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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穿越之绝代天心-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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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想当初我和师哥还不是情同手足,形影不离,到头来……唉!”几十年与世隔绝,鬼谷子满腹心事无从述说,心中苦闷越积越深,演化为冲天的怒火和仇恨,现在面对渊源甚深的师侄不觉打开了话匣子……


☆﹑番外:子冲与鬼谷3
  玄机和鬼谷都是孤儿,自幼被师父收养,同吃同住,形影不离,真比亲兄弟还要亲。可十岁的时候师父告诉他们,十五岁时他们必须生死对决,两个人只能活下来一个继承师父的衣钵。原以为早点告诉他们,可以让他们不再那么亲近,生死相搏时才不会那么痛苦,谁知在宿命面前,他们却更加生死相依。
  随着决斗的临近,他们心中充满悲怆,玄机已暗下决心,宁可自己死也要让师弟活下来,可惜他的心思瞒不过鬼谷,他不甘心屈服于宿命,他不想死,更加不想师兄死,于是偷偷在师父的洗澡水中下毒,杀了师父。
  但玄机却不肯谅解他,无论怎样也不该杀死恩师,他对两人不仅有授业之恩,更有养育之情。师父死后,两人开始闯荡江湖,玄机对鬼谷的暴虐、肆意妄为越发反感,屡劝无效,师兄弟二人隐隐有一正一邪不可相容之势。鬼谷原本对师兄甚为依赖,占有欲也极强,总觉得师兄是他一个人,谁想和玄机交朋友他就对谁下手,终于让玄机忍无可忍,与他分道扬镳。
  谁知他的离去打开了鬼谷魔性大发的闸门,他开始变本加厉,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玄机当时隐隐为正道领袖,本当率领武林正道讨伐他,可一来碍于师兄弟的情谊,二来他有了心上人,遂飘然退隐,不问江湖事。
  鬼谷寻访多年,终于找到他隐居之地,趁他出门时,血洗山庄,妻子儿女和庄中三十余人全部惨死,无一生还。鬼谷甚至留字说明是自己所为,他不怕师兄找他报仇,就怕师兄对他避而不见。
  生性淡然的玄机终于尝到了仇恨的滋味,而且他深深自责,是他当年不顾江湖公义,只想着自己才埋下今日祸根。那一场大战直打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炎龙和冰魄终究逃不过宿命的对决,玄机誓要毙了他,而他却不想玄机死,或许一早他们的胜负就是注定的。最终他被玄机击落长剑,震碎内腑,掉落山崖。想必是玄机以为他必死,没有追到崖下查看他的死活,而他醒后也怕玄机赶尽杀绝,拼着重伤垂死的身子慌不择路逃离,结果失足掉落天坑,断了双腿,被潭水带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苦熬了几十年,虽然养好了伤,又练得绝世武功,但双腿已残,凭自己的力量如何能离开此地,重见天日。
  想起这些年的痛苦煎熬都是拜玄机子所赐,他的满腔仇恨又涌上心头,血红的双眼从一蓬乱发中怒视着子冲:“他害我这些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难道我不该找他报仇?”
  “凡事有因才有果,师叔这么多年难道还参不透其中道理?”他却不知鬼谷子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自省,只想到别人对不起他,果然鬼谷子大怒,炎龙剑连着剑鞘重重点在他丹田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子冲只觉丹田一阵剧痛,咦?穴道反而解开了,真气不再受阻,不觉犹疑的看向鬼谷子。鬼谷子冷笑一声:“感觉怎么样?”
  料到他没有这么好心,子冲索性盘膝运功,一周天后他明白了:“师叔虽解开了弟子丹田的禁制,但也催动了那里的牛毛针在弟子血液中运行。”
  “哼哼,不错,看来你也继承了师兄的医术,那你可知道这牛毛针的厉害?”
