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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之怡香-第2章

小说: 重生之怡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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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弟咧嘴笑着转头去看赵氏,赵氏早从苏兴之的眼神里看到黯然,心里一时堵了一会气,等到苏兴之离开,一家人转回屋子。
  赵氏对着苏怡香道:“你恁得聪明,将你爹爹哄得着五不着六,将几个店里的账本儿交在你手里,你要这么有用,不等我退了几个店中掌柜,让你做去,可好?”
  苏怡香低头道:“娘说的气话,弟弟还小,可着心儿好好寻一个先生教他,过个两年你再看,弟弟是不是比谁都要聪明!”
  赵氏被苏怡香软软顶了一句,说的是唯一儿子的事,赵氏说不出一句不是的话来,瞪了一眼道:“你回去吧!我看着你就想生气!”
  苏怡香低头应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天上几片白云,眼里说不出的涌出一层雾,嘴角却带着些无奈的笑容。那云一条条的,向前飘着,好似一阵风拂过,就分了岔子,成了两条,一条慢慢飘,一条却被风吹着向前去,转眼就摔了后面的那一条,她眨了眨眼睛,她的心和人就如这飘浮的云,落不到实处,不管是慢了快了,都是独独的一个。
  当初自已被亲生的母亲差点溺死在木盆里,要不是父亲心生一丝怜惜,那时怕已是又死过一回。
  虽说借了赵氏娘亲的肚子重生,却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可赵氏这份怨气怀了十五年也没出这肚子,可见自己有让她多厌恶。
  前世里自己生在权宦世族之家,父亲亦姓苏名国玉,任当朝吏部尚书兼太子太傅,家母于氏,出自京城清贵世家于家,于家在朝为官不在少数,虽没有一个高官在内,中流官宦却遍布京城内外,让人也不可小觑。
  家父生有三子一女,大郎苏炳,二郎苏烨,三郎苏正,父亲给自己起名苏香蓉,十五岁上嫁入镇北候世子文珏为妻,一年后,皇上染病之机,三皇子逼宫,祸及苏家,太子被逼一杯鸩酒喝下肚,苏家亦被抄家,男子发配三千里流放,女子没入教坊。
  文珏一反一年夫妻情分,将柳太师之女聘为平妻,一心想做齐人之福,她一人势单力薄,眼看着一对新人入了洞房,她无心再与这样背信弃义之人同床共枕,文珏带着柳月茹三日回门之时,她带着自己的贴身丫环蕊莲和奶母龚妈离开了镇北候府,半道上坐在马车里的她直觉得心闷气短,还未曾说话,一口鲜血从口里喷出!
  这才知道她中了别人的道,这一腔恨意加上怒火攻心,再三吐血不止,终究飘零成泥……
  想想一缕幽魂在阴间不肯轮回,鸡叫之声偶有听来,她眼含清泪,无奈投身到这赵氏的肚中,没成想,一下了地,就被赵氏要溺毙在木盆里,这样的结果合其惨忍,在水已漫到她小小人儿的脖子里时,她想她又要死回阴间去了,不成想,这一世的父亲适时入了产房,她只有两眼望着苏兴之,期望他有个善心……还好,总是天不该亡她,苏兴之果然良善,救了她……
  “咚”院子里的大肚青花玉缸里,一条红锦鲤翻了个身儿,跳起又落下,将她的思量打醒!
  将将转身,二姐苏玉凤心灾乐祸从小跨院里出来,看着院中的苏怡香,四个姐妹里独独让这叫香儿的人拨了头筹,肤白赛雪,一双儿杏眼如水中浸过带着股儿说不清的灵秀气韵,气质宁静常勾着一角笑意,同性之人也被她引得移不开眼去,更别提要是被街防四邻见过的,更是目瞪口呆。
  “你在这里做什么,看你眼含一泡泪,是不是还在生娘的气?”
  声音不大却能让正屋里正与弟哥儿说话的赵氏听到。
  赵氏遂支起了耳朵去听。
  院里,苏怡香道:“二姐,娘十月怀胎生了我,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儿,手心手背哪个重要,哪个不重要,娘的心里明白,你这样说,是要让娘将我当成路上拾来的,人家抱来的吗?当凡凭着本心做事,说什么生娘的气,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我还有账要看,你且玩儿!”
  玉凤偷偷看了一眼正屋的门,有心再说两句不好听的,又怕娘亲真的将她刚刚嘲笑妹妹的话让赵氏生气,便嘟了嘟嘴跟着苏怡香回了跨院里!
