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龙愤怒的小马(一)九月十一。重阳后二日。晴。今天并不能算是个很特别的日子.但却是小马最走运的一天。至少是最近三个月来最走运的一天。因为今天他只打了三场架。只挨了一刀。而且居然直到现在还没有喝醉。现在夜已深,他居然还能用自己的两条腿稳稳当当的走在路上,这已经是奇迹。大多数人喝了他这么多酒,挨了这么样一刀之后,唯—能做的事,就是躺在地上等死了。这一刀的份量也不能算太重,可是一刀砍下来,要想把一根碗口粗细的石柱子砍成两截,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这一刀的速度也不能算太快,可是要想将——只满屋子飞来飞去的苍蝇砍成两半,也容易得很。若是三个月后,以这样的刀就算有三五把同时往他身上砍下来,他至少可以夺下其中一两把,踢飞其中一两把,再将剩下来的一下子拗成两段。...
作者:何子丘第一集(疑案风云)楔子深秋,寒风细雨,天空好似蒙上一层灰色,见不到丝毫阳光,令人无比压抑。大约是长达十日的绵绵秋雨,道路泥泞难行,昔日穿流不息,由潼关直通古都长安的官道半日过去,却未见一车一马,黄昏时分,终于自潼关方向远远驰来一骑,马上之人国字脸,浓眉大耳,年二十几,一身正气,当是英伟不凡的豪杰之士,他轻装简从,背负一个长条形包袱,在秋风细雨中,疾马狂奔。刚刚爬上一个小山坡,青年骑士胯下骏骑突然悲嘶一声,四蹄一软,口吐白沫,再也不起。骑士处变不惊,应变甚是神速,足尖一点马鞍,飞掠而起,落在地上,一身白衣已然溅了不少泥浆。骑士厉声喝道:“无名鼠辈,不用躲躲藏藏,出来吧。”秋风将冰凉的雨水刮在他头上,顺着下腭落下,却未令他坚毅的面容有丝毫色变。...
作者:苏鎏雪中血已是腊月过半,滴水成冰,一年中最冷的时日。三丈宽的河面结着冰,一眼望去,便如大路般平坦。马蹄慢慢抬起,轻轻放下,冰面下有细微的响声传出。马身上的黑衣女子微一皱眉,拍拍马脖,道:“夜雪,看来你我同行,此处吃力不住。”说罢,便跳下马来。那马似通人性,转头看着黑衣女子,眼里竟流出泪来。黑衣女子轻咳几声,梳理着马毛,声音略微发哑,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过了此处,便可休息了。”夜雪将头凑近黑衣女子,使劲蹭了蹭。女子脸色稍显苍白,只是挤出一丝笑意,牵起缰绳,往河对岸走去。过了这秦水河,便可去到那梨潇谷。只是整个河面无一座桥,若在平日,渡河便得靠船。亏得这几日天寒地冻,河面结冰,方能借此冰面过河。...
第一章索命三头蛟江南三月,正是风光旖旋。这夜,晴空万里,月光映着湖面,闪烁着片片银光。蓦地,雷峰山脚下出现了一条黑影,极快速地穿行在婉蜒崎岖的山道上,向—幢红墙绿瓦的大宅院飞去,—面不住向四周打量。临近院墙时,倏地隐身于密林之内。这幢宅院盖在古木参天的树林之后,依山而建,虽不甚大,但却是画栋雕粱,精雅无比。园旁水木横伸,直凌湖面,听山泉潺潺,看草长莺飞,的是超然物外。这时,厅内宫灯高挂,一张檀木小圆桌,围坐着三人。正面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手中端着一把细瓷壶,慢慢地在品啜,嘴角微露笑意,望着对面一个年约三十的美妇人,以及她身边的男孩。美妇人仪态雍容华贵,清丽绝俗,—手轻轻地抚摸着膝边男孩的头发。...
作者:车骑将军【由文】第一卷 蝴蝶谷第1节黎明的阳光穿过卧室的小窗,点点滴滴洒落在浅红纱帐,偌大的红粉帐中立刻充满了橘黄的色调。我睁开双目,平心静气的感受着清晨这一刻的宁静、温馨和平淡。但是静寂时间不长,随着一声声慵懒的娇嗔声起,碧纱帐里的娇妻美妾也陆续醒来。顿时间莺歌燕语。“相公!有没有看见我的肚兜?”“思姐姐!你压着我的小衣了。”看着她们一个个婉风流转、香肌玉肤、春意未尽的羞怯模样,不仅想起过去数年所经历的刀光剑影,一股自豪感涌起,充斥在心间。车骑将军作品,为您带来一个非比寻常的江湖之旅!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黄昏。我儿时的梦想是能够高中举人,因为总是听老人说,只要是考中了举人,就可以坐着遮阳挡雨的乌蓬马车,到晨露阁的二楼喝酒听戏,后面还有人伺候着.....我还有另外的一个梦想,就是能够成为一位笑傲江湖,众人景仰的一代大侠......
作者:韩涛正文 第一章 祸起萧墙“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梦里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南宋词人姜夔终身仕途失意,唯文名流传,这首《鹧鸪天》写的是伤离别恨、怀恋情人的佳篇,所言、所赋皆“古之伤心人”之情之愁,虽只廖廖九句,可谓“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情宜愈曲愈深,把一个“愁”字推到了极境。时当暮春三月,地处临安西湖。天色初晓,薄薄的晨雾笼罩着烟水迷蒙的湖面。在湖岸的一棵龙爪槐下,有一个白衣男子悄立良久,他看来四十五六岁年纪,轻裘缓带,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双眉斜飞,面容雍容俊雅,俨然是一位富贵王孙,只是脸色苍白无血,眉目间隐含愁苦之情。...