  子冲体会了一下牛毛针的运行,说道:“此刻虽无异状,但等它运行到心口,想必才是威力显现之时。”
  “老夫知道你不亲身体会一下定不甘心,不过老夫提醒你,那种痛苦比你今日所受何止千百倍,只要你说出玄机所在,老夫就给你取出来,否则每两个时辰会发作一次,任他大罗神仙也抵受不住。”鬼谷子冷冷说着恐吓的话。
  子冲不说话,闭目调息,期望恢复一些体力应付接下来的考验。感觉到那针已到自己肩窝,他点住自己的哑穴,起身对鬼谷子施了一礼,走出洞外。他不想让鬼谷子看着自己受尽煎熬的样子,也不想让他听见一点痛苦呻吟,当然更不可能屈服于鬼谷子而出卖师父。
  鬼谷子看着他出去,也不阻拦,看不出这个师侄温文尔雅的,却是铮铮傲骨,师兄果然有眼光,不过不要紧,等他尝过了那撕心裂肺的心绞之痛,必会爬到他面前哀求。
  他也闭目调息,听着外面草丛中辗转翻滚的声音露出了微笑,直折腾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停歇。又过了许久,子冲才跌跌撞撞回到洞中,惨白着脸,他耗尽了体力,已不能盘腿坐正,只能靠在洞壁上调息。鬼谷子得意洋洋的等他开口,可他始终一言不发,过了近两个时辰,眼看剧痛将再次发作时,他又点了自己哑穴,走出洞外。鬼谷子的脸色沉了下来。
  如此反复三次,天色已亮,子冲没有再回到洞中。鬼谷子心想别是痛得昏过去了,双手拍地飘出洞外查看,却见子冲采集了很多的草药,脱下自己的外衣包着,用石块研碎,投入潭水之中,不觉奇道:“你在干什么?”
  子冲的声音虚弱却透着喜悦:“弟子发现了解毒的草药,应该可以解了这潭水之毒。”伸手在潭水中搅拌,让药汁充分散开,掬起一捧水尝尝,立刻喜形于色:“果然有效。弟子再多采些,山下的村民如能喝道这解毒的水,必能痊愈。”说完脚步虚浮的又去采药,包了满满一包,举起石块正要研磨,心绞再次发作。
  这次他没来得及点上哑穴,鬼谷子看着他在地上翻滚呼号,心中很不理解,这小子有病啊!自己都被折腾成这样了,还惦记着解毒?不过他还真硬气,当真宁死也不透露玄机的所在吗?
  这次子冲没能坚持到最后,他晕了过去,可鬼谷子不肯让他逃入这难得的昏迷,一掌拍在大椎穴硬生生把他从神志昏沉中拉回来,继续受煎熬:“小子,老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嘴硬,老夫就催动牛毛针加速,一个时辰发作一次,让你生死两难。”
  “师叔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看弟子会不会受你所迫出卖师尊!”尽管虚弱但他的意志没有丝毫动摇,鬼谷子一怒之下把他整个人丢了出去:“好,老夫跟你耗上了!”气呼呼的返回洞中。
  子冲强撑着没有晕去,待这一波心绞过后,他抓紧时间调息,在下一次心痛发作前,拿起包满药草的外衣包袱,无声的潜入水中。


☆﹑番外:子冲与鬼谷(完)
  鬼谷子刚发现子冲遁走时,怒不可遏,所过之处如狂风过境,寸草不存,可一会儿他就平静了,我就不信你小子熬得过每个时辰发作一次的心痛,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他笃定子冲会回来求他,静下心来等着,可他没料到子冲回来时已是两天之后。
  当子冲再次从潭水中飞出,鬼谷子没有攻击他,只等着看好戏。不对呀,为什么他看上去神清气爽,完全没有被心绞折磨得憔悴不堪的样子,而且他还从水里拎出好几个用巨大的芭蕉叶包裹好的包袱,倒像是走亲戚串门的。
  东西一一捞上来,子冲抹了把脸上的水,笑得云淡风轻:“师叔。”好像他只是出门买菜而已。
  “你?你没事?”连鬼谷子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白痴,可他忍不住
  “弟子无事。那牛毛针果然厉害,不过弟子经过这么多次穿心之痛,已寻得取针之法,从这里出去就把它去除了。”他的神医之名也不是白叫的。
  “那你还回来作甚?”鬼谷子不觉暗中防范,难道他还自不量力的回来寻仇不成?
  “弟子既知师叔在此,又怎么可能一走了之?弟子急着回去帮村民们解除了毒患,就回来陪师叔了。”子冲说着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把东西搬进山洞。
  鬼谷子完全混乱了,稀里糊涂的看着他收拾,他带了干净的衣物、医药器具和不少食物,那些食物虽是平常之物,却是鬼谷子几十年未曾尝过的,饶他一代宗师也不顾形象的往嘴里直塞,子冲又是伺候他喝水,又是捶背,总算让他过了瘾而没有被噎死。
  吃饱后子冲又服侍他在潭水中沐浴净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头发和胡子理顺,换上干净的衣服,他原先那身早已破烂的不成样子了。收拾停当,看着耳目一新的鬼谷子子冲竟有些失神:好一付仙风道骨!银须白发,面容清癯,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几十年来第一次这么舒服,鬼谷子也是心情愉快:“小子,看什么看?想当年老夫虽是大魔头,却也是公认的江湖第一美男子,怎么?比你师傅如何?”
