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微流年【由文】【天山篇】战奴一口带血的唾液吐在沙尘上。抬起头环顾四周。高墙之上,可以望见远处银亮的雪峰。空气清净,可从受重击的鼻腔中吸入,总有挥之不去的腥气。眼前是凶暴的训奴官,挥着皮鞭斥打每一个不能及时爬起来的奴隶。在持续数日的残酷训练后,体力已经很难支撑简单的站立。从中原捉来的人,在这里是最低等的存在。伤口刚刚愈合,便被驱赶到训场,不知用什么手法禁制了内力,除了凭经验躲闪,只剩毅力和体力硬撑。每天都有人死去,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暴虐无常的训奴官可以任意剥夺这里任何人的生命,不允许丁点反抗。动作稍稍迟缓,便会迎来一场暴风雨般的鞭子,落在肌体最脆弱的地方,外表完好,内里却溃烂疡伤,足足痛上十余日。...
作者:忆文第一章 兄弟阋墙斗室惊变斗室之内,两丈见方,一张梨木方桌,三张高背梨木椅,四壁各插着一只儿臂般粗的蜡烛,夜风自气孔中吹了入来,烛光摇幌,忽明忽暗,气氛有点阴森恐怖。这是雄踞长江南北水路的“大江堂”总舵的地下密室,通常只有三个堂主才能进入来,无数的大江堂堂规,计划及一切巨大的决定,都在这密室内制订!烛光照在端坐高背梨木椅上的三个壮年汉了的脸上,也是忽阴忽阳,使本来已甚难看的脸色看来更加令人心悸,也更费人深思难测,他们心中在盘算些什么!三人如泥塑般,一动不动,只有墙上及地上的投影不断地幌动,初看上去有点像幽灵在窥探。坐在正中的是大堂主“皓首蛟龙”铁凌威,一张酱紫色的脸长满短戟般锋利的胡须,双眉斜飞,虎目圆睁,神色十分吓人。...
作者:萧逸一门前流水白蘋花,岸上无人小艇斜;商女经过江欲暮,散抛残食饲种鸦。唱歌的人载歌载舞,一手横笛,一手击鼓,身后众儿扬声以和,飞袂睢舞,其音协黄钟羽末,如吴之声,含思婉转,有淇濮之艳,而少北地之慷慨激昂,间以眼前之皑皑白雪,大地冰封,却是大相径庭。除了为首状似疯癫的歌者之外,身后众儿男女,尽是本地人家,当此残雪未融,冬阳初现的一霎,一行人舞竹击节,踏着眼前这条婉蜒的青石板道,一径的迤逦而下,载歌还舞,渐行渐远。歌声下,那裂人肌肤的冬风也似欲振乏力。两只灰毛狗夺门而出,直认着前行人狺狺而吠,阔口獠牙,十分狰狞。有人闻声而出,却似晚了一步。“咦,这是从何说起?”管二老爷直着一双眉毛,啧啧称奇地道:“这是皇甫松的‘竹枝’令,巴蜀之音,怎么会在咱们这个地头上流行起来?怪事怪事,那领头唱歌的人好嗓音,是谁?你们谁见过?”左右看了一眼,无人答腔。...
作者:萧逸第一章群丑肆凶夜幕深垂,虫声四起,在这深秋的季节里,到处都显得静静的,尤其这洞庭湖附近,更是美景无边。时已午夜,游客尽散,空舟泊岸,那一轮皓洁的明月,洒下了满天的光雨,点缀着这沿湖的垂柳。夜风轻拂着柳丝,萤儿成群穿舞枝丫,时明时灭,真是好一番景致。在这洞庭湖西角,有一片竹林,占地颇大,本是一块公地,后来有一石姓商人,愿以高价,向官府购置这块已经荒芜的林地,几经洽商总算成交。这石姓商人名益川,世代业盐,已相传五世,可谓家财万贯,富兼三湘;偏又为人仁厚、乐善好施,凡有助于地方上的一切善举,这石益川从不后人。每年岁终施粥,分飨远近贫苦人家,故此这洞庭一带,提起这石益川来,无不竖指夸赞!...
