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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持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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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莳仔细地瞧着苍慕勤的表情,他脸上阴晴不定,这半会已经变化数次,也不知在想什么,旁边的颜月还眼巴巴地瞅着,以为自己的茶泡的不好喝,叶莳便问道:“怎么样?好喝吧?”
  “嗯?”苍慕勤抬头对上她充满期待的眼神,微愣了下,急忙道:“很不错,颜月这等手艺堪比池瑶。”
  池瑶?叶莳眸色一转,咧嘴笑了笑:“是你的小妾吧?”
  迎娶和亲公主绝非小事,能把小妾带在身边,苍慕勤铁定很宠她,在凉亭里和今日下午所见的那名女子同属一人,大概她就是池瑶了。
  仔细回想了下,那女子媚风入谷,婀娜多姿,肌肤雪白,确实是个大美人。
  “不是。池瑶是苍国宰相陆浮的幼女,她是妙兴公主的伴读,幼时在学堂会经常见到,后来我忙于军政,也就很少见面了。”苍慕勤脑海中浮现出池瑶的模样,清秀可人,微笑起来会有两个酒窝,非常可爱。
  叶莳挑了眉梢,苍慕勤笑的十分诡异,嘴角抽筋似地动了几下,最后化作摇头苦笑。
  苍慕勤品了茶后很高兴,从腰间垂坠的香囊里摸出两颗珠子赏给了颜月。
  珠子有黄豆粒大小,呈黑色,扁圆形,光泽润滑,不知先前来自何处:“是黑珍珠,在苍祁两国极少见,产自于窑国,到了苍都,找个工匠,打对耳坠用吧。”
  这等珍贵的黑珍珠,颜月一时不敢接,便以眼神询问自己主子。叶莳忙回了眼神过去,示意她收下。
  颜月万般感谢地接过黑珍珠,小心地收了起来。
  叶莳遣颜月退下,心想马上到帝都了,苍慕勤是否已经想好?“合作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苍慕勤点了点头:“我已经决定与你合作。”
  叶莳微微一笑,她知道没人能拒绝皇位的诱惑,他也是个大俗人,于是笑道:“那便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苍慕勤展颜:“合作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别太过火

  不过是一夜,苍祁两地气温骤然不同,祁国已经绿意盎然,苍国夹鼓沟外竟还是霜华浓。
  凤洄的一身绛紫色仍不能将浮躁掩盖,双手将交领腰带整理过后,去面见王爷。他习惯称叶钧为王爷,祁国帝君之位虽然名声好听,却是不如叶国王爷来的地地道道。
  凤洄不是祁国人,他身份较特殊,父亲是叶国王爷,母亲是窑国女子,母亲因受不了王府里的种种而带着凤洄去了窑疆,边疆小地,却有着自己独特的规矩,此地女子为尊,信奉巫蛊之术。
  王爷后悔不已,重病时,托付叶钧寻回他们母子。
  叶钧找到了他们,可一切已经物是人非,那女子已经病死,凤洄被村中孩子欺负,被村民讨厌,被长老厌恶,过着衣不足食的日子,干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显得那双眼睛大的可怜。
  凤洄被叶钧带回亲生父亲面前,不料他却想以巫蛊杀死亲生父亲,如此逆举不被融于法理,无奈之下,凤洄便被带在叶钧身边,从了军。
  军中生活十分磨练人的意志,凤洄又极懂事,叶钧便教其兵法,倾尽所能地将一身本事交给他。
  凤洄第一次见叶莳是在她的生日诞辰,她正抱着秋霁的脖颈坐在他怀里撒娇,一旁的秋白在旁静静地看着,面上没有太多波澜,只有眼神中才透露出那么点悲伤。
  十几年过去,他仍旧记得她当时说过的话。
  “父君,他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叶莳问。
  “他叫凤洄,是岳王的三子,跟在为父身边已经有一阵子了。”
  “长的到是挺漂亮。”叶莳摇摇头:“就是气质差了些。”
  “岳王家境不错,怎么……”
  “莳儿。”秋霁打断她的话。
  叶莳回过神,抱歉地一笑:“对不起,我说话就是直白了些,你叫凤洄是吧?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长的这么漂亮。”
  漂亮的人么?凤洄摇了摇头,那秋白比他漂亮更多,却不得她宠爱,反而是容貌姿色均不如秋白的秋霁最得她真情。
  跟在叶莳身边后,他变得完美了,言谈举止,穿着打扮,都完美了,可他的内心总是有一个洞,怎么都填不满,就像一个美丽的花瓶,华而不实。
  “凤洄公子,帝君请您进去。”宫女声打断他的思绪。
  凤洄整理下衣衫,从宫女手里拿过带来的秘谍,进入大殿。
  犹如上次前来,亘古的漆黑,那些微弱的阳光经过窗纸的处理也变得暗淡,他迈着均匀的步子走向后殿。
  “凤洄,你来了。”
  “回王爷,是凤洄来了,您身体怎样?可有好转?”
