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席娟声明:楔子秋末,下午四点,“宏图集团”十八楼,高阶员工休闲区一角。摄影机运转的轰轰低鸣声,在静谧的午后,显得小心翼翼,似乎为著打扰了这片宁静的空间而感到抱歉,而它的存在,也那么的格格不入。但不管看起来有多么突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此刻这里正在进行一场电视专访。这是好不容易才挣取到的独家访问,肯定是绝绝对对的独家。身为知名的财经节目主持人,即使已经访问过不少政界、财经界的大人物,对于这一次能够取得“宏图”上层的同意,进行这场专访,还是会忍不住感到得意。要知道,像“宏图”这样的百年老企业,不仅企业形象稳重保守,即使是负责对外公告重要事件的公关部门发言人,发言时亦是言简意赅,从不废话,说完就走人,从不时兴与记者大众做“搏感情”之类的交流;公事上的理处已是如此低调,可以想见在私底下,简直可以说更是低调到一种死寂的地步了。...
作者∶惜之第一章城郊有片竹林,蓊郁苍绿,清雅幽静,一入竹林,满身暑气尽消。最近一位从外地来的姑娘买下这片竹林,在里面盖了间小屋,简陋的屋子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厅一屋,该用得上的东西全有。这位姑娘,脸上终日覆着一方白色丝帕,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丝帕外,两道柳眉平平整整横挂,漂亮的双眸清清冷冷的,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她身量纤细,腰际不盈一握;她的皮肤相当白皙,白得近乎透明;然而……她的左脚微跛,疾步快行时,尤其明显。她不喜与人交谈,平日独来独往,尤其身后还站了个脸色难看的六尺大汉,当然谁也不敢亲近她。直到上月庙会,林老爹在抢炉香时昏死过去,她恰好在旁边,只见她不慌不忙地取出几根金针扎了扎老爹,老爹就醒来了,慌慌张张地想起身,但本就不灵活的两条腿,越急着站越站不直。...
作者:凌淑芬第一章美国西部五十号公路上某卡车休息站五十号公路,号称是全美国最荒僻孤单的州际公路。沿途清一色是黄沙满天的沙漠景致,甚至有些地段寸草不生,连鸟儿都懒得来下蛋。“TruckBoyDining”(卡车小子餐厅)的霓虹招牌,在这前不搭村,後不著店的蛮荒漠地里,热情得有些突兀。迥异於一般公路休息站的停车场,“卡车小子”的停车格里,是一辆辆巨无霸的货柜卡车。星月在天幕里放光,夏季躁热的夜风撩过,捎来了滚滚的沙尘,也扬动了黄土停车场的尘烟。辽阔无尽的平原里,只有远方隐隐起伏著山的曲线,四周除了一条通向黑暗的笔直公路,以及“卡车小子”灯光,再无一点人烟。对於任何习惯文明都市的旅人而言,这个天不管地带无疑是“蛮荒”的最佳写照。...
作者:黑田萌序好女人的眼泪黑田萌常常听人家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个伟大的女人”,而这句话,让很多女人为了当个“好女人”,而强忍眼泪。当个好女人真是那么必要、那么了不起的事吗?我看过所谓的好女人,也看过所谓的坏女人,而我发现……坏女人通常比好女人来得快乐。这两年来,经常有夫妻因为失业及经济问题而闹离婚,甚至你杀我、我砍你,实在令人感叹。家里那口子说:“妻子如果因为丈夫失业就冷嘲热讽,被杀也是活该!”因为这句话,我跟他争论了好久。有时妻子即使只是问个两句、关心个两句,遇上情绪控管出现问题的老公,还是难逃被打,甚至被杀的命运。经济是真的不景气,而老公的失业也或许真是不得已,但身为一个母亲及妻子,她担心生计是必然的。...
作者:蔡小雀第一章雨淅沥沥地落了大半夜,自泛起潮气的窗户望出去,一丝丝蜿蜒滑落的雨滴仿佛是人儿在哭泣,不知不觉让泪水爬满了顿。白云双的指尖轻轻地画过冷冷的玻璃表面,湿冷的感觉好像透过指腹钻入心底,冻得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空气中每一份游离的寒冷在在提醒着她冬季已来;台北的寒风冷雨一贯侵袭着人们的身,而她的心却早已被生命的厚厚霜雪笼罩住,再也扒不出、吸不着一丝清新温暖的气息了。今晚她又被噩梦惊醒,长夜漫漫,再不能眠。“姐,姐……姐姐?”一道稚嫩轻柔的声音惊惶地响起,语音轻细而破碎。云双悚然而惊,急切地回头,“云桑,你怎么起来了?”长发如瀑,雪白美丽的小脸透着仓皇和担心,一身简单的锻白色睡袍长长地垂落在地面,微微地盖住白云桑小巧赤稞的脚。...
作者:苏浣儿第一章漫步在公园里,看着排列成行的绿木,傅容容心满意足地深吸了口气,感受着空气中那隐隐飘来的青草香,然后转过头对着身后摇摇摆摆、边走边捡拾松果的儿子叫道:“豆豆,不要捡了,捡那么多,贝贝吃不完的!”贝贝是傅容容为儿子豆豆养的一只小松鼠,而松果则是贝贝最喜欢的食物之一,因此只要到公园来,豆豆就会捡一大堆松果回去喂他的宠物贝贝,把一只娇小可爱的小松鼠,硬是喂成圆圆肥肥,差点跳不起来的大肥鼠!豆豆喔了一声,又捡了几颗后,才兜着满衣服的松果跑到母亲身旁,“妈咪,装装,贝贝吃。”傅容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袋子,把松果全部装起来。正想叫儿子去洗手时,豆豆却突然叫了一声,“狗狗!妈咪,有狗狗耶!狗狗!狗狗!”...
