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阡墨15∶592010-6-9我和绒的似水流年妈妈说,已经是春天了。我还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出了门,春寒料峭,连一丝绿都不见。真的,一丝都不见,我的心开始一寸一寸地沮丧。绒说:等天空中开满大片大片的绿,春天会回来了。绒真的是个好孩子,他总是给我最热烈的希望以后,让我没有时间绝望地回头看一眼?我不知道怎么向大家形容自己。我叫小离,短发,有着明亮的眼睛和弧度柔软的嘴角。但是,我也是绒的小离。我的生命里,除了上课,吃饭,听妈妈唠叨,剩下的大朵大朵的清澈流浪的时光都是被绒填得满满的。我和绒的纠缠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那时候,我只有十四岁,第一次独自乘地铁从家到学校,心里既委屈又紧张。那委屈也是没由来的,仿佛是湖里最微小的一粒沙子,很细小地刮过,也会泛起涟漪。人都说,任何的第一次就会记忆深刻,我脑子的记忆却是有些大雾弥漫,隐约知道自己坐的那节车厢很空,嚓嚓的声音和明亮的灯光...
作者:花琪第一章早上八点五十五分,大台北的交通陷入恐怖的塞车状况,坐在出租车里的余乃文焦急地看着手表。今天真不是她的好日子,她有不祥的预感。她大学毕业两年,一毕业就进入“声扬电器”的公关部门做事。进来的两年中,她从来不曾请假迟到,今天看来恐怕会迟到了。车还在塞着,她的心一横,拿了钱出来。“司机,麻烦这里下车,谢谢。”她急急地下车,开始用跑的。她气喘吁吁地跑进办公大楼,走阶梯的时候不小心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向地上,手差点扭到。“Ouch!”她低呼。这个时间周遭人来人往,大家都好奇地往她看去。她的脸微红,假装镇定地站起来,等站好的时候才发现鞋跟竟然断了。老天!她翻了个白眼,索性脱了高跟鞋,走进电梯里。...
作者:丹菁第一章清康熙年间北京城郊的山间小道“劳兄,今日咱们也可谓尽兴而归,他日再相约上山论政国事如何?”一名身穿淡黄麻衫的分子轻摇纸扇,在清风冷冽的山间小道闲适地走着,还不忘偏头询问身旁另一名公子。“汝兄,咱们再多议论也没用,明年的会试可不会要咱们论政国事。”身着白色长衫褂子的劳用劻淡淡说道,表情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唉!说什么“论政国事”,上山游玩还差不多!他一介穷苦书生可与他们富贵人家的子弟大大不同,他们上不用侍亲,下毋需养家活口,仰仗着家里人,啥事都不用烦恼。而他却是家无田产,只靠母亲将他辛苦拉拔带大,家境之拮据可想而知;他哪有闲工夫老是陪他们四处游玩?他无法养家,靠娘亲独撑家计已是大不孝,倘若明春的会试无法及第的话,他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娘亲。...
作者:杜默雨第一章-----春暖花香,岁稔时康,真乃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元·《蟾宫曲》奥敦周卿自春秋时代伍子胥在苏州建城以来,直至大清乾隆年间,约经二千三百年的岁月洗礼,苏州城已发展成南方首屈一指的工商业中心。不仅农产丰饶,更以丝织品和手工艺品闻名天下,真所谓物阜民丰,人文苍萃的好地方。苏州城里,大户人家竞相附庸风雅,筑起一座座典雅精致的园林,不但做为财富的象征,也是彼此评比各家主人的内涵修养。似乎是谁家园子盖得越脱俗不凡,谁就可以稍微脱掉一身铜臭味。以丝织致富的周家也有一座园林,据称耗资数十万两银子延请名家设计,只见园内错落着精巧的屋子,曲径通幽,假山流水,亭台楼阁,营造出一派幽静深远的诗情意味。...