作者:喻鹤矫正传 第一章 鹰隼昂藏出僻壤石花山是秦岭中段的一道山脉,山势较低,山脉的走向呈环状,环中心是一方圆数里的小坝子,因其形若马料槽,遂称马槽坝。马槽坝得气候之利,从未遇上天灾,向来都是风调雨顺,所以是一个耕作的好地方。马槽坝只有一条羊肠小路通到山外,这条小路从东边翻过石花山。因少有人走动,小路不仅满布着青苔,而且差不多完全被路两旁生长出来的杂草掩住了。所以马槽坝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所在,坝里的人固然很少到外面去,外面的人就更是鲜有到此处走动的了。但是这一天却有两个人急急地向马槽坝走来。这是一个瘦削的老者和一个挺拔的年轻人。年轻人在前面开路,老者在后面跟着。两人上了山梁,便驻足不走了,站在那里眺望山下的马槽坝。老者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仿佛沉浸在往事之中,许久才问道:“他这些年来就一直住在此处?”...
作者:柳残阳第 一 章远处升起了缕缕炊烟,向晚中,点点灯火自农家窗棂间透了出来,逸淡的清风缓缓吹来,翠绿的山谷间蒙上了暮霭,白茫茫中已有了黑黯,天已黑了,大地沉沦在一片谧密之中……远处,有一盏灯,那是盏血红的灯笼,淡红色的灯光泛射着令人寒悸的光晕,斜吊在半空中,随着山风不停的摇晃着,灯呈八角,上面绘着一只振翅欲飞,雄昂威猛的大鹰,在光影里显得那么苍劲和威武,大鹰似守夜的神,孤寂落寞的守在那里,只闻风声呼啸,虫声鸣鸣…。突然,有一道灰淡的人影向这里疾速而踉跄的奔来,此人一身黑衣,满身血迹,他彷佛已经奔了不少的路,剧烈的喘着气,但,他丝毫也不敢停下身子,竭尽全力的向前奔跑着,血,沿路淋洒着,这人显然受了很重的伤,血水都染透了衣服,但他咬着牙,瞪着那双如珠子的目光,朝着那盏红灯快速而跌撞的跑着。...
作者:林颂【由文】当时来到这个世上的,多数都已不在。其实仅仅过去十三年,山门两侧落地的松针也还没有一尺厚。这实在是极短的一个时间,对于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人死去,师兄是这样解释的。师兄说,山下正进行着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起因不详,结果未知。参战的叛军多达百余支,他们彼此之间竞争激烈,而且整体实力水平比往届战争的参战队伍要高出许多。举个例子,就说争夺华阴县这一个比赛项目,就有十二支队伍报名参战,最后愣是角逐了半年多,拼到最后只剩一支队伍十几个人,才把县城拿下。这还是一个冷门的,碰到那种热门的,比如攻占长安,所有队伍不管几斤几两都想去试一试。毕竟长安也就那么大的一块地,让他们都赶过去不得围个上百圈,这样得打到何年何月。于是大家自觉分为六个战区,先进行第一轮预选战,再进行第二轮预选战,最后决出的前四名获得出线权,可以去打全国总决战。每支队伍的实力都很相似,...
作者:兰色大海【,】第一章 楔子夏日炎炎,蝉鸣不绝。在小镇西头的一间普通小院内,正有一对中年夫妻在为琐事争吵。左邻右舍见惯不怪,没有谁会多事参合进去,对越来越激烈的叫骂声充耳不闻。“操你娘的,快拿钱出来!”屋里的男人恶狠狠的大骂,挥手作势欲打,怒道:“臭婆娘,你推三阻四的,若是耽误了老子发财,小心打断你的腿!”缩成一团的女人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护住腰间的暗袋,怒目相视:“不行!这是我们一家四口仅剩的买米钱,给你拿去输光了,两个孩子吃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有本事自己挣钱去!”那男人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咬牙道:“臭婆娘,你吃了熊心豹胆了,竟敢给我脸色看?我才是一家之主!等老子赢了钱,发了大财,想要什么有什么!废话少说,你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