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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软娘驯渣夫-第5章

小说: 软娘驯渣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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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软回头看他,眼中尽是询问。
  曲进才眼中无限情意,动了动唇,又动了动唇,方轻声道:“你路上小心。”
  那声音很小心又很珍重,好像驻足赏花时生怕惊动了花上的蝴蝶,这般的珍之重之和小心翼翼,却是计软从未感受过的,不由心头一颤。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曲进才却像块望夫石似的站的人早没影儿了,才痴痴呆呆的回屋。
  

  ☆、曲进才赤心

  闲时迟,忙时快,眼看一个月之期便要到了。
  曲家府院内,曲进才跪在书房那冰凉的石地上,耿直着脖子道:“父亲若是不答应救计家,我便同计妹妹一起死了去。”
  曲父坐在梨木椅上,不由气恼的直起了背:“我何时说过不救她了?”
  “你虽未曾说过,但你却不曾施手。”
  曲父眼睁大,气的浑身哆嗦,咬牙切齿,手指着指头几乎戳到曲进才脸上:“这么多天!你可是眼瞧着我跑完东家跑西家,一双腿都要折了,可你瞧瞧,一听借钱,有哪家不是退避三舍,恨不能把自己说成乞丐的?!那是你老子不曾施手吗?……老子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说出这般丧尽天良的话,是不是你爹把这条老命赔给你你才甘心?!”
  曲进才听此言被吓得不敢出声,但仍耿直着脖子一动不动,面上毫无愧色,今次已不是父子俩第一次争吵了,这近一个月来两人为此事吵了无数次,曲进才也心知父亲的确跑了多家,把能跑的都跑了,但一想到计妹妹万一被劫了去便觉得焦灼无比,如热锅上的蚂蚁,认定是曲父不够努力。
  这会儿曲氏端了茶水进屋,想是听见争吵声才进来的,先放了底盘在小几上,后取起旧窑杯装的茶水递给曲父,余光暗暗瞟了自己儿子一眼:“老爷息怒,孩子不懂事,老爷又不是不能体谅他,怎么也跟着他上起火来了?”
  曲父一听此言更是上火:“哼!不懂事不懂事?!慈母多败儿!甘融十二作相,孔融七岁让梨!可你瞧瞧他今年多大了?!别说考什么功名,简直是狗屁不通的一个!为了个女人便成了这般不死不活的模样,哪有半分男子的气概?鸦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我们的养育之情你可报了你就在这里跟我提死?!你现在便去死吧!看老子拦不拦你!立马用茅草把你裹了扔到粪坑里去!看天下人不唾弃你!”
  曲父对着曲进才怒斥。曲进才哆嗦了一下。
  这话说得也太狠,曲氏听得也不舒服,劝道:“老爷,好好的怎么说出死啊活啊的事,真去了你还不后悔死?你喝口水润润,我劝劝他。”
  曲父又瞪了曲进才一眼,才气喘不平的接过水。让曲父接过水,曲氏把身子转向曲进才,心里也有些着恼,曲进才这些日子的不正常她都看在眼里,自己的儿子为了别的女人竟成了这幅样子,任哪一个母亲都会觉得不舒服,之前还没觉得怎样,现在就跟进了那迷魂窟似的,拉都拉不回来,这样下去还不毁了。因此平了平气道:“怪不得你父亲生气,便是我看着,也是你忒不懂事,看这一个月,隔个三五天你便要找着茬大闹一场,你父亲日日为你跑着,你不体谅便也罢了,这般要死要活的是要作甚?你父亲是欠你还是怎么了?”
