出。那么这些之后的演出死人了吗?
    一段原先忽略了的内容似乎印证了这个猜测。在写完因《大海旁的房子》而死去的阿尔弗雷德·贝格尔男爵的遭遇后,茨威格写了这样一句话:
    即使到了十多年以后,当《耶利米》和《沃尔波内》在战后的舞台上用各种可以想得到的语言演出时,我仍有不安之感。
    综合网上可以查到的资料,茨威格一共写过,或者说公开了七部剧,除了导致死亡的《忒耳西忒斯》、《粉墨登场的喜剧演员》、《大海旁的房子》之外,还有《一个人的传奇》、《耶利米》、《沃尔波纳》、《穷人的羔羊》。也就是说,算上皮兰德娄的译本,他也只有一半的剧作死了人。茨威格当然不会把这个“鬼故事〃告诉要上演他剧目的剧院,所以,以《耶利米》和《沃尔波纳》的受欢迎程度,他的其他几部戏,也应该有类似的待遇才对。
    为什么不是茨威格所有的戏剧都会让主演死亡这个问题,韩裳还勉强可以用不同的艺术作品对人的震撼力程度不同来解释。可要是那几部死了人的剧,都只有在首演的时候,才会死一个主要演员或导演,她的艺术影响情绪致死的推想就要垮台了。
    难道真的存在什么诅咒吗?
    韩裳用手按住两边的太阳穴,那里正在“突突’,地跳着。
    她还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自己的推想,有缺陷的理论并不代表没有价值,她需要更多的线索来完善。
    网上查不到《忒耳西忒斯》等三部剧之后的演出状况,有什么其他的渠道可以了解呢?



18


    这是十月三十一日的夜晚,万灵沸腾之时。
    公元前五百年,居住在爱尔兰、苏格兰等地的凯尔特人认为这一天是夏季正式结束的日子,也就是新年伊始,严酷的冬季开始的一天。他们相信,在这样的夜晚,故人的亡魂会回到旧居地,在活人身上找寻生灵,借此再生,这是人死后能获得再生的唯一希望。于是人们就在这一天熄掉炉火、烛光,让死魂无法找寻生者,又把自己打扮成妖魔鬼怪把死魂灵吓走。而在某些部落里,他们甚至会选择在这个夜晚,把活人杀死来祭奠亡灵。
    这是一幢空房。如果把挑高穹顶垂下的辉煌水晶吊灯打开,金色的光线就会从无数个切面折射出来,照亮整个考究的欧式客厅。座椅和柜子是西班牙风格的,火焰状的哥特式花格以浮雕形式出现在各个细节上,涡卷形、人形和花形等深雕图案则以镀金涂饰,尽显繁复、华丽的西班牙风情。沙发和茶几则更近于意大利风格,几乎所有的切割都以黄金比例,展现出一种浑然之美。在墙上还挂着一幅油画肖像,这是一位名画家为主人画的,女子在画中浅笑着,美丽而神秘。
    如果走进旁边的卧室,则会有全然不同的感觉。这里几乎所有的家具,包括床,都是产自印度尼西亚的藤制品,竹藤做的大床,红藤屏风一侧的白藤梳妆台,造型收敛宁静,充满东方气息,就连墙上挂着的画都是水墨的国画。
    不过现在,华丽或雅致的一切都隐藏在黑暗里,一团一团,影影绰绰。
    在黑暗里传出一声“吱……哑”,宛如叹息。
    很轻,但在这个绝对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很清晰。如果主人在的话,她会被吓得亡魂直冒。屋子里没有老鼠,也没有养任何宠物,这个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呢?
    不过,时常会从半夜里醒来的人,听见什么地方传来突兀的怪声,并不是罕见的事。或许是地板的一次爆裂,或许是气流吹动了门帘,或许是其他的什么。所以这样一记声响,可能并没多少怪异之处。
    一道白光如电般闪过。
    窗外的夜空并未下雨,也没有雷声。这白光是从屋子里闪起的。
    “嚓”的一声,又是一道电光。
    白光闪灭的速度太快,如果有一个旁观者,这白光只能在她的视网膜上留下些残影。但要是这个旁观者就是房间的主人,瞬间的残像,已经足以让她发现,一团团重新遁人黑暗的影子里,有一团原本并不属于这问屋子。
    “嗒、嗒、嗒”,一连串的轻微声响从门口响起。
    然后是更清脆的哗啦啦声,门开了。
    手在门边熟练地一按,玄关处的灯亮起。
    夏绮文回来了。
    刚参加完一个万圣节的假面PARTY,喝了些红酒。还好没有警察在路上把自己拦下来测试酒精,她庆幸着。不过这一点点酒,也未必能测出什么来吧。
    换了拖鞋,把包随手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径直走进浴室。脸上的妆虽然不比出席公众场合时的浓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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