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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妃子有恙-第19章

小说: 妃子有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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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不留情,直击命门。
  以为不过是个弱女子,没放在眼里,太掉以轻心,反误了性命。
  他下意识捂住脖子,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林鸾织,脖子里的血止不住汩汩往外流。他伸出另一只手想去抓林鸾织,嘴巴微微张着说不出半个字。
  就在这喘息之间,身下的锁烟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一推,战战兢兢地爬起来,逃至一边,又是惊恐又是暗自庆幸。
  刀疤男往后一仰倒在地上,眼睛猛地睁大,绝望地不肯闭上,然后再无声息。
  林鸾织和锁烟对视了一眼,刚想松口气,门“砰”地被打开,心又立马提了起来。
  裴池初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一副诡异的景象,一个魁梧壮汉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身量稍长的女子衣裳褴褛,林鸾织手中握着玉兰花簪子,簪子的前半截还带着血色。
  最让他震惊的是,林鸾织的眼里虽有慌意,但更多的是临危不惧。
  原先满腔的担心被惊讶所取代。
  这不是他熟悉的林鸾织,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练就如此胆色和气度。
  没有哪个女人会面对杀人还如此镇定,至少他认识的林鸾织没这个本事。
  她不是林鸾织,绝对不是。
  林鸾织见是裴池初,人一下便软瘫在地上。
  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虽然也怕,但对方太恶毒了。有得必须有舍,她向来果敢,既然做出了选择,便只能义无反顾了。
  “林贵人,你没事吧?”裴池初解下披风盖在锁烟身上,见林鸾织虚弱的样子,不由自主上前扶起她。
  他以为最起码林鸾织遇到这么大事,就算不会像从前那样拉着他的衣袖,至少也会解释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何杀人。
  可是,林鸾织捂着胸口,不着痕迹地和他保持距离,吩咐道:“还请王爷送锁烟姑娘回去。”
  裴池初拧眉,发生杀人这么大事,她居然还能与自己保持如此客套,太反常了。
  林鸾织见锁烟还缩在角落里有些发抖,便走过去半蹲在她面前,柔声道:“没事了。既然我的人来了,他们肯定死的死,跑的跑。你也就回家去吧。”
  锁烟显然还没有全回神来,只是木讷地点点头。
  林鸾织见状站起身,欲离开满是血腥味的房间,不想一不小心踩在刀疤男的胳膊上。
  她眼尖地发现那胳膊上似乎有刺青,而且极为眼熟,熟到隐隐让人心惊。
  神差鬼使,她再次蹲下身子,用两个手指微微把刀疤男的衣袖往上拉,赫然是一只花雀。
  一只没有爪子,只有两朵石榴花的朱雀。
  林鸾织的瞳仁一下子放大然后又慢慢缩小,她抬头,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裴池初:“裴王爷,此事必须彻查到底。”
  裴池初瞧着林鸾织对已经死去的刀疤男做的动作,早已惊得如同半截木头楞在原地,再听她这话,狭长的眼眸里,骇意更深。
  他只能低下头,轻声道:“是,小贵人。”
  满腹心思都在花雀上的林鸾织并没有注意到,裴池初对她的称呼已从“林贵人”变成了“小贵人”。
  春光微浓,桃花三三两两开得正好,不时有莺歌鹊语,在枝头上跳跃。
  林鸾织坐在桃源客栈二楼临窗的位置上,看着满桌自然不能与皇宫相提并论的普通饭菜,竟第一次觉得是人间美味。
  原来两天时间,绑架她的这伙人已经离开京城,一路往南,到了一个叫平凉城的地方。
  因为肚子实在是太饿了,林鸾织其实很想狼吞虎咽一番,毕竟眼前的佳肴味道确定还不错。
  可惜多年的修养,哪怕打算吃很多,她还是优雅地保持着姿态,只是对面那道目光着实让人难以忽略。
  林鸾织饮了口茶,并没有停筷的意思,反而有些讪讪地笑道:“裴王爷,你别光顾着看,这味道挺不错的。”
  裴池初已经打量很久了,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此时此刻,他居然觉得无言以对。心中早已波涛汹涌,可是什么也问不出口,开不了口。
  他不死心,拿起未用过的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她碗里,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小贵人应该是饿急了,多吃点。”
  林鸾织摇摇头,将糖醋排骨放至一边,不好意思地说道:“王爷点的自己多吃点。我从来就不太爱吃酸酸甜甜的东西。”
  裴池初拿筷子的手一僵,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质问,硬生生用左手狠狠掐住了大腿。
  林鸾织从前最爱吃的就是糖醋排骨,他是为她点的。
  可是眼前的林鸾织说她从来就不爱吃。
  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瞧着林鸾织饱餐满足的样子,裴池初紧紧盯着她,突然问道:“小贵人真的打算要亲自彻查绑架之事吗?皇上还等着你回宫呢。”
  “自我入宫以后,贵妃娘娘对我也是极为照顾。虽说此事因她而起,我既已出宫,自然得为娘娘分忧。更何况只有我认得歹人,必须查出幕后主使,以绝后患。”林鸾织半真半假地说道。
  事实上,知道花雀之事的人除了宋归珣便只有自己。只有亲自出马才能知道,幕后主使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
  锁烟显然是被利用的,一问三不知。和锁烟一起的矮个子哭婢才是关键。本来想扣留锁烟一起寻找线索,可是看样子是被吓坏了,只能送她离开。
  心性太好,有时候真的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其实,”裴池初的目光没有移开分毫,“小贵人大可不必如此辛苦,毕竟此事与你无关。”
  林鸾织低头用绣帕擦了擦嘴角,再抬头,眸色清冷:“王爷,有没有人教过你,不要一直盯着别人看,这是最基本的礼节。”
  裴池初觉得自己今天吃惊的次数已经大过往常任何时候,甚至是他全部的人生。
  他一向自诩风流,有才有华,可是在眼前这个林鸾织面前居然毫无反击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优雅地起身,然后很不文雅地打了个饱嗝。
  

