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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相知情未晚-第40章

小说: 相知情未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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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荣仍旧腆着脸,双臂撑在书桌上,认真地打量着我。可我一瞧见他那眼神,我就心里头发怵,总觉着他是在我身上搜罗金子,可我身上的银子总共也才没几个。
  我定定地望着苏荣,这家伙却突然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眼神犀利地望着我,“陆小然,你可得考虑清楚了,敢说一个不字我一定一巴掌拍也要拍死你!”
  我一撇嘴,苏荣捏我下巴的手就又更加用了尽,我伸出手把他的手腕拍的啪啪响,这家伙终于松了手,我瞥了他一眼,“你盗墓笔记看多了吧?人张起灵跟吴邪是十年之约,你就跟我来一年之约?脑子没病吧?”
  我的鄙视和不屑让苏荣顿时不乐,“陆小然,你脑子没长好吧?”
  我嘴角抽动了几下,一句犀利的话也说不出来。当年苏荣曾说过去一句话:陆未然,拒绝我,将是你这辈子做过去的最傻逼的一件事儿!
  现在看来,遇见苏荣招惹上苏荣才是我这辈子最傻逼的一件事儿。
  但我现在不想跟苏荣一般见识,不想要归根究底,我手指了指门口,“我要睡了。”
  苏荣被我这一举动给彻底逗乐了,我一想,噢,对,这是人苏荣的地盘,我干什么对人家指手画脚呀?要不是怕打扰李安雪跟孟柯,我大概不会过来这边。当然,如果苏荣不收留我,那我就一定会厚着脸皮回去给李安雪和孟柯当电灯泡,而且估计还是一千瓦的。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子财大气粗地招呼苏荣,做的有点不对,就又赶紧把话给圆了回来,“那你想在这儿呆着就呆着吧,我就先睡了。”
  我穿着苏荣棉拖鞋,一身苏荣的睡衣,宽宽大大的,弄的跟唱戏似的,我不由的就觉着好笑,不过最终也

  ☆、第八章 (5)过路人与稻草人

  从酒吧和李安雪与萧蔷散了之后的那天开始,我就再也没见过萧蔷了。李安雪说她要结婚,我没刻意地去问新郎是谁,所以让我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我以为,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机率应该是孟柯。可是我错了,那人不是孟柯也不是顾尤,而是周承荐。
  在婚礼举行前的几天时间里,我终于打通了萧蔷的电话,我说,“萧蔷,李安雪要结婚了,新郎是周承荐。”
  我原以为我的话会让萧蔷至少惊讶一翻,可是,结果更是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萧蔷淡然地反问,“怎么了?”
  一刹那间,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是好了。我没再吭声,就换了话题,“你现在在哪儿,最近几天都没见你。”
  萧蔷浅低着头一声不吭,我似乎是察觉出了异样,就问萧蔷,“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萧蔷在那头轻声叹了口气,我听到阮名扬在叫她,她回过头应了一声,叫阮名扬等着,才又接着跟我说话。
  “陆未然,我当你还是我萧蔷的朋友,所以,如果李安雪问起你关于我的消息,那么你就告诉她你不知道,就说你也没联系上我。”
  我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疑惑着,可又觉得自己刚刚没有听错,除非时空错乱。
  “李安雪的婚礼我不会去参加,至于原因,你以后会知道的。但这层窗户纸我念及以往咱们仨的旧情,所以并不想在她的婚礼上去捅破。陆未然,你什么都不要过问,你只需要在李安雪问起我时,替我撒一个谎说你不知道我的消息就行了。”
  我惊讶于萧蔷竟然说出一番这样的话,萧蔷和李安雪的关系何时到了现如今这般的地步。想当初,萧蔷结婚时,李安雪本来是要去接见一位来自法国的贵客,可却硬是被她推了。事后,法国的合作方为此大动干戈,说李安雪不尊重他们,无论李安雪怎么跟人解释,人都不听她那一套说辞。说李安雪只在乎朋友,难道他们之间合作互利就不算朋友了吗?他们可是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专程而来的!
  李安雪也许是真的解释的累了,就没再解释了。随后,法国的那家公司就与李安雪的公司断了往来,李安雪的公司主打的产品也一刹时间断了货,失去了货源。
  这件事情是我在新公司出差时,我给李安雪打电话时,李安雪零零星星告诉我的。但这事儿萧蔷却不知道,因为李安雪嘱咐过我,她说她不想让萧蔷知道,因为这事儿多一个人知道瞎在那儿担心也没什么用,但我知道,李安雪是怕萧蔷会为此而感到内疚。
  其实,也不能用内疚来形容,只是我实在找不到更好更为准确的词句来形容了。
  我张了张口,想问萧蔷为什么,萧蔷却又再一次的叮嘱我说,“陆未然,一定不能告诉李安雪你找到我了。”
  可我仨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只能这样子摭摭藏藏,有什么事儿都到了只能记心坎里,而不能当面说的地步了吗?
  我仰起头,努力的把眼泪往回收,问萧蔷,“能给我说一个原因吗?一个缺席李安雪婚礼并欺骗她你只是不知道的理由!”
  然而,我并没有等来萧蔷的回答,那头儿是阮名扬反复催促萧蔷的声音。
  “小然,你,我,李安雪,我们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萧蔷说完最后一句话就立马将电话挂断了,我想抓住最后一丝机会,赶紧喊她,可那头儿再也没了萧蔷的回音。萧蔷那喃喃的音色,分明是刚哭过的样子。是什么,是什么横在了我们之间,曾经我以为,我失去了一切,可后来我发现至少我的身边还有你们。
  可是现在,

