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倪匡01--------------很多人围聚在一个人的身边,准备听他讲故事,被围住的,就是鼎鼎大名的那位先生。原振侠反倒坐得相当远,在灯光不是那么明亮的一个角落,缓缓转动手中的酒杯。一则,他已经知道了各人要那位先生说的故事内容;二则,他也知道,那位先生不会详细说他的故事──太曲折复杂和匪夷所思了,岂是三言两语所能说得明白?他听到几个青年人在一起发问:“听说,最近,你找回了失去将近二十年的女儿?”也有的人在叫:“你的女儿怎么会失踪?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等到七嘴八舌的人声静了下来,那位先生才举起双手,示意大家不要再问,听他说。原振侠离那位先生约有十公尺,他看着那位先生,心中十分佩服。因为那位先生有一股神奇的风采,不论出现在何时何地,都有吸引他人视线的力量,也自然而然,成为人人注目的中心。...
突然间阿蓝难受得呼吸都要停止了,虽然它是个布偶,不应该会呼吸,但现在它却能呼吸了。它意识到心口这种难受就是这种叫做悲伤的感情。虽然之前阿蓝也有过伤心的事,但跟这次类型完全不同。 这种难受到底是什么呢?它是从构成身体的布和棉花的哪一个部位传来的呢?阿蓝甚至被这种都快使身体扭曲的心痛感动了,王子和公主它们有没有发现世上有这样的感情呢? 当阿蓝在公交车站台上看到开往卡罗斯家方向的公交车时,它才意识到刚才感受到的那种悲伤情绪是胸口的徽章造成的。 1) 凯莉腋下抱着刚买的制作布偶的材料,走进了那家店里避雨。虽然这家店没挂招牌,不过看店里的样子,似乎是家古董店。若不然的话,就是专门放置街上破烂的仓库。...
作者:魏晓霞声明:.引子早晨起床莫明其妙地晚了半小时,洗脸的时候,右眼皮又猛地开始跳起来。怪事!李慧学着弄堂里老太太的样子,撕了块米粒大的纸片儿贴在眼皮上,然后一口气把一杯牛奶喝下去,急忙穿好外衣和皮鞋,拉开房门,才想起涂口红。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怪模怪样的,赶紧把眼皮上那纸片儿拿掉,就急匆匆地往医院赶。刚出大门,眼皮又变本加厉地跳起来。当医生的,当然明白眼皮跳的生理原因,是因为没休息好或精神压力所致,可李慧想不起来这几天有什么不顺心的。在国外做访问学者的丈夫就要回来了,医院里新建的一幢职工宿舍楼刚刚交付,李慧又拿到了一套三居室的钥匙。她的业务能力也越来越得到各方认可,年内有望升为副主任医师。...
作者:余三皮第一章(命运的开端)今年的夏天来的特别的早,滨江市的上空挂着毒辣的太阳,道路都有被晒化的迹象。道路两旁的树上,知了“吱吱”的叫过不停。路旁匆匆的行人,个个都早也汗流浃背。“他妈的什么鬼天气,这么热!”余琪峰缓缓的伸了个懒腰,随即就从床上掉了下来。“妈的,怎么这么倒霉?连伸个懒腰都要被天罚。”揉着朦胧的双眼,余琪峰走到镜子前面,看着满面的胡渣,瘦弱的脸庞,不忍发神起来。突然“叮叮叮”的铃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余琪峰回过神来,拿出手机一看,顿时忧伤起来:“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今天是俺第十二次失业啦,而其还是自己的生日,4月1号,还真是愚人啊!”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余琪峰就像换了一个人试的走出了房间,“世道太险恶了,但还是没办法,继续找工作吧!”一边哼着那首《我的未来不是梦》一边朝公交车站台走去。“哎,这36路公交车不知道自己要坐多久?今天好像换了个美女师傅嘛...
引子有一个小姐,她此时正走向黑天鹅宾馆。这时候当然是夜晚,整个城市华灯初上,姹紫嫣红。餐厅门口停满了汽车,有三个酒气熏天的人又拉又扯又推又搡;发廊窗子里的光色是最香艳的,像一个个舞台,晃动着浓妆艳抹、发色奇特、衣着性感的女郎;歌厅和舞厅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间杂着一种挑逗的怪音,那怪音总让人想到女人扭来扭去的臀部……这个小姐扭来扭去地走进了黑天鹅宾馆。她全身香得好像刚刚用香水淋浴过。头发长长的,墨黑墨黑,但是没有光泽,无疑是在某一家低档美容院焗的油。上身穿一件黑色低胸无袖衫,露出两只乳房的三分之一,还有两条完整的胳膊,那胳膊由于长期不劳动而保养得又软又嫩。下身穿一条牛仔短裙,只包住了屁股,紧得令人担心中缝的线会不会断裂。脚上穿一双高跟棕色皮鞋,鞋跟高得如同踩高跷———她不扭来扭去是无法走路的。...
