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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无聊公子-第6章

小说: 无聊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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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朝,祸水不是你。”要严公子说,戴祸水是重食物胜于金钱的。“该不会……她把锦鲤都捞去煮来吃了?”
  “不会吧?”一尾价值千两的鱼,谁啃得下去?“我去看看。”想像白花花的银两就要消失,小朝可是比谁都急。
  “小朝?”他知道上哪儿去找人吗?“枉费我花这么多心思培养你,还是这般定不下性子,真是有欠磨练。”一句话注定了小朝日后的多灾多难。
  小朝果然没找到戴祸水。
  不过严公子找到了,完全如他所料,她把锦鲤烤来吃了。
  他没想到锦鲤能吃,瞧它们一身红艳艳的,不觉恶心吗?
  偏偏戴祸水吃得津津有味。
  “我以为府里的食物很充足,看来还是不够你吃。”否则她不必辛苦地去捞锦鲤果腹。
  戴祸水闻言,抬眸望见庄园主人,亮闪的眼释出疑惑。
  “不了,我不想吃这么古怪的东西。”严公子读出她眼底的问题,摇头以答。
  她一手拿著烤鱼,一手在身旁的沙地上画著。“鲤鱼会很古怪吗?很多人都喜欢吃鲤鱼的。”
  “如果是一般鲤鱼当然不古怪,但锦鲤……”他还不曾见人吃过,她是第一个。
  “锦鲤不也是鲤鱼的一种?”
  他想了一下。“也对。”虽然价钱差很多,但锦鲤确实也是鲤鱼。
  “你要不要试试?味道挺不错的。肉质既鲜又美,而且没有一般鲤鱼的土臭味儿。”
  “这是当然的,它们吃的东西不一样嘛!”这些锦鲤每一尾都娇生惯养,只差没有喂食人参、茯苓以增其价。
  “那你更要试试了,它们……”她的字未完。
  “哇!”天崩地裂的惨嚎一路从走廊那边飘扬过来,可不正是小朝。“你你你……”他指著戴祸水,一张脸呈青黑色。
  戴祸水拿著烤鱼对小朝扬了扬,以眼神询问道:“你也要吃鱼?”
  小朝猛地冲过来,抢过她手中吃剩的鱼。“你知不知道这些鱼一尾值多少银子  ?”
  她耸肩,谁在乎那个?只要东西好吃,又不会吃死人,价值多少有差别吗?
  “它们一尾要近千两白银耶!”小朝气得猛啃烤鱼。多吃一点,一口可能值个几十两呢!呜呜呜……他的心在滴血。不过……“奇怪,是我的错觉吗?这鱼的味道还真鲜。”
  “好吃吧?”
  小朝瞪了戴祸水一眼。“是好吃,但……太不划算了,拿这一千两银子可以买几万条普通鲤鱼了!”
  “可它们的滋味不会如此鲜美。”
  “唔!”小朝一时无言,发狠把鱼啃完。“不管它多好吃,它太贵了,不准你再去捞锦鲤吃。还有,你要把之前吃的补回来。”
  前一项她可以照办,但后一项……“抱歉,我没钱。”
  “那就去赚啊!”不是他小气,那值上万两啊!
  赚钱并非难事,但……“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
  “没关系,我准许你分期付款,一万两就分十年摊还。”
  一年一千两啊?看来她又得故技重施,去“卖身”了。
  “可以吗?”小朝问她。“我……”虽然这样让他心好痛,可瞧在同是严府中人的分上,他还是咬牙承诺了。“我可以不算你利息。”
  严公子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瞧著他们讨价还价。严府不养废物,若戴祸水一丁点保护自己的本事都没有,被吃死活该。
  可另一个人却看不下去了。“那么第一年的钱应该由小朝来付。”
  “为什么?”小朝跳起来大叫。
  一名高壮结实的女子倏忽出现。“因为刚才你也吃了一尾。”
  “原来是你带他来的。”难怪小朝这么快找到地头。严公子向那名高大女子招招手。“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说著,他一手指向戴祸水。“这是戴祸水,人家送我的礼物。大朝,小朝的双胞胎姐姐。”
  大朝向戴祸水弯腰行礼。“你好。”
  小朝脚底抹油准备溜之大吉,他可不想留下来被人质问有没有吃下一尾价值千两的锦鲤。
  戴祸水双眼在小朝与大朝间流转片刻。“他们是双胞胎姐弟!”不会吧!大朝、小朝两人的眉眼、五官差别很大耶!
