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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刀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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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招,三十六友竟全都伤腕落败,自那以后江湖上就再未闻听三十六友消息!”

话锋一顿,目注查燕鸣问道:“你懂得愚兄的理由了么?”

查燕鸣深吸了口气,说道:“小弟懂了,大哥是说昔日功力所学比我兄弟尤高,人数实力尤强的三十六友尚且不是‘圣刀’主人之敌,我兄弟自是更非敌手,是不是?”

尚士奇点头道;“实情正是如此!”

查燕鸣目光一瞥江阿郎,说道:“实情虽是实情,不过,大哥说的是那昔年‘圣刀’主人,而不是眼前的江阿郎。”

这话显然,他不相信江阿郎有昔日“圣刀”主人那么厉害!

江阿郎两道浓眉,微轩了轩,但却没有开口。尚士奇双眉微微地皱着:“那么六弟的意思是?……”

查燕鸣道:“小弟想单独与他一搏,虽死无怨,请大哥允准!”

尚士奇略沉吟下,抬眼望着江阿郎问道:“阁下认为如何?”

江阿郎淡淡道:“查老六既这么说,我怎好不给他一个公平一搏的机会!”

话锋一顿,目视查燕鸣说道:“查老六,你要动手就出手吧!”

查燕鸣没再说话,身形倏然前欺,手中长剑疾如电闪地递出,直刺江阿郎胸腹要害!

江阿郎目注查燕鸣刺来的剑势,神色冷凝地岳立不动,直到查燕鸣的长剑已刺近他胸前不足一尺之际,他这才闪电抬手,寒光一闪即敛!

查燕鸣刺出的长剑倏地停住了,停在江阿郎胸前五寸多之处!

江阿郎仍是神色冷凝地岳立着,身形丝毫未动,手里那把狭长似剑的长刀,也仍然垂着没动!

查燕鸣双目圆睁地瞪视着江阿郎,接着身躯仆地栽倒,一个身子分了家,成了两截,鲜血肠脏流满了一地!

好快的刀法,确实不愧是“刀过无痕”“一刀斩”之名!

尚士奇等九个目睹查燕鸣出手连一招也未走满,便被腰斩当场,心头全都不禁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一片苍白的呆住了!

刹时,周围的空气有如死狱般地沉寂,一阵阵的寒意直透九人的背梁!

江阿郎双目如寒电地掠扫了尚士奇等九人一眼,冷声说道:“尚老大,查老六已死,我不为已胜,现在你怎么说?”

尚士奇吸了口气,道:“明知不敌,逞强无益,尚某愿意听凭吩咐,不过……有句话尚某要先说明!”

江阿郎道:“你说!”

尚士奇神色平静地道:“你最好也杀了我们九个!”

江阿郎摇头道:“我不是个食言无信之人,只要你九个乖乖的让我各废五成功力,我决不会杀你们!”

尚出奇道:“那你将来定会后悔!”

江阿郎目光一凝,道:“你可是说将来你九个会找我报仇?”

“不错!”

尚士奇点头道:“查老六这笔血债,我九兄弟不能不替他讨还!”

第八章 兵不厌诈

江阿郎淡笑道:“没关系,只要你们自信强得过我的,可以随时找我替查老六报仇!”

尚士奇点头一笑说道:“如此就好,现在你出手吧!”

江阿郎没再说话,抬手连连弹指,尚士奇等九个全都身躯微微一震,脸色微现苍白,只剩下五成功力!接着,江阿郎缓缓收起长刀,说道:“尚老大,杜府台全家血案至此巳告完结,最后,我有几句‘逆耳忠言’要奉劝你们九位,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希望你九位从此都能够隐于市贾,安居乐业,不再争强逞狠为祸江湖。否则,武林正道侠义之士必然不容你们,我言尽于此,再见!”

话落,转身迈步。

施艳娘突然说道:“阁下留步!”

江阿郎停步回身,明知施艳娘喊他‘留步’之意,却装糊涂地问道:“施老九你有何见教?”

施艳娘柳眉一扬道:“江阿郎,你说话守信不守信?”

江阿郎道:“我说话向来言出如山,绝对守信!”

施艳娘道:“那么你为何不?……”

江阿郎道:“不什么?”

施艳娘双目一瞪,道:“江阿郎,你何必故意装糊涂!”

江阿郎淡淡笑道:“施老九,我并未装糊涂!”

施艳娘道:“那么我问你,今天是第几天了?”

“哦!”

