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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论衡全译-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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墟腧曋唷S纱搜灾锘室嗷蚴鄙陴廊担2),毛奇羽殊,出异众鸟,则谓之凤皇耳,安得与众鸟殊种类也?有若曰:“骐驎之于走兽,凤皇之于飞鸟,太山之于丘垤(3),河海之于行潦(4),类也(5)。”然则凤皇、骐驎都与鸟兽同一类,体色诡耳,安得异种?

  【注释】

  (1)越常:又称“越裳”。参见18·5注(12)。

  (2)鹄(hú胡):天鹅。

  (3)太山:泰山。参见2·6注(6)。垤(dié蝶):小土堆。

  (4)行潦(háng lǎo杭老):小水沟。

  (5)引文参见《孟子·公孙丑上》。

  【译文】

  凤凰、麒麟也是祥瑞之物,它们会有什么种类呢?考察周朝天下太平,越常贡献白雉。白雉,生得短小而毛是白色的罢了,并非专有白雉这种种类。鲁国人捕获长有角的獐,称之为麒麟,也许它是獐生出来的,并非有麒麟这种种类。由此说来,凤凰也许是天鹅喜鹊生出来的,只是羽毛奇异特殊,它的出生与众鸟不同,就称它为凤凰罢了,怎么与众鸟是不同的种类呢?有若说:“麒麟对于一般走兽,凤凰对于一般飞鸟,泰山对于一般土堆,河海对于一般溪流水洼,都属于同类。”那么,凤凰、麒麟都与一般鸟兽同属一类,只不过形体、颜色奇异罢了,怎么是不同的种类呢?

  【原文】

  50·15同类而有奇,奇为不世,不世难审,识之如何?尧生丹朱(1),舜生商均(2)。商均、丹朱,尧、舜之类也(3),骨性诡耳。鲧生禹(4),瞽瞍生舜(5)。舜、禹,鲧、瞽瞍之种也,知德殊矣(6)。试种嘉禾之实,不能得嘉禾。恒见粢梁之栗(7),茎穗怪奇。人见叔梁纥(8),不知孔子父也;见伯鱼(9),不知孔子之子也。张汤之父五尺(10),汤长八尺,汤孙长六尺。孝宣凤皇高五尺,所从生鸟或时高二尺,后所生之鸟或时高一尺,安得常种?

  【注释】

  (1)丹朱:参见6·4注(13)。

  (2)商均:参见6·4注(13)。

  (3)类:种类。这里指后代。

  (4)鲧:参见7·3注(10)。

  (5)瞽瞍:参见9·4注(12)。

  (6)知:通“智”。才智。

  (7)梁:当作“粱”,形近而误,当改。

  (8)叔梁纥(hé何):(?~约前548),春秋时鲁国大夫,名纥,字叔梁。治鄹(—作郰、陬)邑(今山东曲阜东南),亦称郰人纥、鄹人纥。孔子的父亲,有勇力。

  (9)伯鱼:孔鲤。参见28·46注(1)。

  (10)张汤:据《史记·张丞相列传》应作“张苍”。下句二“汤”字同此。张苍:汉文帝的丞相。史汉汤传不见此事。惟《史记》、《汉书》任敖传记张苍父长不满五尺,苍长八尺,苍子复长八尺,及孙类长六尺余。则此汤为苍之误无疑。可能是仲任家贫无书,从市肆借读,又苍、汤音近,故误记苍为汤。

  【译文】

  同类中有奇异的,奇异之物是世上不常有的,世上不常有就很难弄清楚,又怎能识别它呢?尧生下丹朱,舜生下商均。商均、丹朱,是尧、舜的后代,骨相情性不同罢了。鲧生下禹,瞽瞍生下舜。舜、禹,是鲧、瞽瞍的后代,才智德性大不相同。试种下嘉禾的种子,不一定能够长出嘉禾。经常见到的粢、粱这类一般谷物,茎穗也有生得很奇异的。人们见了叔梁纥,不会知道他是孔子的父亲;见了伯鱼,不会知道他是孔子的儿子。张苍的父亲身高五尺,张苍身高八尺,张苍的孙子身高六尺。汉宣帝时的凤凰身高五尺,生这只凤凰的鸟也许只有二尺高,后面所生的鸟也许才只有一尺高,哪会有固定不变的种类呢?

