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匡-->超人集团--> 第一章 人类刚在地球上出现的时候,生活一定是十分简单的事,那时需要做的只是两件事而已,那便是填饱肚子和繁殖后代。 但是,随着人类文明的进展,人类的生活,便越来越复杂,到了如今,生活的复杂已到了如此地步:可以说没有一个人可以夸言自己真正懂得生活了,没有一个人可能在他短短的一生之中,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生活,对各种各样的生活都有所认识——刚过了农历年,还可以听到零星的炮仗声,天气却暖和的反常,穆秀珍躺在小花园的草地上,正在仔细地阅读着一本叫“生活的艺术”的书。当她看到疲倦的时候,她阖上了书本,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回想着书中所讲的话。 在她们住所旁的公路上,汽车来往,比往常热闹,春光明媚,正是郊游的好时光,人们趁着天气好,到郊外来散散心,也是很合理的事情,所以汽车便来得特别多了。穆秀珍本来倒也不觉得怎么,可是忽然之间,似乎所有的车子全都按起喇叭来...
第一节地狱之门 这条河的名字叫玉沙河,它自西向东从H市的中心横穿而过,把这座城市分割成南北两半,城南是新城区,城北是老城区。 在老城区的西北面,沿河建有一座住宅区,名叫永安小区。这是一座老住宅区,只有三幢五层高的老式楼房,住户原本就不多,最近几年又陆续搬走了一些,这里就更显得冷清了。由于这里离新城开发区和市中心较远,因此,许多人购置新房搬走后,空着的楼房也租不出去,都闲置着。 林秋的家就住在三号楼的最顶层五层,他的女友白月与他住在一起。他是H市《都市快报》的记者,女友白月在孤儿院工作。 这幢三号楼一层和三层的住户都已经搬走,三层前天刚租出一套,住户还未搬进来,剩下的一套也同样空着。由于住户少,楼里显得人气不足,冷冷清清。...
梦启:路过陆过年轻的女孩在那扇带着铁锈的矮门前,手放在雕刻成蜘蛛的门把上,却迟迟不肯推一下。不过也难怪她,这扇门稍微有点古怪过头了,虽然是铁门——并且是那种在任何一处贫民窟随处可见的破旧样式——却突兀地镶嵌着一只黄杨木的把手,更古怪的是那铁门的上头,趴着一只……嗯,该算是巨大地如同两个婴儿的……苍蝇吧?嗯,是苍蝇,女孩又一次确认了一下那个栩栩如生的东西,苍蝇的两只后脚还在空中晃晃悠悠,她不禁感叹道:“这个苍蝇,简直像真的一样呢……” 话音刚落,那只趴在门上的东西居然动了起来,似乎是用玻璃做成的翅膀抖动了两下,女孩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那苍蝇居然一个转身就朝她扑了过来,两只巨大的眼睛几乎就要碰到她的鼻尖上了,出于对苍蝇这种生物的本能厌恶,女孩后退了一步抱头大叫:“啊啊!别过来!”...
神农镇(1) “一只蝴蝶在巴西扇一扇翅膀,可能会在美国的德克萨斯州引起一场龙卷风。”很多年以后,李澳中听到了这句话,才真正领会到了造物主的神奇:一个资产亿万的美国佬心血来潮的一次旅行,竟然改变了自己这个中国内陆偏远小镇的警察的一生。 墨尔森·杜道夫,这个在纽约拥有一家大型医院的家伙在一个出乎意料的日子里四处张望着走进了神农镇。他背着一只破旧的背包,扛着一部DV摄像机,瞪着一双蓝色的眼珠好奇地四处打量,将他所能看到的一切统统收进镜头里。 杜道夫的出现引起了神农镇人的骚动,这座偏僻而繁华的山区小镇很多年——从日本鬼子投降——都没出现过外国人了,何况这个家伙金发蓝眼。镇民们远远地围绕着杜道夫做试探性的接触,他们发现自己窥探的目光换来了这个洋鬼子愉快的“hello”,二十多年的“从商”经验使一些人意识到了巨大的利益,很快有几个年轻人嬉皮笑脸地走了上来,对着杜道夫卑躬屈膝地h...
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总是在试图寻找我们驻足过的痕迹, 就好像我们遇到了心爱的人, 总希望从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微笑里, 捕捉到一点点暧昧的痕迹, 可是,一切, 真的如我们期待中停留地那么真实、长久吗? Chapter 1 别样的生活 “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尸体;支离破碎,血肉模糊的四肢;裸露其外,腐烂不堪的脏器;全部被收集在全亚洲最具规模的蒙氏法医博物馆里。这里有世界上最经典的法医解剖案例;最全面的法医科学历史资料;最权威的法医专家辑录……” 看着电视里介绍法医馆的宣传短片,听着解说员富有热情的介绍,我突然觉得,有一点点好笑。其实解说员并没有夸张,法医馆确实是父亲心血的凝结。但是,这种有些张扬的展示,似乎还是和我低调的生活状态不符。我更喜欢这么静静地坐在戈多咖啡馆里,感受时光的悄悄流逝。...
