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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草莽芳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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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花噗嗤一笑,说:“你别叫,叫那么大声没有用,你们外面那五条把风的好汉,全被本姑娘制服了,所以才知道你们的底细。你上吧,大嗓门唬不倒人的。”

恨地无环一声虎吼,“俄虎扑羊”双爪齐出,凶猛地冲上进击。

雾中花罗袖一抖,接来的三枚亮银镖一闪即至,“啪啪啪”三声暴响,全射在恨地无环的胸脯正中,反弹而坠,丝毫不起作用。

恨地无环浑如未觉,虎扑而至。

雾中花一惊,身形一闪,“叭叭叭”三声脆响,在闪电似的刹那间,几乎像是三掌齐发,可摧山裂石的纤掌击在恨地无环的左肋上。

恨地无环身形一晃,站住了,讶然道:“咦!你这鸟掌倒是重得很呢。”

他的话粗得不堪入耳,雾中花火起,怒叱道:“畜生!你再口中不干不净,本姑娘要你生死两难,我可不认为你是个浑人而宽恕你。”

恨地无环哈哈狂笑道:“大爷从不需要宽恕,把你的宽恕留着吧。”

声落人扑上,一声虎吼来一记狂野无畏的“黑虎偷心”,掌风虎虎,力道惊人。

雾中花知道不能硬接,白影疾闪“噗”一声响,弓鞋凶猛地扫在恨地无环的腰脊上。

恨地无环经住了凶猛的重击,大吼一声,扭身招变“猛虎回头”,争取贴身搏击的机会。

雾中花一惊非小,再次闪开突然拔剑说:“拔刀!本姑娘要与你拼兵刃。”

“有何不可?”愤地无环豪气飞扬地叫,拔出了沉重的鬼头刀。

珮芝姑娘突然踱出叫:“两位请住手!”

恨地无环欠身说:“小姑娘,有何吩咐?”

“你是杜大哥的朋友么?”

“不仅是朋友,他是大爷……他是我的恩人。”

“既然雾中花姐姐也是杜大哥的朋友,你该不该对她如此横蛮?”

珮芝向雾中花姐姐行礼,盈盈一笑道:“雾中花姐姐,可否不与这位唐爷计较?”

雾中花走近,挽住她笑道:“只要他不撒野,我不会与杜大哥的朋友计较的。哦!芝妹,我来迟一步,你们受惊了。”

恨地无环收了刀,向追魂三星大叫道:“包兄,你射伤了姓盛的,快给他裹伤。”

追魂三星摇头苦笑道:“唐兄,你知道你所做的事么?”

恨地无环怪眼一翻,大声说:“不要你提醒我。你带人回去,说我老唐留在萧家,叫二当家的不要再派人来,任何人来打扰,他就是唐某的生死对头。二当家的要是不谅解,等老大回来再

说。”

“可是……唐聚的事……”

“去他娘的唐聚,叫二当家的派些人去,杀他们个落花流水痛痛快快。咱们仙人寨的好汉,被几个土棍搞得晕头转向,岂有此理。”

“唐聚的事,牵涉到……”

“去他娘的!等李起风那狗娘养的来,大爷独自去会会他。老大胆小如鼠,大爷不怕。”

“唐兄,兹事体大,务请三思而行……”

恨地无环眼中凶光四射,大叫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没有什么可思的。想当年山西摩天岭断魂谷,大爷九死一生,只有一根手指头尚留在枉死城外,要不是杜兄拖我一把,大爷早就尸骨化泥了。你回去告诉老二,唐某入伙不足半年,算起来咱们尚有三五分兄弟情份,因此,他如果不放手,可以派人来,大爷可以粉身碎骨,但谁要是向萧家的人动手,大爷绝不饶他。”

追魂三星吁出一口长气,耸耸肩苦笑道:“好吧,兄弟这就回去禀明二当家的。下次见面,是敌是友尚在未定之间,你事先该有所准备。”

“那是当然。我恨地无环决定了的事,决不更改。”

雾中花冷笑道:“做强盗的诡计多端,你以为本姑娘会让你留下?”