  ☆、第八章 (6)过路人与稻草人

孟柯被我制止打断,终于有所不甘的不再吭声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随意去评判别人是非对错的权力,因为别人不是你,你也不是别人!
所以,别去羡慕她所得到的成果,因为你看不到她失去了什么,付出了什么代价!
也别去总觉得她高傲无礼、瞧不起人,想想在她孤独徘徊无助的时候,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没与她一起经历风雨,别指望与其同甘共乐,更别觉得她应该记得你是她的朋友或亲人!所谓因果定律,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其必然的原因。有因才有果。
在孟柯与李安雪之间,不用质疑,即便李安雪是错的,只要不是错的离谱,我也绝对是偏袒李安雪居多!
孟柯略显懊恼地握紧了拳头,他问我说,“陆未然,你是来说教的,或者是其它的什么目的?”
目的?若说是有目的,现在倒还真有一个,我问孟柯,“如果李安雪跟别的男人走了,你会后悔吗?”
孟柯被我问到了,半晌都没吭一声。我突然有点想使坏,突然不想告诉孟柯自己此行最大的原因,我就是想要让孟柯后悔,让他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的去珍惜李安雪。
可是,后来我又想到了李安雪,所以我这临时的想法和念头一瞬间又全部崩溃瓦解。
“陆未然,说话别拐弯抹角。”孟柯有点耐不住了性子,十足的不耐烦。
我干笑了两声,竟有点无从开口,和孟柯的谈话也便就此结束。
但不知是孟柯觉得我是真的有话要对他话,还是怎么的,在我要起身时,他愣是又拦住我,“陆未然,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却没告诉我?”
我侧着脑门,故作苦思冥想态,否认到底,“没有啊。”
孟柯对于我的回答显得有点意外,也许他觉得我本该告诉他的。至少有李安雪这个出发点。我也一定会跟他说的。
至少,他始终觉得三年前,是我通知他去海南找的李安雪。
现在想来,不知道是当初究竟是对是错。李安雪梦呓,叫着孟柯的名字。所以,我就把孟柯大老远的喊来。那现在呢,李安雪要结婚了,我究竟能为她做些什么?虽然以为对她的了解,如果不是出于爱,她不会留下这个孩子!不!应该说,如果不是对孟柯怀有爱意,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这个孩子的出现!李安雪那么的理智,如果她不想,那就绝对不会发生。
孟柯有点懊恼,一股脑的又在凳子上坐下。而我看着他,又看着窗外叶于谦的身影,就耐足了性子又重新在孟柯的对面坐下。
“是不是李安雪有什么事情发生?”孟柯低着头,也不看我,心里有所猜忌。
我抬了抬眼皮,瞧着孟柯,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
我点了点头,“对!李安雪要结婚了!”而新郎却不是你!而她的肚子里怀着的却是你的孩子!
当然,后半句我并没有说出来,什么事情最好都只是点到为止,说的多了也并不见得会起什么样的作用。
孟柯显然是一惊,但随之而来的平静让人有点无所是从,他紧抿着嘴唇,半晌缓缓地又开口问道,“萧蔷呢?她打算要跟阮名扬复婚吗?”
我先是一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题,强装镇定的,用最为正常的口气反问孟柯,“为什么要复婚。”
孟柯哦了一声,似乎有点失望,我希望他能向我娓娓道来他所知道的一切,可孟柯却是再也没有开口。
我想了许久,觉得也是够了,就起了身,跟孟柯道了别,说了再见。
在咖啡厅的门口,叶于谦见我出来,就又朝我走了过来。我一见他迎了上来,我就刻意地停下了脚步,我希望我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应该要光鲜亮丽,从容优雅地站在众人的跟前。所以,我不想在和他碰面时,我需要刻意地躲开,然后再和他产生不必要的纠纷。
