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无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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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子墨脸上的隐忧一闪而逝，随即有些惊讶的开了口，“凝丹二层，接近凝丹三层？”
“嗯，灵气很浓郁呢，而且我好像跟别人有点不一样……”慕小楼想了想，把丹田中黑色积液的存在给桑子墨描述了一下，“感觉很温暖，应该不是什么坏东西，而且，感觉它把灵气里的杂质全都过滤掉了。”
杂质是不能被吸收的，这是修士的普遍认知，但是慕小楼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经历过一个个信息爆炸的年代，她的发散性思维决定了她会去思考那些被认为不可能的事情，比方说，既然灵气可以被运用，那是不是有另一种方法可以去运用杂质呢？
“让我看看。”桑子墨抿了抿唇，伸手按向慕小楼的脉门，先前的天劫就已经让他大为皱眉了，现在凝丹又节外生枝……
慕小楼也不反抗，只是淡定的任由桑子墨的灵力在她的体内游走。
经脉没有问题，丹田没有问题，金丹没有问题……黑色的积液……桑子墨只觉得指尖一轻，进入慕小楼体内，与他联系着的灵力就忽然失去了踪迹，他如今的修为恢复的不多，也不敢再试，只得看着慕小楼，“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被吃掉了。”慕小楼想了想，“你的灵力，被那些黑色的东西吃掉了，然后变成更加纯净灵气，又被我的金丹吸收了。”
桑子墨微微沉默了一下，“也许是初生的伴生火焰。”他不是很确定的说道，他的“璀璨冰晶”是后天寻找到的天地异火，而后被他被养成为本命真火，而非先天伴生的火焰，自然也不是很清楚先天的伴生火焰最初之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唯独能够提纯灵力这一点能够和慕小楼如今的情况相符。
慕小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直接向桑子墨张开双臂——这是要抱抱的意思，趁着身体还很幼小的便利，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吃帅哥的豆腐。
桑子墨则是敲了敲她的脑门，抬手将她拎上他新炼制的飞梭，梭上镶嵌了慕游的鳞片，寻常妖兽并不敢靠近，倒也不用担心惹来麻烦，回去的路途再快也得一个多月，趁着空闲，他倒是还有时间指导一下慕小楼修炼法术。
然而桑子墨的打算只完成了一小半，因为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慕小楼的修为就再次达到了凝丹期大圆满，需要准备渡劫了。
凝丹的下一个阶段叫做蕴脉，即聚积灵气、温养经脉的意思，不过这里温养的而并非人体内的脉络，而是金丹的脉络，当踏入蕴脉期之后，金丹便不在需要主人的催动便可以自行旋转，哪怕不打坐修炼，金丹也会自行吸收周围的灵气，增进修为，只是速度比起正常修炼要慢上千百倍。
对与慕小楼的奇葩属性，桑子墨早就已经学会淡定了，换做其他人，他还能教导一下，修炼太快会造成根基不稳什么的，可是到了慕小楼，平均每天花在修炼上的时间连半个小时都不到，灵力纯净无垢，气息沉稳，要是这样都叫根基不稳，那这世界上恐怕就没有那个修士的根基是稳的了……
而这样的修炼速度，已经赶得上他这个重修之人了——唯一的差别是，慕小楼从头开始，修炼的还是灵力，而他是重修，修炼之出的是更高一个层次的仙灵力——总算还能给他点安慰。
天才已经不足以形容慕小楼了，世间所有的天才在慕小楼的面前也只配用“渣”来形容，而且是丢到地上想怎么踩就能怎么踩的那种。
蕴脉劫的威力并不比凝丹劫高出多少，慕小楼应付起来自是轻松无比，何况她如今学了法术，在灵力的运用上也有了更多选择，待修为稳定下来只有，已有蕴脉二层的修为。
桑子墨的神识从她的身上扫过，眼角微微的抽了抽，“楼儿……”
“嗯？”
“你的每日功课取消了吧，修炼什么的，什么时候想修炼，就随便修炼一下好了。”若是让慕小楼再这么修炼下去，她绝对能够在两年之内跨入仙境。
