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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妃子有恙-第65章

小说: 妃子有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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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杞城急得无法,一连三道圣旨把杜荀鹤召进关睢宫。
  杜荀鹤刚进门,顾杞城便劈头盖脸地问道:“老东西,你怎么回事?一进宫就钻进你的练药房里,整天捣鼓什么?”
  杜荀鹤行礼后,不轻不重地打量了一眼依偎在顾杞城怀里的林鸾织,然后一脸的嘻笑:“皇上,这是你太急了。总得给老臣走路的时辰吧。”
  “行了,快瞧瞧可有法子让鸾妃好受些。”
  杜荀鹤把脉细问后,便有些不冷不热道:“鸾妃娘娘初次怀孕只怕不知,这作呕啊是妇人常有之事,不必大题小作,只须服些盐渍话梅便能压酸。”
  林鸾织哪里会不懂这些,不过是有心绊住顾杞城而已,因为今晚有大事要发生。
  于是,林鸾织故作歉意地笑道:“麻烦杜太医了,本宫知道杜太医除了贵妃娘娘,向来不肯为旁人看病。实在是皇上太心急了,叨挠杜太医了。”
  顾杞城听到这话,不知为何,突然就笑出声来:“老东西,以后鸾妃的孕事,你亲自照料。”
  杜荀鹤一听,不乐意了,有些不满地说道:“皇上,老臣很忙的。鸾妃娘娘也说了,老臣向来只喜给贵妃娘娘看病,照料好贵妃娘娘才是老臣的正事。”
  顾杞城正接过下人送来的盐渍话梅,本欲喂给林鸾织,闻言,忍不住朝杜荀鹤丢了一颗:“你个老东西,你……”
  有些东西真是说么说不得,不说么又憋的难受。
  林鸾织自己伸手拿了一颗话梅,却往顾杞城手里塞,眼睛看着杜荀鹤,也不知笑没笑:“臣妾也不敢劳烦杜太医,听说这做太医的呀,既能救人,也能害人。比如说这罂粟,份量拿捏地好自然能救人,要是一小心过了,可就是活生生要人性命呢。”
  杜荀鹤猛地抬头,似乎想在林鸾织那张娇俏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来,可人家眉色不动,便忍了气:“鸾妃自有福佑,老臣告退。”
  说完,红着一张脸,气鼓鼓地甩手走人。
  顾杞城拿着林鸾织塞给他的话梅,喂到了她的嘴里,脸上笑已合不拢:“奇怪了,每次朕怎么逗他,也不见他生气。你是捉到他什么把柄了吗?居然能让他气成这样?”
  “也没什么,我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杜太医喝了酒的时候容易误事。”林鸾织换了个姿势,把头枕在顾杞城腿上。
  她总不能告诉顾杞城,当初小产之后,自己血崩,后来难以再孕,和杜荀鹤有很大的关系。
  杜荀鹤当初喝了点酒,被匆匆叫来就诊的时候,罂粟分量过重,直接导致自己难以再孕。
  人家也是无心之失,虽然自己代价惨重,但她向来记恩,也不想再给自己的罪孽本上再添条性命,因此饶了杜荀鹤罢了。
  顾杞城眉头一锁,将她的脸扳正,将信将疑的看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林鸾织唇畔微勾笑着摇了摇头,道:“皇上,瞒着你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吧。”
  “你呀,让朕拿你如何是好。”顾杞城失笑地叹气,“只一件事,不许让自己委屈。”
  林鸾织正要点头,忽见小宣子满脸躁色地跑进来:“皇上,皇后娘娘有请。”
  只怕事情成了。林鸾织心中一动,却依然歪在顾杞城身上不肯动,故意气嘟嘟道:“皇后娘娘也真是的,皇上才呆了这么一小会儿呢。”
  顾杞城眸色幽深,带着让人瞧不清的情绪,一转不转的盯着林鸾织,轻声道:“你呀,再这么操心,朕可真打算封宫,把你关起来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去管,只管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够了。”
  林鸾织微怔,慢慢地便读懂了顾杞城眸中的深意,心中一暖,半垂了头,轻声道:“我,只是不能忍受皇上受半点委屈。”
  顾杞城便静静地看着她,心底最后那一点谜团似乎也找到了答案。
  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要她,哪怕换了容貌,可是也只有她,会说出不愿意自己受半点委屈这种话来。
  也许正因为如此,哪怕互换了灵魂,他,堂堂一国之君,情不自已。
  “朕去去你回。”顾杞城喂了她一颗话梅,拍了拍她的手,然后离开。
  林鸾织半靠在榻上,慢慢嚼着嘴里的梅肉,抿唇笑了笑,但再笑不出第二下。
