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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花妖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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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不是玉蔻宫主,只是没有人问。
  你算是最细心的一个。”
  “其实,我只是怀疑。”
  “我知道。”
  她突然握住我放在桌边的手,力道出奇的大。
  “我不管你隐瞒身份在公孙大哥身边有何目的,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一丝不轨之心,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留下这句毫无威慑力的话,她站直身子离开。
  手指还未碰到房门便被一股外力吸着向后掼去,脖颈被一只手紧紧箍住,呼吸瞬间被夺去。
  嗓子疼的厉害,双目肿胀,耳朵轰鸣,意识开始涣散,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闪过一双冰冷戏谑的眸子。
  “胆量不错,可惜用错了地方,小心害了自己的性命。”
  身子腾空重重坠地,空气突然的涌入掩盖了身体的锐痛,她如一只被扔到岸上的鱼儿,张着嘴巴贪婪的呼吸着,那种滋味比濒死还要难受。
  咳嗽声减缓,神智渐渐恢复清明,南流苏才意识到自己竟像垃圾一般被丢了出来,而那道门依旧完好无损的关着,似乎在嘲弄她的不自量力。
  踉跄着回到房间,镜中的自己脖颈白皙甚至连一道红痕都没有,似乎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然而死亡的感觉挥之不去,她又惊又怕又恨,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怨毒。

  ☆、73 又见毒酒

  江湖上的宴席不过是给大家腾出喝酒吃肉的地方并没有那些世家贵族的繁琐规矩,除了主桌是摆在大堂里的,其他的均是露天,我难得按时到了一次却发现空气中已经飘起了酒肉味道,混着山中桂花的香味儿,着实怪异。
  穿过热闹的人群,一路走来自是引起不小的轰动,江湖少有美人儿,便是有也不若娇养出来的出水芙蓉,加上心儿刻意要求下的精心装扮,效果可想而知。
  小丫头对目前的效果很满意却又对那些黏在自家小姐身上越来越多的目光感到反感,在相府生活不过一个多月,别的没学到,那些官宦之家的傲气倒是多少沾染了一些,便若此刻,她觉得这些整日喊打喊杀的江湖草莽就连看小姐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向前迈了一步,借以挡住那些视线。
  “代小姐大家出身,也难怪不适应。”
  南流苏看着均是光彩照人的主仆二人,笑着吐出这句话,任谁都不难听出其中的不对劲。女人间的争风吃醋,男人们权当没听到。
  公孙仪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与身旁人喝酒看美人。
  我与南流苏的位置依旧在公孙仪左右,真是···有心了。
  即便时间刚好,还是为自己的迟到道了声抱歉,然后朝公孙仪身旁那位淡淡点了头,对上我的目光,虽然不明显可她下意识的颤抖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这样的效果正是我想要的,不是没有好言好语过,果然在这个时代,暴力才是解决一切问题最根本的手段。
  惊惧也只是一瞬间,那之后南流苏依旧是那个处变不惊的才女,同样点了点头,不冷不热却也无可挑剔。
  她的反应倒是出乎我的预料,勾了勾嘴角,眼里浮现一抹赞赏。
  正所谓心中不同,眼中就会不同,我不能保证这抹赞赏在她看来会转化成什么,看她的脸色,必然不会是正面的。
  “公孙大哥平安归来,这杯酒流苏敬你。”
  “从虎穴狼窝里走了一遭,毫发无伤,足以证明咱们公子是有福之人,至于殇离剑,反正在咱们手里也没什么用,反倒是个祸害,丢了就丢了。来,咱们趁着流苏姑娘的美意,一起敬公子一杯。”
  随着众人,端起酒杯同公孙仪的微微一碰,以袖抚面,慢悠悠喝下去。
  收起袖子,却见对面坐着的虬髯大汉直愣愣的瞅着我,这人我有些印象似乎从公孙仪上落霞山开始便带在身边的,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这般莽汉竟有一手超凡棋艺,便是惊才艳艳的苏逸在他手下也吃过败仗。
  “怎么了?”