一个六岁左右的仙境孩童？桑子墨承认那绝对可以称之为“奇迹”，但是……在修真界，一个“奇迹”能存在多久？养虎为患的道理人人都懂，平均一百个天才里能够成长起来的甚至不到一个，太过逆天的资质暴露出来的结果只有——死！
桑子墨是圣君仙境的修为，在真仙界倒是可以呼风唤雨，但仙境之上还有神境，虽说修为越高，就必须去灵气更为浓郁的世界，而那样的世界空间壁垒也更是坚固，更难打破，却并不意味着那些神境修士就毫无办法，若真是让慕小楼的资质暴露出来，只怕那些神界大能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不顾身份的出手吧？
慕小楼无声的嘀咕了一句，笑着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桑子墨还是从她的口型中读出了“木秀于林”四个字——慕小楼能够理解他的意图，这让桑子墨微微的松了口气，心里则把《月火炼心诀》中匿气之术的教授提上了日程。
这些日子来，慕小楼读了不少书，也算是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修士的晋阶速度，也知道自己这样的速度似乎确实是有些骇人了——读了太多的，她对与修士之间杀人夺宝之类的事情有着过分深刻的认知……
杀人夺宝、铲除异己之类是有的，但那前提是对方的修为太低、宝物太好，又或者是门派之间本有罅隙之类的，总的来说，这类事情并不常见，散修一般不敢随便招惹大门派弟子，而大门派弟子一般也不会随便就把散修赶尽杀绝，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天知道这些散修发起疯来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第13章：星落，席卷大地的风云（一）
“……那要是得罪了背后有靠山的修士，人家靠山一来，不是得血洗整个小世界了？”慕小楼有点奇怪于灵界的设定，空间壁垒不是不可打破的，这不就代表着游戏里满级的大号可以随便跑到只有新人能进的训练场里大肆屠杀小号了么？
“不是这样的。”桑子墨有些无奈的看着慕小楼，这一次，他们依旧是在去渡劫的路上，原因是即便不修炼，不过半年，慕小楼就蕴脉期大圆满，马上要渡养心劫了。
慕小楼偏头看着他，“别那么愁眉苦脸了，反正不把《浮灵气》练到圆满，我绝对不出十万大山好了吧！”——《浮灵气》是《月火炼心诀》中的匿气之术，起作用是可以改变自身的修为，可以展露出高出自己三个小境界以内的所有层次的修为，而且伪装之完美即便是帝尊神境的修士也难以识破。
桑子墨也知道某人的资质是逆天到了人类已经无法阻止的地步，除非他彻底毁了慕小楼的修为，但能不能真的毁掉也还是两说，毕竟无色琉璃火都没能奈何得了她。
“你的问题需要牵扯到虚无缥缈的天道，低等小世界的灵气稀薄，根本无法支撑高阶修士释放大型法术，这是先决条件，也就是说哪怕是神境修士，到了低等世界，最多也只能释放出相当于半步仙境的法术，此外，低等世界污浊的灵气也会侵蚀高阶修士的仙体，待得久了轻则体内灵力溃散，若是一个不好，弄的仙体涅化也是有可能的。”
不在纠结于慕小楼的修为问题，桑子墨便开始为她解释起灵界的法则，“高阶修士是不允许随意出入低等小世界的，这里的高低是以修士的三大境界来划分的，也就是‘气’、‘仙’‘神’三境，外部条件的制约是其一，修士之间也会相互监督，毕竟高等世界的大能在低等世界都有道统，谁也不会希望自己的道统莫名其妙就被人灭掉。”
“那么青澜云海呢？我在《灵界异闻》上看到过，在很久以前，灵界是一个整体，各类大小世界都是被称为云陆的，而那个里面就有青澜云海的记载。”慕小楼追问道，如果青澜云海是低等世界的话，那么十万大山里那些妖兽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叫云陆也没错，其实原本灵界的所有大陆都是浮于云端之上的。”桑子墨只当说故事，“后来域外天魔入侵，引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在那场战争中，灵气被大量的掠夺，很多云陆沉入海中，其中一部分被打得支离破碎，散落在海面上，就形成了今天你所知道的这些小世界，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小世界很多名字那么奇怪的原因。”
“那青澜云海呢？”
“青澜云海是个例外，因为那原本是个适合神境修士的大世界，只是后来由于封禁了妖族的九尾帝尊，天地灵气均被封印吸收，从上天界落了下来，事实上十万大山本身就是那个上古封印奇阵，而十大死域其实就是阵法的九个结点以及最为关键的阵眼。”
