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楼雨晴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的。每天早上,等待着最早的一班公车,也等待着她,几乎已成习惯。下意识里,宋擎又往特定的方位瞥去。没有意外地,一张极清雅细致的容颜映入他眼瞳,白皙柔嫩的肌肤,是所有男人都会喜爱心动的类型,有时他会觉得这像玉雕一般、有如搪瓷娃娃似的女孩,美好得不太像真的。她有一头又黑又直,比上好丝缎更柔亮光滑的长发,有时结辫,有时以发带随意束起,而他的思绪总是随着那迎风飘扬的长发起伏翻飞,恍惚失神。她拥有最沉静灵雅的气质,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温婉柔雅,看得出是生长在富裕且极有教养的家庭中。这样的女孩,简直是所有像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所期待的梦幻典型,他知道有多少人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偷偷暗恋着她,却不敢开口,只因她太完美了,完美到——就连和她说上一句话,都怕亵读了高雅的她。...
作者:杜默雨第一章天上悬着一颗白淡淡的冬阳,地面残雪将融未融,湿滑泥泞。一个小丫头双脚踩在泥水坑里,拿着比她还高的扫帚,卖力地扫掉石板道上的脏污泥水,发出单调刺耳的竹枝刷地声音。屋廊下,两个年轻貌美的丫鬟翘首盼望,不住地拉整衣裳头发。“唉。”丁香哀怨地道:“少爷年纪愈大,愈不爱待在房里了,总老爱往外头跑。”“哟,妳还当少爷不长进吗!”身边的银荷白了她一眼,带着教训的口吻道:“少爷跟着老爷学做生意,这是极好的。偏偏呀,唉!我都不想说了,就是有不明事理的丫鬟想勾引少爷,想害少爷变成那种成天只跟丫鬟厮混玩乐的花花公子啊。”“哎哟,我说银荷啊,这里还轮得到妳说话吗?”丁香扠了腰、撇了嘴。“妳仔细瞧瞧,谁是少爷房里的大丫鬟?妳才来两年,只配帮少爷提壶、扫地罢了。去,回去擦柜子,这儿轮不到妳来等少爷。”...
作者:齐晏序幕白白的月光斜斜地照进雄伟的宫殿。深邃的甬道亮起一盏盏晕红的宫灯。天未亮的寅时,是钦天监为新君玄武皇帝立后册封所选定的吉日良辰。三名入选的秀女已等在贞顺门外良久,两名年纪稍长的秀女眼观鼻、鼻观心,盛妆的脸上没有笑容,一副傲视群芳的骄矜神情。年纪最小的秀女倒是满脸愉悦的表情,不时偷望着她们,也悄悄欣赏正待苏醒的富丽皇宫。一阵晨风拂来,小秀女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一连“哈啾、哈啾!”地打了两个喷嚏。“我的小祖宗,打喷嚏要拿手绢遮着嘴,不是教过很多次了吗?在皇上面前这么大剌剌地打喷嚏,万一口水溅到皇上的脸,你纵有一百个脑袋也得掉光,不但你的小脑袋不保,连你的祖宗十八代都玩完!”内务府指派来教导秀女宫廷礼仪的嬷嬷连珠炮似地提点、恐吓着,双手一刻不停地替小秀女撂鬓整发。...
作者:寄秋废序!废序!寄秋不晓得要写什麽,可不可以不要写?夜黑风高人家想做贼啦!常看作者被编编逼序,曾几何时天竟也变了没通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天有不测风云,然风水轮流转,居然阿编编被逼序。哈!哈!哈!知道被逼序的痛苦了吧!以後别老是嚷嚷要序、要序,乾脆废掉序这玩意,我开心,你惬意,大家都欢喜嘛!哼!晓得我在指谁吧!脖子抹乾净点,阿秋仔保证鲜血不四溅,乾净俐落。培文的序看了没,以後谁想代序尽管放马过来,只要阿秋仔稍微瞄一眼不算太烂,一定给你们效劳的机会,千万别客气呗!不要像我们家那两只编编龟,说好了序写完要给阿秋仔瞄一瞄,结果乌龟胆小到天文台的望远镜都找不到,先斩後奏的刊了再说,实在……...
作者:黄岑晴空。万里无云。今天是个好天气,一个适宜任何活动的好天气。所以「大义庄」便挤满了人。挤满了来这里参加三年一度比武盛会的人。想要在最短时间內扬名于江湖的江湖人,大抵是不会错过大义庄的武林盛会。尤其是急于出名的人,急于出名的年轻人。大义庄,有名。非常有名。只要你是江湖人,只要你想成为江湖人,你就不能不认识大义庄。你更不能不认识大义庄主孟崇义。大义庄,以前叫「大义镖局」。因为十二年前孟崇义的金盆洗手而改名。孟崇义的出名不在于他的武功----虽然他的武功真的很不错;他的出名在于他的好义好客。他喜砍结交朋友,更善于广结善缘;他喜欢仗义行侠,更善于排解纠纷。所以他有很多朋友,平凡的朋友、不平凡的朋友;...