  曲进才低头不语,因他也知晓自己不占理。但他心中更多的是恨和无力,恨自己没有本事,连喜欢的人都保不了,要仰仗着别人,而他人哪又能理解他,如何肯像他那样拼了命也要办成事?!即便他的父母亲,也只能做到问别人借借钱,借不来便放弃了,有时候他就想,干脆携了计妹妹一同跑到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生活才干净,省的在这里日日为那家里的荣耀劳累辛苦!想到这里又觉得苦,忍不住眼里酸涩,头更低了下去。
  曲氏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当他是知错了,心里的气才缓下来,语气也软了三分:“知道的,说你是心里苦才这样,可若是不知道,见你这般整日发脾气,可不把你恼恨了去?”
  曲进才依然默不做声。
  曲氏一向娇宠自己的儿子,见他这般便心疼上了,看了他一会儿:“你倒说说,你究竟想怎样?你总不是想这样一直闹下去的。”
  说到此处,曲进才心道,早年考秀才时,一个员外曾封了他四十两银子,如果再加上家里的储蓄,把房子和地都卖了应该能凑够一百两。但卖了父母养老的屋子和地那是不孝,他终究没胆子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况当今圣上以孝治天下,他更没有哪个勇气。只哀哀道:“母亲不知,我近来总梦见与计妹妹的少年事,每梦皆甜,可白天醒来,却总觉得世事已大不一样了,一想到计妹妹被那歹人掳了去,此生不复相见,便觉得心中大痛,恨不能就此死了去。”说着说着,触动真情,竟滚出两颗泪珠来。
  曲氏看着,又是气,又是心疼,她竟不知,那计软竟成了狐媚子,把她儿子勾成这样!到底也是他见识少,等他考了功名,作了官,眼界也宽了,那时哪还会把一个计软放在心里?可现在自己的儿子痴成这样也不是办法,合该她狠狠心,花个十几两银子,买个姿色上等的婢女回来,那般时间一长,曲进才自然就把计软给忘了。
  这般想着,曲氏突然心生一计,道:“我倒想到一个救计软的法子,也不知可行不可行。”
  “什么法子?母亲快讲!”一听此言,曲进才立刻抬了头急切的看着曲氏,曲父也疑惑的看向她。
  曲氏道:“若我们直想着拿钱去还,又哪里有那么多的闲钱?就看看我们家这状况,又有几个余钱?算来算去不过十五六两银子,就是把这些家中的物件卖了,撑破天去也不过三十几两银子。家中倒是还存了四十两的封银,可那是用于你爷俩明年去考科举的,万万动不得。我这个法子,倒费不得那么多银钱。”
  曲氏咽了口唾沫又道:“想那张员外家的不是已说了嘛?要把计软卖了抵债,你们想想,买一个奴隶不过三五两银子,像她这般姿色好些的,顶多也就十几两。我们光想着拿一百两银钱去赎,何不想着他卖的时候我们再买回来?那样还愁筹不到钱吗?便不用筹也能凑齐了!”
  曲进才眼神一亮,可片刻后又蹙了蹙眉:“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们要把计妹妹卖到哪儿去?”
  “这个容易,花钱雇个武夫跟着,看他卖到哪儿去,我们再转手买回来。”曲父头都不扭,脱口而出道。
  曲进才一听,也不跪了,立即起了身一笑:“母亲好办法,我这就告诉计妹妹去!还望父母亲尽快筹办此事。”说着,躬身对父母行了一礼,回转身跟长了飞毛腿似的已快步走了出去。片刻便不见影儿了。
  曲氏见此,也松了口气,不禁笑叹了声气,嗔道:“这孩子!”
  曲父则冷哼了一声,怒斥了句“不肖子!”脸皮到底不再绷着,松了些。
  