作者:高庸第 一 章 英雄气短清晨,薄薄的雾,挂满林梢。括苍山麓的飞云禅寺中,梵唱初歇,早课方罢。寺侧一片茂密的紫竹林旁,有一栋依山而建的客房,客房不大,但雕栏曲廊,十分精致,房中设着一榻一几,桌上残烛将尽,流了一桌烛油,一个身着蓝色儒衫的少年,正痴痴地立在窗前。那少年大约有二十一二岁,一双朗目清澈如水,两道剑眉斜飞人鬓,丰神俊逸,意态轩昂,然而,在他那英俊的眉宇间,却似被一层深重的愁容所掩,显得有满腹难以排遣的心事。窗外万竿修篁,凝露如珠,微风过处,洒落满地碎玉。那少年木立窗前,低头抚摸着一柄蓝穗长剑,口里喃喃呓语般道:“人生如朝雾,旦夕化云烟,大丈夫咤叱风云,竟不能保妻子”…唉!这人世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作者:风云追雨一、小孩儿“风自叶下过,水从石中出。”穿云大师迎着习习凉风走在山中,灵机一动吟出这二句诗,吟罢,又觉意境未至,过于平淡,倘能衍成五律,或许更可舒出胸中感慨。想到此处,他拈着白髯微微一笑,自己竟有闲情吟诗?只不过安稳了这几年,受老友听泉的影响太多了。——听泉?听泉正等着他喝酒哩,老家伙下酒菜定是全素,穿云大师不禁撇撇嘴,自己还是先抓点野味带过去保险……那不就是?听见振翅的声音了,穿云大师心下一喜,当即双足一顿,衣袂飘飘掠去,露一手绝顶轻功。不错,老爷子先疾后徐的“穿云步”早练了六十来年,身姿优雅不说,配合“云龙探爪”的手法,抓只山鸡岂非小菜一碟?穿云大师得意卖弄一招,飘然落地之际,蓦地——...
作者:乔靖夫【由文】前言当时也是“六四事件”发生后不久。在学的我亲身经历、亲眼看见了那一段从希望和兴奋到失望与愤怒的历史,对于国家仍怀着一股悲伤与不平,很自然就流露在这个故事里。十五年之后重看,其中发现实在有不少写得比较稚嫩和滥情的地方。一些真的看不过眼的句子(幸好都是对剧情没有影响的)还是删掉了,不过还是有不少保留了下来。各位看得不舒服的话,就请记着这是一个二十二岁学生的练习作,而包涵一下吧。正如我之前两次修订旧作,我仍是坚持“删减而不改写”的原则(一些笔误或太别扭的小地方除外),因为我觉得改写太多,好像对不起当时的自己(这想法有点奇怪吧?)。当时的我固然没有现在的能力与经验;但现在的我也没有当时的思想与感情(或者应该说是改变了)。换句话说就是,现在的我决计再写不出这样的东西来。所以我希望还是能够尽量保存它的原貌比较好。当然,是在不致令我脸太红的情况之下。...
作者:苏城小柳【由文】首次被劫飞云堡堡主的女儿挨了一鞭子的消息传来,震得整个江湖都抖了三抖。“听说那云大小姐可是同夏明山庄的庄主小时候订了亲的。谁这么大胆,连天下第一庄的未来少夫人都敢打?”“嘘——你还不知道?打了她的就是那个夏庄主啊!”“对对,我还听说,后来夏明山庄为了赔罪,送了圣药七返灵砂给飞云堡呐!”“那个传说能有起死回生之效的七返灵砂?乖乖,莫不是夏庄主这一鞭子,把云大小姐的小命都抽掉了半条?”-----------月黑风高,飞云堡大小姐的闺阁中,一个修长的人影正无声无息地立于女子的床前。云蝉因为背部的鞭伤,只能在床上俯趴着,睡得不是很安稳,迷糊间察觉有人在看她,便惺忪地睁开了眼。...
作者:云中岳1上百万人口的开封府城,乱轰轰地实在令人受不了,又脏又乱的街道,满城烟尘弥漫,到处都是垃圾,牛马粪臭、羊膻、汗臭、粪尿臭——即使是王府大街一也同样脏乱不堪,这就是中原第一名城。两年前,周王殿下曾经一怒之下,要求知府大人封城,禁止外地的人迁入,甚至勒令最近三年在府城侨籍的人,立即遣返原居地,以减少人口的压力。可是,行不通,天灾人祸频传。仅从附近府州逃荒而来的灾民,已超过甘万,城外来本的禁建区,已形成拥挤杂乱的市街、假使封城迁侨,不闹民变才是怪事。四乡群盗出没,治安更差。勇悍的人,成了各种行业人土争取的对象。尤其是商旅,极需大量的保镖打手人才,以保障旅途的安全,武功高强的人最为吃香。...
作者:蝶恋花儿黑夜如漆,无星无月,只有远处厢房的灯烛微弱的光芒略略泻了些在这肮脏阴暗的马房门前。却有一名锦衣少年,借着这一点点的奢侈的亮点闪身进了马房。“师父,徒弟来了。”是少年的声气,压制的低哑掩不住本色的圆润。却没有回应,而后便传来异样的声音。内行的武学家一听便知是在教习武艺的声音。帅家没有内行的武学家,只有内行的生意人。帅家老爷子帅正彦是当地的大豪,经营各种生意,且垄断了本城的丝织业,于是成为城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其为人亦正派,声望极高。帅家大少爷帅嗣扬颇有父德,为人有分寸不张扬。帅家唯一有争议的人物就是二少爷帅宝了。帅二少遗承了其母帅家二奶奶的俊秀清雅,然而游手好闲风流倜傥却与父兄之风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