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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小时候-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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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难过,麦麦。生死有命,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
     “我知道,我不难过,她们毕竟不是我的家人。”
     我们皆沉默,各有各的心思。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你看云时很近,你看我时很远。为什么明明身体靠在一起亲密无间,而我却觉得我们之间有着一堵厚厚的墙。
     “乖,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他伸手拿小几上的车钥匙,意欲起身。
   我不说话,低下头吻他。姿势别扭,他身体有一瞬的僵硬,然后笑着把我抱在怀里,调整好位置,轻轻吻上去,笑骂,小笨蛋。
     “柏子仁。”我环上他的脖子,压着他靠在沙发上,欺身亲吻他的嘴唇,“柏子仁。”他措手不及,赶紧收紧我的腰身,才把我稳住。
     “干嘛呢,小东西,这么想我,想吞了我啊。”柏子仁反客为主,舌头探进,半晌松开时,他调笑道,“那是你小学时长出的智齿对不对……”
     话没能继续下去,我已经吻上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伸出舌头,一下下地反复刷。他的身体开始紧绷,调笑的嗓音变的干涩:“麦麦,原来你做饭给我吃是为了……吃了我啊。”
     我的手顺着睡衣前襟滑进去,抚摸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很坚硬,仿佛石块,却没有岩石的粗糙,而且非常温暖。好温暖,真的好温暖,每当我靠上去的时候总能感觉自己是被宠爱的。
     “麦麦,你的饭菜未免太贵了,还得让我以身抵债么。”柏子仁死死扣着我的胳膊,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揉进怀里,又好像立刻就会将我推离。
     我不言语,手向下滑,游到他结实的小腹。他忍不住呻吟出声,舌尖深入我口中搅动。猛地扣住我的手腕,他气喘如牛,暗哑着声音警告:“别闹了,再下去我可停不住。”
     “柏子仁。”我头向前凑,他像被吓到了一般往后仰,结果倒在了沙发上,我趴在了他身上。我亲吻着他滚动的喉结,上下起伏的胸膛。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他一面嘟囔“麦麦别闹了”,一面急切地抚摸我的身体。
     “我小姨死了,真的死了。”我听见空荡荡的房间上方有一个声音清冷的响起。没有悲伤,没有愤懑,没有埋怨,没有仇恨,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的陈诉。
     他盘旋在我腰际的手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顺着毛衣的下摆向上。他伸手拉我,让我的嘴唇对准他的,深深吻住。他的舌头充斥着我的口腔,我在窒息,我全部能感受到的只有他的气息。
     窒息的时候不是无法思考吗,可为什么我的头脑会如此的清醒。我清醒地抚摸着他的锁骨,清醒地在他的睡衣间游动。
     “每个人都说她是自杀,反正她有自杀史不是?”我听见了我的笑声,很轻很轻,仿佛瞬间就能被从没有关牢的窗户缝隙钻进来的夜风吹散。
     “每个人都认定了她是药物过敏,反正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因为这样那样的乌龙理由死掉不是。”我手撑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腰间坐起,笑容明媚温柔,“小人物的生命算得了什么?山西煤窑哪年不死人?命贱自然是无所谓。”
     他剧烈喘息着,眼中的一片迷乱,放在我毛衣里的手迟疑不决。
     “柏子仁。”我弓起身子,嘴唇在他的脖颈间啃噬,轻声呢喃,“她们不是我的家人,我不难过,真的,我一点也不难过。我恨她们,我一点也不喜欢她们。”
     他被动地承受着我的吻。胸口上下剧烈起伏,黑曜石般的美丽眼睛白雾弥漫。额头上遍布着晶莹的汗珠,水晶灯的光芒照射下,仿佛璀璨的水钻。
     “我早就察觉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下去,可是我无能为力,只能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柏子仁,我很难过,你能否告诉我,要怎样做,我才能快乐一点。”我亲吻着他胸口上薄薄的汗,汗水里有他的气味,清爽干净的气味,手指轻轻地画着一个个圈圈,我笑着问他,“柏子仁,你可以让我快乐对不对。你可不可以让我不要这么悲伤。”