  赵氏脸红,活了三十几岁,竟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女儿晓得懂理。
  但她当年心结已经结成,就是不想着生气也不由得自己,喜弟闻听外面两位姐姐的话,心里想着四姐姐怡香,心里如烛火点亮,睁着一双孩童清彻的双眼暗道:“二姐姐说话刻薄,四姐姐却明事理,还为自己说话,自己也要使把力儿!”
  至于怎么使把力儿,他一个小孩儿还不知道怎么着手。
  看着低头思量的娘亲告了一声,出了门,去了小跨院儿去见苏怡香。
  苏怡香已是十五岁的年龄,此刻坐在黄花梨木的虎足长软榻上,前面摆着一张长条同木的案桌,上面摆着几本账策,旁边还放着几本书,玉心的枕尺压着一张雪白的宣纸,杨杨洒洒挥笔泼墨,喜弟掂着脚尖儿悄悄到了苏怡香的身后看去,竟是一张水墨的牡丹,姿意展放,苏怡香知道身边站着喜弟,最后收功放笔,看着喜弟道:“弟弟找我有事?”
  喜弟眼里闪着羡慕的光:“四姐,我什么时候才能与你一样画出这样的画来,写出你那样的字?”
  苏怡香道:“你想念书学画儿?”
  喜弟两手交叉叠放在桌前,点了点头。
  苏家如今钱粮不差,差的是一个入朝为官改变身份的机会。
  若有子弟出仕为官,苏家又能更进一大步。
  “你若想学,这倒不难,每日里先来我这里教你几个字,等寻到教你的西席,让娘请进府来,为你启萌,过个几年,你再长大一些,能够得到大儒亲教,就好了!”
  苏修文眼睛放亮,看向苏怡香道:“姐姐若能成全弟弟,弟弟自是要加倍努力!”
  两人说好了,苏修文欢天喜地地出门去找赵氏。

  ☆、赵家郎

  赵氏听说自是又把苏怡香的话想了想,便让人开始在外寻找好的西席,教苏修文启萌。
  日子过了半月,就到了端午节,家家户户包粽子,绣五毒荷包,门前插艾叶,戴五彩丝线编成的手链儿。
  赵氏吩咐了家里老小仆从,一起在厨房里忙活。
  苏家四姐妹各自着了新衫儿,苏玉绢已出嫁,苏玉凤着了一件桃红竹叶儿青衫,苏玉梅是一件杭白绸立领春衫儿,苏怡香则是一件鹅黄春衫儿,三件颜色不同却各配各人,苏家三个美人儿齐齐站在赵氏在面前,赵氏心底里说不出的欢愉,玉绢儿已出嫁,玉凤儿挑三捡四,挨到了十九,还没个婆家,等到上面两个说了亲事,这最小的一个女儿也正好到了说亲的年龄,只在这四姐妹中,却是苏怡香最出挑,又因跟着苏兴之学了算学,又识文断字儿,气质灵秀,侃侃有大家气息。
  赵氏一时有有些不得意,讪讪地道:“好了,我都看见了,姐儿几个都不错!”
  苏玉凤且知赵氏的心病,扣着葫芦挖子儿道:“怡香,你看你,尽穿的是娘不喜欢的,这头鉓儿也是,怎么就只插了一支蝴蝶簪儿,小家寒气的,娘你说是吧?”
  赵氏很喜欢玉凤的这点子,知道娘的心思:“你姐姐说的是,衣衫就算了,头上再插朵春花儿!”
  苏怡香想着只不过一朵春花,却能换回一家的温馨,便让赵氏身边侍候的丫环米珠去院里掐了一朵粉色梨花,别在了发间,苏玉凤看着一朵梨花压在苏怡香发间,不但没有减色,反而更加让她容色鲜丽,嘟着嘴道:“娘不得力,竟生的怡香都比我和姐姐长得好!太偏心了!”
  赵氏闻言忽然就想起当初自己的肚子里明明怀的是男儿,生下却是个遍体生香的女孩儿,还曾说过这女孩子儿是个妖孽的话来,此时再听到二女儿的言语,不由仔细看去。
  苏怡香知道这是赵氏的心病又犯了,为免尴尬,赵氏说出伤人的话来,苏怡香道:“我还有些账要看,不和娘姐姐说话儿了!”
  从屋子里出来,过了夹道,还没走进小跨院儿,就听到隔壁的院里传来说话声。
  苏家布料庄临着街面连着三阔的门面房,布料庄后面连着三进的大院儿,后院一进里给了庄里的掌柜和小二住着再加着二进内宅的下仆住着,另在后巷里开了家门,方便内宅人出没,前面倒是闲少涉足。
  这苏家的院子隔墙里住着一户买水粉的人家,姓王,名贾,王贾有一个女儿给人家做个妾,听这口音,想是王家的这位姑娘回门来了!