  “我们并非同对父母所生。”大朝回答。
  异父异母,这样也能叫双胞胎姐弟?戴祸水还是头一回听说。
  严公子朝他们两人投过去一抹眼神。
  小朝落跑的愿望落空,不甘不愿地转回来与大朝并肩而立,并半转过身子。
  戴祸水瞪大了眼。大朝、小朝的五官确实差异颇大,但他们侧面的线条却意外地相似,简直就像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实在太神奇了。”她以指写道:“他们的侧面好像。”
  “所以我说他们是双胞胎姐弟。”严公子一派他说了算的表情。
  原来如此。大朝和小朝是被严公子勒令成为双胞胎姐弟的,戴祸水禁不住投给他们一记同情的眼神。
  “这有什么好可怜的?他们都是被亲人所卖,孑然一身,我为他们寻个亲人在身边,也好互相照应,当是好事才对。”严公子很理所当然地说。
  “但他们若彼此喜爱呢?”戴祸水在地上写著。“你强迫他们成为兄妹,岂非破坏了一桩好姻缘?”
  见字,大朝、小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往旁边一跳。
  小朝拚命摆手。“戴姑娘,你别开玩笑了,我为什么要喜欢大朝?”她足足比他高了一颗头,像根拴马桩子一样,跟她成一对,他还要不要做男人啊?
  “当然走因为你们长了一张夫妻脸啊!”她回得迅速。
  大朝与小朝吓得逃得更远。
  “我们只是意外生得有一些些相像而已,哪里称得上夫妻脸了?”小朝边跑还不住地回嘴。
  倒是大朝逃得很安静,一溜烟闪个无影无踪,动作之俐落让严公子拍手叫好。“不愧是我的贴身护卫,功夫确实不错。”
  大朝是他的贴身护卫?戴祸水这还是头一回听闻。
  “我没告诉你吗?”
  她摇头。
  “那我现在说了。”
  戴祸水无声叹口长气。“既然大朝一直贴身保护你,为什么前日我们饿昏过去时,她没出面救人?”就算不救她,也该救严公子吧?还是……大家都已瞧出那是一场戏,懒得与她一块儿戏耍?
  只有严公子肯陪她一起疯,看来,他真的无聊得很彻底。
  “问题是,大朝虽是我的贴身护卫,却经常不在我身边啊!如果我没算错,她应该是一个时辰前才回府的。”
  “一个不常待在主子身边的护卫,又哪称得上贴身护卫?”
  “『贴身』不过是句形容词,何必计较这么多?”
  有这种说法吗?戴祸水很无奈。
  严公子却朝她勾勾手指。“别管大朝了,你不是要让我吃鱼,鱼呢?”
  他还记得这档子事啊!她只得伸手去刨那沙地。
  早在捞鱼被厨娘发现、引得她尖声大叫后,戴祸水就知道吃锦鲤的事八成瞒不住了,可惜,如果再多给她十天半个月,应该能够吃光池里的鱼。
  反正以后再没这么好的机会吃锦鲤了,她索性一口气捞了五尾,打谱今儿个要吃个过瘾。
  其实她没想过隐瞒吃锦鲤的事,只是一直懒得去讲破。
  当她把鱼烤好,立刻拿荷叶包了四尾埋进沙地里,只留一尾当场食用。
  果然,不多时严公子寻来,然后大朝、小朝也来了。小朝还抢了她手中的鱼去吃,真可惜,那一尾她才啃了两口。
  不过严公子一向吃得极少,所以她也不小气,大方挖出四尾鱼,揭开荷叶摊在地上。
  严公子只闻到一股淡雅的香气在鼻间缭绕。
  那味道似莲、似风、似草……竟似包容了天地,薰得他几乎心神俱醉。
  “好香。”他情不自禁拾起一尾吃了起来。
  戴祸水见他陶醉表情,心下大惊。向来不爱吃东西的严公子不会被一尾鱼给吸引了吧?以防万一,她也捉起一尾鱼猛啃。
  让荷叶包著埋在沙地里闷烧的鱼,竟比现烤好的更鲜美甘甜。
  戴祸水吃得眉开眼笑,狂吞猛咽的同时不忘把爪子再探向地上两尾鱼。
  严公子本来还吃得颇斯文,却见戴祸水想独吞,忍不住也伸出手去抢那烤鱼。
  有人抢,戴祸水吃得更急了,只恨爹娘少生给她两只手,否则她就可以一把将所有的鱼都抓在手中了。
  严公子当然也不想抢输人,手口并用,总算在最后一刻占得先机。
  他又抢到了一尾鱼。
  辛苦捞鱼、烤鱼,最后却只吃了两尾,戴祸水好不甘心。
  她愤怒地瞪著他。“你不是不喜欢吃东西?”