     手掌下的身体仿佛坚硬的大理石雕,光滑而温暖。水晶灯的光芒如水般轻柔,他的睡衣带子早已散开,赤裸的上身肌肉纠结,没有一丝赘肉,就像是月光下被月神阿尔特弥斯施了咒的恩底弥翁。
     “柏子仁,是不是每个故事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结局。无论怎样,对还是错,终将会有一个结果。一切皆是因果循环,一切皆是报应。”我的笑容是不是很美丽,一如你喜爱的美丽。我用嘴唇代替了手,反复摩娑他的胸膛。真的好温暖,我戒不掉的温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支撑着我走下去的温暖,告诉我“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温暖,承诺要带我离开的温暖,说他会代替护身符守护着我的温暖。
     “那天我去监狱第一个看望的人是小姨。”我笑着贪婪地抚摸他的脸,抚摸我熟悉的五官和轮廓,“你以为我是骗你对不对,你以为我是去看望陆妈妈的对不对?小姨跟我说了很长时间的话。狱警真的好给你面子,没有人在旁边走动。后来我才去找的陆妈妈。呵呵,她们临死前最后见到的熟人应该是我吧。那么那些话是不是可以算的上为遗言。真奇怪,为什么当初不直接判她们死刑,一了百了?是不是她们手上还有什么让人顾忌啊!呵呵,她为什么要找上我啊。那天她生日就知道你是谁了。我好后悔,为什么要管她过不过什么狗屁生日。我们应该去吃烛光晚餐的对不对?那是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啊!”
   他的脸急剧抽搐起来,汗水淋漓,肆意在我们的身体上流淌。我的头发已然散开,灯光下,我紫色的卷发如缠绵的水藻,我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妖娆的水中女妖。
     “你放心。”我轻轻刮弄着他胸口上微微的凸起,印上吻,笑容依旧,“我不会做任何傻事,毕竟她们只是我的亲人而不是我的家人。我不会去当达摩克利斯剑。兵者,伤也。”
     “柏子仁,让我快乐一点,带我离开。”我磨蹭着,我的小腹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我的脸靠着他的胸膛。真的好累,累到只想让你紧紧抱住我,向我承诺,没事,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柏子仁,我好难过,她们毕竟是我的亲人。”我抓住他的手,带着它在我的身体上游动。请多给我一点温暖,仅仅拥抱远远不够。
     “麦麦你该回去了。”他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我差点一个后倾跌倒在地,幸而被他拽住。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可他的眼神已不复迷乱。他俯身拾起刚才纠缠间滚落到地上的钥匙,喘着粗气道,“我送你回去。”
     我就势跪下,转而沿着他的小腹向下亲吻,口中不住呢喃,柏子仁,我要你让我快乐,给我好不好。当嘴唇到达那里时,他发出难捱的呻吟,却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开。他拎着我,拖我往外走,狠狠把我丢出门外。
     “回去,立刻回去。”
     门合上了,任我如何死命捶打都不再开。我扶着门,无力地瘫软在边上。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音乐声再大也阻不了这一切。即使我千方百计不让自己知道也还是知道了不是。我听见公寓里传来重重的捶墙的声音。他的手一定会很痛。他的心一定会更痛。不知不觉间,我的眼泪又偷偷蔓延。
     我没有力气再敲门,我也不想离开。我蹲坐在门口,双手紧紧抱着胳膊。如果我没有办法给自己取暖,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残存的温暖不要消散。
     楼上有人拾阶而下,见了我,怪怪地投来一瞥又婷婷袅袅地走了。我木然地目送她离开的背影。三月的夜晚温度降得好快,我感受到了那沁骨的寒意,忍不住又蜷缩紧了一些。我不能离开,如果你推开我我就走,那么老天爷再也不会慷慨。你说这些年来我们吵过闹过冷战过,却从来不曾分开过。你说老天爷安排了这么多巧合让我们在一起就一定会让我们走下去,否则他的前期工作就白做。所以我不走,怎么我也不会走。
     被扫地出门,外套还挂着客厅的衣帽钩上。薄薄的毛衣抵不住春寒,我感觉到了自己胳膊下的身体在不住地瑟缩颤抖。好冷,真的好冷。为什么明明已经是春天,却还是会这样冷。我只觉得胸口还存着一口气,这口气支撑着我坚持。空荡荡的楼道,清冷的夜风,雨打梨花深闭门。我蜷成小小的一团,靠着冰冷的墙壁,昏昏沉沉地睡去。
     是被人推醒的。我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有人推我,气急败坏地喊:“麦爻,你个笨蛋,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你在这儿呆了一夜?!”