恨地无环哼了一声说:“你少臭美,大爷要留下,谁也赶我不走,除非他能把我的脑袋砍下来。我可不敢耽在萧老伯家中,白天在他村外的树林里睡大觉,晚上在屋顶上守哨。”

佩芝姑娘笑道:“唐爷,我家客房甚多,如不见外,欢迎在舍下作客,请勿推辞。”

恨地无环断然摇头道:“不,我决定了的事,决不更改。”又转向已替盛水达起镖裹妥伤的追魂三星说:“包兄,咱们走吧。”

说走就走,坚决拒绝挽留,大踏步出厅走了。

萧宗慈兄弟俩惊魂初定,走下心神清雾中花主婢就坐。雾中花举手一招,虬须猬立壮如巨熊的仆从出现在门外。

“把那些人放走,到四处看看。”雾中花挥手说。

虬须大汉欠身笑道:“小姐请放心,误不了事。”声落,一闪不见。

雾中花方向萧宗慈兄弟施礼道:“侄女姓彭,小名洁如,称天磊为大哥。侄女此来十分冒昧,其实侄女与老伯不算陌生,当年老伯遭丧女之痛,遣散婢仆,珮君姐的侍女倩倩,即随家祖慈返回湖广。侄女在倩倩口中,知道有关老伯的一切。去岁与天磊大哥结识,彼此许久未通音讯,不胜惦念。此次途径河南府,特地专诚拜望,来得鲁莽,老伯海涵。”

萧宗慈黯然地说:“天磊贤侄的朋友,老朽无任欢迎。姑娘及时光临,解老朽一门老少于生死难关,老朽铭感五衷。唉!小女福薄,她……她她……”话未完,老人家已老泪纵横。

第三十九章 旗鼓相当

珮芝热泪盈眶,依近雾中花颤声问:“洁如姐,我叫珮芝。天磊哥目下怎样了?一别多年奋无音讯,不知他近况如何?他成家了么?”

雾中花长叹一声,怆然地说:“天磊大哥对令姐用情之深。委实令人感动。他不再是个名门公子,而是个浪迹天涯的江湖浪人,绰号叫银汉孤星。小妹,你知道孤星的意义么?”

“哦!可怜的天磊哥。”珮芝掩面轻唤。

“他是个值得敬重的人,令姐可说死而无憾了。”

“唉!这孩子也未免太痴情了,这是何苦?彭姑娘,你们即然是好朋友,该劝劝他想开些。”

雾中花苦笑道:“老伯,在他心灵的创伤尚未平复之前,劝是没有多少希望的。”

“但愿老朽能再见到他,也许我的话他肯听。”

“但愿如此。哦!听老伯的口气,他一直就没来看望你老人家?”

“没有,老朽从山东辞官返里,还不到半月呢。哦!彭姑娘是不是找他有事?”

“侄女确是想找他询信,查探一个人的下落。”

“那是他认识的人?”

“他认识,是一个曾在巫山隐居的老尼姑。上一次侄女与他在巫山历险,几乎被老尼姑所害。等到我重上巫山,那可恶的老尼姑已经失踪了。他久走江湖,朋友众多,我想他也许知道老尼姑的下落,因此希望能找到他。”

她指的是断肠庵那位鬼怪般的老尼姑,那位三十年前南京清凉山血案的主凶。那次她与银汉孤星陷身石洞,老尼姑以为他们死定了,因此将清凉山血案的情孽牵缠始末说给他们听。没料到银汉孤星拨开了巨锁,双双逃出困境,老尼姑怎敢再逗留?等到她带了丹青秀士谭人龙赶回,断肠庵已成了瓦砾场,连石洞也被堵死了,老尼姑早已带了爱侣谭人风淹干了的头颅远走高飞。天下茫茫,到何处去找一个逃世的人了?

萧宗慈不胜嘘唏地说:“我想他不会来看望我了,虽然多年来我一直希望他能来。”

“睹物思人,情何以堪,他恐怕不会来拜望伯父了。”

脸色苍白的盛永达接口道:“目下萧老伯有了困难,也许他会来的。”

雾中花淡淡一笑道:“萧伯父有了困难,我得留在此地应付。仙人寨那群绿林大盗不难对付,听说匪首混世魔王是个颇重绿林道义的人,再有很地无环居间调停,大概不会有困难。其实,混世魔王的业艺,并不比恨地无环高明,恨地无环曾经是陕西大名鼎鼎的四悍匪之一。他投靠仙人寨等于是穷途末路。虎落平阳,有他在,足以对付混世魔王一群悍匪。但我不放心,暂且在老伯这儿打扰一段时间。”

 ∫粯芝姑娘大喜过望,雀跃地说:“好啊!洁如姐,小妹一个人,好寂寞,你最好不要走。”

萧宗慈笑道:“贤侄女如能拨冗小留,老朽万分感谢。二丫头,还不带你洁如姐到内堂见见你母亲?哦!彭姑娘,外面那位壮士……”

“他是侄女的保镖,也是家祖的得意门人,侄女本该以师叔相称,但他却又是家祖的长随,身份额为特殊。老伯可直呼他为彭刚。今晚不必招呼他,明早再找地方给他安顿。”雾中花加以解释。

