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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理想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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絊市了,明天就要来找她。   
天塌了啊——       
开完会,大家伙都赖在学生会的会议里,为这可爱的意外来客振奋不已。   
“阿宁啊,你不是特讨厌麻烦吗,怎么跑这里来了?”颜路望着越宁,眼角比卡比卡地直闪个不停。把周围一干人等的脑子都闪迷糊了。   
“哟,越宁,这是你哥哥还是弟弟啊,跟你长得好像,好可爱哦——”   
“哦”字被托得老长,还带着点奶气,别说越宁了,就连颜小舟听着声音都直起鸡皮疙瘩。   
“不是哥哥也不是弟弟,这我干儿子。”她老实道,引起周遭一阵哄堂大笑,惟颜小舟不笑。   
“阿宁是我爱人。”颜路又说,“她以后要娶我的。”   
这次别说叶祁,就连韩砚也开始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传说中和越宁一对的颜小舟身上。   
他耸了耸肩,不做表示。   
“咦,哥你也在这儿啊。”颜路像是才发现似的唤道。   
众人又吸一口冷气,   
角恋情?!兄弟反目?!   
越宁烦了,踢了一脚韩砚的凳子,他会意地清了清喉咙,“好了,大家散会,后天就是学院祭,期待各位的表现。”   
他才说完,越宁立马就拉着颜路跑路了。   
在情人面前大玩私奔?!   
又是一阵惊呼,除了韩砚,没人察觉到颜小舟身边的气压正一点一点地低下来。       
“你们学校怎么这么远啊,坐飞机都花了我几个钟头。”小耳朵懒懒地拖着脚步,眼眶因为疲惫而泛着红。   
越宁抬手摸摸他的头发,“怎么请到假的?”   
“我说我姥姥死了,要守孝七天。”   
越宁皱起眉头,“怎么能这么咒你姥姥?”   
“嗯……”   
“要说就说你爷爷嘛,反正他早死了。”   
颜路贼笑,“阿宁,我真的好久没见到你了,好想你啊……”   
“一个月而已吧。”   
“是一辈子,比一辈子还长……”他拉着自己无辜的头发,“好痛苦啊,阿宁你还是回来吧,不要念书也不要工作了,以后我养你啊。”   
莞尔,越宁抬起手就——狠狠推了他一把,“得了吧你,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养我?”   
被鄙视了,小可怜噘起嘴,可怜兮兮的眼神里又开始冒水,“阿宁,你不疼我了……”   
装吧你,这一套她都看了十四年了,再上当她就是那傻鸟。   
讨好地凑过去,颜路趴到她背上,可爱的脑袋一遍遍在她脖子上磨蹭着,还是软软的,漂亮的粉红色,皮肤薄得像一层水,轻轻一吹就破了。撩开细发,发端处是一粒藏得很好的红痣,也是嫩嫩的,颜色比山樱花还要精致。   
就是这么一个人把自己捡走的啊,好高兴啊,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自己真是世上最最幸运的人,老天对自己真好,把这么好个人带到他身边,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够,十辈子都不够啊……眼眶一疼,脸埋进她脖子里,越宁停下脚步,感受着肩上那一片湿,心也潮了。   
“真想你啊……”四个字,隐忍着哭呛,就像是涌出海面的鲸鱼,爆发着一肚子水压,她知道这会儿,颜路是真伤心了。   
眼珠子一黯,靠,傻鸟就傻鸟吧!越宁叹了口气,转过身,对上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叉烧还是猪排?”   
大眼睛又比卡比卡闪了起来,兴奋得跟个什么似的,“猪排!猪排!”   
早晚把你剁成猪排!“有地方吗?”   
“有,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在我租的那旅馆里。”   
靠,敢情又是早计划好了的,专程飞过来,最想的不是她,而是她做的猪排饭,做干妈做到这样,那叫一悲哀啊!   
越宁又叹了口气,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不如,把你堂哥也叫上吧?”   
颜路的笑脸僵了刹那,确定她不是开玩笑后,才勉强把那个笑给扯完,“好啊……”那声音,怎么听都有些缥缈。   
越宁打了个电话给颜小舟。   
“怎么,没被缠死,还有空跟我通电话?”   
“肚子饿没?”   
他愣了一下,随即会过意,“不会吧,我也有这口福?”   