  见我看他,突然有些忸怩,较暗淡的肤色微微有些发红,看上去就像一块沾了酱油的红烧肉。
  “没··姑娘喝酒的样子真好看。”
  无疑又是一阵打趣哄笑,许是我不骄不躁的性子给他们留了好印象,说话时也不再顾虑许多,竟连我的玩笑也开了起来。这便是江湖人的直爽,一旦得到他们的认可,便很容易得到信任。
  “公孙大哥这次落难,想必代小姐帮了不少忙,这杯酒,流苏替武联的兄弟敬你。”
  看着端到面前的那杯酒,淡淡笑着,好一股新鲜的毒药味儿。不过我却不信她会在如此场合之下做出这种毒害人的事情。
  指尖微动。
  “代婉她不胜酒力,不如这杯酒就由我来代替。”
  公孙仪未能如愿,手指刚碰触到酒杯便被撤了回去,南流苏仰面一饮而尽,丝毫不见迟疑。
  看得我心惊肉跳。
  却见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倔强的向我看来,连带着语气也冷了下来。
  “代小姐多虑了,流苏出身虽不及小姐高贵,却也做不出有违江湖道义之事。”
  什么叫倒打一耙,什么叫百口莫辩。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只雌虎,只不过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七千的方法是不是不太划算。即便是事先服用了解药,对身体的伤害必然也不会小。
  气氛顿时冷凝,在座几人脸上露出些微不愉快。便是于公子有恩,可客人只是客人,哪比得上与流苏姑娘朝夕相处、患难与共来的感情真。
  瞥了某人一眼,事情起因皆是因为此人,他又怎能置身事外。
  公孙仪为自己填满酒杯,向着南流苏举起。
  “南姑娘误会了,她在路上染了风寒,刚刚才有起色,不宜饮酒。这一杯算是我替她向你致歉。”
  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攥起,南流苏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不过是一杯酒的时间她便由“流苏”变成了“南姑娘”而且,这个她心心念念了十年的男人凭什么替另一个女人向她道歉,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了,这杯酒理应自罚。”
  端起酒杯,再一次一饮而尽,放在桌下的手始终未曾松开。
  酒席素来便是男人的天下,因着没有多少规矩约束,酒一上头,说的话便有些荤素不忌,怪不得南流苏早早便离了席,不过却正对我的胃口,这厢正听得起劲,公孙仪突然发话。
  “心儿,你家小姐不舒服,扶她回去。”
  心儿早就听不下去,得了这个指令立即欢欣鼓舞。
  后半夜,宴席早已结束,绝大部分人已经烂醉如泥,整个落霞山沉寂的可怕,然而武联主院的书房却灯火通明,透过薄薄的窗纸依稀可以看到几道身影。
  南流苏提着醒酒汤站在院外,注视着那道修长的身影,久久不能引开视线。
  前后相隔不过两个时辰,想要见到他的欲念却空前强烈。
  敲了两下门,直接推门而入。
  “公孙大哥,我做了···”
  碗碟破碎声划破上空。
  被强制押送回房后,泡了个澡倒在床上,却始终心绪不宁一直辗转到后半夜,披上披风决定趁着月色到院子里走走。
  不知不觉竟绕到公孙仪的院子里来,刚踏进一步,提着裙摆的手一僵。
  空气中飘着一丝淡淡的铁锈味儿,并不陌生。

  ☆、74 流苏之死

  那阵忐忑再度袭来,顾不得多想便向着亮灯的那处一路小跑。
  推开门,扑面而来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味。
  门内的场景,大概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
  灯火通明的书房内,刚刚还在酒席上把酒言欢的人分列左右,苏逸一手背后屹立中间,不是刚刚那张脸,而是穿着一身黑衣的涿州苏逸。
  在那其间,南流苏孤零零倒在地上,大睁的双目中还留有错愕与不可置信。腹部已经被鲜血染红,鲜红的血浆源源不断涌出蜿蜒到我的脚边。
  就在不远处,一把滴着鲜血的大刀正肆无忌惮的杵在哪里,握着手柄的,正是平日里对南流苏照顾有加的钟谷主。
  猛然看向正中间那人,却见他表情淡漠,不止是他,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刚刚还因为维护南流苏而对我心生不愉的人,此刻看着她的尸体,均是面色冷寒,看着我的眼神更是充满戾气。
  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自己无意中闯入的是怎样一个残忍的世界。
