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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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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瑛认定阿凤和江铭还有后手,可是直到阿凤和江铭走出御书房,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江铭和阿凤连头都没有回,更不用说会开口说什么了。
  看到御书房的门被关上了,铁瑛的下巴再次差点掉下来,他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真去领板子了?
  和铁瑛同样不敢相信的人还有太后。
  她老人家虽然很想整治江铭和阿凤,可是这些日子来她已经很清楚,这两个熊孩子不那么好对付。
  但,人就是出去了,接下来就是挨板子了。如果肖有福和张有德徇私,她还可以让其它人去打,且正好可以收拾肖有福和张有德。
  想来想去,太后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她就是心悬在了半空里,眼皮儿还一个劲儿的跳。
  太后不安的扭了扭身子,看看韩太傅对皇帝道:“不管如何,先叫人给你舅父瞧一瞧伤势……”她的声音柔和了不少。
  怎么说,她都如了意,皇帝的脸也不能不顾全的,此时她要哄一哄皇帝。
  皇帝淡淡的道:“在御书房里只有君臣。”他把“韩太傅不是朕的什么舅父”这句话,直接丢到了太后的脸上。
  也把他的不满、他的恼怒直接丢到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吸了口气,她不吸气怕自己再次吼出来:皇帝是天下之主不错,但,她是皇帝的母亲!
  皇帝如此说话,眼中心中可还有她这个母亲?!她知道皇帝在生什么气,也清楚不能只是和皇帝强硬,所以她才想把恼怒按一按。
  御书房的门又关上了,屋里除了韩太傅只有皇帝和太后。
  太后看着皇帝眼圈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皇帝,你这是在同哀家怄气吗?”她说完走过去,弯下腰亲自去扶韩太傅:“皇帝,你当真要看着哀家自己扶你舅父?”
  她就是要让皇帝和韩太傅修好,就是要让皇帝正视韩家是其亲人的事实。
  皇帝抬起头来看向了太后,静静的看了半晌才道:“太后,你这是在逼儿臣啊。”
  逼有很多种,最最可恨一种就是利用亲情:太后利用皇帝对她的母子之情,用她身为母亲的身份,逼皇帝走下龙椅到韩太傅面前来。
  只要皇帝走过来伸一伸手,那就是皇帝向韩太傅认了错;接下来韩太傅再叩几头,今天的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从前,太后也不是没有如此做过,皇帝都默默的如了她的意。今天,皇帝却把逼字吐出了嘴巴,安静的坐着没有动,就那么深深的盯着太后看。
  太后的眼泪又下来了:“皇帝,哀家是为了谁好?”她不明白,为什么从前那么听话、那么明事理的皇帝,现在却连她的苦心也不懂呢?
  很多事情,当然是糊涂着好,尤其是家人之间——太后从前就对皇帝说过这个道理的,可是今天的皇帝显然已经全忘了。

☆、168。第168章 自找的

  太后知道今天韩太傅有错,但她认为情有可原。
  因为一切的错全在江铭身上,不是他天福也不会做出那样的糊涂事来,而韩太傅做为外公教训一下天福也算不得大事。
  这些事情里,江铭的错不能糊涂来,因为他是外臣;可是韩太傅是皇帝的舅舅啊,什么对啊错啊,用得着非要说的那么清楚吗?
  太后认为,如果真的说清楚,就会伤了一家人的和气:韩太傅被皇帝降罪岂会不生怨?所以糊里糊涂的就算了,是最好的法子。
  皇帝看着太后的泪水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缓缓站起身来——韩太傅眼中闪过的精光,皇帝看得一清二楚。
  皇帝看到了韩太傅眼中的得意。
  是啊,能不得意嘛,打了公主后皇帝还要向他赔不是,换作是谁也要得意啊。
  皇帝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闷的让他很想很想吼一句:母后,你倒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家人?!