  苏怡香站在墙下听了半天,有两个小丫头的声音从墙那边传来。
  “素日也就罢了,爷疼着姨奶奶不说一个月里来个十会八会的也是有的,这些日子偏巧素红那个通房竟是怀了身孕,一时的尾巴翘上了天,今儿个吃燕窝,明儿个要吃海参,吃菜要吃当天摘的,谁也不敢说个不字,厨房里又得了老太太的话,全将她当祖宗供了起来,咱们的姨奶奶肚子没货,连爷也冷落了不少,这些日子都过了半个月,爷也没进姨奶奶屋子一会!”
  另一个道:“这大户人家怎么就是这样,听着都让人害怕!那既是这样,姑奶奶还要赶着回娘家,不是要让人钻了空子,我可听说这位爷身边还有两房妾侍!”
  前一个又道:“这不是没着了,才回娘家的么?”
  苏怡香听了这里再想听一听,墙那边一声断喝:“你两个在墙边上做什么,还不赶紧地回屋侍候太太和姑奶奶!”
  又听着嗦嗦的声音响起,一阵儿便没有音响。
  苏怡香回到了东厢房,躺在床上,暗道:“听说这家的女儿进的是金陵城里赵家的府,赵家老祖宗是大周开国皇帝的异姓结拜兄弟,等到开国皇帝坐上宝坐的那一天,赵家老祖宗便交了兵权,回家养鸟溜狗过起了闲人的日子,这么几代下来,赵家明里看着跟个普通大户人家没什么两样,暗底里却是每一代皇帝最信赖不过的忠臣心腹,这一代赵老爷生了两个儿子,不知这王家的女儿被抬了给那一个做妾,听着这是回娘家,让娘家人给想办法争宠来了!”
  又想起前世里,自己锦衣玉食,未出嫁时是尚书府的千金,出嫁后是镇北候府的世子夫人,这样的事看得多,听得多,自己也亲身经历了一番,有命活没命受,都是自找的,便不再想,在自己的屋子里坐了半晌,实在无聊,想了想还是要出门去看看另外两个铺子顺便看看街上少男少女们热情似火的撩拨,也让自己有些过端午节的兴趣。这是前世里想也不敢想的事,这一世里就这么轻而易举办成了!
  给赵氏打了声招呼,转身换了一身男儿的装束,去了后门。
  苏玉凤苏玉梅,并站在一起悄悄道:“天生就是个独的,这会子正是端午,看什么账本儿,巡什么铺子,还不是想着要将爹爹的银钱霸在自己的手里,这事儿,娘可不能惯着她,到时候,心大的,也就没咱什么事儿了!”
  苏玉梅盯盯儿看着苏怡香的背影,沉默不语暗里有了思量!
  苏玉凤勾着嘴角看到苏玉梅眼睛里的神色,不动声色转回了小跨院里。
  吱呀,守门的婆子将门打开,一脚跨出个门槛,苏怡香的身后跟着的丫环名唤兰芝,如今也换了身小厮的打扮,紧着道:“姑娘这是真要去布料庄吗?”
  苏怡香嗯了一声,其实她也不是非要在今儿个去巡什么铺子,就是被苏玉凤呛的,不想在屋里待!
  三家布庄的账早对了个完,掌柜地小心对应也没出什么大事儿,苏怡香站在巷里,东张西望,一时没了主意,到底是要应着兰芝的话儿去逛街,还是老老实实去铺子里看看端午这日的行情!
  就在此时,一匹青骢玉马,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一阵清风徐来,撩起马上坐着人的衣摆,玉飘起袍角卷成个春卷样,忽地又开了,那马上的人剑眉星目,白皮肤儿,下巴微翘,头上一束紫冠玉簪斜插,束着一束黑发。一件杭白绸儿的长袍直缀,扎着箭袖儿,上面挑着金钱在日光里洒下一片金碎。
  兰芝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嘴里不住地惊叹:“呀!这是哪家大户的儿郎,竟生的如此俊隽!”
  苏怡香歪着脖子侧身看着,眼里满是赞赏,实在是如兰芝说的,俊隽非凡尤其隆鼻下棱角分明的红唇格外诱人,鲜活异常,紧抿着不说话,也让人挪不开眼,苏怡香道:“这人嘴形长得好看!”
  兰芝笑眯着眼道:“要不,我上去问问?”
  苏怡香笑了笑,兰芝看她笑脸可不正常,心知肚明捂住了嘴:“算我没说还不行吗?”
  苏怡香收起笑容,不置可否转身看过去,那马儿跑不了几步,竟停在了隔壁贾家的门前。
  门内开了半个扇儿,打里头出来一个守门的婆子,看到马上的人,低头弯腰便行了礼,马上的人稳坐着,连马也不下,指着门内不知在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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