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检察官-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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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山的办公室内，金允浩口头做了详细的汇报：如何找到的姜哲宇，如何找到的破案证据，如何获得姜哲宇的自白等。
金允浩加工了一番后，一一做了汇报。
听完汇报。罗文山打量了金允浩好久，笑意连连开口道：“果然没有看错你。真是一员猛将！不到四天时间破案、结案，真是给我们江南地检厅挣脸。”
面对罗文山的盛赞，金允浩没有飘飘然。
同时，他心中还有疑虑，不想那么快结案，将姜哲宇移送到看守所。
“罗首席，本案是我第一个经手的命案，我想办的更完美一些。所以，我不想这么快结案。”他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罗文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沉思了一会，问道：“还有疑问？”
金允浩没有说出心中真正疑惑的地方，因为那会暴露他‘微表情学’的底牌，而且也无法让罗文山信服。
他想出另外一个回答：“定罪！无法确切的给姜哲宇定罪！
姜哲宇的行为，可以判断为蓄意谋杀罪，也可以判断为故意谋杀罪。如果公审时，他翻案，否认自白书，那么也有可能被判为过失杀人罪。
三种罪刑，都有可能。
因此，我想继续审问姜哲宇，并且查找新的线索，给他定下最终确信的罪刑，将案子办成铁案。为我办理的第一个命案，画上完美句号。”
华夏法律主要是社会主义法系，间采大陆法系，刑法条文中没有对蓄意杀人罪的规定。
但是在韩国等正统大陆法系的国家中，却是有蓄意杀人这个罪名的规定。
故意杀人和蓄意杀人，最本质的区别，是犯罪的心理因素。
蓄意，就是蓄谋已久的故意杀人。
故意，则是有杀人的故意，但并不一定蓄谋已久。可能是激情杀人，比如一对夫妻原本感情挺好，吵着吵着，一方大动肝火把另一方给杀了。
在两种罪名量刑时，如果在其他方面都一样的情况下，蓄意杀人比非蓄意的故意杀人判的重。
而过失杀人，是指过失致人死亡的行为，是指行为人应当预见自己的行为可能造成他人的死亡结果，由于疏忽大意或者自信而没有预见，以致造成他人死亡。
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本案中，对姜哲宇的罪刑认定上，三种罪名都有可能成立。
如果金允浩提出的诉讼罪名与法官判定的罪名不一致，会影响此他的权威与威信。他的这个瑕疵也会被记录在档案中，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污点。
因此，金允浩提出这点异议，也情有可原。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作为新人，都会有这种心态：凡事力争完美，想要做到最好。原则上，我也支持你这种心态。”
罗文山明白了金允浩编出来的‘意思’，可是他却有不同意见：
“可是，现实情况确是千变万化的，不可能事事都会如计划般完美无缺。
就算给你时间，让你去调查，可是你敢保证，调查一定顺利？最终你判定的罪行跟法官认定的一致？
还有，本案走漏消息后，外界和检方都高度关注，议论的声音非常大。
为了给你营造良好安静的办案环境，朴国权检察长已经为你阻挡了很多麻烦：
我们地检厅有人发出声音，想让经验丰富的办案检察官协助你办案，进而最终取代你。
大检察厅那面也有声音，要成立特别办案小组，接手这个案子。
所幸，这些声音，都被朴国权检察长压下来了。这才让你能够继续办案，专心破案。
现在破案了，凶手也找到了，可以给外界和内部一个交代了，你也能功成身退。
为什么不这么做？为什么不考虑朴国权检察长的难处，一定要纠结与那些虚名呢？”
罗文山向金允浩解释了很多，也说出了他的理由。
他走过去，拍了拍金允浩的肩膀，安慰道：“以后办案的机会多得是，这次就这么算了吧。”
看到金允浩还在坚持，最后他折中说道：“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下午预审犯人，明天下班前做出书面报告，对犯人提起公诉，结案。将犯人转移到看守所。”