  轻声笑过之后,流水般的声音传来:“还是老样子,怕是要在这殿里过下半生了。”
  昏暗之中,凤洄低垂的眼睫不知掩盖了什么,过了不消片刻,凤洄将秘谍放到书案上,稳声道:“公主因政变失败颓废已久,恐怕已经放弃大业。”
  叶钧听出凤洄语气里似乎有点不满。
  “随她去吧。”叶钧默了会,又道:“我已经派了人去了苍国,此时已经身在苍国了。到是窑国边境躁动许久,跃跃欲试,现在祁国犹如一盘散沙,内忧外患,那姐弟俩怕是吃不消。”
  “窑国日益强大,今次又有擅巫蛊之人参事,怕是不妙。”
  凤洄思忖片刻道:“王爷为何要留在祁国,先皇早已驾崩,她那双儿女无才无德,任他们折腾,祁国早晚要亡。”
  他起身走到凤洄面前,趁着点点昏暗的光瞧着凤洄,在黑暗里久了,夜视能力到是越来越好:“这个我自有分寸。”
  叶钧又看了看他,提醒道:“把你们那点小心思藏好,有些事做的别太过火。”
  凤洄眉目一凛,恭敬回答:“是。”
  “那些秘谍我看过后,会命人送回去。”
  “如此,凤洄告退了。”
  叶钧轻咳两声,推推手:“去吧。”
  凤洄离开后,叶钧坐到了书案前,拿起了一本秘谍,合目慢慢用手抚摸上面的针孔,这是一种叶钧用来传递信息时专用的文字,只有最接近他的几人方才会用。
  苍白的指尖一一抚摸过那些针孔后,微微愣了下神,而后换了一本继续摸。
  或密集或分散的孔洞就是一列列文字,叶钧接连摸了三本,到后来已经有些疲惫,咳声愈演愈烈,他便停了下来。
  平息了呼吸,他侧目想了会,眉宇间的不解又多了几分。
  到底为什么呢?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忽然间叶钧和凤洄一样,都觉得她如此举动实数怪异,所有事都变得没有章法哲理,很多迷雾障在眼前,模糊了他的视线。
  “持国回忆录她有没有带走?”叶钧对着空气问。
  昏暗的宫殿中,仿若有道风从头顶掠过,一声极冰冷的声音犹如从地狱般传来,刺的人心阵阵发寒:“没有。”
  叶钧换手撑着额角,手指饶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咔嗒声,指尖时红时白:“去拿来。”
  “是,主人。”鬼魅般的身影快速从眼前划过,瞬息之间,那团黑影已经离开了这座宫殿。
  两座宫殿距离不远,不过半刻钟持国回忆录摆就在了叶钧眼前,出奇意料地,叶钧拿了颗夜明珠出来当作灯火,幽蓝的光芒照亮他的脸。
  叶钧身为人父却不显老,眉如远山,星眸浩瀚,神态之中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叶莳,他们父女俩很神似,相貌却不太像。
  这种光亮下,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灰白色,唇瓣没有血色,一脸病容浮在脸上。
  夜明珠被放的很远,他这处的光已经很暗,可他还是觉得刺眼,用衣袖遮了遮,才适应过来。
  几声轻咳过后,他开始翻看面前这本极厚的回忆录。
  说是回忆录,不如说是一种以日记来连载的个人记,第一次提笔写下这本记录集是在她五岁,上面会说一些她年幼时的小心思,例如喜欢偷戴长姐的首饰,又或者今日与秋霁谈了美食心里觉得很开心,希望将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下去,再或者说她不喜欢秋白,因为他长了一张极好看的祸水脸。
  再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她开始评论政事政局,开始关心父亲在前方打仗是否安全,开始展望这个国家的未来,希望祁国能繁荣昌盛。
  然而她的愿望却未能实现,祁国一直处于国破山河在的情况下,变得越来越穷困,百姓流离失所,朝廷苛政,官员收刮民脂民膏,最后逼得百姓上山做匪。
  又过了两三年的光景,长公主成婚之后,渐渐地她从言辞中已经透露出了绝望之意,觉得这个王朝应该重新洗牌,不应该再颓废下去。
  后来长公主的驸马战死沙场,叶莳伤心许久,后来父亲手下几员大将也死了,她对死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伤感。
  或许秋霁和长公主的婚姻是为了稳固他们姐弟俩在祁国的地位,可这却深深地伤害了叶莳的心。
