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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灼灼欲醉-第46章

小说: 灼灼欲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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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人开始不明白夜弋人到底在等什么,当中也包括刀锦他们,小桃无聊地想回逃城去,阿锦跟杵子都不放心她单独走,小桃初来乍到不懂人心险恶,自己武功也是花拳绣腿没什么真功夫,他们两个还有城主交代下来任务没做完,更何况小桃带着上元鬼出来,他们更加不能放心,虽然这货现在不足为患,不过还是不得不防。
  没能走得成,她也无聊得紧,薛蒙满头大汗地给她烤肉,不知道馋瞎了多少人,她满意地分了块给他吃,阿锦瞥了一眼薛蒙,他始终表现得不悲不喜,没有丝毫反抗逃跑的念头,阿锦观察了几回,都没看出什么破绽,小桃对薛蒙还是挺不错的,阿锦希望他不要忘恩负义,他早就该死了!若是他有丁点儿作恶之意,他都会立刻了结了他。
  杵子没有城府,一点儿警觉感都没有,跟小桃嘻嘻哈哈地闹,小桃嫌薛蒙身上臭,他就去林子里洗澡,夜间山间温差有些大,还有些冷,薛蒙缩着身子,步履阑珊地在山间瑟瑟发抖,他走到河边,一个醒目的红色布袋落入他的视野,他神情略微惊讶,听到了身后有声音,连忙将东西收进怀里。
  刀锦见他缓慢地在河边洗脸洗脚,将裹在脸上的布条也放在河里洗了洗,他看得没了兴致,转身离去,薛蒙微微侧头,目光变得幽深……
  紫灼被虫子咬得满身的包,后背上最惨,全是红疹子,夜里痒得哭了起来,弋人舍不得她,问许伯药给她仔细地涂,起初她不好意思,不过弋人哄她“反正再过没几天就成亲了”,紫灼难受,也管不了矜持了。
  帐篷里烛光昏黄,在外面两人身形一清二楚,卫棠转过身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弋人脱了她外面的小短衫,里面只穿了件重工刺绣的小肚兜,暗红色的绳子衬得她肤色更加白,他喉结动了动,将药油涂在她布满小红疙瘩的皮肤上,涂到她腰上时,她忽然“咯咯”地笑起来,将他的手往旁边推,弋人差点被她推倒在地上。
  她囧囧有神地看着他:“我怕痒……”
  “灼灼……”他深情地看着她。
  他觉得总是看不够她,老是那么可爱,让他心安。
  紫灼觉得此刻她跟他的姿势太和谐,于是打着哈哈往后躲了躲,托说虫子又咬她了,连忙穿上衣服。
  他故意问:“怎么虫子不咬我?”
  她笑得跟花似的:“因为你皮糙肉厚虫子咬不动,哪像我这么可爱,虫子都爱我。”
  他将下巴抵在她肩上,揶揄她:“是啊,你多可爱,全身都是包。”
  她腻着他,问:“弋人,你说实话,你是什么时候惦记上我,对我动了坏念头的?”
  他被她问得心里痒痒的,当真认真地思索起来,他是个什么理性的人,他要什么,他爱什么,他讨厌什么,他都不会欺骗自己,他都清楚的知道。
  他郑重地看着她:“你记不记得有一回,你淋了雨躲在一间破旧的小茶楼里?”
  她想了片刻才回忆起来:“我那会儿才十一岁呀!”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那回你发着热,脸很红,满身都烫人……”
  他抱着她,她难受得哭,他哄着她,她在他怀里软糯可怜,他就在那时惊叹,惊叹不已……
  “原本我不在意,但之后,你那副模样一直在我脑子里。”他从来都不敢说出来,这个秘密。
  “你……”原来你喜欢了我这么久。
  他问:“你呢?什么时候喜欢上我?”