金允浩诧异：只有……一天时间？！（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章　二次探访崔慧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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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时间做最后的调查。
………
最终，金允浩没有再争辩，同意了首席罗文山的意见。
他不是狂妄自大的人，他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识——他就是一新人。
朴国权为他遮风挡雨，罗文山为他尽心尽力，这一切他都知晓，也感激他们。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妥协，顺从罗文山的安排。
离开罗文山的办公室后，金允浩站在走廊里，望着窗外，伫立良久。随后，打了几通电话。
窗外的天空灰白、阴霾，淅淅沥沥的小雨洒遍了大地，整个天地变得模糊一片。放下手中有些发烫的手机，金允浩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一天时间内，我要撕裂这片阴暗……我要光明……重！……现！！”
——
金允浩带着申东海一起，驱车离开了地检厅。
一小时后，车内后排，多出两名乘客——少时的金泰妍和徐贤。
现在，他们要一起赶往崔慧娜家。
刚才，金允浩与s/m的金英敏通过电话，获得了对方的首肯，同意金泰妍和徐贤出来。
现在，金英敏视办理此案的金允浩为贵宾，对于金允浩提出的普通要求，绝无二话。
而金允浩提前也给徐贤打过电话，通知了她们俩此行的目的。
“金检察官。那些木偶。真的都是那个名叫崔慧娜的女孩送给我们的么？”车内后排。徐贤看着手中那张金允浩送回来的明信片，开口问道。
“嗯，她是你们的粉丝，那些木偶都是她拜托别人为你们制作的。”金允浩坐在前排，微微侧身回答。
徐贤从金允浩口中得知了崔慧娜的病情，心情压抑，“真想不到，她比我只小两岁。却要经历那么多苦难。…谢谢您，让我们知道了她，让我们有机会去看望她。”
金允浩苦涩一笑，没说话。
他找来徐贤和金泰妍一起去看望崔慧娜，也是有私心的。
他希望崔慧娜见到心中的偶像后，能放开心扉，卸掉心中的防备，讲述一些她自己和姜哲宇的事情。
“希望徐贤最后不要过多怪罪我吧。”金允浩望着车窗外，有所取舍。
——
同样的公寓，站在昨天同样的位置。金允浩整理好心中复杂的情绪后，伸手敲门。
“谁？是姜叔叔么？”崔慧娜的声音依旧那么虚弱。可是语气中，去充满了鲜活、期盼的味道。
“啪嚓”房门很快被打开，看到门口出现的是金允浩，崔慧娜苍白的脸色，更加暗淡无光。
“您好。”她虚弱无力的欠身，问候了一声。
“你好，又来打扰你了。…。。不过这次，不是我一个人来的哦。”金允浩点头一笑，接着侧过身，让出了身后的徐贤和金泰妍。
“哦莫！……哦莫！”崔慧娜双手紧捂着干裂的嘴唇，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人，连声惊喜道：“这是真的嘛？是真的嘛？”
徐贤和泰妍相视而笑，接着走上前并肩而站，很正式打招呼道：“你好，我们是…少女时代。”
“徐贤姐姐，泰妍姐姐，你们好。见到你们，我真的太开心了。快，快请进。”
崔慧娜让开门口，做出请进的姿势，眼睛一直盯着徐贤和泰妍，不肯离开一秒钟。
金允浩一直不理解粉丝们的心态，可今天看到崔慧娜的神情和表现，他才第一次有了感悟，原来偶像的精神力量会这么大。
大到，可以让一个身患脑瘤的患者，重新焕发光彩，神采奕奕。
进屋后，金允浩没有参与崔慧娜她们的谈话，而是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旁听。
崔慧娜是少女时代的粉丝，可是在9人中，她却最喜欢泰妍和徐贤。
这些，都是金允浩从崔慧娜的应援物品中分析出来的。泰妍和徐贤的照片和应援物最多，摆放的位置最为显眼。
崔慧娜喜欢泰妍，应该是因为泰妍活泼，同时有队长风范。
她喜欢徐贤，应该是觉得勤勉好学的徐贤跟她有相似之处，她将舞台上的徐贤当做了另一个自己。
做出这份推断，并不难。
如今看来，将徐贤和泰妍请来，这个决定真的很明智。崔慧娜整个人鲜活了起来，开始绽放出16岁少女应有的精神面貌。
而金允浩也从她们的对话中，获得了他需要的信息。
“照片中的三人，左边的是你吧？”她们三人在翻看崔慧娜的影集，聊着崔慧娜小时候的话题，泰妍指着一张照片问道。
“嗯，这是我小学时候照的。照片中，另外两个女生是我的小学同学，申晶雅、高贤贞。”崔慧娜回答道。
“啊？她们不会就是…？”泰妍联想到了什么，捂着嘴，低声惊呼道。
“嗯，她们俩就是最近报导中死去的两人。很巧合对不对？”
崔慧娜没有表现出过渡悲伤，可是神情却有些落寞，说话到最后，特意看了一眼一旁的金允浩。她的话，意有所指，她在说给金允浩听。