带血的桃金娘那一天,阳光真叫灿烂。 从山顶上望下去,每一片叶子、每一块平整些的石块都变身为一个小反光镜,晃得人不敢往远处看。好几年了,深海市的天空经常灰扑扑的,但今天意外地空气能见度很高。 难怪在深海市洪山区龙城镇到凌华镇之间的山间,那种只长灌木不长乔木的“鸟不拉屎”地方,竟然也有一些背着登山包的身影排成稀稀拉拉的队伍,从南向北行进。他们是这个城市最爱花钱买罪受的人,他们的行话叫“驴子”,他们的活动叫“拉磨”,是这个移民城市目前最酷最IN的玩法。 这里是典型的华南地区丘陵地带,山都不高,但山头一座接一座,他们要连翻几十座山头,才能到达目的地。以今天这样的光照这样的气温,这样的活动并不轻松。...
第1节:引子 划破黑暗的子弹引子划破黑暗的子弹山洞深处燃着一堆火,几个士兵围着那堆火,浑身发抖,他们衣衫褴褛,面目狰狞,显然是饥寒交迫。他们的旁边堆放着几支“三八式”友板步枪和一挺“十一式”轻机枪,还有一门迫击炮。那些杀人的武器此时沉默着,发出死一般的冷光。士兵们叽叽咕咕地说着话,似乎在讨论什么问题。山洞的一个角落里,一个伤兵躺在那里呻吟,他肿胀的膝盖上缠着绷带,有血从绷带上渗出。伤兵的呻吟渐渐地大声起来,后来变成了号叫。他的脸夸张地扭曲着,眼睛里流出了黏稠的泪水。山洞外面突然传来了声响。士兵们停止了说话,他们警觉地竖起了耳朵,脸上出现了惊惶之色。一群蝙蝠从洞外飞了进来,士兵们松了一口气。蝙蝠在山洞里扑哧哧地飞来飞去,扇出阴冷的风。围着火堆的几个士兵发现了那群蝙蝠后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蝙蝠飞到哪里,他们的眼珠就转到哪里。一个士兵使劲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粗大的喉结咕噜...
第一章 他来了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另一颗子弹再次飞进了他的身体,这一次手术室门外再也静不下来了,尽管护士和保安一再强调安静,但人们还是在继续讨论关于他的一切,此时也无非两个字,或“生”,或“死”。这两个字对于他们来说更多地可能是新闻罢了,于我的意义却是他的生命加上我的生命,生则生,死则死,他生命里的每一朵浪花此时都在我脑海里反复激荡着,我的世界全是等待,等待命运之神的又一次终极审判…… 一说到变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妙想,中国南方夏季的天气变化万千,这会儿太阳正在宴请群生,那会儿雨神就跑来凑热闹了,这些变化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种常变,变得最快又最没有规律的其实是人,今天有人说他是一条“狗”,也###天就有人说他是一个人——一个不一样的人罢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说他是一只猫,但不管怎么样在我的眼里他也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而已。...
作者:梁燕呢声明:他从一个城市走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十年走到另一个十年,他用一生的时间来逃避一个梦魇般的女人——水莲花。本来,他走了,一切都应该结束了。谁知,我会继续他的噩梦呢?一、那个冬天温暖而润泽,空气中仿佛充盈着阳光的气泡,空气凛冽而清新,我贪婪的呼吸着,站在门前的石阶上等小鱼。小鱼是我最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我的支柱。我的父母饱受了十年的非人折磨,不愿再呆在这片令他们伤心的土地上,在我16岁的那年双双移民澳洲,而我舍不得抚养我长大的姑姑,无奈父母只好把我留在了中国。在姑父姑姑相继去世,表姐远嫁异乡之后,小鱼就成了我的唯一依傍,直到我嫁给了纳兰。而今,小鱼也要出嫁了。对方是我们共同的校友——成文。一年前,当我披上婚纱时为我祝福的那个女孩子,如今也要披上婚纱了。想到一起度过的童年,一起度过的校园时代,我虽感到甜蜜,但也不免丝丝的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