  她有点不好意思,他问了好几遍,她才说:“大概是你与我在长安相遇的那一刻……”
  “那时你才几岁,怎么可能?”他当是她的戏言。
  她却认真地看着他,现在回头想,从与他相遇,与他朝夕相伴,一切就像命中注定,她曾经忽略过他,但仔细一想,她竟如此迷恋他在她记忆的画面。
  “随你信不信……”
  她喜欢他,或者从他们初见时便开始了,或者是因为他总让她追逐,或者是因为他总在她身旁漠然不语,或者是因为他吻了她……
  但这些不重要……
  她转身钻进他的怀里,弋人亲了一会儿紫灼,她涂了药先是有些疼,后来也入睡了。
  岁月安静无忧。
  

  ☆、59。执念

  第三天早上山中传来一声巨响,将还在睡梦中的紫灼吵醒了,众人也纷纷出来张望,刺耳的噪声,还伴着天旋地动的眩晕感,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在众人眼前——
  兽走鸟惊,日影昏暗,草叶异动,两山之间忽然山门大开,从山体中间裂出一道缝隙来,震耳欲聋,倏地,声音戛然而止,空气中的烟尘弥漫开来,一条亘古便存留的古道出现在眼前。
  刚才还吓得躲在卫棠身后的萧思邈,这时已经走到古道前面,一副“我早就料到会如此”的模样,说道:“看来,他们终于服输了!”
  他还不忘掩饰刚才自己的尴尬,对着古道干笑了两声。
  众人觉得十分无语。
  那条古道并不宽敞,最多并驾齐行三个人,马车被弃在外面,以免他们有什么后顾之忧,所有女人都等在外面,刀锦吴杵二人,还有鬼众中武艺最好的十人都被留在外面保护她们,其实萧思邈也是想留在外面被保护的,不过因为作为“军师”被强行拖走了,他泪流满面。
  弋人的部队从古道入口进入,紫灼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不安起来,弋人的心情是难以形容的,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么一天,他的所有苦难与不幸终于到了有所解释的一天,他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还有细小的仇恨感升腾起来,他双目在阳光的光线中变得猩红,内心狂暴的杀戮叫嚣起来——
  他喜欢这种狩猎的感觉,一切在他手中掌控,一切折服在力量之下。
  不知是他埋藏了多年的仇恨终于显露还是九花醉铃的魔气作用,他被一种想要杀戮的快感牵引地不像自己起来。
  慢慢的,古道内的景色清晰起来,高塔,河流,村落,山石……一切跟逃城古境中见到的布置有些像,弋人对自己的族人早就失去了一切印象,此刻看到这样的相似也有些惊讶,不过这惊讶转瞬就被高涨的杀气代替。
  高塔上的旗帜飞扬,旗帜上是用古越人的文字写得一个“猗”字,弋人轻笑,若不看到,恐怕他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是猗族人了,族中的钟声大作,有人聚集过来,大约百余人。
  弋人对这众人说:“你们不让开,便没有活路!”
  众人中有人说:“我族人世代不与外界来往,今日你们欺我族人,我们便是一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弋人脸色森寒,下令强攻。
  猗族之人自小尚武,且个个不凡,鯨云的越军人多,却占不了便宜,不过鬼众却不同,这是鯨云第一回看到鬼众真正的实力,身形如魅,下手果断,看得人应接不暇,猗族的劣势可见,而且鬼众还有个堆尸体的毛病,日头上到头顶时,猗族已经放弃了抵抗,鬼众已经将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
  方尧骑在马上喊话:“让你们族长出来!我们此来并非要对你们赶尽杀绝!”
  回应他们的并非是族长,而是一个年迈的长者,长者过来,他见到骑在马上的方尧,又看到旁边的夜弋人,长者叹气:“没想到你们执念这么深!”
  弋人下巴微扬:“今日的结果都是当年种下的。”
  长者摇了摇头,认出了他。
  “夜弋人,方尧,今日你们来便是我的猗族劫难了。”
  “我只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要那么对我一家?!”
  长者说:“不是每件事都需要知道真相的,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夜族长他们也不会活过来了。”
  弋人双拳紧攥:“你若执意不说,我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他继续说,“银牙在我这儿,我要打开法板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者一方面惊讶于他得到了越地至宝,一方面满心担忧:“法板开不得!”
  法板是猗族世代流传,最为神圣的东西,万万动不得!
  方尧知道这个长者是族中最年长的人,他曾见过他教过弋人的父亲习武,知道他必然有什么苦衷,他说:“若法板来不得,您何不告诉我们实情?!”
  “你们真想知道?”他抬头,“你们过来些。”
  言罢,弋人跟方尧都走进了些。
  “说吧。”
  倏地,他眼神一厉,大骂道:“孽障!孽障!你和你娘一样都是孽障!”
  随即手中暗器飞出,直射向二人,两人均是一躲,弋人手臂被微微擦过,鲜血从细长的伤口流出,他立时大怒,手中的红砂从九花醉铃中汹涌而出,刺向他,方尧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被杀了。
  “该死!该死!”