  紫隐和凝香是顾杞城的暗卫,她们的行踪,顾杞城怎么可能不知,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事。
  因为,悦妃该死,她和何秉忠有贱情。
  所以,她不过是暗渡陈仓,故意安排了两人见面,只惊动了皇后,然后再稍微拖住顾杞城而已。
  她不想顾杞城亲眼看见悦妃的苟且。
  鹅毛般的大雪成片成片落下,覆了景阳宫满满一地。这应该是二月的最后一场大雪,也是春日里最后一场雪。
  一夕之间,悦妃忽然就被赐了死罪,罪名是冒犯皇后娘娘。
  宫中秘闻向来只会暗中流传,没人敢拿自己的脑袋去搬弄口舌。
  林鸾织留了新桐和凝香在外头,自己推门进了景阳宫。
  依然雕梁画栋,可是描金绘彩已然失去了颜色。
  悦妃缩在角落里,披头散发,往日里鲜活的玫瑰花不知道被谁撕了口子,破败和落荒。
  见林鸾织走近,悦妃猛地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既然临死前非要见我一面,现在为何又不发一言?”林鸾织自己拖了把椅子,坐下,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悦妃。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姿态,对悦妃来说,曾经无比熟悉,熟悉到连梦中都要膜拜。她猛地站起身,刷地一下跪下,泣声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明阳。”
  “你凭什么求我?而我又为何要救你。”林鸾织清凌凌反问道。
  “只要,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说,你让我怎么死就怎么死。”悦妃红着眼睛,哪里还有往日的温婉形象。
  林鸾织轻缓的笑起来,道:“那我问什么,你便回答什么。”
  “是。”悦妃郑重而认真的颔首。
  “你和何秉忠怎么回事?”林鸾织问道。
  悦妃低下头,轻声道:“皇上心从不在我身上,哪怕是生下明阳之后,也不曾对我另眼相看。宫中寂寞,一来二去,难免就……”
  林鸾织其实也已经猜到,这样的事古往今来宫中秘闻绝对少不了,但不能发生在顾杞城的后宫里。
  如果发生了,那么只有一条路。
  “那么红芍又是怎么回事?”
  “红芍是因为,因为有一次不小心被她撞见了,她说要回去告诉贵妃娘娘,我,我一急,便,便让秉忠把她也……”说到后面,悦妃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你……”林鸾织一手猛地拍在扶椅上,然后指着悦妃,又气又怒,“你,这么说来是你指使红芍推贵妃娘娘落水的?”
  “贵妃娘娘?”悦妃抬头看着林鸾织,想了一会,回神,“是啊,当初贵妃娘娘说秉忠长的有些太威猛了,有些不喜,似乎要把他调出宫去。”
  林鸾织气结,当初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竟害了自己性命,忍不住怒声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要夺人性命?你可真是把人面兽心诠释地淋漓尽致啊。”
  悦妃便咯咯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便出来了:“我是人面兽心,那么,你又是什么呢?”
  林鸾织慢慢地站了起来,笑靥深深,悠然道:“将死之人,有求于我,还敢责问我?”
  悦妃一下子便泄了气,满腹的苍凉和颓然,让她看起来好像老了好几岁,她端正了身体,然后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孩子无辜,还请娘娘你多多照拂。”
  “你自知犯了死罪,所以四下结营,与人交易,就是想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之时,有人能照拂明阳公主?”林鸾织这才慢慢悟出怪不得当初悦妃要找她做交易。
  “是,还请娘娘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对明阳多多上心。”悦妃复又磕了三个响头。
  林鸾织低眉笑了笑,半凉不暖地问道:“往日的情份?你指的是哪种情份?你打我的一巴掌我可是到现在还记得呢。”
  

  ☆、告以段落

  悦妃闭上眼,再睁开,目光无比的阴郁:“往近的说,何秉忠与娘娘你是同乡,所以在你入宫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与裴王爷的事情,但我一直绝口未提。”
  林鸾织一下便呆在原地。
  悦妃居然知道。
  但转念一想,林鸾织便冷了笑:“你不说,恐怕并不是因为我吧。”
  悦妃点点头,笑得有些别扭而僵硬:“我只是怕得罪裴王爷。我也知道这一点不足挂齿,所以只能往远的说,请娘娘看在从前的份上,念明阳可怜。”
  林鸾织乌黑的瞳仁微微一转,好半响才吐字道:“往日什么情份?”