     我缓缓睁开眼,模模糊糊看见一个容颜狼狈的男子。他头发凌乱,双目猩红,平常的优雅从容皆消失不见。我努力想微笑,柏子仁,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可是嘴巴蠕动,我只觉得嗓子干疼,然后脑子开始昏沉。他的手覆上我的额头,声音既心疼又愤怒,你个白痴,你冻了一夜都发烧了知道不知道,我不是让你回去吗?
     “我走了,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我虚弱地微笑,“柏子仁,真好,你还在。”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你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心。”他伸手拽我。我眼前发黑,软软地倒在了他怀里。
     “麦麦,麦麦,你怎么了?”身体腾空,他双手打横将我抱起,“走,我送你去医院。”
     我的手始终抓着他上衣的第二颗扣子,我干哑的嗓子逸出哀求“柏子仁,不要告诉我爸妈。”他们不喜欢你,如果知道你害我生病了,他们会很生气,更加不会让我们在一起。

   第109章
     人影幢幢,我的眼前模糊不清。我的鼻翼充斥着医院特有的味道,我不觉得安心,我只是本能的害怕。平生第三次住进医院,高烧引起的肺炎。我不知道自己在医院躺了多久,我头疼欲裂,眼前一片黑暗。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痛苦不堪,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要死掉一样。我在黑暗里挣扎,我的喉咙被什么卡住,连呼吸都没有力气。
     “麦麦,麦麦。”
     是谁在呼喊我的名字,空气中淡淡的咸味是泪水还是生理盐水?
     “麦麦,麦麦。”谁握着我的手在他脸上磨蹭,手背上印了一个个如蝴蝶般的吻。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们明明什么过错都没有,为什么一切后果却由我们来承担。我做饭等我回去吃的时候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事情的真相难道真的这么重要吗?即使它们与我们无关?为什么我已经努力去避免了,一切还是无法逆转?为什么手里拿着我父亲把柄的人偏偏是你小姨?为什么孙士杰那个王八蛋又找上她?为什么她临死了还要把你拖下水?为什么她就不能安生呆在牢里?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期发难?”
     我也想知道啊,柏子仁,你能否告诉我答案。
     我只知道我在难受,我难受的连睡也睡不好。我的眼泪肆意地流淌,我怀疑输液的速度都赶不上。我身体就如民间传说中“鬼压身”一般,重重陷在床垫里,一丝一毫的力气都使不上。
     “麦麦,不哭好不好。”脸上的泪被轻轻拭去,我听见长长的太息。
     “我难受,我头疼。”我哭着呻吟,头就像是要裂开一般,痛的让我恨不得整个身体都不是我自己的。我听见自己破碎的哭声从唇齿间逸出。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哭着喊救命。
     “乖,不哭,忍一忍就好了。”他俯下身捏着我的头,我还是不停地哭。
     我听见他无可奈何的叹息声。每当我胡搅蛮缠撒娇的时候,他总是会这般叹气,然后竭尽全力去满足我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要求。床下陷了一下,身边躺了一个人。我的头被抱进熟悉的怀抱。温暖清爽的气息包裹着我,我莫名舒解了很多。
     “麦麦,我的麦麦。”他轻轻按摩着我的头,低声喟叹,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是轻轻地诱哄,“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好。”
     像以前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一样,他轻轻哼唱起催眠曲。唯一的不同,这次附在我耳边的是他的嘴巴而不是手机。我就像在广袤无边的蔚蓝海面上漂浮,身体渐渐平静下来,头痛也似乎减轻了许多。倦意袭来,我沉沉地睡去。
   多久没有睡得这般心无旁骛香甜无忧了。我贪婪地在黑甜梦乡中沉沦,只愿此生长眠不复醒。中途有护士进来换药水,惊讶地看着我们。他举起手指,示意噤声。他抱着我,夜夜守着我,让我安静地睡。
     药水一滴一滴流进我的血管,是在洗涤我过往的记忆吗?如果可以,我愿意。我始终是个自私的人,我不想背负任何人的过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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