  见又有人闯进来,钟谷主提起大刀便向着她心口刺去。
  我紧紧盯着中间那人,目不转睛,看着他的手握住刀刃,看着他的血雨滴般落下。
  同他一般,表情淡漠。
  蹲下身子,轻轻覆上她的眼睛。
  太晚了,我到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气息,即便还有存活的希望,他也不会让我插手。
  苏逸要的性命,从来不会有例外。
  而在南流苏和他之间,我必然选择前者。
  不再看他一眼,径自挪了出去。
  曲起双臂抱着自己,突然觉得遍体生寒。
  “公子··”
  公孙仪扬起未伤的那只手,止了下面的话。面无表情的看着钟谷主,只一眼却让见惯血腥的人物胆颤:
  “任何人都不能动她。”
  言毕,淡淡瞥了眼地上的人。
  公孙仪要顾虑的人很多,而苏逸,只有一个。
  沿着脚下的路无意识的走着,直到站在山顶,寒风侵袭。
  有凉凉的东西落在脸上,用手去触却只余水滴。
  抬头望着灰色的天空,轻柔的雪白一片接一片,落的越来越密集。
  八月飘雪。
  年少不懂事时常缠着一个人陪我到相空殿,偷偷摆弄风雨雷电四神的法器,好几次看到雨神一个人望着窗外默默垂泪。
  小龙女的眼泪便是人间珍贵的雨水,可是,我扯扯身旁人的衣袖:“她这般,要哭到什么时候,雨水才能浸透土地。”
  “她在降雪。”
  “···”术业有专攻,这一行我实在不熟悉。平日里哪怕降个小雨都哭化了妆,是以我一直以为,若是要降雪肯定得哭得肝肠寸断。否则,为什么雨水一年四季都有,而雪却偏偏只在冬季。
  身边的人故作老成:“一种极致的伤心,是不会发出声音的。”
  之后才知道,小龙女的爱人便是在一日之末时灰飞烟灭。
  张开手,接到满手心的冰凉,冬季未至,它们又是谁碎了的心。
  天边翻白,橙色太阳慢慢从云层里爬出来,刚刚一场盛极的大雪似只是一阵风吹过,了无痕迹。
  愈发灿烂绽放的阳光中,一道纤细薄弱的身影迎风而立,和风吹动着她身上的杏色披风,宛若即将驾云归去的仙子,又好像随时都会融化其间。
  心儿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美极画面,不由得心生惶恐,一声“小姐”破口而出。
  此刻见到心儿,竟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心绪不由得平和许多,对着她安抚一笑: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是公孙公子告诉我的,小姐莫不是在这里待了一晚上?”
  说着她走过来,展开搭在臂上的外衣披在我身上。
  “小姐,出大事了,我们快下去吧。”
  “哦,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看着近在眼前的初阳,淡淡问道。
  “南流苏,她死了。”
  心儿看着自己小姐无悲无喜无一丝惊讶的侧脸,不知怎么,突然生出几分不忍。
  “昨晚有杀手想趁公孙公子酒醉之时取其性命,所幸被南流苏及时发现,她却因此丢了性命。”
  “刺客呢,抓到了吗?”
  “抓到了,是内鬼。”
  内鬼,不愧是苏逸,即便在这个时候,他也能想出一石二鸟之计。潜伏在落霞山上的人该是被他借此机会一网打尽了。
  “小姐···”
  “我们下去。”
  武联大门已经布上了代表丧事的白绸,或许南流苏该是庆幸,他还予她一个忠义之名。那个可怜的女子,将会永远存在于她与所爱慕之人的一段悲情佳话中。
  行了没多久便碰到了熟人,正是昨日宴席之上盯着我发呆的大老黑,一副憨憨傻傻的大老粗模样,早已不见昨夜的冷心冷情。
  看到我,他的表情极不自然,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带着心儿走过,对他的欲言又止视若无睹。
  “那个···公子手上的伤口怎么都止不住血,姑娘还是去看看为好。”
  这是在提醒,他昨夜为我舍手挡刀?
  回过神,冷眼看着他:“我每个月都有七日血流不止,他一个男人缘何比女人还矫情。”
  看着她逶迤而行的背影,大老黑用臂肘杵了杵身边的老伙计:“她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憋红了一张脸,瞪了他一眼:“不知道。她怎么跟你说的,你就怎么告诉公子。”
  南流苏舍身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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