  悦妃寡淡地笑着,静静地盯着林鸾织,第三次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道:“臣妾有眼无珠,不识娘娘庐山真面目。现在以命赔罪。”
  林鸾织蹙眉,明眼人说话从来就不需要太透,事已至此,无须再多言,于是,她慢慢地向后退,声音轻而缓:“皇上向来多疑,明阳滴血认亲,已作主意交给淑妃抚养,你就放心地去吧。”
  听到这里,悦妃依然维持着跪地的姿势,悲伤而绝望,哭不出来,笑又太难看,但到底还是挤出一个笑脸来,重重地磕了个响头,然后大声地说道:“谢贵妃娘娘恩典。”
  林鸾织清清楚楚地听到她的声音,也不辩解,眼波落在她身上,慢慢地笑起来,有些森然幽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悦妃得死,一是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二是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三日后,悦妃自绞于景阳宫,贴身伺候之人皆赐死陪葬。
  但令人不解的是贵妃娘娘身边的红芍也在此事之中莫名死去,但整个后宫皆在高压之下,谁也不敢妄言。
  除了两个人。
  罗绾嫣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惋惜道:“真没想到悦妃平时那么温婉的一个人,居然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林鸾织似乎不想再深究此事,只是静静地看着罗绾嫣,笑道:“要不是因为这事,只怕姐姐还要躲着臣妾吧。”
  罗绾嫣被林鸾织说中,本就心虚,下意识就红了脸:“哪有呢?本宫是瞧你刚怀上,怕打扰你而已。”
  说到底,还是因为罗绾嫣太过于震惊自己发现的秘密,想起从前自己对林鸾织做过的事情,又愧又悔,竟觉得没有脸面见林鸾织。若不是此次因为悦妃的事情,恐怕罗绾嫣还要再躲上一段时间呢。
  林鸾织显然不知道,当即冲她温润一笑,清清淡淡地说道:“皇后娘娘这样可就见外了,臣妾还要你多多指点指点呢。现在想来,皇后娘娘有时候对臣妾是严厉了些,但到底是为了臣妾好。”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便有些小了下去,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和罗绾嫣之间始终是剪不断的情深义厚。
  罗绾嫣的心事一下便被勾了起来,她忽然就板正了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林鸾织:“本宫只说一次,以后见着本宫不要这么拘谨,想怎样就怎样。”
  林鸾织看着罗绾嫣这么严肃的样子,心底却觉得有一股暖意油然而生,忍不住就笑弯了腰:“是,娘娘,遵命。”
  春天仿佛忽然之间就吹开了千树万树,枯萎了一冬的嫩绿,一见雨水便拼命发芽。
  林鸾织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迎来了在后宫这座囚牢里最灿烂的日子。
  她最珍贵的两个人都在身边,顾杞城,罗绾嫣。
  这两位宫中最有权势的人仿佛都说好一般,竟把怀孕的林鸾织保护得滴水不漏。
  林鸾织也懒得再理别的是是非非,一心只顾着自己养胎。
  后宫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风平浪静,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美好。四五个月过起来仿佛也不过是弹指间,春去夏来,暑意渐渐爬上了树头。
  但,显然她忘记了一个人。
  林鸾织轻抚着微微凸起的肚子,扶着定嫔的手,慢慢走在御花园中,轻叹道:“这天气一热就躁得慌,本宫怎么都呆不住。偏偏她们一个个人精,都不肯陪本宫出来。幸好你来了。”
  定嫔扫了一眼跟在她两人身后的一群侍从,目光掠过离她最近的新桐,笑得娇丽:“鸾妃娘娘今非昔比,自是金贵。不过偶尔走动,对身子也是有益的。”
  林鸾织点点头,道:“说的极是。”
  要怪也只能怪顾杞城太小心翼翼了,这也不准那也不准,活生生把她给憋坏了。
  也只有定嫔三天两头殷勤着,念在她如今事事随自己马首是瞻,倒也不必太苛求过往的争执。
  定嫔眉梢一挑,陪着笑一笑:“如今这皇宫最叫臣妾羡慕的便是鸾妃娘娘和贵妃娘娘。”
  林鸾织已许久没有想起钟贵妃,自从打定主意各过各的之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选择忽略。现在乍一听定嫔提起,下意识便问道:“为何羡慕贵妃娘娘?娘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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