江阿郎(炫)恍(书)然(网)一笑道:“施老九,你放心吧,你死不了的。”

施艳娘目光凝住地道:“真的?”江阿郎道:“当然是真的!”

施艳娘疑惑地说道:“可是,我怎地未见你……”

江阿郎淡然一笑道:“施老九,事实上那只是一句话,如此你明白了么?”

施艳娘双目一眨,道:“你是说,那根本是假的?”

江阿郎点头道:“不错!”

施艳娘不由气结地说道:“江阿郎,你好诈!”

江阿郎淡淡道:“有道是‘兵不厌诈’,我这人一向虽然不喜欢用诈,但那得看是对什么人!”

尚士奇接问道:“九妹,究竟是怎么回事?”

施艳娘嫣然一笑道:“没有什么,大哥等会儿小妹再告诉你好了。”

话锋一顿又起,望着江阿郎说道:“江阿郎,你如是真的使了诈就算了,否则,我死了会变作厉鬼找你!”

江阿郎淡然笑笑道:“你放心吧,我说你死不了就死不了!”

“了”字声落,人已腾身而起,直上夜空,电射飞掠而去!

夕阳西坠,夜幕初张,洛阳城中已点起了万家灯火,酒楼、饭馆,也正是上客的热闹时候。

“聚英楼”,在洛阳城内南大街上,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因为“聚英楼”不但是座大酒楼,而且酒美,厨房里大师傅的手艺好,烧出来的莱味道好,色香俱佳,令人看了就不禁馋涎欲滴!

还有店伙计,个个笑脸迎人,招待周到亲切,让人心里有着“宾至如归”的舒服之感!

因此,每当华灯初上的时候,“聚英楼”上总是客常满,座无虚席。

在起更时分,也正是“聚英楼”上客的时刻。

这时,“聚英楼”上来了两老一少三个人,老的是两个精神矍烁,两太阳穴高鼓,双目精光如电的灰袍老者,少的是一位黛眉美目,瑶鼻檀口,清丽若仙,双十年华的白衣少女。

这白衣少女是谁?

好美!

她,就是那位曾经易钗而弁,现在恢复女儿身,以身作饵诱敌,当代豪侠“燕赵孟尝客”

谷震非的独生爱女谷亚男,至于那两个灰袍老者,则是名震燕赵的武林高手,“金银双鞭”

宋功耀,朱重哲。

三人刚上楼落坐要好酒莱,楼下又上来了个人,是个手上拿着一把带鞘长刀,面目神情冷漠的青衣少年。

正是名列当今武林“少年六俊”第二的闪电刀项君彦。

项君彦上了楼,目光一扫全层,装着和谷亚男等人毫不相识的自顾自在一张空位上坐下,店伙计过来招呼,项君彦便即要了一壶酒两碟菜。

突然,楼梯上响起一阵“蹬蹬”脚步声响,上来了五个人。

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剑眉星目,相貌颇显英俊的华服少年。

跟在他身后的四个双目精光灼灼的中年黑衣大汉。

华服少年相貌虽然颇为英俊,但双目闪灼不定,脸色阴沉白里泛青,令人一见就有着个心机深沉,性情浮而不定之人之感!

华服少年一上楼,店伙计立刻急步上前招呼:“公子爷,你请那边儿坐。”谄笑哈腰摆手,朝项君彦隔邻的一张空席位上让。

华服少年没理店伙计,一双目光却毫无忌惮的直望着谷亚男。

倏然,他一迈步跨到谷亚男桌旁,拱手道:“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彼此素昧平生,竟然一开口就请问姑娘的姓名,这华服少年好不冒失!

谷亚男黛眉微微一皱,道:“阁下有何指教!”

华服少年一笑道:“指教不敢当,在下只是惊艳,故而冒昧斗胆请问!”

谷亚男道:“对不起,阁下跟我从未相识,我并无告诉阁下的必要!”

华服少年淡淡道:“过去虽然从未相识,今后便是朋友,姑娘何忍拒人于千里之外!”

谷亚男美目一眨,道:“阁下想和我交朋友?”

华服少年点头道:“是的!”

“为什么?”

“因为姑娘国色天生,美绝无双!”

“真的?”

“在下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

“阁下倒是很会说话!”

“谢谢姑娘夸奖!”

谷亚男美目转了转,道:“阁下问我姓名,当真只是为了想和我交朋友?”

华服少年道:“是的。”

“也当真只是为了我美绝无双?”

“实情确是如此!”

“没有别的原因?”

“没有。”

“没有就好,”

谷亚男点了点头,目光一瞥那四个黑衣大汉道:“那四位是阁下的同伴吗?”