作者:寄秋楔子云想衣裳花想容……会向瑶台月下逢。月中十二位花仙,袅袅姿态令人惜,广寒宫里春秋无,哪知人间夏冬苦。谁知那日兔儿顽皮,怂恿园中花儿下凡游玩,十二位神仙驾云轻飘揽水镜,人间一日游,回首已是寻无根,让兔儿给吃了。无从依附,仙魂玉魄寄居凡人屋,被那浪汉子瞧了去,画下“十二客图”传咏后世,重人轮回历经人间苦,辗转来到二十一世纪。或是有缘,画此图的后人重得先人张敏叔新绘之“十二客图”,因缘际会之下,觅得花魂精魄神似的十二位出尘女子,并与之共居。高贵、雅淡、清纯、动人……种种花姿,因此有了十二客花居。贵客牡丹—藏玺玺,是名财经记者,志愿也是成为杰出的财经记者,可是奇怪得很,她总是在无意间挖到艺人的八卦新闻,搞得编辑主任哭笑不得,想改换她的工作内容去跑影视界。...
作者:子纹第一章“听说这次育民企业的董事长李镇宇,从美国找了个女人来台湾跟我们谈合约!”江书尉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中的资料,喃喃的说。“你可以直截了当回绝他们!”江云昕紧盯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的回答。育民企业财务出现危机是众所皆知的事,他们可不能冒险跟这种公司做生意。“这样好吗?”他微皱起眉头。“有什么不好?”江云昕反问。他耸了耸肩,丢下手中的资料,缓缓的将身子靠向椅背,“至少得和他们派来的人碰个面。”江云昕不甚热衷的抬起头扫了他一眼,“为什么?”“总得给人家一些机会,毕竟这几年来,我们跟育民的合作关系一向不错。”“我们要谈的是生意,在商言商,不管他派什么人来都一样,我们不做可能赔钱的生意!”...
作者:湛清第一章“噗……噗……噗噗噗!”往阳明山的仰德大道上,一辆破烂的五十CC机车很用力地喘着,彷佛在昭告它的主人,它有多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可别给我熄火,争气点。”骑在机车上的纤细身影警告地踢了自己机车一脚,经过那双白布鞋用力地“呛声”后似乎有效,机车虽然仍不断发出恐怖的喘息声,倒是一直撑了下去。飙了二十分钟,她终于抵达目的地,将那辆可怜的机车骑进裴家宽大的车道,蜿蜒而上来到大门口。“你好,我找廉松勤,我是他孙女儿。”廉尔晴对着门口警卫打招呼。“是廉管家的孙女儿啊,他请你从后门进去,进去以后会有人告诉你怎么走。”警卫看了眼廉尔晴那身打扮,完全无法将她跟廉管家那古板的模样连结在一起。...
作者:决明楔子暴风雨前的宁静,满室鸦雀无声。豪华海鲜餐厅可容纳七十几桌的大场地完全净空,让人无法想像就在几个小时前,这里才因某富豪娶媳妇办了一场热闹气派的喜宴;几个小时之後,喜气全数被驱散,取而代之的变成了浓浓杀气。正中央大圆桌上只有一壶热茶和一盘瓜子,圆桌左方、右方分别坐著两个人,两人身后各自站了一排凶神恶煞,空有喝茶的场地却没有喝茶的逸致。这是谈判,黑道间互不相让的挑衅谈判。左右两人都没开口,面前的杯子里飘著淡淡高山乌龙茶的茶香,她瞪著他,他却连看都不屑看她,黑衬衫包裹的长躯佣懒依著椅背,左手搁在桌上,长指以缓慢节奏轻敲桌面,像在无言催促,更像不耐烦地等待对方低头。他像黑豹,看似闲暇休憩,实则随时会亮牙露爪扑杀过来。...
作者:唐瑄第一章孙拂儿坐在自家的楼阁上,心烦意乱的望着古筝,纤纤玉指动也不动地按在弦上。唉!原想弹首曲子自娱,岂知古筝摆了大半天了,她却是无心弹奏,实在不晓得自己抚筝的目的是为了自娱或是娱人?发愣了半晌,她方才抬头幽幽地眺望远方,但见远山叠翠,碧空如洗,教人心旷神怡。在望向屋前的翠湖边,只见杨柳摇曳,波心荡漾,春风徐徐送爽。湖面上,有一渔夫驾着扁舟,缓缓泛至湖心,一派优游自在的样子,彷佛只为享受人间好风光而来,不为名也不求利。唉!爹爹若有那渔人一半得清心寡欲就好了。孙拂儿倚着楼栏,兀自叹息。远远地,一名年约十一、二岁的女娃疾疾行至,并像在寻找什么人似的,脸上略带焦虑的左右张望,直至无意中瞥见被大岩石高高拱在上方的楼阁内、似笑非笑的瞅着她瞧的孙拂儿,方如释重负的舒展了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