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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归去来兮-第36章

小说: 归去来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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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的坚定无比,各掌柜悬着的心稳稳落地,不禁悚然动容。

  夏掌柜心下愧疚,但听此语,豪气顿生,心下念头转定,慨然应道:“公主如此仁善,我们又岂可贪利?我们虽不及公主仁善,但药材,别的药堂我不管,总之,灵枢堂,只收取成本价!”各掌柜一时纷头乱序,稍顷亦是同声应和,“我们也只收取成本价!”

  秦湘长长一躬,“秦湘谢过各位掌柜!”

  夏掌柜也算识人无数,只觉公主为人坦诚谦和,心中顿生敬仰,“公主,在下不才,有一事还请公主允准。”“夏掌柜可是说这药方之事?”秦湘仍是淡淡一笑,如春风拂面。

  “小人唐突,还望……”“有何不可?”秦湘朗声笑道,“若让秦湘一人写方,不知要不要写到手断,夏掌柜考虑甚周,不如请各药堂派大夫前来,秦湘念方,由他们写,还可多加指正,若觉鄙方可用,以后得益的也是咱秦京百姓!”

  各掌柜彻底服了,他们齐齐跪倒,“谢湘公主!”“快快请起,秦湘愧不敢当!”秦湘急急扶起,“还赖大家精诚合作!”

  张铁侍立在旁,他不敢看,但不禁想,这样一位公主,当真让人敬重。众人各个坐定,秦湘朗声道;“护嗓子:胖大海…………,拿去熬一大锅水,弟兄们喊了半个早上,给他们润润嗓子!”

  片刻安静后,士卒哄然,“谢湘公主!”

  秦湘正襟危坐,望闻问切,和颜悦色,无丝毫不耐,各大夫纷纷点头,奋笔疾书。而人,却越来越多。

  日头偏午。张铁看着仍精力十足的秦湘,忍不住出言:“公主,您也喝口水吧!这一上午下来,您连口水都没喝。”正看病那人闻言惶恐,“公主,我,我等一会。”“无妨,”秦湘笑笑,“我耐得一日还是没问题,看病容不得分心。”待此人走后,秦湘淡淡吩咐道:“张将军,你安排一下,弄点馒头米饭,大家也该饿了。附近商户多是小本生意,一定记着给钱,若现银不够,把帐记上,等我回去双倍奉上。若我知道有强拿者,一定不饶!”

  “卑职领命。”张铁躬身一礼,自己只有把她吩咐的事干的漂亮。

  不多会,便有士卒推着小车,载了馒头挨个派发。人群又一阵骚动,但不多久,又安静下来。队伍,短了不少。

  日头偏西,人也渐渐稀疏。秦湘站起,却觉头重脚轻,忙扶住桌子。“湘公主。”一老妇颤颤巍巍上前,从布包摸出一枚鸡蛋,“好孩子,吃点吧。”秦湘微愣,看她眼中尽是慈祥笑意,伸手接过,“多谢奶奶。”一边动手剥鸡蛋。张铁欲言又止,愣愣看她美滋滋的吃着鸡蛋。

  “湘公主歇歇吧,”那老妇见她吃的香甜,不觉伸手擦去她嘴边的蛋黄,笑笑,“小小年纪,别累坏了。你至少得修养半年。知道了?”

  “嗯,”秦湘答应着,“奶奶慢走!”

  众人见这素不相识的一老一少竟似祖孙一样,不觉又高呼道:“湘公主,湘公主!”

  “公主,时间不早,我们回去吧?”张铁躬身请道。

  “众兄弟忙了一天,也累坏了,张铁,你让他们好好吃一顿,一个时辰后在此会合。”她看一眼也已疲惫的张铁,“你也歇歇吧,我去轿中躺一会,不用你如此辛苦。”

  “卑职不累,保护公主是卑职的职责……”“好了,”秦湘不由笑道,“你爱干嘛就干嘛吧,反正一个时辰后你要回到这。”说着,闪身进入一旁的大轿,好好睡一会,醒了正好是满庭芳的堂会,秦湘拍拍口袋中的珠子,你在我这可是明珠暗投,别急,马上带你弃暗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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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秦京花
张铁怀抱钢刀,凝神戒备。士卒渐渐回来,一个个轻手轻脚。

  秦湘一觉醒来,颇感舒爽。她掀开轿帘,“张将军,告诉众将士,往城南走,日间你领着走了城东西北,可就差城南了。我听说城南晚间甚为热闹,张将军考虑的还真周详。”

  “这,”张铁支吾,“公主,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回去吧,城南,城南,您有什么吩咐,卑职带手下去就是了。”城南当然晚上热闹,那可是烟花之地,哪能让公主前去?