“来不来随你。”   
颜小舟看了一眼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抬嘴笑笑,“是我的荣幸。”       
等了不到十分种,他老人家就赶到了校门口,呼吸有点粗,头上溢着细细的汗,原本天生的贵族气质这会儿有些失水准。   
“哥。”颜路冲他点点头。   
颜小舟笑笑,“小路啊,今天我这可是沾你的光啊……”   
他笑了笑,牵住越宁的手,“走吧。”   
三个人一同绝尘而去。看呆了后面无数以为要上演一场古罗马式宫廷对决的观众。   
莫非是——   
“3P?!”一个姑娘喊出口了,察觉到立刻扫视过来的众目光,立刻低下头掩饰自己同人女的身份,“我是说……那个,三T……3T马上要开盘了,呃呵呵呵呵……”   
韩砚坐在校长的车上,瞟了一眼快要走远的三人。就那么一眼望去,突然就有点被这画面给感动了。有一说曰世上的人本是一体的,就像天上的雪花落到地上,凝成冰,化成水,最后沦为一潭水,谁也离不开谁,以前他觉得这话很滑稽,可现在看着这三个人,他就有这种感觉,明明是不同的个体,却像是生在一起的,那种亲近无关年龄无关性别,无关这世上所有的教条原理,谁也不能介入,谁也不能打扰,就像美神维纳斯,你永远只能瞻仰和膜拜。当然韩砚绝不是会瞻仰谁的人,他只是有些羡慕这种感觉,生在世上人都太孤寂,谁不期望想要点唇齿相依的温暖?   
一瞥之下,他像是看到童年的梦想,人与人之间,一个理想的国度。   
韩砚叹了口气,收回目光,身旁的少女转过头,“看什么呢?”   
韩砚没有回答,只冲张廷雨淡淡地笑了笑。 
 “你喜欢电脑吗?”   
叶祁一愣,自显示器前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直视着他,闪闪亮亮地直把人看得心头打颤。   
“你是……颜路吧?”   
“对啊。”颜路笑了,纯洁得像是圣母玛利亚坐下的小天使,两只白白的翅膀在背后啪嗒啪嗒。   
“你,你,你找我有事?”叶祁莫名一寒,说话都结巴起来,因为他好像看见了韩砚小时候的翻版,那双白花花的翅膀于是就演变成黑色的蝙蝠翼,头上的光环消失了,变成两只小恶魔的尖角。   
“叶祁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家阿宁去哪儿了?”   
冷汗“噗”地直往背上冒,看这期待万分的眼神,不答又很有罪恶感:“颜小舟不让我告诉你她跟他去天台了。”   
“不能说啊,那真可惜……”识相地跟着装傻,颜路从桌上跳下来,“对了,叶祁哥哥,你是阿宁的朋友吗?”   
叶祁硬生生地摇了摇头,“我是她学长。”连忙撇清关系,生怕一个不留神又招来一只狐狸。   
“叶祁哥哥你真是个大好人呐!”灿烂地笑了笑,颜路转身碰碰跳跳地跑了出去,留下好人一个人呆若木鸡地怔在原处,这台词,怎么这么的耳熟——   
叶祁是好人呐——叶祁怎么会忘记,曾几何时,韩砚这么对他说,然后骗走了他的第一部掌上游戏机,拐走了他第一个女朋友,做了他十几年的免费劳工……像是一个魔咒,玷污了他大好青春啊啊啊啊……   
说到天台,这的确是个值得研究的地方,天高地窄,风景辽阔,适合吃东西,谈恋爱,发呆,自杀,外加——搞阴谋!   
离地面五十多米的越宁打了个寒战,“不要跑这么高的地方来,连个电梯都没有,爬死我了。”   
“韩砚恐高,在这里说话比较安全。”颜小舟笑着说,好似他是在讨论什么光荣的革命大业,“再说了,这个路程颜路要来也得费上一点时间。”   
“你想怎么样?”越宁跳上了围栏。   
“站那么高你想自杀啊?”   
“你舍不得啊?”她笑笑,风把头发吹起来,那颗红痔就在颜小舟瞳孔里晃啊晃啊,让他突然想起几个月前那个夜月。又是一个冲动——所以说这人不能冲动,一冲动就容易犯错——走过去把她猛拉下来,一个不稳,两个人双双跌到地上,颜小舟成了免费垫子,被她压着,喉咙里压出滚滚笑意,像是打翻了的蜜罐,浓稠地溅开,引来一堆子蜜蜂,扎得人疼却满足。   
越宁抬起头,就看到颜小舟的眼睛,不是想象中的深邃不知根底,当然也不可能是颜路式的比卡比卡,他的瞳孔很黑,是那种很固执很纯正的黑色,不像她自己,眼睛淡得像外国人的。以前听人说,眼睛黑的人会让人感觉很桀骜,像是高原上奔腾的骏马,难以控制,可他的目光却很纯,纯情得又带一点诱惑,干干净净地生在那双俊秀的贵族脸上,好比一张未完成的国画,轻轻地一提,画龙点睛。   
你爱上我了?   
