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三日 星期一 晴天早上我向我妈要早餐的钱,她叫我自己到衣橱里去拿。我翻遍了衣橱的每一寸角落,连围巾都拿出来抖一抖,我妈突然像疯子似的大笑,她的样子怪可怕的,后来我才搞清楚,原来她是在笑我。她说连她自己都找不到了,何况是我?我出门之前,倒了一些麦斯威尔即溶咖啡粉在康康的碗里面和它分享。康康好像很不爽的样子,可是我也没办法,因为奶精和糖都已经用完了。在上学的路上,我遇到李有福,我们就一起走到学校。他告诉我说今天可能是世界末日,中午会有日全蚀的末日景象。他说最近银河系受到黑洞和外星人的影响,所以末日会提前降临,我听了很害怕。果然,一到学校,有一个人举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最后的审判来临了!”李有福就对我说:“你看吧!”我很紧张,就去问那个人说今天是不是世界末日,他说有可能。...
楔子是的,百岳国“天下人才绝迹于此不幸前来你得认命州”、“第一仙境纯属狗屁云吞雾罩走不出去县”之县衙简称,别名——天下第一穷酸衙门。之所以能拥有一个如此“辉煌”的名头,实在是因为开发此州的州府大人迷路了三个月才终于找着这个县城,然后在看到其中的‘精采”,并想及一路的艰辛后,老泪纵横的大笔一挥……是的,这是一个新兴的县城,一个位于四国山峦低谷交界,龙蛇杂处的所在,但同时,它也是许多想忘却过去,想重新寻觅新生命、找寻新生活之人的希望之乡。想当然耳,管理这样一个充满“新移民”的县城,绝不会是件容易的事……一个每回人家请客,都要用那微笑后几乎眯成了一条缝的眯眯眼问人“能否将剩菜打包带走”的穷酸县太爷;一个无论男女老幼,只要第一眼看到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心生“阴险、这人一定很阴险”念头的阴险刑名师爷;一个天生劳碌命、没半刻停得下来,号称“妇女与孩童最坚实长城”的劳碌捕快;以...
第一章“心柔……咳、咳……过来我身旁,我有话要交代。”许大娘虚弱地叫唤着,每一字句间都掺杂着咳嗽声。“娘,你快躺下,药快煎好了。”许心柔急忙的停下手边煎药的动作,来到许大娘的身旁。许大娘摇头叹息,“我了解自己的病,你就别白费力气和银子,能省则省,省下的银子,拿去填饱肚子要紧,看你为了我瘦成这样,我看了好心疼啊!”许心柔笑而不语,细心的端来一碗煎好的药。“我少吃一顿不要紧的,只要娘的身体快好起来,这点苦不算什么。”仔细的将烫手的药吹凉,许心柔扶着许大娘起身。“把这碗药喝了,娘的身体才会快点痊愈。”“不喝了,喝了只是浪费罢了。”许大娘将那碗药推开。明白女儿的一番孝心,但是病人膏育的自己,就算银子花尽了也没用。如今她只想早点结束生命,好减轻女儿肩上的担子。...
五月的一个早晨,从营队里开来的一辆越野卡车停在翠云坊的巷口,浓妆艳抹的妓女们陆续走出来,爬上卡车的后车厢去。旁观的人包括在巷口摆烧饼摊的、卖香烟和卖自主花的几个小贩。除此之外,有一个班的年轻士兵荷枪站在巷子两侧,他们像树一样保持直立的姿态。最后出来的是喜红楼的秋仪和小萼,秋仪穿着花缎旗饱和高跟鞋,她倚着门,弯腰把长统袜子从小腿上往上扮。后面的是小萼。她明显是刚刚睡醒,披头散发的,眼圈下有一道黑圈。秋仪拉着小萼的手走到烧饼摊前,摊主说,秋小姐,今天还吃不吃烧饼了?秋仪说,吃,怎么不吃?她随手拿了两块,递了一块给小萼。小萼朝卡车上的人望着,她说,我不想吃,我们得上去了。秋仪仍然站着,慢慢地从钱包里找零钱,最后她把烧饼咬在嘴里,一边吃一边朝卡车前走,秋仪说,怎么不想吃?死犯杀头前还要吃顿好饭呢。...