  快百岁的人了,连这也要争强斗胜,子冲笑道:“师父确实没有师叔俊美,不过师父这些年潜心修炼,竟有返老还童之象,须发全都黑了。”
  “什么?那个老小子!”鬼谷子大为不忿:“喂,小子,你到底打什么主意?别以为你刻意讨好,老夫就会饶过你!”怎么样?反正我是魔头,忘恩负义的事干起来还不是得心应手?
  子冲笑而不答,却说:“师叔,适才沐浴时弟子检查过您的双腿,还有得治哦!”
  “什么?”鬼谷子一把抓住子冲:“你,你说真的?”残废了几十年,还能再站起来,任谁都不可能不激动吧?
  “要尽复旧观当然不可能,但弟子能让师叔拄着双拐行走,师叔内力深厚,假以时日慢慢将真气导入双腿,打通受损的经脉,将来可能完全摆脱拐杖。”
  这已经给予鬼谷子极大的惊喜了:“小子,你若真能让老夫重新站起来,老夫,老夫……”他一时又说不出要如何?忘却仇恨?一生的纠缠哪能说断就断的。
  子冲却没有让他为难:“师叔,这本是弟子本分,师叔无需放在心上。”
  叔侄俩在谷中住下,子冲每日给鬼谷子治疗双腿,更是照顾他的起居,无事时便在谷中演练剑法,鬼谷子为了显示自己比师兄更高明,经常打断他传授些自己创的新招,他们本是同门,师叔指导师侄也是理所应当,子冲当然不会客气,忽忽半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这晚,子冲从包袱中取出洞箫,呜呜咽咽直吹了半夜。鬼谷子不耐烦了:“怎么?想小情人了?也难怪,陪着我老头子有什么趣味!”
  子冲脸一红:“师叔休得乱讲,弟子只是想起一个朋友,今天是她的生辰,弟子遥寄一曲,为她庆生而已。”
  “朋友?”鬼谷子瞥他一眼:“男的女的?”
  “呃?是位女子!”
  “我就说嘛!”鬼谷子一拍大腿:“你以为老夫这把年纪是白活的?还朋友?分明就是想着心上人!”
  子冲摸摸脸:“弟子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就差写在脸上了!老夫也年轻过,你那分明就是相思刻骨,咦?”打量打量子冲的表情:“怎么?未能如愿?”
  “她早已是别人的妻子了!”子冲抬头望月,平息心中的思念。
  “什么?你这个小子怎么这么没用?”鬼谷子愤愤不平:“我玄机鬼谷的门人谁敢不放在眼里!你为何不抢过来?”
  “师叔认为弟子应该横刀夺爱吗?”子冲看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鬼谷子。
  “那是自然!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天生就是你的,要去抢、去夺,凡自己喜欢的,必用尽手段得到,得不到宁可毁去也不能让给别人!”这是他的人生哲学。
  “那么师叔这辈子最喜欢的、最想要的得到了吗?”
  鬼谷子一口气堵在心口说不出话来,他这辈子最想要的是和师兄永远在一起,可是越强求师兄离他越远,结果他毁了师兄的幸福,同时也毁了自己的一生,真的值得吗?
  点到为止,子冲并不逼迫他,只说:“他们夫妻情深,我若强求,不仅他们痛苦,我又何尝会快乐?像这样,远远的守护着她,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她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见了面可以和她琴箫相和,可以和她的丈夫把酒言欢,为何要破坏这一切呢?”
  箫声再次响起,有思念、有缠绵,却没有悲伤,鬼谷子静静倾听,不觉眼角滑下一滴酸涩的泪,直落入心底,触动那最深处的哀伤:师兄——
  几天后鬼谷子果然可以扶着子冲做的简易双拐艰难迈步了,尽管只是几步,可双脚重新踏实地面的感觉让他心怀激荡,而子冲却给他一个更震撼的消息:“师叔,弟子要带你出谷。”
  “出去?你,你肯告诉我你师父的行踪?”这一刻连鬼谷子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语气充满期待,哪里是要找人寻仇的样子。
  “其实上次出谷弟子已经给师傅传了消息,过了这些日子,师傅的回信应该到了,见与不见,要看师傅的意思,弟子不敢擅自做主。”
  “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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