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温瑞安第一篇白愁飞第一章一、黑发、裸足、玉指、红唇人们都相信:砍掉这棵树是会给大家带来灾祸的。白愁飞却问:“为什么?”“那是苏楼主说的,”杨无邪恭谨地答,“就连以前苏楼主的父亲老苏楼主,也是这样说的。”第二天,白愁飞就下令“诡丽八尺门”朱如是和“无尾飞铭”欧阳意意把树斫掉、断干、拔根、掘茎,彻底铲除。这当然是白愁飞已在“金风细雨楼”里得势后的事。这件祸捅得很大,引起很多人的猜测和关注。京城里正道的市井好汉,多不是“花府”花枯发就是“温宅”温梦成的手足弟兄。——温梦成一派虽跟花枯发一脉时有争执,数十年来老是吵个没完,但毕竟都是“发梦二党”,心息相连,血脉互通,联成一气,同一阵线的老兄弟、好故友。...
作者:苏化冰作品相关十三阁(不只是凑字) 第一章夜杀乌云掩月,荒郊野外,黑色的夜浓的像一滩残墨,伸手看不见五指。魅魅老林当中,忽然出现一点昏暗的火光,飘忽忽地摇摆不定,像一朵诡异的鬼火。惨黄的火光下,映出一张比鬼还吓人的脸。那是一个很年轻的人,穿着玄黑劲装。他一张脸惨白的毫无血色,痛苦地曲扭成一团,嘴角满是刺目的血迹,依稀可以看到左脸上那一道惊悚的血口,伤口之深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看来他受了极重的伤,胸口的衣衫湿淋淋的,想是已被鲜血浸透了。他一只手捏着一个忽明忽暗的火折,另一只手拄着一柄古铜色的长剑,正艰难地向前赶路。山道崎岖,他几次欲摔倒在地。终于力竭,他倚着一棵老树大口喘息,神情却是十分的着急担忧,不时回过头望向身后漆黑的树林。...
作者:柳残阳第一章:梨花劫海棠天空布满阴霾,细雨霏霏,初秋的节令,业已有了几分不着痕迹的寒意。一乘软轿,四匹骏马,便在微雨中朝前赶路,抬轿的两名壮汉健步如飞,负搭双肩的轿杠仿若无物,马上骑士两前两后,其马以小碎步跟进,看来是护卫软轿的。许是阴天落雨的关系,周遭的旷野,瞧上去特别显得沉寂荒凉,远山近岭,就都笼罩在一片灰暗里了。那匹混身毛色漆黑,闪泛着缎子般的光泽的高大马儿,便在这时从路旁的疏林中出现,并且以一种极其安详笃定的步伐循着岔道来至路边。坐在鞍上的是一个黑衣人,一个满头银发的黑衣人,那头灿亮如丝的银发用一条黑带子齐额勒住,黑带下呈现的面庞却决不似银发所显示的那样苍老,这只能说是一张成熟的脸容,脸上有饱经风霜的纹榴,有历尽沧桑的深沉,而他半合的双眼,下垂的唇角里像是包含了大多的世故,大多的漠然,像是阳光之下已不再有什么新鲜事--尽管此刻并没有阳光。...
作者:华甄楔子「还是那句话──你娶妻,我交权!」峨嵋山下「华云城」的谭氏宗祠内,一位满头银霜,脸上布满皱纹,神态威严的老太太坐在宽大的红木椅上,右手撑着一把银头铁杖,不容置疑地对坐在她前面的男人说。「娶妻?又来这一套!」男子坚毅的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他冷哼一声仰头靠着椅背,狂肆地将长腿架在桌上,眼神如同冰岩般冷硬。老太太无视他的嘲讽,坚定地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论如何你必须娶妻成家!既然名媛淑女你不要,还将自己搞得恶名远扬,那我只得亲自过问了。」「哦?那么姑婆这次又想塞给我什么样的女人?」他的语气和眼神一样冰冷。老太太对他的冷漠视而不见,径自说道:「三天后蚕市开集,所有华云城适龄女子都会到宗祠,你自己从中挑选……」...
