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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农家俏厨娘-第207章

小说: 农家俏厨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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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妈乐坏了,“嗳,谢谢夫人,那我这就给我儿子送点。”
    有两个喂马的下人,也一脸腼腆的跟陈妈去了厨房,盛了些肉,谢过木香之后,便朝后门跑去了。
    木香看向康伯,“您老就不盛些带走吗?这里还多着呢!”
    康伯笑着摆摆手,“我也是一个人,早些年,村子发大水,一家老小都给洪水冲跑了,我在府里,这才躲过一劫,如今这个京城里,也没什么亲人了,就是还有个没嫁出去的老侄女。”
    “哦,那您侄女现在在哪呢?怎么不叫她到府里干活,我正琢磨着府里缺人,想招几个得力的人进来,”木香笑问。
    康伯一听她这样说,眼睛都跟着亮了几分,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奴才是有这个想法,就是没敢跟殿下说,府里的事殿下不过问,我总不能自个儿把侄女领来干活,再说,殿下也不喜欢府里有太多人。”
    他这话说的很隐晦,其实他真实的意思是:殿下不喜欢府里有年轻女子。
    几年前,府里进了两个年轻婢女,在赫连晟回来的晚上,竟想着爬上主子的床榻,主子大怒。
    从那之后,府里再没进过年轻姑娘。
    他的意思,木香也明白,“你先把她领来,我瞧瞧,她现在在哪干活呢?”
    “在一间酒楼给人家洗碗,她长的壮实,干活也卖力,至今还没有被辞退掉,夫人,她来干活,你只管放一百心,等您见到她,就明白了,老实巴交的一个女娃,主家让她朝东,她就不敢朝西,听话又不多嘴!”
    看的出,康伯对这个侄女很在意。也是,家里老老小小都死完了,就剩这么一个侄女,他能不在意嘛!
    木香想了下,又说道:“干脆让陈妈家的儿子,也来府上干活,咱们府上下人房那里,好好收拾一下,应该还能住下几个人,让陈妈儿子跟媳妇都来府上,只要为人忠厚,踏踏实实的干活,我跟王爷不会亏待你们,也不会亏待他们,往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谢谢夫人,我替我家侄女,替陈妈,谢谢主子,”康伯感动的快掉眼泪了,这府里有个通情达理的女主子,就是好啊!
    哑婆一直都在旁边听着,冲着木香直竖大母指,脸上的笑容绽放到最大。
    “彩云跟木朗呢?怎么不见他俩,”木香四下张望。
    康伯想起来,“两位小主子,好像去了府门外,先前外面乱糟糟的,我怕他们乱跑,就没让他们出去,现在都收拾干净了,他俩想玩,我让柱子带他俩去了。”
    木香点点头,“今儿晚膳就熬些清粥,用小米、糯米、红枣,加一起用小火熬着,一个时辰之后,送到清风院,我跟殿下就在那边吃了,你们随意吃些吧,反正饭菜都有。”
    “是,老奴知道了,您慢点走。”
    天虽然黑了,可府里四处都点着灯笼,倒也挺亮了。
    刚一走到前院,就闻见清冷的梅香,月下的寒梅,光着看着就让觉着很舒服。
    走到大门口时,看门房的仆人,正在外面扫地。
    木香走出去,并不见彩云跟木朗的身影。
    “夫人,您怎么出来了?”仆人放下扫把,恭敬的问道。
    “看见彩云跟木朗了吗?康伯不是说,他俩在外面玩吗?”
    “哦,两位小主子去了对面,太子府!”
    襄王府跟太子府就是门对门的距,只不过两家大门错开了十几丈,平时太子府的大门也是紧闭着的。
    上官芸儿今天也来吃喜酒了,只不过从始至终,都没吭声。
    准确的说,她是不敢吱声。
    为了公主的事,唐昊回府之后,没少训斥她。
    若不是上官芸儿在太子府门口遇上木香,知道她出府了,唐宁又怎能轻易的找上木香。一切的起因,都是上官芸儿多了一句嘴。
    他知道上官芸有自己的心思,襄王府后院若是乱了,对唐昊眼下的局势,肯定最为有利。
    此次,上官芸儿也有试探的意思。
    她需要知道,赫连晟娶回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本以为一个小村姑掀不起什么风浪,岂料,木香那个丫头,在伤了公主后,还能若无其事的进宫,跟唐皇套近乎。
    不光如此,她封了官职。
    上官芸儿偷鸡不成蚀把米,吃了哑巴亏,自然要收敛一些。
    可是,叫木香疑惑的是,彩云跟木朗,怎么会跑去太子府呢?