“封印……多长时间？”慕小楼略带迟疑的问道，要知道慕游都活了八万年了。
“至今已经有十亿多年了。”桑子墨想了想，“听说灵界的又一次大劫也将到来，只是……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到时候是不是还活着还不一定呢。”
“墨墨你多大？”慕小楼突兀的转变了话题，她对什么灵界大劫一点儿兴趣都没有，随便封印一下都十亿年，她觉得等那个将来到来的时候，搞不好她已经又死穿n多次了。
“三千多岁吧，不记得了。”桑子墨好笑的看着她，“不过这其中至少有两千多年都是在闭关。”剩下的一千多年则是在报仇，要不就是在前去报仇的路上……
慕小楼暗暗咂舌，她微微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能够在桑子墨的身上坐的更舒服一些，“墨墨是天才吧？游游八万年才圣君，墨墨只要三千年就可以了。”
“不是。”桑子墨苦笑着摸了摸慕小楼的小脑袋，在这个小家伙的面前，谁敢自称天才，谁就等着被打脸吧，“妖兽和人类是不同的，不过三千年到圣君，也算是不错的修炼速度了吧。”曾经的史上最年轻圣君仙境这么解释道。
“那墨墨你还有家人么？”慕小楼挂在桑子墨的脖子上，肆无忌惮的大吃豆腐，接连赶了好几天的路她也有些累了，加上不能修炼，难免会觉得有些无聊。
“没有了，怎么了？”桑子墨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只觉得女孩儿此刻一双半眯起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像是小猫探出了爪子，在他的心上轻轻的挠了一下。
“呐……”慕小楼把头埋在他的颈间，贪婪的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无主之物，捡到就是我的了……”这样的心意是她第一次表达出来，这副身体固然还小，但以桑子墨的俊美程度，等她长大了再挣，怕是桑子墨身边早已美女如云了。
只是小孩子的独占欲罢了……桑子墨这样安慰自己，他还没有禽兽到去念想一个三四岁的稚儿，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体内的血气不可抑制的往脑门上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他不得不抬手轻轻压住慕小楼的脑袋，让她不要那么快抬起头来。
只是单纯的兄妹或者父女之情而已……桑子墨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你可以等她长大。
“墨墨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慕小楼闷声说道。
“好。”桑子墨觉得，自己大概被夺舍了——他怎么会说出那个“好”字的？！
“嘻嘻——”阴谋得逞的奸笑。
“楼儿——！！”桑子墨有些气急败坏，《倾城眸》、《倾城眸》……他两天前才交给她的魅惑之术，一个不留神竟然就着了道！！
“说定了，可不准反悔哦！！”回答他的是慕小楼清澈欢愉的声音。
桑子墨神色不定的抿着唇，半饷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呢？望着小姑娘那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他缓缓的低下头，吻上她的眉心。
“这是契约。”
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第14章：星落，席卷大地的风云（二）
“……养心，即孕养元婴的心脏，这个过程需要修士……”飞梭临近渡劫之地，桑子墨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向慕小楼讲述养心期的行功要领。
虽然已经是这一路上的第七遍，但慕小楼依旧仔细的听着，养心期对灵气的需求比较大，渡劫的时候不能使用常规的聚灵阵，桑子墨为她布下了一个九天星落阵，也是一种聚灵阵法，不过比起一般的聚灵阵，效果要高出不少，唯一的限制是阵法需要引动九天星辰之力，只有夜间才能够发挥出最大效果。
桑子墨趁着还有时间，叮嘱完慕小楼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