  她曾在记录集里无数次提到喜欢与秋霁相处,喜欢与他谈论武学知识,天文地理,更喜欢秋霁与她比武输后抿唇微笑,赞她又进步了。
  时光流水,不过转瞬,在她及笄之年,秋霁到了长公主宫中,秋白留在了身边。
  在去军营之前,她在回忆录中留下这样一句话:“我从没想过要争夺什么,只希望平安度过一生,然而世事难料,命运诡谲,无形中有一双手将我推向早已定好的轨道中,让我抗拒不得。”
  叶钧看到此处,南思奉上了一条冰镇过的毛巾,叶钧覆在眼前,舒坦地呼出口气。
  叶钧是为自己女儿打抱不平的,谁都希望自己女儿能事事如意顺心,他不是不知自己女儿喜欢秋霁,然而世事难料,政局更无法逆转,他们注定有缘无份。
  “主人,要不要休息一会,您看了很久的书,眼睛怕是承受不住。”
  叶钧摆手,将毛巾递给南思:“只是不能长期见光,偶尔看看还是没问题的。”
  南思不着声色地又回去将毛巾冰镇起来。
  冷敷过的眼眸明亮了几分,看向记录集。
  再后来是她去了军营的事,发现自己处处受制,那种无形的控制来自于长公主,叶莳做过什么,想做什么,长公主全都知道。
  后来,回忆录的内容已经很少涉及情感方面。
  这本持国回忆录很厚,叶钧看到最后一页时,她忽然写了四个字……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叶钧喃喃念出,两道峰眉蹙起,慢慢想了会。
  最后日期是在她谋反失败后写的,莫名其妙的四个字让人无法猜测她到底所指什么,或是发现了什么。
  一整本持国回忆录最后只用这四字做总结,而后再也没有动笔。
  叶钧合上持国回忆录,闭目想了许久。
  “主人,该用药了。”不远处一团黑影用极暗淡的声音说。
  叶钧起身,将持国回忆录展在南思面前,慢慢道:“南思,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怪异之处?”
  南思眼眸微垂,看了一眼后微微敛起眉梢,思忖片刻后道:“刺凉回报她是自杀,并非秋白毒杀,属下妄自猜测,她自杀,应与‘原来如此’有莫大关系。”
  叶钧将持国回忆录放到书柜里,饮下一碗苦涩的药,褪了外衫躺在床榻上,看着殿顶。
  阿莳到底明白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发现了什么,才会写下这四个字?
  从高海拔下到低海拔用了一天时间,离苍都还有半天路程,路过一小城,苍慕勤让人停歇下来,命人到宫中送信。
  他出身不高,母亲是九嫔之下的列容,直至确定了和亲对象为苍慕勤,才将他的母亲晋升为释嫔,他的弟弟苍慕辰被封为辰王。
  苍慕勤能迎娶持国公主这等身世显赫之人,并非巧合,也因为当时的持国公主足够颓废,让这样一个骄傲的女子下嫁给苍慕勤,也有侮辱其的意思。
  苍国人恨透了持国公主,她可以随随便便地肆意攻占城池,屠城杀人,因为持国公主失势,内忧外患的祁国不敌苍国,把持国公主和亲送往苍国,也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一个不得势的王爷和一个失势颓败的公主,绝佳组合。
  与叶莳合作是苍慕勤早前没想过的问题,他当时只想听从父皇之意,将公主娶回家门进行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暗地里也准备了不少小把戏,例如在迎她进入苍都时,安排街道百姓向她的马车扔石头子,辱骂她等等内容。
  这些安排在见到她后,有了犹豫,两人现在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些过分之事就更加不好下手实施。
  苦恼的苍慕勤没有去找叶莳商量,而是寻求了秋白的帮助。
  秋白带着笑意地说:“您先前怎么安排,就怎么做,苍帝听到持国公主被辱,想必也会龙颜大悦,即便无法帮你夺得些什么,总会表明你的立场,你是与公主对立的。”
  苍慕勤当时头脑顺畅过来。
  是啊,不想让这场婚姻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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