互道晚安毕,萧家灯火俱熄。

四更初,唐聚传来了震憾人心的警锣声,呐喊声清晰可闻。

柏谷乡的子弟纷纷惊起,早已编定了壮丁纷纷手执兵器各就定位。山区中民风强悍,经常有盗匪出没,平时已编好两种组织,应付事故及应付官府摊派丁役。一是丁,也称民壮,平时保乡,战时应地方官调遣清剿地方盗匪。一是役,各地任何一座村镇,皆需编成,按丁口编组,除老弱妇孺外,谁也跑不掉,随时听候官府轮旅。修桥补路,建堤筑城,送粮运薪,甚至替士绅修室挑土,替王亲国戚耕田挖坟,苦不堪言。

乡镇之间守望相助,以警锣为号,匪警失火,邻村皆有赴援的义务,不然将受王法惩治。但相谷乡与唐聚之间,互不相助已是官府有案的成规。不仅是柏谷乡,唐聚的四邻也从不理睬该村的事,唐聚也从不理会四邻的死活。因此唐聚传出警锣声,柏谷乡的民壮,只负责自己的安全,亲痛仇快,有些子弟的心中,还幸灾乐祸极感快意呢。

次日,消息终于传出。昨晚有一群蒙面盗杀入唐聚,幸而族长唐柱国,与一群子弟正在祠堂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村中不时有子弟来来去去,及时发现有匪入侵,因此只被匪徒杀死了七名子弟,族长唐柱国幸未碰上贼人,保住了狗命。

城内外谣言满天飞,紧张的气氛笼罩了全场,丁勇大批出动,搜捕可疑的匪徒。北门赵府受到彻底的搜查,但除了赵大爷不在家之外,毫无可疑的人在内逗留。唯一的外人是郝寡妇,丁勇当然不能将她作为匪盗逮捕。

唐聚的人,无法指证入侵匪徒是些什么人,成了一件无头公案。不会有什么结果,官府除了悬赏缉凶之外,毫无办法。

大概只有萧家的人能猜出其中原因。少不了暗暗耽心,这件事闹大了,百年仇恨,终于演出了人命。

唐柱国居然至死不悟,大怒之下,亲自至赵府找到了郝寡妇,谈判后立即作安排。赵府内盘锯的贼人,早已撤出了,因此唐柱国能出入自如,横定了心志切报复,他已猜出昨晚入侵的人,是仙人寨的贼伙,被迫急了反噬,他怎肯甘心?

他找程二,程二早就失了踪。

唐家的三虎两狼带了不少党羽,散布在城门外缉凶,发誓要抓住仙人寨的贼人,找出袭击唐家的凶手。

近午时分,终于得到消息,有人亲见程二带了两个北门的土棍,在天亮城门开启时出了北门,走上了至府城的大道。

唐柱国横定了心,带了出山虎、麻面虎、独耳狼,和两名年轻晚辈,出城追赶。

离城二十余里,已是申牌初正之间,沿途询问的结果,委实令人失望,附近的乡民。谁也不认识程二其人。

不能再往北方走了,再走便无法在天黑前赶返县地啦!六个人恨得直咬呀,垂头丧气地进入路旁的歇脚亭。唐柱国一面喝茶,一面恨恨地说:“抓住了程二,我不活剥了他就不是人养的。这贼王八定然是到前面迎接那叫什么李起风的人,咱们非揭破他的阴谋诡计不可。”

出山虎有点忧心忡仲地说:“大柱子哥,今早你到赵家与郝寡妇商量,她确是答应帮忙吗?”

“她敢不帮忙?哼!仙人山那群人耽不久的,她如果想今后仍在县城过活,必须倚靠咱们成全,谅她也不敢拒绝。”

“如果她口是心非……”

“不会的,郝寡妇比任何人要会打算。”

“这……我总有些不妥的预感。你离开了赵家,以后去看她了么?”

“没有!”

“如果她也走了……”

“那怎么?赵家附近有咱们的眼线,衙门里也派有耳目监视,她不可能悄然溜走的,放心啦!”唐柱国颇有信心地说。

北面传来马蹄声,前面大道转弯处是一座树林,先后驰出四匹健马。

麻面虎一怔,叫道:“瞧,那是谁来了?”

前三位骑士他们全认识,领先的赫然是程二,另两个是北门的地棍,程二的党羽。最后一位骑士,像个老道,穿的是青道袍。

唐柱国大喜,咬牙道:“抄家伙捉住他,这该死的东西可恶,我要煎他的皮剐出他的心肝来。”

六个人各带了一把单刀,一拥而出拦住去路。

独耳狼眼尖,叫道:“瞧,后面那位老道。像是回马岭福宫的宏宇法师,他怎么与程二混在一起?”

健马渐来渐近,领先的程二缓下缰绳,进至十步外,扳鞍下马轻摇着马鞭,牵着坐骑上前笑道:“唐兄,怎么啦?手绰单刀纠众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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