越宁觉得这双眼睛是这么问的,这一刻颜小舟的窗口就这么坦诚在她面前,有点腼腆,又带着邀请,期待着人来回应,来注视。   
是,还是不是,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可越宁觉得她现在没法考虑,颜小舟也没有允许她考虑,仰头亲亲她的睫毛,蛊惑地一笑,“宁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轻啊,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得把你养胖一点。”   
同是喊一个人,怎么喊,取什么字,出来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这是颜小舟第一次没有叫她的全名,轻轻地一声,淡淡的,像一缕风吹过发梢,好生生一个人就这么给吹化了。越宁承认她是动心了,陷下去了,也许是在一刻,也许是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她站了起来,望着十步以外正关闭着门,那是上天台来惟一的一道门,她知道有一个人现在正站在那后面。不要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和颜路之间的感应就像和颜小舟之间的默契,上天赐给他们那天起就没得解释。   
所以越宁犹豫了。她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但只有对颜路,越宁确实洒脱不起来,她不傻,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颜路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可有些东西真要摊开来说,就像是冰棒粘在肉上,只是薄薄了一层,扯开来却能见血。越宁是绝对不愿看到他受伤,即使只是一个孤寂的眼神,看一眼心里也比他痛上十倍。这世上其实真的有人肯掏出自己的光去温暖别人,她之于颜路,就是这样。   
但,也只是这样。       
“我去。”颜小舟看着她开口,话里有些深沉。   
越宁不回答,他转身走,她拉住他,犹豫了半刻,又放下了。   
颜小舟感受着那冰冷颤抖的触感,往外走去,越宁抬起头,望着昏沉沉的天际,心像被什么抽干了,一片空白。       
当晚,颜路回到了A市,见都没见越宁一眼。   
很多时候,爱比恨更容易伤人,多走一步,少走一步,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颜小舟低头抚着越宁的脸,她眨了眨眼睛,一滴泪飞快地滑下,太快了,接都接不住。   
颜小舟被那滴泪烫疼了,从小到大没看过越宁哭,第一次落泪,却是为了另一个人。   
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也会为而我哭吗?   
他叹了口气,把她按进自己怀里,“你没有失去颜路。”   
“我知道。”   
“那为什么哭?”   
“因为他不会哭。”她代他哭。颜路很任性,因为有她越宁纵容;颜路爱撒娇,因为有她越宁来疼,可颜路绝不会哭,因为他很有骨气,也很坚韧。她当然知道那小恶魔不会就此垮掉,可伤了就是伤了,她心疼那是事实。   
有人养的小妖怪那是家妖(非人妖也),没有人养的妖怪那是祸害,清除四害人人有责,她越宁把这责任卸下来,其实也是想小狐狸多出去磨炼磨炼狐狸爪子,光是围着她转以后再怎么发展充其量也就一祸害,成不了大器,心志不成熟,再奸诈又有何用?   
颜小舟缓缓地摸着她的背,果真是手感极好,一摸再摸,像是疼家宠似的爱不释手。   
一句脏话硬生生地从越宁嘴里给轧出来,拳头还未到,电话响了——   
“阿宁啊……”   
听着那道熟悉的声音,越宁一怔,然后笑了,“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不能像你想的那样爱你。   
小狐狸可怜地叹了口气,“没想到防了这么久,却漏了离得最近最危险的那个,真不甘心呐……”   
“谁让你道行沛了。”   
“我没认输。”   
“我知道。”   
说着,两个人隔着地图的对角线笑了,这一次,不再是守护和被守护,也不再是得到与付出,那两年的差距,那奇奇怪怪的辈分,微妙地被一个转折给填平了,现在他们是站在同一个起点上,只是一个男孩喜欢女孩,如此简单。   
“其实我早知道你会喜欢上堂哥。”颜路突然说,越宁愣住了,“阿宁就是太聪明了,越难理解的人才越感兴趣,其实一开始你就是故意被他抓到的吧?”小狐狸成长了,不再只是会耍小计量也懂得看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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