作者:海红裳第一章 冷月如霜人如玉楔子康熙十七年,八月二十九日,夜,紫禁城。乾清宫中灯火通明,康熙负手立在窗前,凝视着窗外无边的黑暗,面上似乎又有了忧虑:吴三桂已死,天下从此安定,可这许多年战祸不断,朕又该当怎样才能令百姓安家乐业,保住我大清万年的基业?他长叹一声,目光又移到了方才御前侍卫送来的一封信上,信中只有一首诗,字迹娟秀端丽,显是女子手笔:“几番鹊桥梦不成,总将佳期付东风,秦楼一曲为君舞,自此人生水长东!”康熙苦笑了一声,缓缓展开桌上的一幅画,画中是个宫装少女,她巧笑嫣然,美目流盼,画师虽然着笔不多,但却颇为传神,恍惚之间,只觉得竟仿佛要走出画来。康熙闭起双目,喃喃地道:“你给我的诗续上后两句,这分明是永诀之意了。唉!上天叫我遇见你,究竟是对我开恩,还是在惩罚我?”...
作者:古龙声明:.第一章 恩怨分明夕阳西坠,古道苍茫——黄土高原被这深秋的晚风吹得几乎变成了一片混饨,你眼力若不是特别的敏锐,你甚至很难看见对面走来的人影。风吹过时发出一阵阵呼啸的声音,这一切,却带给人们一种凄清和萧索之意,尤其当夜色更浓的时候,这种凄清和萧索的感觉,也随着这夜色而越发浓厚了,使人禁不住要想尽快的逃离这种地方。然而四野寂然,根本连避风的地方都没有。突然,你可以听到一种声音,那究竟是什么声音,是极难分辨得出的,因为你只能在一阵风过后,另一阵风尚未到来时那一刻时间里听到,是极为短暂和轻微的。接着,你可以看到地上有一条蠕蠕而动的影子,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你根本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人影抑或是兽影。...
作者:云中岳第一章初秋,汉中府一带山区已可看到淡淡的秋色。中梁山东南麓古木森森,迤西一带则荒草箫萧。那是一处向阳的山坡,一处有名的乱葬岗,荒坟叠叠中散落着一些断碑残碣,荆棘蔓生中矗立着一株株松、柏、白杨,点缀着三五只老鸦和盘旋于高空的苍鹰,景色凄迷而寂寥。乱葬冈西端,大道一分为二。左走石梯口,到褒城卅余里;右行两三里路又一分为二,左行土地垩,右走猴子岭,分称中、东二道。三条路,同是到褒城的道路。近午的阳光暖洋洋,石梯口蜓蜿的古道上,出现第一个人影。一个粗壮、骠悍、丑陋的虬须客,所佩单刀足以令安份守己的人心惊胆跳的浪人。这人手上提了一个小包裹,敞开胸襟,露出毛茸茸的结实胸膛,一面走,一面用大嗓门自得其乐,唱着荒经走板的小调。...
作者:沉筱之【由文】楔子常西城外有一座楼。楼子里,南来北往的都是武林人。有个说书先生在二楼搭了个棚。他的名声很大,名号“无卦不通”。无卦先生,喜说八卦。江湖香艳事,由他口中说出,必能多几分旖旎,添几分春意。而我们要说的故事,便从无卦先生的一则八卦开始。那一日,寻常的天,寻常的人。二楼的客官坐了八分满,无卦先生便以醒木敲案,慢声开口。言曰:“今日的八卦,乃是一桩真事儿。源头是七年前的岭南萧族。”客座里,忽起一阵唏嘘。萧氏宗族,行事残忍严酷,为众人所畏惧。无卦先生一笑:“萧家的离奇事,想必客官都有听闻。”“早些年,岭南萧家有一双儿女。同塌而卧,同进同出。长大后,兄妹至婚配之年,各有亲家。谁料七年前,兄妹随萧氏夫妇南渡长江。两人一时无法克制,竟在行船上,做了那禁断之事。翻云覆雨之际,却被父母撞破。其时,萧妹已有四月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