华服少年说道:“他四个,乃是在下的属下。”

“哦!”

谷亚男眨眨美目道:“我请问,阁下来这‘聚英楼’是干什么的?”

华服少年道:“吃酒。”

谷亚男道:“如此,阁下可以和那四位部下去坐下来好好的吃酒了!”

华服少年说道:“请姑娘,先赐告贵姓芳名!”

谷亚男道:“我不愿告诉阁下呢?”

华服少年道:“虽美酒佳肴,在下也将食不甘味!”

谷亚男淡淡道:“这么说,我非告诉阁下不可了!”

华服少年道:“姑娘慧质兰心,当该明白在下并无恶意!”

谷亚男淡淡道:“阁下虽然并无恶意,不过……”

语声微微一顿,说道:“阁下应该明白,我一个姑娘家,对一个陌生男子,岂可随便将姓名相告!”

华服少年道:“姑娘说的虽是,但那是世俗儿女之见,姑娘该不是那种人!”

谷亚男眨眨美目道:“阁下以为我该是那种人?”

华服少年道:“姑娘该是当代红粉须眉,巾帼丈夫气的武林儿女!”

谷亚男淡笑了笑,娇靥倏地一沉,说道:“阁下,我是红粉中须眉也好啊巾帼丈夫也好,这都与阁下无关,我既不愿交阁下这个朋友,也不愿将姓名告诉阁下,阁下现在可以请便,别在这里罗嗦了!”

华服少年脸色一变,皱眉说道:“姑娘,你……”

宋功耀突然冷声截口道:“阁下,一个人应该识趣,这话你可懂?”

华服少年双目寒芒一闪,冷声道:“尊驾何人?”

宋功耀冷冷道:“老夫何人与阁下无关,阁下也配问?”

华服少年冷笑一声道:“阁下好大的口气,放眼当世武林,敢对我如此说话之人,还不多见!”

宋功耀道:“这么说,老夫倒是那‘不多见’者之一了!”

华服少年冷冷道:“那是因为你不知我是谁!”

宋功耀笑笑道:“要是知道,老夫便不敢那么说了,是么?”

华服少年点头道:“不错!”

宋功耀道:“如此,老夫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华服少年冷冷的道:“你知道‘七星庄’么?”

宋功耀一听“七星庄”之名,心中立刻猜想到这华服少年是谁,心头不由微微一震,道:

“知道,‘七星庄’名震江湖,为当今武林‘三庄一堡’四大家之一,阁下是‘七星庄’人?”

华服少年神色冷傲的一笑道:“少庄主‘寒星剑’费翔云。”

“哦!”

宋功耀淡淡地道:“原来是费少庄主,老夫失敬了!”

“寒星剑”费翔云道:“尊驾不必前倨后恭,现在请直说你的姓名吧!”

宋功耀道:“老夫要是不说呢?”

费翔云冷冷一哼,道:“你听说过我的为人么?”

宋功耀道:“听说你为人骄狂跋扈、阴沉;狠毒,对么?”费翔云道:“对,也不对!”

宋功耀道:“怎样对也不对?”

费翔云道:“我的为人因人而异!”

宋功耀道:“怎样因人而异法?”

费翔云道:“对狂妄之人,我更狂妄,对我不敬之人,我概以狠毒手段对之!”

“哦!”

宋功耀淡淡道:“你是在说老夫既狂妄而又对你不敬么?”

费翔云冷冷道:“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明白!”

宋功耀淡笑道:“是,你便用狠毒手段对付老夫么?”

费翔云道:“这得看什么情形而定。”

宋功耀道:“看什么情形而定?”

费翔云目光一瞥谷亚男,说道:“什么情形就要看姑娘的了。”

谷亚男道:“看我的什么?”

费翔云微微一笑,说道:“只要姑娘一句话,我便看在姑娘面上,饶过他的狂妄、不敬之罪!”

谷亚男眨眨美目,说道:“阁下可是要我说情?”

费翔云道:“只要姑娘赐告芳名,答应和在下交个朋友就行了!”

谷亚男道:“阁下这是条件?”

费翔云笑了笑,没有接话。

不接话也就等于承认了这是“条件”

谷亚男美目一眨,道:“如果我不答应这条件呢?”

费翔云淡笑道:“那就要请姑娘恕在下放肆,予他以狂妄不敬惩戒!”

宋功耀双目方自一轩,谷亚男已倏然一声冷笑,道:“费翔云,我实在是为你惋惜!”

费翔云一怔道:“姑娘为我惋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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