  ☆、古怪御医

  黄昏,夕阳斜照,洒在御书房里,隐隐有些朦朦胧胧。
  小宣子上前,轻声提醒道:“皇上该用膳了。”
  自从裴王爷送来一封书信之后,皇上已经发呆近半个时辰了,眼看着用膳时间快到了,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小宣子自然不明白顾杞城在忧思什么。裴池初送来的书信里说道林鸾织要亲自彻查绑架之事,他做不了主还请皇上示下。
  若换成平时,顾杞城根本不用烦恼,一道旨意便可让人回来,哪有宫妃在外头亲自查案的道理。
  可是现在的林鸾织似乎在悄无声息中就变成了一个谜,一个吸引他的谜,让他忍不住想去挖掘她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纳依族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去处理,自己事后问过在案发现场的王昭仪和楚修媛。她们的回答居然让他这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王昭仪说钟贵妃吓得花容失色,林贵人临危不惧,自请交换人质。
  可是在他的脑海里应该是林贵人吓得花容失色,钟贵妃临危不惧才对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小宣子眼巴巴地瞅着自己,顾杞城猛地一拍案,扬声道:“叫太医院的杜荀鹤给朕滚过来。”
  杜荀鹤是太医院的圣手,术精岐黄。早年钟芮曦小产之际,九死一生,也是在他之手转危为安。只是这人秉性奇特,虽是医术高超,但不愿掌管太医院,给后宫嫔妃看病全凭喜好。
  可是杜荀鹤深受皇上信赖,谁敢给他脸色,还不是好言好语巴结着。
  但他最特别的地方还不仅止于此。
  当杜荀鹤来的时候,顾杞城已经开始用膳,没什么胃口,只是百无聊籁地嚼着,却被着实吓了一跳。
  因为杜荀鹤两只脚迈进门之后,就地打了个滚,然后才福身道:“皇上,老臣滚过来了。”
  顾杞城险些被呛倒,瞪了一眼小宣子,忙咽下口中食物,失笑道:“你怎么传旨的?”
  小宣子苦丧着一张脸,哀怨地学舌说道:“皇上,奴才一字不漏地传你的旨意啊。你不是说叫太医院的杜荀鹤给朕滚过来啊?”
  杜荀鹤也不等顾杞城说“平身”,自个儿往前,一脸垂笑:“皇上,你瞧,老臣多听话。”
  顾杞城是好笑和好气不打一处来,摊上个愚笨的奴才,再遇上个古怪搞笑的御医,这顿饭看来能吃地风生水起了。
  “得了,别眼巴巴地盯着了,过来坐,一道用膳吧。”顾杞城瞧着杜荀鹤盯着御膳口水都要滴下来,忍不住摇摇头。
  杜荀鹤就等着顾杞城这句话,立马伸手拿了个鹅掌啃起来,一脸的满足。
  其实杜荀鹤也不过四十刚出头的年纪,早些年在江湖上混野了,得罪了不少人。后来遇到先皇替他摆平了不少事,为了报恩,才心甘情愿入了宫。
  可以说是看着顾杞城长大的,人还没到老顽童年纪,但心性早八百年就是如此,尤其是在顾杞城面前,最爱耍宝。
  顾杞城早就习已为常,见怪不怪了,见他在边上坐了下来,又替他夹了一只鹅掌,方才问道:“太后娘娘的腿伤如何了?”
  “大概再过半年,就能痊愈了。她自己能走了,老臣也不能再拦着她回宫吧。”杜荀鹤啃完鹅掌,又喝了一盏燕窝。
  太后其实不是顾杞城的亲娘,但却是亲娘的姨姐妹。因为亲娘去世后,名面上都是姨姐妹在照顾,所以顾杞城登基之后,自然尊她为太后。
  太后前些年患了腿疾,北方偏冷,便移至往南的行宫。每隔半年,杜荀鹤便领命去瞧上一瞧。
  顾杞城只是点点头,脸上不见半点喜色:“还有半年时间,到时候找个由头,别让她回来了。”
  “老臣有数,只要她一回来,宫里头可就热闹了,你又得受罪。”杜荀鹤用衣袖擦了擦嘴,忽然转头看着顾杞城,“皇上今儿个叫老臣来,应该不是关心太后娘娘的腿伤吧。“