  “哦,”秦湘微微一笑,“张将军对城南很熟?带路!”

  张铁听她发令,不敢多言,只得躬身道:“卑职领命!”

  秦湘暗自心笑,叫上这木纳的张铁,还真对了,“吩咐将士们喊着,湘公主每月初一于灵枢堂门前赠医施药!”

  张铁答应着吩咐下去,又小声嘱咐,“都走快点,完事赶紧回去!”

  秦湘轻掀轿帘,向外望去,小巧楼阁,灯火辉煌,处处娇声软语,这时候,满庭芳应该很热闹吧,云叔叔风叔叔也该到了,她不由催一声,“张将军,不用喊了,快一点。”

  张铁只道她原不识得此地为风月场所,忙挥手噤声。秦湘暗自庆幸自己提前搞清楚满庭芳怎么走,要不还真找不到,“张将军,前方左转。”

  张铁叫苦不迭,这公主,可是误入风月深处了!

  “停轿!”秦湘看得分明,满庭芳三字当头而挂,里面早已宾客盈门。她戴上白纱,持了尚方宝剑,打帘出来。“公主,您这是……”张铁头大,这算怎么一回事?

  “你听这琵琶,令我想起一位故人,琵琶里尽不似往日开阔,尽皆幽怨,本公主要去看看!”秦湘停步,郑重朗声说道:“我知道这里是烟花之地,但更知道一介弱女子流落至此会有什么悲剧,天可怜见,若是我那两个姐姐,秦湘也顾不得什么公主身份了!张将军,若父皇问起,你只需实话实说,我一个人担着!”说着,昂然进入。

  张铁亦不禁动容,沉声下令:“弟兄们守好了,想想公主是怎么对咱的!”

  “得令!”整齐划一,坚定不移。

  守门人见一少女站立门口,再看她身后那些军爷,心知来者不善,赔了笑脸,却被张铁一脚揣进门里。“你这又是何苦呢?”秦湘淡淡看他一眼,施施然进去。

  厅内人眼光齐齐聚向进来二人。“哟,军爷,小的照顾不周,您别发火,来坐坐坐,”老鸨惯于察言观色,舍了笑脸,恭恭敬敬,“不知这位姑娘……”

  秦湘淡淡一笑,“找人。”

  早有人哄笑,“一个小美人,还戴什么面纱,摘下来让爷们瞧瞧,你要找的人是不是我们?……”老鸨却仍恭敬道:“不知姑娘所找何人?”

  “适才弹琵琶之人。”秦湘一派从容,挥手止住张铁,他才没有再发作。

  “好,嫣然,嫣如,有贵客寻访!”老鸨朝里喊道,“好好伺候这位姑娘!”

  秦湘冷冷一笑,老鸨果然难缠,怪不得开了这家秦京最大的满庭芳。“你如此侮辱当朝公主,该当何罪?”她出言虽淡,声音却字字入耳。

  “姑娘冒充公主,不知又该当何罪?”老鸨嘿嘿冷笑,“我看姑娘是来找麻烦的吧?”

  秦湘却似浑不在意,“张将军,他们不信,你说我们怎么办?”张铁冷哼一声,“你们不认得公主,总识得这个吧?”

  他高举一御字令牌,早有人嚷起来,“啊呀,那是皇宫侍卫的令牌,难道真的是……”先前守门人战战兢兢爬起,在老鸨耳边嘀咕几句,老鸨脸色转了几转,据说这个新来的公主好玩,她换上一副笑脸,“呀,公主,竟真是公主,老婆子不知,还望公主恕不知之罪,公主想吃什么喝什么,只管招呼!”她只看到面前女子身形一动,便觉耳根一凉,银质的小巧耳环已叮当落地,“啊呀!”她惊叫一声,忙向耳朵摸去。

  “既知我是公主,还敢如此不敬!”秦湘冷冷说到,这种人,师傅说过,必须用强才能让她屈服!“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如若再犯,我手上的尚方宝剑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众人一时呆愣,如此娇小女子竟有这么大威势,令他们做声不得。

  “清越,是你吗?”嫣然怯生生叫道,她知道风轻的小公子会来,没想到真的是公主。

  “嫣然姐姐,嫣如姐姐,真的是你们吗?”秦湘满心欢喜跑过去,全无适才的冷厉,“我听到琵琶声,便猜到可能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嫣然见她情真意切,不惜自己身份,大为感动,不由落下泪来。

  “公主定知尊卑,何必到这种地方来,和我们这些人人不耻的女子相见?公主还请自重,老婆子保证,此间之事,一概不会外传!”老鸨醒过神来,既然她公主身份已露,自不能多做纠缠,皇家脸面自然比什么都重要,她一副知错的样子,“老婆子谢公主不杀之恩,但公主万金之躯,还是……”

  “我做什么,用你多言!”秦湘冷冷打断,“若你认为卖笑为生的女子卑贱,那找他们寻欢的人岂不连她们也不如?”她一字一句极为清楚, “更何况,她们亦不过是一些可怜人,哪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若不是走投无路逼不得已,又怎会沦落至斯!”