很聪明的女孩。
既然崔慧娜心中已经知晓了他此行的目的，金允浩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他指了指照片，开口问道：
“你跟她们俩是很好的朋友？最近没有接触？”
崔慧娜自嘲一笑：“很好的朋友？是，我们曾经是。可自从我被查出患有脑瘤后，我们的友谊便不复存在了。她们也像其他人一样。不会跟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做朋友的。
而且。她们是sj男团的粉丝。敌视少时的姐姐们，而我是少时姐姐们的粉丝。于是，我们便从陌生人变成为了死敌。
上个月，我还与她们发生了争执，她们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可惜我一个人争辩不过她们。最后恰好被姜叔叔碰到，喝斥、教育了她们，才赶跑她们。”
这条信息隐藏的很深。如果崔慧娜不放开心扉，不跟徐贤和泰妍谈论她的过往，金允浩根本无从获知。
‘姜哲宇之前见过申晶雅和高贤贞，并且当面喝斥、教育过她们二人。’
看来，姜哲宇最初真的没有恶意，他发现了高贤贞的恶作剧后，只是想像上次一样，找高贤贞当面对质，训斥高贤贞一顿。
可惜，后来发生的事情。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随着交谈的深入，金允浩渐渐获得了更多关于姜哲宇的信息。
姜哲宇是一个兼职木偶制作者。手艺精湛，但是有一个怪癖：同一款木偶他只做一个。
用他的话来讲，他将亲手制作的木偶都视为自己的孩子，他不想创造出两个一样的‘孩子’来。
另外，他白天打两份零工，一份s/m公司的清洁工作，一份是剧场的的工作。
两份工作都算是小时工，白天时间很富裕，因此他才会有时间来照顾崔慧娜。
………
在崔慧娜家，金允浩三人逗留了一个多小时。
崔慧娜很开心，她近距离接触了自己的偶像，并且有机会与之交谈。
徐贤和泰妍也很愉悦，虽然不能为崔慧娜做些什么，可是看到崔慧娜因为她们的到来而开心，她们俩也觉得十分欣慰和满足。
最后，金允浩也很满意，他从崔慧娜口中获得了更为详细的信息，对于姜哲宇的了解，更加深入了。
金允浩离开前，崔慧娜来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姜叔叔是一个好人，在我心里，他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叔叔。你会把他还给我，对么？”
金允浩俯下身，伸出一只手，帮崔慧娜整理下她头上的丝织帽子，“会的，我会还给你一个姜哲宇叔叔的。”
他说话时，话语轻揉，语气肯定无比。可在他背后隐藏的那只手，却颤抖着紧紧握紧。
——
来到楼下，徐贤和泰妍没有上车。
“金检察官，谢谢您告知了我们这一切，让我们有机会为崔慧娜做些什么。”泰妍对着金允浩正式一躬，接着善解人意的说道：
“还有，您有事去忙吧，我们就不麻烦您送了。这里交通很方便，我们坐公交回去就可以。”
16岁的崔慧娜看出了金允浩的意图，最为少时的队长，她又怎么会看不出金允浩今天的意图。
她知道金允浩这是在办案，一定还有其它事情要忙。因此，她主动开口，省得金允浩尴尬。
金允浩点了点头，淡淡一笑：“那好，今天不好意思了。回见。”
说完，便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
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留个徐贤和泰妍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泰妍挽起徐贤的胳膊，含笑问道：“小贤贤，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人了，你说刚才金允浩检察官最后是在对谁笑？是对你，还是对我？”
徐贤把弄着双手，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瞪着眼睛，诧异的看着泰妍。她想不通，泰妍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花痴起来，问这个问题。
愣神了几秒，她才恍然大悟。
她的好队长不是在犯花痴，是在较劲！
昨晚金允浩拜访她们公寓，临走时是对着泰妍笑的。她看的非常清楚。
可是其他队友们为了打趣她，硬是抢走了泰妍的这份‘荣誉’，塞到了她身上。
现在，泰妍重新问起这个话题，明显是想拿回昨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