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决明楔子他是被女人嗓音所吵醒。细细碎碎、嘀嘀咕咕,偶有笑声,偶又低啜,想忽视都难。在钢石里,他睁开眼,看见石外那片眼熟到令人嫌恶的茵茵绿草地及千年不枯的老寿松,草地上,两名年轻女子采席地跪坐的妩媚姿势,不时交头接耳,在两人身后突兀地有蓬松雪白的狐尾时时扬起或拂地。两只九尾白狐,道行生嫩的那种。“媚媚,我们姊妹俩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下山之后一定要照书册上的教导方式,替姥姥收集续命魂魄,一年后,我们再相约于此,不见不散,到时手牵手一块回去救姥姥。”年岁稍长的女子紧握住另一名女子的双手,细细叮咛约定。“娇娇姊,媚媚知道,媚媚会努力。”年轻女子边哭边点头,不想让姊姊替她操心,但下一句又很窝囊,“我、我不能跟着娇娇姊走吗?”“不能啦,你知道的,凡人长得没咱们美,要是我们一起行事,很容易成为关注目标,毕竟两个大美人同时出现会吓破凡人的胆。”听听,这是什...
作者:席绢第一章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香作穗,蜡成泪,还似两人心意。山枕腻,锦裘寒,觉来更漏残。————五代 李煜 更漏子。烛泪滴尽,最后一盏光明也失去了颜色,让原本就不甚温暖的屋子,益加清冷。已是二月中旬,理当是春临大地的温暖时刻,却让寒雪强占住山头,不让春天进驻。这样凄寒的夜晚,片刻也不容情的,频频催促床上人儿娇弱的病体渐渐流失命的迹象。再暖的锦被也温热不了打从心中冷出催魂的冰寒。她就要死了。她知道。长年拖着这样的一副病体,受尽折磨;死亡对她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有多久了?十年了吧?苟延残喘地度日至今,再也没有力气去强撑另一个十年。她战胜不了死亡,却出乎意料地活得比母亲更久。她庆幸着,老天是这样安排了一切。母亲死了,结束了她悲惨且残忍的一生;而她自己,也将因为没有解药抹身而让伤口的毒蔓延全身,再不久,她就要死了。...
作者:丹菁男女平等眼尖的看倌们,是不是发现了这一套系列和上一套系列息息相关呢?是不是觉得相当眼熟哩?是啦,说是上一套系列的续集也不为过,因为这是事实。(很像废话)这一个系列确实是极为别开生面的系列,丹菁第一次写到可以接连的大型系列套书,这让丹菁发觉,人的想像力和创造力确实是无限的。于是乎,丹菁下起笔来,感到非常顺手,只是不知道看倌们的看法如何?而且权或情,似乎都是由女人主导或决定的。呵呵!丹菁虽不算是女权运动的一份子,但是却是坚持要男女平等的人,尤其在爱情的路上,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会伤心,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会有性格上的强弱之分,所以才会成为一对。(就一般而言,并非全部,事实上也有很多硬碰硬的。)...
作者:连亚丽第一章花园里永远有种清新的鲜草味,感觉得出有一种生命力。树丛后的墙外有一张破旧的椅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遗弃在这里,正好可以拿来垫脚。向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脚不甚灵活的攀上长着些许青苔的墙。这是她第一次爬墙,虽然眼前的墙比大人还要高,但这并不能阻挡她的好奇心。搬来这里也有一阵子了,屋旁的臭水沟总是泛着让人恶心的味道,但是每到夜半,她总会闻到一股清香,经过多日的寻找,她终于找着了香味的来源就在这道墙的后面。墙的后面有几棵树长得越过墙外,她知道这道墙的后头一定有座花园,左想右想,似乎唯有爬墙她才能去一探究竟。小手上沾了不少湿滑的青苔,脚下那张只有三只脚的破椅子也摇摇欲坠,像是撑不住她体重似的前后摇摆,但向虹不以为意,奋力将身体往上一撑,上半身越过了围墙,但接下来出乎意外的画面让她惊叫了一声。...