  众女浓妆艳抹的笑容僵在脸上,一阵黯然,念及自己悲苦身世,珠泪盈然,哪还有什么心思再唱?

  秦湘只觉胸有块垒,不吐不快,“秦湘在此粗弹一曲,还请众姐妹好自为之。”她缓步走向一抚琴女,“麻烦姐姐,借琴一用。”那女子慌忙起身,秦湘端坐,隔着面纱,始终看不清表情。

  “铮”众人只觉一股沧桑悲凉扑面而来,充溢整个厅堂,让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难耐的凄凉涌上心头,忍不住就要大哭一场。

  起手太过,后面怎么收?嫣如静静看着抚琴少女,贵为公主,就一定会有一片欢乐地吗?

  琴音渐转,如飞流直下瀑布,撞至平地,一泻千里,畅快无比。再转,如江河入海,归于平静。嫣如有些惊奇,这是什么曲子?

  琴音渐消,几不可闻。再看时,却是秦湘舍琴站起。如此苍凉豪迈的曲子竟出自一女子之手,当真令人刮目相看。云淡风轻俱不以为奇,公子教养出来,理当不凡。

  “鸨母,嫣如嫣然是我两个姐姐,当日相交之谊,秦湘虽贵为公主,亦不敢相忘。还忘成全。”话音淡淡,不容置疑。

  老鸨早已骇然,忙赔笑道:“公主念旧,带去,就带去……”

  “鸨母多日收留,本公主亦为感激,这有两颗明珠,权作谢仪。”两颗明珠置于堂前,熠熠生辉,光灿无比。

  老鸨看呆了眼,扑地跪倒,“老婆子谢公主,公主大人不计小人过,海量无比,谢公主……”

  云淡诧异看过去,小公子会如此大方?

  秦湘拉起嫣然嫣如,“两位姐姐,你们所投的良人我已寻访到,秦湘一定要为姐姐们办场隆重婚宴,不知姐姐们预定哪天?”

  嫣然一时脸红,“公主,你……”

  “呵呵,”秦湘笑道,“湘儿一时口快,倒忘记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姐姐们父母均已亡故,这可怎么办?”她沉吟一会,看向老鸨,“鸨母,你既好心收留她们,也权当半母,不如由你定个日子吧?

  老鸨大为惊异,不知此等事为何落到她身上,“这,老婆子不敢当,不敢当……“

  “有何不敢当?”秦湘语气转厉,“若不敢当,你就是强自逼良为娼,本公主必要拿你治罪!”

  “啊?”老鸨扑地跪倒,这个公主可是说到会做到的,“对,老婆子是收留,不是逼良为娼,不是,算,半母,”她战战兢兢说不出话,只是磕头不已。“起来回话。”秦湘温言抚慰,“你既为我姐姐半母,本公主怎好苛责?还不选个黄道吉日!”

  老鸨惶恐站起,“下月初八,公主您看如何?”

  秦湘笑语盈盈,“自然由你决定。我这两个姐姐,当日我还是一个穷丫头时折节下交,气质心性俱非一般人可比,鸨母也应好好选上一份配得上的礼物才成!”

  云淡看她一副闲话家常的样子,心内大笑,配得上礼物,不就那两颗珠子吗?他故作感叹,“哎呀,这公主姐姐的嫁妆,满庭芳可有什么宝贝拿得出手?”顿时一阵骚动,议论不已。风轻嘻嘻接口,“我看,也只有桌上那两颗珠子,只是不知道老鸨舍不舍得!”众人出言附和,“对啊。也是……”

  老鸨咬牙,“老婆子愿以明珠为嫁,不知公主可否满意?”

  秦湘讶然,“鸨母未免太抬举秦湘了,秦湘虽贵为公主,也管不得家事,你送嫁妆,又何须我满意?你还是问本公主的两位姐姐吧!”

  老鸨心内大痛,面上却发作不得,她捧起珠子,一一递到嫣然嫣如手里,“妈妈若有亏待的地方,两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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