  他颔首同意,口里还不停啃著鱼。
  眼看著他手中的鱼只剩半尾,戴祸水的心在掉泪。
  “那你为什么还吃这么多?”
  “因为这些鱼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甘美。”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理由是,他不想事事如她的意。
  已逝者难以挽回,戴祸水只好努力啃最后一尾鱼泄愤。
  严公子的脸色不大好。
  虽然又谈成一笔大生意,预计百万两进帐跑不掉。
  虽然周围的人对他奉承有加,半丝不敢违背。
  虽然酒楼的饭食美味可口。
  虽然陪侍的姑娘们个个娇艳动人。
  虽然……
  他算是拥有了一般人渴求的所有事物,但他还是觉得不开心。
  人人都觉得好吃的菜,他只感到腻口。
  那些姑娘讲的甜言蜜语让他反胃。
  台前的轻歌艳舞看得他头都晕了。
  突然,他想念起那日的烧烤锦鲤,一尾价值千金,他一口气吞了两尾。
  本来他还想找戴祸水去捞鱼的,但小朝见机得快,命人将鱼换了水塘,而且死不肯透露鱼踪。
  他懒得跟小朝一般计较,索性叫人另外购买锦鲤放养。谁知,却再也养不出那个味道了。
  后来他对小朝严刑逼供,总算找到那些鱼。然而再拿去请戴祸水烧烤,她却坚决不肯,只表示再不可能烧出那个味儿了。
  他不信,这辈子第一回吃东西吃得恁般畅快,却只有那么一次,怎么甘心?
  他让人找了不只百来名厨师烤鱼,个个的手艺都属一流,却也烧不出那个味道。
  最后,他去拜托戴祸水,她拗不过他的请求,终于动手。
  但可惜,味道仍与之前相异甚大。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是同一种鱼,用同样的柴火、由同一个人烧烤而成,却硬是烧不出他理想中的滋味;之前明明就有的。
  害得他现在日也思、夜也想,心情烦透了。
  “严公子不舒服吗?还是我们招待不周?”同行的张老板瞧出了他的不快,开口问道。
  “没的事。”再怎么样的大商号,都不可能不与人合作,要跟人做生意,人际关系就不能太差。严公于性子虽不好,却也了解以和为贵的道理。
  其实在商圈里,严公子的名声还不坏。他处事圆滑,尽管有些强硬,却也不曾逼人太甚,比起一般奸商不知好上多少倍。
  而且严家出品的货物概挂保证,一旦出了任何差错,他都会负责到底。这也让多数商人愿意与他做买卖。
  当然,严府家大业大也是主因之一,大树底下好遮荫嘛!
  “瞧公子面色青的,定是不满今晚的姑娘等级太差。”陈老板自作聪明地招来老鸨喊道:“柳嬷嬷,你也别再藏私了,咱们都知道你这怡情坊近日来了名清倌儿,不只生得貌美无双,还弹得一手好琴,你就快快把她唤出来吧!”
  “这……”柳嬷嬷有些迟疑。“陈大爷,不是我不让水儿出来,实在是……她不是我的人,我管束不了她,她爱来便来,爱走便走。”
  “哪有这种事?”一名艺伎还这样嚣张,谁信啊?
  “是真的。往常她初更便会来,五更即离去。但今天,不晓得是什么事给耽搁了,她还没到呢!”柳嬷嬷强调。
  “柳嬷嬷,你可别撒谎啊!”陈老板语带威胁。“你晓得这位爷儿是什么人吗?他可是咱兰陵园的首富,严公子。”
  “严公子!”这名号可让柳嬷嬷吓著了。
  众所周知,严公子的脾气不太好,阴晴不定,极难拿捏。当然,他不曾对无辜的路人下手,也不曾随意伤人;可对于得罪他的人,那就不一定了。
  他心情好时,任人捏圆搓扁也无所谓。
  但他心情不好时,任谁犯到他手上,管他王公贵族,照样砍得对方见阎王,而且没人敢办他。毕竟,论金钱、讲权势,全兰陵国除了王上外,也没人赢得过他了。
  “严公子饶命啊!”柳嬷嬷的身子再也站不稳,啪一声跪下地去。
  严公子只把眉一皱。他有说要杀人吗?而且,这女人的声音好尖锐,刺得他的耳朵都痛了。
  见他面色不善,柳嬷嬷磕头如捣蒜。“公子请息怒,我……我立刻派人去找水儿,一定把她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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