  弋人耳边仍是他死前说的话,脸色无比可怕起来。
  他们正要往那里出发,却见到古道方向传来动静,一见之下,居然是外面的人策马而来,弋人一见他们都是面色不好,就知道外面肯定发生了意外,询问之下,刀锦给他看了手心的一只蜘蛛。
  “风曳阳!”
  杵子抱怨:“外面已经不能待了!全是蜘蛛留下的瘴气!”
  弋人冷声:“我没杀他,他却不依不饶!”
  “弋人,他不会再纠缠我们了。”紫灼骑马过去,“他将红豆姑娘当成了自己的女儿,答应跟她去逃城生活了。”
  “红豆?她如何在这里?”弋人疑惑。
  小桃抢白:“还不是我们城主神通广大!知道这个老疯子还会纠缠你们,所以让红豆姑娘来当说客让他离你们远远的!”
  弋人沉吟不语。
  刀锦看了看他,思绪走远。
  当日,他将风曳阳的事告诉了城主,并听令于城主继续追查风曳阳的事,所以揪出了他跟弋人的纠葛,还知道红豆与云稚渊源,城主说,世间没有多少偶然,一切都是定数。不过,红豆与云稚间有什么定数,他始终没告诉他。
  越往这局棋中走,刀锦就越觉得有些人,总是无始无终地在这迷局之中。
  众人继续向前,如今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向前,离高塔越来越近,他们望见猗族的众人都持着武器,守卫在塔边,一架羽毛车从前方过来,个个神情严肃。
  紫灼极其疑惑起来,这里的一切居然与逃城十分相似,她望向杵子和小桃,他们也是震惊到了极点。
  那架羽毛车停在他面前的小坡上,车中有声音说:“你就夜弋人?”车帘轻启,车内一双眼睛眸色幽深,“其实,你要找的答案不难解。”
  弋人问:“你又是谁?”
  车内人说:“我是猗族的族长,叶辰。”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轻笑:“看看你身边人的眼睛。”
  他还没回味出他话里的意思,身后就发生了变故,绿黑色的荧粉飞散开来,众人连忙捂上了口鼻,弋人回过神来,发现紫灼已经不在身旁了。
  他大惊怒吼:“上元鬼!”
  紫灼已经落到薛蒙的手中,众人都大为惊诧,特别是逃城几人,他分明就被废了手脚,怎么会?!没容他们质问,这时,有一人从他们中间飞身而出,身形极为灵活,来到薛蒙身旁。
  “好久不见。”
  “顾昔!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大为震怒。
  顾昔沉声:“夜弋人,将九花醉铃交给我,我就放过她。”
  他杀气大增,却被强制压了下去,他甩手他九花醉铃交到他手里。
  顾昔接过它,用力捏了捏,红砂从里面如蛇般灵活地飞出,他抬手看了看自己被刺伤的手,脸色变得阴鸷,蓦地,红砂调转方向直刺向紫灼,她逃无可逃,红砂刺进她手腕,沿着手臂从另一只手腕出来,她感到血潮涌动,有什么要汹涌而出。
  “灼灼……”
  “紫姑娘……”
  住手!住手!
  天地摇晃,弋人觉得天地摇晃,连萧思邈也看得红了眼睛,刀锦的弓箭飞射而去,却被红砂尽数挡住,顾昔缓缓垂手,红砂收回,薛蒙将人抛给了他们,弋人接住她,鲜血从她口鼻溢出,他连忙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擦干净了马上又溢出,弋人全身战栗地不能自己,低吼:“灼灼,灼灼,你不要吓我!灼灼,是我不好。”
  紫灼无力地觑着眼,她又咳了一口血,许伯将连忙过来给她施针止血,这时,叶辰的声音又传来:“顾昔,夜弋人想知道的东西,你一直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闻言,弋人微微惊愕侧头。
  顾昔恍如魔怔般大笑起来:“我一直都在等一刻,等九花醉铃沾满这丫头的血气,等我的芙儿活过来!”
  叶辰仍笑:“顾昔,你和顾芙一样都是疯子!”
  顾昔在魔气的作用下整个人变得狰狞扭曲,他对弋人大声道:“夜弋人,你不是想知道芙儿和你爹为什么被杀吗?看看她的眼睛——”
  邪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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