道听途说乌龙山“山开八画,水各分流”,因此四面皆可上山,出严州府城(今梅城古镇)的北门,就是上山的大路,走道都是用整块的条石砌成,宽达2米,可供上下山两顶轿子交会。古时朝香拜佛、游山避暑的人很多,香烟鼎盛。建国后逐渐冷落,近年随着旅游事业的发展,游客又多了起来。 我叫金三,是电子管厂的职工,虽说才有十年,但在改制的大潮下能留在单位继续糊口为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本人住在单位分配的宿舍区的二楼,邻居有个儿子叫张胖,就比我小一岁,张胖人胖心也胖,成天就知道捧着个盗墓笔记瞎侃一通,弄的自个好像也是行家,没事时拿个小铲(不是洛阳铲)就是农村里铲炉灰的那种,在生活区楼下的地上东戳一下,西掏一下,偶尔也出土个茶杯盖子什么的现代文物,这时他就瞎嚷嚷:“这会不会是孙权家的茶杯盖啊”。(注:孙权的外婆家就在我们严州梅城,相传其外婆嫁到梅城时,为了显示娘家富有,水也不吃夫家的,挖了...
居家十忌:一忌望鬼眼;二忌拍肩回头;三忌墙角留空;四忌唤名答之;五忌半夜念鬼;六忌对镜不看镜;七忌关门太慢;八忌见影问人;九忌睡觉留床位;十忌死人睁眼。新街口,最近多出来一个‘凡记取名馆’,间为人看风水,相面请神。说是迷信吧,人家是秉承八卦易经之学,说是科学吧,大厅迎门挂着的一联《见鬼十忌》却又让人感到莫名的诡异。何况那毛笔字苍劲有力,仿若力透纸背,就连不懂字的人也能看出其间蕴含着的功力,更是增加了这幅字的神秘色彩。此时,厅堂里一个胖乎乎的大师正襟危坐,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不远处,一个人舒服的坐在沙发里,正在翻看报纸,挡住了脸。而大师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正瑟缩着身子,表情显得很紧张的诉苦道:““大师,自从我丈夫死后,我就没安生过!我老看见,墙角的地方有小人在跳。有时候,正刷牙呢,就觉得脖子后面冒凉气,一抬头,镜子里自己的影子总是感觉有点模糊。还有,晚上睡觉,...
楔子 (1)空寂的夜空,月光闪耀着冰冷的光,映照着广袤、惨白的大地。 玫瑰花的香气从园子里飘来,飘入微开的窗,舒畅着她的身心。她从沉睡中醒来,悄悄的走下床,向玫瑰园的方向走去。 那一年,她九岁。 玫瑰园的门紧闭着,仿佛一座荒凉的鬼园,静静地等候在黑暗里,等待着新鲜的血肉前来填充…… 坚韧的枝干从红褐色的沙丘里生长出来,大而饱满的花瓣,是鲜红的血的颜色。她喜欢玫瑰,终于抵挡不了这种香气的诱惑,磕磕碰碰爬过了墙头。草木茂盛,湮没了她瘦小的身影。尽管爸爸告诫过她许多遍:绝不能踏进玫瑰园! 当她独自一个人行走在玫瑰园时,这才感觉到周遭气氛的极端怪异。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花瓣和树枝散发出一股古怪的味道,忽然叫她觉得有些恶心。...
过了一个漫长炙热的夜晚之后,黎明起床,好像洗了一次蒸气浴似的。清晨五点半左右,从福岛区的报摊出发的送报生,才跑了半个多小时,刚换上的衬衫已经湿透了。走过浪花路,到了架在土佐堀川上的常安桥时,不得不停下摩托车,拿起缠绕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一擦汗。河面反射朝阳的波光,刺入他的眼里。泥黄色的土佐堀川覆盖着一片粼粼波光,在上游四十公尺的桥边,漂浮着一样东西,好像破布或垃圾袋。最近虽然被发现有鱼群生存,但是大阪的河川不可能有一天完全没有垃圾。好像有个硬块随着河水漂流着,仔细一看,不是垃圾袋,在浑浊的河水下,有一个白色硬块,缓缓地浮上来。八月二十五日当天清晨,在大阪市西区土佐堀二丁目的土佐崛河上,发现一具男性尸体。...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1、回归 清晨,常州守备府渐渐热闹起来。 小厨房内,几个丫环聚在一起淘米洗菜准备早膳,一个个还打着呵欠。 “哎,知道吗?昨儿晚上沈先生又在偏院里呆了一夜。” 这话题没激起什么过多的反应,一个丫环懒懒道:“你又皮痒了吧?没听见小少爷前半夜哭个没完?沈先生是去哄小少爷的。你再胡说八道,当心挨板子!” 旁边人深以为然:“是啊。少爷昨夜也在偏院。上次看门的老朱胡说什么少奶奶跟沈先生如何如何,不是被少爷打断了腿赶出去了?你还敢胡说!” 挑起话头的人一撇嘴,压低声音:“谁说少夫人了?告诉你们,昨个夜里沈先生是宿在少爷房里的!今天早上秋兰姐姐去收拾房间,亲眼看见沈先生从少爷房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