  【原文】

  50·16种类无常,故曾皙生参(1),气性不世;颜路出回(2),古今卓绝。马有千里,不必骐驎之驹(3);鸟有仁圣,不必凤皇之雏(4)。山顶之溪,不通江湖,然而有鱼,水精自为之也。废庭坏殿,基上草生,地气自出之也。按溪水之鱼,殿基上之草,无类而出,瑞应之自至,天地未必有种类也。

  【注释】

  (1)曾皙(xī希):参见45·9注(2)。参:曾参。参见2·2注(18)。

  (2)颜路:参见28·45注(4)。回:颜回:参见2·2注(18)。

  (3)骐驎:当作“骐骥”,驎、马非同类动物,明显为误字。

  (4)雏(chú除):幼鸟。

  【译文】

  没有固定不变的种类,所以曾皙生下曾参,曾参的气质性格世上少有,颜路生下颜回,颜回是古今卓绝的人物。有千里马,它不一定是骐骥生下的小马;有仁圣之鸟,它不一定是凤凰的幼鸟。山顶上的溪流,与江湖不相连接,然而溪中有鱼,这是水中的精气自然产生的。废弃朽坏了的殿庭,屋基上长了草,这是地中的精气自然产生的。察看溪水中的鱼,殿基上的草,没有种类而产生,祥瑞之物应时而来,天地之间未必有它的种类。

  【原文】

  50·17夫瑞应犹灾变也。瑞以应善,灾以应恶(1),善恶虽反,其应一也。灾变无种,瑞应亦无类也。阴阳之气,天地之气也。遭善而为和,遇恶而为变,岂天地为善恶之政,更生和变之气乎?然则瑞应之出,殆无种类(2),因善而起,气和而生。亦或时政平气和,众物变化,犹春则鹰变为鸠,秋则鸠化为鹰,蛇鼠之类辄为鱼鳖,虾蟆为鹑(3),雀为蜃蛤(4)。物随气变,不可谓无。黄石为老父(5),援张良书(6),去复为石也,儒知之(7)。或时太平气和,獐为骐驎,鹄为凤皇。是故气性随时变化,岂必有常类哉?褒姒(8),玄鼋之子(9),二龙漦也(10)。晋之二卿(11),熊罴之裔也(12)。吞燕子、薏苡、履大迹之语(13),世之人然之,独谓瑞有常类哉?以物无种计之(14),以人无类议之(15),以体变化论之,凤皇、骐驎生无常类,则形色何为当同?

  【注释】

  (1)王充认为祥瑞和灾异是与政治的“善恶”相适应而作为吉凶的征兆出现的。

  (2)殆(dài怠):大概,恐怕。

  (3)虾蟆:哈蟆。鹑(chún纯):鹌(ān安)鹑,鸟名。

  (4)蜃(shèn甚)蛤:大哈蜊。以上说的各种物类相互转化,都是荒诞的传说。

  (5)老父:老年人。黄石为老父:传说汉高祖刘邦的重要谋臣张良,年轻时曾在桥上遇到一位老人,自称是黄石变的,送给他一部兵书——《太公兵法》。张良靠这部兵书辅佐刘邦统一了天下。参见本书《纪妖篇》。

  (6)张良:参见7·4注(4)。书:传说张良在汜水桥上遇黄石公,得《太公兵法》一书。

  (7)也:疑当为“世”,形近而误,当改。

  (8)褒姒:参见15·5注(4)。

  (9)玄:黑色。鼋(yuán元):通“蚖(yuán元)”,蜥蜴。子:古代儿女都称“子”,这里指女儿。玄鼋之子:传说夏朝末年,有两条龙在宫中互斗,留下一滩唾液,被收藏在匣子里。周厉王时,打开匣子,唾液流出来变成了一条黑色蜥蜴,蜥蜴逃往后宫,和一个宫女交配。后来,宫女生下一个女孩,就是后来的褒姒。参见《史记·周本纪》、本书《奇怪篇》。

  (10)漦(lí离):唾液。

  (11)晋:春秋时的晋国,在今山西、河北西南部、河南北部一带。二卿:指范氏和中行氏。

  (12)罴(pí皮):熊的一种。裔(yì义):后代。熊罴之裔:传说晋国赵简子在梦中射死一熊一罴。后来有神告诉他,被射死的熊罴就是范氏、中行氏的祖先。参见本书《纪妖篇》。

  (13)燕子:燕卵。传说商代祖先契(xiè谢)的母亲是吞了燕卵而生契的。薏苡(yǐyí义以):参见15·1注(2)。大迹:巨人的足迹。传说周代祖先稷(jì计)的母亲是踩了巨人的脚印而生稷的。语:传说。