    “谁带他俩去的?”
    “哦,是赵家的小公子跟另外一位小公子,本来二小姐是不想去的,就在这儿玩,没成想,小姐的毽子掉进太子府了,所以他们就一块进去捡毽子了,”仆人仔细回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木香皱眉,“去多久了?”
    “好像有一会儿了,夫人是要找他们吗?那小的进去问问。”
    “嗯,去吧,我在这里等着,”时候也不早了,那两小子还不回家,总在她家门口晃个什么劲。
    他俩最好安份一点,别甩什么坏心眼。也别受他们姐姐的怂恿,要是敢背后使阴招,她非把他俩吊起来打。
    木香记得这看门房的下人,好像他们都叫他石头,长相很平常,个头也很矮,做门房好些年了,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否则康伯也不会留着他。
    入了夜,巷子口安静极了,也没有人走动,偶尔来一阵风,吹着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
    路的两边种着梧桐树,一人合抱都抱不过来,长了有些年头。现在的梧桐树上光秃秃的,不怎么好看。
    木香叮着梧桐树瞧,一时没注意,有个人影正往这边来。
    唐墨正闷头走路呢,猛的抬头,见她站在梧桐树下。
    身着暗红色小薄棉袄,下面是一条长长的百褶裙。
    有风吹过,百褶裙摆起飘逸的弧度。
    再往上,她的发髻也被风吹乱了,有几缕发丝在脸上摇摆。
    面容看不清,可能是光线的关系。
    她这个模样站在门口,像极了温婉的小娘子,等待晚归的夫君。
    这一刻,唐墨的心弦莫名的动了,可是,很快的,便被他压了下去。
    再抬起头时,他又是那个眼中只有商机,只想着赚钱的唐老板。
    “你在这儿站着干嘛?今晚不是洞房夜吗?难不成赫连不在府里,还是他冷落了你,叫你独守空房?”唐墨开着玩笑。心里想的却是,这些若是真的,也不错哦。
    木香白他一眼,一下就闻见他身上的酒味,还有浓重的脂粉香,她轻勾嘴角,嘲讽的笑,“五皇子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夜路走多了,总要撞鬼,温柔乡虽好,可也是英雄冢,你当心,别把自个儿埋了!”
    唐墨呆了下,后知后觉的才醒悟过来,人家是嘲笑他,去青楼了。
    “不是,我就是去喝个酒,心情烦闷,又找了个弹琴唱曲的,再没干别的事!”
    等到解释完了,他又意识到不对。
    他为什么要跟这丫头解释?
    木香凉凉的笑了,“您干没干,您心里清楚,反正去青楼的,又不是我家夫君,跟我没啥关系,本夫人就想奉劝五皇子一句,赶紧娶个夫人吧,花街柳巷去多了,对身体不好。”
    瞧着唐墨一脸便秘的表情,她忍着爆笑的冲动,余光瞄到石头匆匆从太子府里跑出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彩云跟木朗也在其中,柱子护着木朗。
    “汪汪!”
    随着他们几人跑出来,就在他们几人的身后,突然窜出来一条雪白大狗,足有半人高,张着大嘴,追着木朗他们。
    从太子府里,还跑出几个下人,似乎很慌张的样子。
    柱子手里握着根柱子,回身想把狗赶,可那狗太凶悍,也太大了,也不怕人,对着柱子等人就要扑过来。
    “小心!”
    这是唐墨的声音,他突然站到木香身前,挡着她。
    木香却在同一时刻绕过他,奔到柱子他们跟前。
    刚好他们也往襄王府门口跑,木香没跑几步,便迎上了柱子。
    她一把抢过柱子手里的木棍,对着那大白狗,当头就是一棒。
    她动作快,那狗动作也不慢,把头一偏,棍子没落在头上,落在了背上。
    一闷棍下去,白狗步子闪了下,张着嘴朝木香狂吠。
    为免它反扑,木香又补上一脚,将恶狗踢出几米之外。
    白狗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这回,动静大了,太子府的人,襄王府的人,都跑了出来。
    木香余光瞄见赵家跟徐家的两小子,躲在人群后面悄悄朝这边张望。
    这事,跟他俩绝对脱不了关系。
    清风院离前面有些远,赫连晟没听见这边的喧闹。
    康伯跑出来时,瞧见地上躺着的大狗,腿都软了。
    跌跌撞撞的跑到木香身边,看她手里拿着棍子,衣服没破,这才松了口气。
    木朗吓的直发抖,躲在栓子怀里,什么都不敢看。
    彩云跑到木香跟前,仔仔细细的把她看了一遍,也吓的快哭了,“姐,你没有受伤吧,它有没有咬到你?”