作者:泰山菊第一章 我的家,群山环抱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鲁中腹地、泰沂山区中段,一个只有县级地图才有标注的小山村,三十几户散落的石屋子散挂在东山坡上;北山、东山、南山连成马蹄铁状,在中央留下一块巴掌样的平坦的土地;沿山脚,一条羊肠小道,蜿蜒曲折的伸向山外;一出山口,便是一个几百户人家的大村落;大村往外的路宽阔了些,南行十来里路便到了更加宽阔的大马路,沿马路东走十来里是个集镇,西去二十里便是县城;说来,集镇很近,县城也不远,可村里的老幼妇孺没几个去过;村民大都同宗同姓,民风淳朴善良,真的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山村没有多么悠久的历史,按宗亲划分的五大院还都在五服上。老人们说,祖辈是逃荒而来,见这里山深林茂,北山高大陡峭,正好抵御冬季凛冽的寒风;南山低矮不遮阳光,还有极好采集的板状石材可用于建屋造舍;东山山坡平缓,半山腰更有一眼清泉,水流不大,却四季不断。于是...
作者:楼采凝楔子“唐巾客栈”早在十六年前便是金梅镇上的指标,镇上每个人都知道客栈掌柜唐家本可是皇上钦点的探花。能让皇上亲点已是很了不得了,他还获得皇上御笔提字的官帽呢!而在唐朝,御赐官帽就称之为“唐巾”。身为探花自然得为朝廷卖命,但就在唐家本为官届满三年之际,突闻老家传来父亡的噩耗,父亲于临终前期望他回来掌理祖传家业“来福客栈”,为此唐家本只好辞官回乡,继续经营客栈,还把客栈名称由“来福”改为“唐巾”,并将皇上所赐之官帽裱框摆在店内供人观赏。因此,以一传百下,“唐巾客栈”在当时可谓名噪一时,唐家本也在当时娶得侠女刘菲为妻,生下四女。物换星移,十八年过去了,金梅镇近来酒楼林立,各酒楼的姑娘们多是娇娆妩媚、舌粲莲花,将“唐巾客栈”的客源大大吸引走,所以──...
作者:聂少蓁楔子月黑风高,天际飘起丝丝细雨。红色光影在黑夜里闪烁,显得极为刺眼。耳畔,呼啸而过的风隐隐夹杂著人们的窃窃私语……“哎哟!怎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听说是对方违规超车,闪避不及才撞上的!”“撞得那么严重,里面的人……”“没希望了,拖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断了气……唉,真是可怜!”“等等,不是还有个小孩吗?”“你说那对夫妇的孩子呀!他啊!真是佛祖保佑,车子撞上的刹那,被弹出了车外,摔在草皮上,身上除了几处擦伤之外,好像没什么大碍,你说是不是奇迹……啊!就是那个男孩,你看他,显然被吓坏了……”而站在草皮上的男孩看见母亲继父亲之後,被医护人员盖上白布条,他感觉仿佛有什么弄湿了他的脸……...
作者∶惜之楔子朱洙默念手中广告单,对过门牌号码,仰望眼前高楼大厦。A栋四楼之四,A……ㄟ,四……死,ㄟ死至死……ㄟ死又死……死到不能再死……大楼面东,老爸说,她命中不适合朝东房子……“我早上睡死,应该从右手边下床,却不小心从左手边爬下来,不吉之一。”她扳动手指计算。“门牌号码是“ㄟ死至死”,不吉之二。”她自言自语。“大楼面东是不吉之三;广告单底纸是黄色,黄色是我的不利色……是四还是五?不吉利若超过五,最好赶紧转头走,否则,前途将因错误而导向黑暗。”二十分钟后,犹豫的朱洙尚在警卫室大门口前徘徊。突然,甜甜的声音自她耳后响起。声音甜到什么程度?嗯,用实物形容的话,是麦芽糖加棉花糖;用科技口吻解释,大约甜度在三十八到四十三度中间,即使朱洙不是男人,也甜得心酥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