  (14)计:判断。

  (15)议:分析。

  【译文】

  祥瑞的出现和灾异的出现道理是相同的。祥瑞与善政相适应,灾变与恶政相适应,善政与恶政虽然相反,它们在作为征兆这一点上却是相同的。灾变之物没有种类,祥瑞之物同样也没有种类。阴气与阳气,都是天地产生的气,遇到善政就成为和谐之气形成祥瑞,遇到恶政就成为变异之气造成灾变,哪里是天地有意识地根据政治的善恶,另外制造出和谐之气与灾变之气呢?然而祥瑞之物的出现,恐怕也没有什么种类,由于遇到善政而兴起,气和谐而产生出来。也有时政治安定阴阳之气和谐,但众物自身发生变生,如果在春天,那么鹰变成了鸠;在秋天,鸠就变化为鹰,蛇鼠一类的东西就变为鱼鳖,蛤蟆变为鹌鹑,雀子变成大蛤蜊等等。万物随着阴阳之气变化,不能说是没有这种事。黄石变成老翁,传授兵书给张良,离去后又转变为黄石,这些事当世的儒生是知道的。有时天下太平阴阳之气和谐,獐变成了麒麟,天鹅变成了凤凰。所以一种东西的气质特性总是随时发生变化的,怎么能断定有固定不变的种类呢?褒姒,是黑蜥蜴的女儿,由两条龙的唾液产生而来。晋国的范氏、中行氏,是熊罴的后代。吞吃燕卵而生契、吃薏苡而生禹、踩巨人足印而生稷的传说,世上的人都相信这种说法,怎么却偏偏说祥瑞之物有固定不变的种类呢?根据万物没有固定不变的种类这一点来判断,根据人没有固定不变的种类这一点来分析,根据形体经常发生变化这一点来议论,凤凰、麒麟的出生没有固定不变的种类,那么它们的形体、色彩为什么一定要相同呢?

  【原文】

  50·18案《礼记·瑞命篇》云(1):“雄曰凤,雌曰皇。雄鸣曰即即(2),雌鸣足足(3)。”《诗》云:“梧桐生矣,于彼高冈(4)。凤皇鸣矣,于彼朝阳(5)。菶菶萋萋(6),噰噰喈喈(7)。”《瑞命》与《诗》,俱言凤皇之鸣,《瑞命》之言“即即”、“足足”;《诗》云“噰噰喈喈”,此声异也。使声审(8),则形不同也。使审同(9),《诗》与《礼》异,世传凤皇之鸣,故将疑焉。

  【注释】

  (1)《礼记·瑞命篇》:指《大戴礼记》中的《瑞命篇》,已佚。

  (2)即即:形容凤的鸣叫声。

  (3)足足:形容凰的鸣叫声。以上句例之,“足足”上宜补“曰”字。

  (4)彼:那个。

  (5)朝阳:向着太阳的一面。《论衡》引《诗》“梧桐生矣”四句与《毛诗》次异。或记忆之误,偶倒其文。按《诗经》原文,“梧桐”句,应与“凤凰”句位置互换。

  (6)菶菶(běng崩上声)萋萋(qī妻):形容梧桐树叶长得很茂盛。

  (7)噰噰(yōng拥)喈喈(jiē接):形容凤和凰的鸣叫声。引文参见《诗·大雅·卷阿》。

  (8)使声审:“审”疑当作“异”或“审”下脱一“异”字。

  (9)使审同:据递修本作“使声同”,疑当作“使声审同”方妥。

  【译文】

  考察《礼记·瑞命篇》里说:“雄的叫凤,雌的叫凰。雄凤的鸣叫声是‘即即’,雌凰的鸣叫声是‘足足’。”《诗经》里说:“那高高的山冈上长着梧桐树。在向着太阳的一面凤凰在鸣叫。梧桐树叶茂盛,凤凰叫声噰噰喈喈。”《瑞命篇》与《诗经》都讲了凤凰的鸣叫声,《瑞命篇》的说法是“即即、足足”,《诗经》上的说法是“噰噰喈喈”,这是鸣叫声不相同。如果《瑞命》、《诗经》所记载的凤和凰的叫声确实不同,那么它们的形状就应该不一样。如果凤和凰的叫声确实相同,《诗经》与《礼记》里形容它们的叫声却不相同,历代相传把它们当作凤和凰的叫声,就值得怀疑了。

  【原文】

  50·19案鲁之获麟,云“有獐而角”。言“有獐”者,色如獐也。獐色有常,若鸟色有常矣。武王之时(1),火流为乌,云“其色赤”。赤非乌之色,故言“其色赤”。如似獐而色异,亦当言其色白若黑(2)。今成事色同,故言“有獐”。獐无角,有异于故,故言“而角”也。夫如是,鲁之所得驎者,若獐之状也。武帝之时(3),西巡狩(4),得白驎,一角而五趾(5)。角或时同,言五趾者,足不同矣。鲁所得麟,云“有獐”,不言色者,獐无异色也。武帝云“得白驎”,色白不类獐,故言“有獐(6)”,正言“白驎”,色不同也。孝宣之时,九真贡(7),献驎,状如獐而两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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