作者:黑田萌自在修行黑田萌前阵子在电视上看到有关于达赖喇嘛的新闻,镜头上的他正在念经。我只能说,我真的从没看过有人念经时是如此的快乐。念经当然不是痛苦的,但通常栽们看见的念经场景,都是非常庄严肃穆的。没有人会笑,没有人会勋,只专注地看著经书念诵,这是我们一般对诵经的印象。但达赖喇嘛诵经时面带著笑客,摇头晃脑,像个快乐的孩子,而你却感觉不到一丝他对信仰及宗教的不敬或轻慢。我想,他是真的已经到了一个寻常人无法到达的境界。宗教提拱给人的是心灵的丰富与救赎,当我们感到无助、悲伤、愤怒、彷徨时,因为宗教的温暖,可以让我们安然且平地度过一切。但无论是什么宗教,信仰的又是什么神,总会因为“人”而使它变质,甚至走进黑暗。...
作者:煓梓楔子Masquerade的音乐响起,欢笑声瞬间充斥整座别墅。跳吧!欢笑吧!只要记得戴上面具,就能不断旋转。这是化妆舞会,是神话与现实的交会处,只要戴上面具,只要记得戴上面具,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没有什么人无法相遇,因为这是Masquerade;最疯狂的化妆舞会,欢迎所有人参与。绿色的藤蔓沿着白色廊柱攀爬到地面,穿过如茵的绿草来到喷水池。喷水池上的雕像不是常见的天使,而是高举着酒杯欢笑的酒神。祂耸立在别墅的中庭,朝面向祂的各个房间敬酒。呈ㄇ字型的别墅,到处都是房间,就如同它们的主人一样放浪不羁,在开启每一扇门时得到程度不等的惊喜或是悲伤,完全视主人的心情而定。毕竟,这是酒神的住处,是祂为享乐所建构起来的天堂,只有祂能决定谁才有资格踏进神的领域,祂正在开化妆舞会。...
作者:琼瑶1裴雪珂站在那家举行婚礼的餐厅前,情绪紊乱的望著门口那块大大的红牌子,上面贴著醒目的金字:“徐林府联姻”她瞪著那金字,即使已经来到了餐厅门口,她还在犹豫著是不是要走进去。看看腕表,已经快七点钟了,六时行礼,七时入席,那么,现在大概早已举行过婚礼了。可是,不,有人出来点燃鞭炮,一串爆裂声夹杂著弥漫的烟雾和火药味对她扑面而来,她才惊觉的醒悟到婚礼刚开始。“迟到”是中国人的“习惯”。她挺直背脊,下意识的深呼吸了一下。进去吧!裴雪珂!她对自己喃喃自语著。这是“徐林”府联姻,轮不到你姓裴的来怯场!徐林府联姻,徐远航娶了林雨雁。林雨雁,雨雁,雨中的雁子,带著凉凉的诗意的名字,带著凉凉的诗意的女孩!林雨雁,林雨雁,你怎么会嫁给徐远航?结婚进行曲喧嚣的响了起来,声音直达门外。哦,这是婚礼。...
作者:绿痕第1章靳旋玑讷然无言地张大双眼,抬首看着眼前云雾缭绕的险峻山岭,接着,他再低下头看着摊放在他手中的地域简介,很哀怨地喃喃念出上头的大略介绍。“北岳恒山,东跨幽燕,西控雁门,南拥三晋,北临塞外,世称塞北第一山。”数月之前,奉老父之命自嵩山起程出发,带着记载着家传剑法的旋门赋,照着老父年轻时曾走过的路线,开始四处寻找失散流落在外异母弟妹们的靳旋玑,为了完成重病的老父的愿望,展开了他那不知何时才能完成的寻亲之旅。在他走访过泰山,并在泰山顶上找着了开黑店大赚不义之财的大弟东方朔之后,他寻亲的脚步又移至了北边,准备前往五岳中的北岳恒山。但在来这里的一路上,与他相伴而行的人是愈来愈多了,风闻第一剑法璇玑剑法就记载在旋门赋上的人,在听说了他正带着旋门赋四处找寻亲人的消息后,沿路上数之不尽的人想要抢夺他身上的这本旋门赋,每天都不时地来偷袭或是想暗中打劫他;或是想要冒认亲...
作者:朱映徽第一章天光渐亮,草叶上的露珠在晨曦下闪动着莹莹光芒。上官芸灀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整个人精神立刻抖擞起来,白皙美丽的脸蛋上没有早起的困倦与惺忪,美丽的双眼闪烁着认真的光芒。此时,她正小心翼翼地攀爬在山壁上,谨慎地移动着身子。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女子有这样的“好身手”实在难得,但是对上官芸灀而言,这早已经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就像吃饭喝水一般的轻松容易。身为天不知名的神医——上官铁手老来得女的掌上明珠,上官芸灀从小就跟在爹的身后打转,随着爹四处采药。由于她天生资质聪颖,再加上爹的细心教导与栽培,使得她年纪轻轻就有着一身不输给宫中御医的绝顶医术,而自爹去年初因为年迈去世后,上官芸灀便继承父业悬壶济世,在京城也小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