  自己年前就去看过太后娘娘一回,也没见皇上召见自己问话,肯定不是为了这事。他又不是不知顾杞城和太后之间的关系,还不是半死不活。
  “还老臣老臣的,如今你是越发叫顺口了。靠近点,问你个事。”顾杞城被他说破,微微咳了两声,朝他招招手。
  杜荀鹤坐在椅子上,屁股象征性地动了几下,仍啃着鹅掌,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皇上,有话你就说吧,这里又没有外人。”
  顾杞城四下一瞧,果然只有自己、小宣子和杜荀鹤,还有一个瞧不见的暗卫,都是死忠的人。
  可是自己要问的话实在太诡异,他只好压低了声音,才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就是本该是这个样子的却到了别人身上,那个样子又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见到。”
  顾杞城忽然觉得词穷,第一次无法准确地形容。
  杜荀鹤见状,嘿嘿大笑起来:“皇上你也有含糊其词的时候啊。什么这个那个,老臣老了,脑子不好使。捡个明白的来说。”
  顾杞城忍住想揪他耳朵的冲动,从小到大一抓到机会就想取笑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但眼下是自己有求于他,索性一不休二不做,直白地说道:“打个比方,就是你的性子像我,我好像又变成了你。”
  “皇上的意思是,换魂?”杜荀鹤好像听明白了,忽然语出惊人。
  顾杞城玄眸一下睁大,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见过?”
  “没有。”
  “你……”顾杞城怒目而视,“没有你还说得煞有其事。”
  杜荀鹤用手抹了抹满嘴的油,咧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只是皇上这么一说,老臣觉得有点像。但若真有其事,恐怕皇上你这位置早换别人来做了。”
  虽然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但顾杞城也没有太计较。因为潜意识里他也认为不可能存在换魂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是又该如何来解释林鸾织的反常以及惊人的相似呢。
  “罢了,是朕多虑了。”顾杞城挥挥手,一脸落寞。
  此路不通,不能解惑。
  原以为杜荀鹤混迹江湖时间长,可能会知道一些光怪陆离之事。
  但杜荀鹤的下一句话,又让顾杞城忽然坐直了身子。
  

  ☆、自愿为婢

  杜荀鹤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他垂涎着脸,嘿嘿笑道:“皇上,要不你放老臣半年假。老臣再去江湖上闯荡闯荡,指不定就能替你摸到蛛丝马迹。”
  顾杞城睇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又想溜出去胡闹才是正经吧。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隔三差五就溜出宫去胡天海地。”
  杜荀鹤见他都知晓,索性站起身,拿他油腻腻的手就要去扯顾杞城的衣袖:“小城城,乖,就让老臣出去玩会吧。只要你一句话,老臣立马就滚回来。”
  顾杞城一个侧身,忙避开他的手,然后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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