  ☆、无情伤痴情

  当计软听着曲进才兴高采烈的说完这些话后,却皱了皱眉。两人站在计家院内的一块空草地上,墙外种着一棵高大的不知名花树,枝桠伸了进来,罩在两人头顶,计软握的袖子紧了紧,不是计软多想,是她认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若只是张员外的事,兴许他们会真把她卖了,可加上赵大赖,她根据记忆中的事情分析,不得不认为是赵大赖看上计软的姿色,才会千方百计的对他们下手。那他的目的一定是把她弄到手,又怎么可能在半道中允许别人买了去?
  且即便不是赵大赖,她敢冒着入了奴籍的风险吗?一旦哪个环节失误,她是不是要一辈子作奴作婢?
  况还有计氏,计氏要怎么办?有哪个夫家会愿意你带着一个老人嫁过去?况这个古代社会,她没有娘家的依仗,成了别家的媳妇,还不知要受怎样的欺负,即便是曲家,对计软来说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等她被买了去,那就是完全被动的地位。这都是风险,她自问她能承担吗?
  曲进才看着计软急剧变换的脸色,心下不知为何有些发慌,充满了担忧,两手不觉的搓了搓,面皮染了半片红云:“计妹妹,你放心,等你……等你嫁给了我之后,我一定会待你好的!你不要害怕,还有计姨你也不要担心,到时候她就跟我们一起住,我会侍奉她到老。”
  计软唇抿着。
  曲进才又瞄了她一眼,试探道:“若是你担心自己会被卖了,父亲已经应了我,要寻一个稳妥的武夫跟着,我回去再跟他说说,为了保险多寻几个,那样肯定就不会出事了。还有两天后,他们再来的时候,我陪着你,跟在你后面,你不要害怕,困难抗一抗就过去了!”
  “如果你担心回来后张员外还找麻烦,那也不怕,大不了我们一家子移到洛阳去,反正离明年的春闱时间也不远了!我一定加倍努力考取功名,不会让你委屈的。”
  “你要是不信我,我一辈子能对你好,我现在就对天发誓!……”
  曲进才语气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是摸不准的慌张。如同闯进迷雾森林的一头梅花鹿。
  计软心里终是叹了口气,弯腰捡起他们站着的草地上的一块石头扔到了远处,后直起身,顺着这一套动作理清思路:“男女七岁不同席,我同曲哥哥在这儿站着原是不合规矩,叫人看见不好,也该回去了。回去之前有一句话说予曲哥哥,世上的事难免有求全之毁,而我便是那个妄想求全的人,因此这事不能答应你。”
  不能因为这个不可靠的条件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况且这是一个一点都不诱人的条件,她自认自己对曲进才没多少感情,虽然这些时日两人相处融洽,但跟他生活一辈子计软不抱想象,当然跟那赵大赖生活在一起计软更不抱想象,这两种未来都跟深渊似的,她没办法强迫自己选择,她不想一过来就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一辈子一眼都望到底了,她在前世也很年轻,刚踏入社会,不是饱经风霜之人。所以,她无法想象自己什么都没经历便永远过着被人安排无法抗争的日子,一辈子这么眨眼就过去了,那太可怕。而不能选择的后果就是放弃这两种选择。
  “是我对不起你,你忘了计软吧。”计软扭头就走。对,忘的不是她,应该是原身。一旦等他分清她俩的区别……呵呵,这好像也是一枚□□。
  曲进才脸色唰的尽失血色,被惊的呆立了一会儿便大迈了几步路挡在了她的面前,嘴唇哆嗦,面上是不可置信,吐字也不顺畅,但他似乎仍在极力维持笑容,虽然裂缝谁都看得见:“你是什么意思?跟我说个清楚!”什么叫不能答应他?什么叫忘了他?什么叫跟他站在这儿不合规矩?!
  计软眉微蹙,她向来认为长痛不如短痛,若是让她一直虚情假意挂着曲进才她心里也过意不去,还不如就此斩断落个干净,因此计软不留情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曲哥哥现在还年轻,等你见得多了,听得多了,再回头想想,就会觉得我不值一提。”
  “我为什么要见的多?我有你就够了!”曲进才惶惑而悲切的眼光直盯着她,吼道。
  该怎么跟他说她已经不是“她”了,自然不会再想拼全了力跟他共度一生,她只想自己掌握自己生活,哪怕能掌握的很有限?至少不是一坛死水?
  两人僵持着。一时无语。一阵风吹来,花瓣四散飘落,花瓣的凛冽香气夹着痛苦渐渐烙到记忆里,而渐渐的,他发现她直视他的清澈眼神他分明看不出来丝毫对他的眷恋或是感情,而这样直白的目光也让曲进才仿若遭受重创,脸色惨白,样子几乎要哭出来,终于出口道:“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你不值一提,我怎么会觉得你不值一提?又是什么要忘了你?我为何要忘了你?!即便是你不答应,我们也可以想别的法子啊,你想要怎样?你跟我说,跟我说清楚,我拼了命也替你办了去!却何苦突然说出这样戳心窝子的话来?”
  计软看着那赤诚的目光,嘴唇嚅动,狠心话却再也说不下去,她如何不知道真心可贵?只是无福消受罢了,计软咬着牙,只听着他几乎有了哭腔:“你要是不答应我们便好好再商量,这幅绝情狠心的样子是要怎样?自从计伯伯出事以来,你一直对我时近时远的,我心里一直装着这个疑问,倒是要问问你,你对我,你对我……”
  计软吸了一口气,她看着他的悲切她发现自己对他并不是全无感情,只是那并不浓厚的感情抵不过她对生活的不甘罢了,计软擦了擦鼻翼:“经历父亲过世一事,我自己长大了些,知道万事未必都是表面看得那么简单,我不想再连累你了,听说你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香,都是我的过错,等你回去便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明年不是要考科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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