    千钧一发的时刻,谁都没看清木香是怎么出手的。
    只有唐墨瞧见了,看木香没事,他才松了口气,松开紧攥着的拳头。
    康伯虚弱的哀叹,“哎哟,这是咋回事,太子殿下家的白獒怎么会跑出来,它不是一直都栓好好的吗?”
    木香扔掉木棍,寒着脸,瞪着太子府的一干人等,“怎么跑出来的,要问问他们,连个畜生都看不好,他们都是废人吗?”
    太子府的下人们,都不敢吱声,都往后退。
    谁敢在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啊,那不是找死吗?
    赵家小子跟徐家小子也跟着太子府的人,一并往后退,乘着空档,还向对方招招手,看样子是想溜之大吉。
    正在这时,太子府里又奔出来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妖娆风骚的女人。
    之所以,说她风骚,是因为人家,在寒冬腊月里,居然还穿着抹粉色抹胸裙,露出两团白花花的肉肉,吸引眼球。
    只见她扒开人群,谁也不看,一眼就盯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白狗身上。
    先是震惊的捂着嘴,接着扑在白狗身边,嚎啕大哭,“谁干的,谁打死了我的狗,到底是谁这么狠心……”
    唐墨这会酒意也醒完了,迈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粉衣女子,“你是太子府的嫔妃,舒良娣吧?见到本王跟襄王妃,便是如此行礼的吗?太子府的规矩便是如此吗?一条狗而已,冲撞了襄王妃,它不该死吗?”
    一连几个问句,堵的粉衣女子止了哭声,抬着朦胧的泪眼,婆娑可怜的望着她,“五殿下,这狗可不是普通的狗,是从苍澜引来的雪獒,稀少不少,它还是太子殿下的爱宠呢,弄成这样,可如何是好!”
    说着说着,她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自然也有那忠心的奴才,回太子府叫来的太子。
    唐昊正在书房看奏折,听闻府门外出了事,起先并没有太在意。但当下人回禀,说是襄王妃踢死了太子的爱犬。
    唐昊这才怒了,一把扔掉奏折,冷着脸赶到府门外。
    见爱妾跟爱犬,一躺一坐的在地上,唐昊额上青筋直毕露,厉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白獒怎么了,你又怎么了?”
    这位叫舒良娣的妖女子,一见着太子出现,立马改了哭哭啼啼持姿态,站起来,扑到唐昊怀里,不哭出声,只是静静的流眼泪。
    “殿下,襄王妃踢死了白獒,您瞧瞧,它死的多可怜,不过是对着他们叫了几声,便下此毒手,白獒太可怜了……”
    唐墨冷下脸,“舒良娣,你可胡说,明明是你家的狗冲出来要咬人,木……襄王妃为了救人,才踢了它,一条狗而已,难道比人重要吗?”
    唐昊一手扶着爱妾,讽刺的笑道:“说对了,有些畜生比人重要,可太子府的畜生比人还要精贵,它一条命,值一千两,你说说,是不是比人命更值钱?”
    “你!”
    唐墨爆怒,正要反驳。
    木香抢先一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太子能把畜生跟人比,看样子,你家人的命,的确不如一条狗来的值钱,可是在本夫人看来,他就是一条畜生,一文不值,哦,还得提醒你,它还没死,就是伤的太重,奄奄一息,快死了而已!”
    唐昊拳头攥的咯吱作响,丝毫没有注意到,怀里的娇人儿,已经站到一边去了。
    “放肆,你敢这么对本太子说话,真以为成了赫连晟的女人,本太子便动不了你了吗?在南晋,除了父皇,他还算不得第二!”
    一直以来,朝中的人,谁人不知,太子形同虚设。兵权在赫连晟手上,政权在唐皇手里。而他……只是挂了个太子虚名而已。
    这些年,唐昊处在如此尴尬的位置,也不好过。
    窝囊气受多了,他能没想法吗?
    赫连晟慢步从府门走出,冷凝的视线,让周围的空气都降了好几度。
    众人都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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