  就在这个时候,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了,门外的清风吹了进来,扫过皇帝的胸口,扫走了皇帝心中所有的闷意。
  门外左右立着的两个人依然是肖有福和张有德,门也是他们亲自推开的。
  门前除了他们没有其它人,但是廊下却有人大步而来,每一步都虎虎生风,每一步踏出都好像要把地面砸出一个坑来。
  这人的年岁不大,看脸也就三四十岁的模样,可是头发却有一络雪白雪白的——其它的头发乌黑的发亮。
  因为一络白发,让人猛然间无法准确判定他的年岁。
  此人一脸的怒气,身后没有跟着伺候的人,除了阿凤和江铭外他身后再无一人,可是他走来的气势就仿佛带着千军万马。
  他还没有进屋,皇上和太后却齐齐的站了起来:皇帝的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太后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惊慌。
  皇帝和太后齐齐迎了上去,可是那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收住他的气势,还是怒冲冲的来到了太后和皇帝的面前。
  “皇上,太后。”来人一抱拳一欠身,就算是礼全了。
  也不用皇帝和太后说话,他自己走过去就大刀金马的坐到了刚刚太后的位子上。
  太后没有不快,皇帝也好像认为理所应当。
  阿凤很奇怪,她真的不知道此人是谁,可是看向江铭却只得到他的眼神示意:不要说话;这让她送了江铭好几个白眼珠子。
  皇帝欠了欠身子:“老祖身子还好?没有想到天福居然会惊动到皇叔祖,打扰了皇叔祖的清修。”
  太后也欠了欠身子:“皇叔安。”
  这人是太后的长辈!
  阿凤的眼珠子差一点点就滚出眼眶了:皇帝管此人叫叔祖,那她得叫什么?这是祖宗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天福的声音:“老祖宗,老祖宗。”
  老祖宗瞪起眼睛来:“还不让天福进来?”他说完拿起茶来灌了一口:“我也没有其它的事情,皇帝你也知道我很忙的,所以没有功夫久坐。”
  “把打了天福的那个东西给我拖到菜市口斩了,我马上就走。唉,要知道,我那炉丹就要好了,万一耽搁了时辰,哼,哼!”
  他最后哼的时候瞪了一眼太后。
  老祖宗当真是皇家的老祖宗,在现有的皇族里他的辈份儿最高:他当年还没有出生呢,他那个做了十几年太上皇的父皇就升天了。
  所以,他刚出娘肚子就封了亲王。
  封了亲王不久,那个做他父亲都有点老的兄长皇帝驾崩了,他的侄儿登基为帝了——他的侄儿登基的那一年就已经三十多岁了,而他才八岁。
  等到他侄儿也驾崩,现在的皇帝、他的孙辈登基的时候,他那年才二十三岁。
  老亲王的岁数不大,在现在活着的皇族里,他的岁数真不算大,可是他的辈份高,没有人能比他的辈份更高。
  还有一点就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掺和过皇权之争,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圣眷不错,再加上他的辈份儿,嘿,这份尊贵就算是太后见他也要把腰弯一弯。
  老祖宗没有什么客气的,他活到今天,以他的身份来说,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客气吗?所以他开口就称韩太傅是“东西”。
  韩太傅很不满,所以他抬头看了一眼老祖宗。
  韩家也是在皇帝登基后才发达的,而老祖宗喜好练丹之类的,不上朝不理事,所以韩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从来没有和其真正的打过交道。
  但是这样一个老亲王,在韩太傅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个废物,和皇家养的其它那些亲王没有什么两样:这些亲王和猪比起来,就是比猪吃的好、住的好罢了。
  所以,韩太傅对老亲王没有半点畏惧,因为无惧也就不会有什么敬意了:他对皇帝都没有敬意,又何况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老王爷呢。
  老祖宗眼也不花、耳也不聋,自然把韩太傅的那一眼看的清楚明白,当下他就唤江铭:“江家小子,代本王赐这个东西几记大烧饼。”
  “要大,要热,知道不?”老祖宗说完,回头看阿凤还站着,当即就皱起眉头来:“皇家的女儿有站着的规矩吗?!”
  他瞪向太后:“你不懂就要问就要学,知道吗?你说,让列祖列宗知道你是这样教养我们天家的女儿,你说他们会不会震怒?”
  “哼,小心晚上他们去找你算帐。”他说完喝人进来给阿凤还有天福安座。
  太后那叫一个委屈:因为老祖宗为长,在他面前没有他的话,太后自己都没有坐下呢。
  可是太后不敢分辩,只能点头称是;她不敢向老祖宗发作,便把一肚子的火气发作到了江铭的头上:“住手,住手!”