楔子参加公司所举办的这场年终舞会,真是个大错误,巧儿边想边从包包里掏出钥匙。正如她所预料的一样,那舞会不过是一大堆人窝在宴会中大声谈笑,发表自己的高见,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被说服去参加呢?吵杂喧哗的声音,加上二手烟的摧残,使原本就疲惫的她头疼欲裂,当下她决定悄悄的落跑。一进家门、才站在玄关,她马上踢掉高跟鞋,舒服的伸展十只脚趾,喃喃地再一次叮咛自己,以后绝不再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了!她随手打开墙上电灯的开关,霎时,亮光在头顶上散出,使她不适地闭一下双眼,没想到才张开,却看见一把匕首朝她直轰过来。巧儿本能的往旁一闪,虽逃过这致命的一刺,却被狠狠的划破脸颊。但匕首的主人似乎还不想放过她,再一次挥刀而来。...
我和童生活了三年,分手N次。曾预想过一百种分手的情景,就是从来没想到能和平分手,所以当她笑着用缓缓的语调说,“好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来好散”时,我一点也不轻松,把拳头捏的紧紧,随时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她就是这样,每次答应分手,说的豪爽,可没有一次可以干脆的做到。要死要活,哭闹争吵,没有一次肯真正分手。说完,童起身离去。没有哭闹,没有纠缠。我足等了半个小时,才走出餐厅的大门,左顾右看提防她从哪个角落冲出来,可她也没有等在门口给我突然袭击。整个下午,在办公室都把手机调成无声,等待她狂轰乱炸、歇斯底里的发作,可是,居然一次也没有响,以至我怀疑办公室是不是屏蔽。一个星期过去了,她仍然那么平静,QQ,MSN,电话,邮箱,一点异动的情况都没有。一个月过去了,这是她以前所能承受分手痛苦、我能享受单身的底限时间,依然平静。这时我才掐了一下自己,做梦一般,和她真的结束了吗?...
楔子夏朝永历九年,永历皇帝李文崇废皇后,逐太子,宠爱贵妃韩淑娟,沉迷酒色,以致外戚干政。国丈韩为德本是宁阳知府,因女儿蒙恩而一步登天,被封为太师,于朝中勾结朋党,把持朝政,虽有小才,但为人贪财,气度狭小,为排除异己,不择手段。永历十一年,丞相颜如玉联同御史纳兰云月上奏的一道弹劾奏章,被韩为德大作文章,引发历朝以来最大规模的文字狱。颜如玉、纳兰云月等反韩一党固然首当其冲,余波牵连甚广,监察使何怀玉,苏州知府陆不凡,海宁织造夏卓然等忠良之士皆受逼害。数年间,大大小小的文字狱竟近千之数,牵涉者更达数万人之广,轻者终身监禁、流放边疆充军,重者斩头示众、凌迟处死,从此民心惶惶,天下文人士子怨愤沸腾……...
正文第一章只有平凡的人生,没有平凡的爱情。——题记一灵灵是我在A市第一次租房时认识的。事情要从我第一次去A市说起。我步出火车站,隔老远就看见一只黄色的大气球浮在站口拥挤的人群上,上面两个东倒西歪的毛笔大字“别羊”,这是约好的接头暗号,下面牵着气球的是我的好友阿新。这小子,连别来无恙也不会写,白念了三年大学。阿新是我在大学时的同志难友。同志是我俩志同道不合不约而同地同时爱上了梅雪儿,同舟不共济地展开了同样猛烈的攻势;难友是因为我俩都毫不费力地明白了世上最困难的事就是把梅雪儿追到手,难过地品尝到了世上最难喝的失恋苦酒。算是英雄所见略同,可惜此事古难全。因为同追一个人又遭到同样命运的缘份,后来就成了共患难的难兄难弟。...
第一章细致的五官,浓密的睫毛,弯弯的眉毛,唇红齿白,晶亮带有光泽的肌肤……沙若晨抿了一下唇瓣,呆望着镜中沐浴后的自己。她的骨架偏小,穿上衣服后,整个人看起来偏瘦,但实际上赤裸的娇躯是让人垂涎的好身材,丰满的胸部,纤细的小蛮腰……他常说这种组合是极品。“亲爱的,你洗好了吗?”韩宇晨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再等一会儿。”沙若晨漫不经心的回应,以便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以便胡思乱想。她和韩宇晨交往六年,也已经同居三年,彼此熟悉到宛若家人一般,但最近她却常常觉得他似乎不太懂她的心,甚至不懂得体贴她……是她的不安全感造成的吗?再度将视线对住镜中的自己,她皱皱眉头,寻找眼角似有若无的细纹。她已经二十八岁了,青春年华一去不再回,最近她常常暗示他是不是有结婚的打算,但三十二岁的他不晓得是真听不懂还是想撇清,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