终究是要在这座城生活的,逃避永远都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送你。”叶于谦挡在我的面前,慢条斯条,温文而雅的犹如我第一次和他遇见时的那副模样。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身后跟出来的孟柯,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些在我的眼前都是被看作淡然的可怕的东西,我现在最在乎的就是如何让自己的生活变的简单,更为轻松自在。
我坐上叶于谦的车,然而叶于谦并没有直接绕开上下班高峰的路途,堵车的空儿他淡定地跟我聊天,我除了嗯就是哦,再没其它。后来,他可能是感觉我对他的话题有所不感兴趣,就也不吭声了。
我用沉默作为抵抗和反击,想要向他证明我离开他其实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可越是如此,心里头就越是无法平静。
叶于谦同我一并的沉默着,或许他是在想,应该要怎样才能够和我更好的相处。也许,他是在想该用一种怎样的方式,让我们彼此再重新接纳。
我始终在想,是不是大部分的男人都还是念旧的,所以他们才会以至于此。可是,即便是再念旧,前妻,也始终都只是前妻了。除非他还想再挽回,不然绝对不会再下那么大的功夫,除非他实在是无聊的没事儿可以做了。
然而,叶于谦并没有把我送到我指定的地点。而是把我带到了郊外的花园,看着眼前熟悉的景像,我竟没能怪罪出来。
也许,若是换做是三年前,叶于谦在没有问过意见的情况下私自就这么的做了决定,也许我是会说上两句的。可是,三年已过,我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就那样的听从你的意见,你有保持自己意见的权力,却没有去支配别人的能力。
所以,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怪罪永远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我现在是真的生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调头就走。而身后的叶于谦,仍旧是那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做了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儿。因为,他没有那个必要,必须要听从我指挥受我支配。
“陆未然,还记得吗?三年前你问我那些猴子在笼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努力的回想,才终于想起,原来自己从前是和叶于谦来过这里的。
陈年往事,记忆都显得模糊了许多,可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笼子里有笼子里的世界,外面,也有外面的世界。两者不可比拟。因为,猴子永远不知道,如果它走出这个牢笼,这个外面的世界将会有很多只双手伸向它。有和善的,伪善的,想要保护它的,或者是想要逮捕它的,等等,都有。既然有本该属于它的地方,那就让它呆在它本来应该呆的地方好好的生存,动物园也好,大自然也罢,它们虽然好奇外面的世界,但却也无从选择,这却未尝不是一种生活方式。就像我们人类一样,都想着要去探索卫星,去发现银河系的行星是否还有其它的星球能够适合人类生存。但,能够做到这件事情的只有科学家里的少数。我们,你和我,还有这个地球上的很多人,都没有办法去完成,去实现。”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那些牢笼的猴子,其实像极了游走在边缘线上的我们。
我的一席话让叶于谦久久都没能再吭声,也许他从来都没想过,也许是不敢期待,我竟然一下子跟他说了这么多话。
叶于谦挑了挑眉,仍旧一如三年前的那副淡然。他除去更加成熟,处事更加稳重,还更有了男人味,比着三年前,他又少了一分青涩,仍旧帅气的一塌糊涂。
“陆未然,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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