  伴着她的怒喝响起的是“啪啪”的耳光声。
  江铭的手劲可不是宫中人可以相比的,他又当真用了力,所以只甩了两掌,韩太傅的牙就掉下来好几颗。
  打完两记后,他看也没有看太后,只是勾起了韩太傅的下巴来:“那个,韩太傅啊,你感觉大不大,热不热?”
  韩太傅恶狠狠的盯着江铭,然后把还没有来得及喷完的血与牙吐向江铭的脸。
  江铭只轻轻一闪就躲开了,但是韩太傅的血和牙也没有落空,全落在了天福的身上。
  这全是天福自己找的。

☆、169。第169章 不能小气

  刚刚老祖宗让安座,天福就抢了那个距江铭最近的椅子坐下,还向阿凤挑衅的撇了撇嘴。
  江铭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走到了阿凤身边,扶了阿凤的手坐下就拉过韩太傅给他大烧饼:所以距天福便又远了。
  天福恼怒,她干脆自己搬了搬椅子,非要和阿凤距江铭一样近。她做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如此一来她也距韩太傅很近了。
  所以,现在她才会被喷了一身的血,还有一颗牙落在她的脸上才滚落下来。
  血的腥味,还有那颗牙齿,让天福心头一阵翻滚,张嘴干呕了好几声: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就算有老祖宗在,天福也没有想到要按捺自己的脾气,站起来冲过去对着韩太傅就是两记耳光。
  老祖宗的眼角抽了抽,不过却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皇帝。
  韩太傅可怜的很,四个耳光打的他头晕眼也花,一时半会儿想要瞪眼都难了,也就无法再喷出一口血来。
  太后都要气疯了,她已经喊了住手,江铭不但不听反而打了两记;如今连天福都过去又补上两掌——真真不是在打韩太傅,每一掌都是在打她这个太后啊。
  “哀家的话,江铭你没有听到吗?抗旨不遵,你可知是什么罪?”她气的要死也只能抓住江铭不放。
  江铭愕然回头:“太后刚刚喝的人是臣?”他见太后气的喘气都不匀了,很无辜却也很识相的跪下来:“臣,刚刚不知太后在喝臣,请太后恕罪。”
  “太后如果喝了臣的名字,臣也就知道了。”他还不忘补上一句来解释。
  太后被气的都说上话,只能盯着江铭用力的瞧: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现在江铭肯定已经粉身碎骨了。
  御书房的门又打开了,这次不是肖有福和张有德推开的,门打开的也不大,只打开一个成年男人头大小的宽度。
  也没有人直接进来,只是探出一颗头来:“那个,臣刚刚内急,现在、现在臣可以进来吗?”
  铁瑛回来了。
  他刚刚不相信阿凤和江铭会去领板子,所以不甘心的跟着出去瞧瞧,却不想走的慢了那么一步,居然出来就找不到人了。
  现在,他转过一圈后,站在外面想了好久,还是不愿错过“学习”的机会,所以厚着脸皮出现了:他认为,厚脸皮也是要练的,所以他就当作是自己功课的每日一练。
  皇帝不敢相信。
  老祖宗也不敢相信。
  太后更是不敢相信。
  孤竹国的人什么时候如此的厚颜无耻了?你说你人都离开了,怎么好意思再回来瞧热闹啊:怎么也要给人留个三分脸面吧?
  铁瑛见大家都只是瞪着他不说话,眨了眨眼睛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进来后,又轻手轻脚的打开关上。
  然后轻手轻脚又飞快的回到他原来的椅子上落座,不忘拿起一杯茶来。
  坐好后他心里也踏实了,再抬头看众人还在看他,他给每个人都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连韩太傅都不例外:“那个,你们继续,继续。”
  皇帝忽然有种把铁瑛拎过来,一脚踹出去的冲动。
  老祖宗乐了:“咦,你是谁家的孩子,本王喜欢,过来,到本王身边来坐。”
  “皇叔!”太后再也无法容忍,就算是对老祖宗,她也没有完全收住声音里的怒火:“咱总要讲道理吧?”
  “您要打谁都可以,但总要给个理由啊——这里的事情您都不清楚,天福一个孩子的话哪里能当真,您一来就……”
  老祖宗不乐意了,抬眼看向太后皱紧了眉头:“太后侄媳妇,你这是在骂我吗?”
  太后愣住了:“侄媳哪敢?侄媳刚刚没有一个字对皇叔不敬啊。”
  “哼!”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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