作者:丹菁前言春寒料峭,然而却有几株奼紫嫣红的花朵从初绽绿芽的枝头上盛开,南京城一片繁华新景。南京城里不乏富甲一方的商贾,随处可见奢华。而其中之最,听说是位于城西的文府。文府老爷在朝为官,底下妻妾替他生了四个壮丁,照道理说,这该是极为令人欣慰一事,实则不然。虽说后继有人是人生一大乐事,可文老爷却教这四个儿子给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盼了多年等待儿子们长大成人,就是希望他们能一展长才;他也不要求孩子飞黄腾达,就盼着他们能有所成,即使不循着他的路子入朝为官也无妨,岂料他们居然这般不长进,沉迷于酒色财气之中……文字觉:文府大少爷,取名为字觉,乃是希冀他能够悟出人生大道;孰知他却沉溺于酒乡之中,日日酒食征逐,不惜一掷千金从各方取得上等美酒,自己又经营了酒肆,几乎以酒肆为家。...
作者:风念南第一章积雪覆盖着整座山峦,称它为雪山,可谓名副其实。若不仔细看,还真难看到那个结满玄冰的洞。走进洞中,入目的是通天彻地的莹白,圣洁的光彩让人觉得这是一个何等美丽的所在!只可惜那股子凄冷的意味却似渗入了人的骨髓,透进了人的心魄。那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他盘腿坐在冰上,面色青中透白,似乎已没有——丝活人的气息。即使如此,他的眉目仍给人以过分俊美的感觉,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他的眼睛缓缓睁开,注视着洞门出现的人,声音淡漠得出奇:“师父,”被称为师父的人穿着—身大红罩袍,红发红髯,在这片莹白的颜色中显得异常刺目。他面无表情,但目光中却有种泣血的残忍:“半个月了,你的玄冥功才练到第五层!”其实他心里却在惊惧:我用了六年时间才将此功练至五层,他却如此轻易地……越想越气,越想越怕。他右手微动,一根长鞭已握在手中,走向少年。他扬起皮鞭便是—阵没头没脑的鞭打,鞭子陷在肉里的...
作者:忻彤第一章杜隽臣六岁,他今天又被妈妈带出场展示。自从每个见过他的人都赞美他后,刘宝珠不管上哪都会将他带在身边,好随时现宝。今天当然也不例外,只是来的地方是他所见过最大也最漂亮的房子。刘宝珠一进门就带着他去跟主人道喜,然后便霸着他们身旁的椅子不走,缠着女主人罗玲兰聊天。杜隽臣无聊之余,随意瞧了瞧一旁的小女孩,怎知小女孩一看到他就格格笑个不停,伸手直要他抱。罗玲兰看他们这么投缘,于是开玩笑地问他。“她以后给你做新娘子,好吗?”杜隽臣…脸厌恶的表情,他才不要呢!谁要一个肥肥胖胖还会流口水的丑八怪当新娘子。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刘宝珠立刻笑得花枝乱颤,迭声答应。“好!好!当然好!能够娶到令千金,是我们的福气。”...
作者:水银序夏天的时候,大家最想做什么?老实说,对“水上活动”一向不在行的小水银,自认为夏天最好的去处,就是有冷气的地方。拜电脑愈来愈普及与愈来愈多人爱上网所赐,现在外头的“网咖”是一家接一家的开;小水银认为,网咖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有电脑立即可用、有连线很快的网路可以用,还有不错的东西可以吃,最重要的是,可以躲掉白天那足以晒昏人的大太阳,多好啊!不过说了这么多,小水银其实并没去过纲咖……前不久,台湾连着来了好几个台风,水银住的地方其实还好,受的影响不大;我想大家记忆犹新的,一定就是那个小小、小小,小的几乎让人没什么感觉的小“潭美”。小潭美来的时候,小水银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没想到,小潭美才一消失,台湾南部便立刻闹水灾;当水银看到新闻报导的时候,那真的是只有四个字能形容我的表情--“目瞪口呆”。...
作者:元湘楔子下课钟刚响,老师还没喊“下课”前,同学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坐立难安,迫不及待地想往门外冲。“怎么了,琉薰,身体不舒服吗?”伍巧仪望着旁边一脸愁容的好友。“我没事。”骆琉薰摇摇头,硬挤出一抹笑。“那就好,小慕说最近新开了一家蛋糕店,里面的蛋糕款式多样又精致,而且还是吃到饱的耶,等等下课一起去?”“不了,我还要打工。”骆琉薰的声音饱含歉意。“哎哟,每次约你都没空,今天是我生日……”伍巧仪嘟了嘟唇,怨叹她的不够朋友。“对……对不起,礼物让我欠几天吧,我最近真的很忙。”不是她不愿意和一群死党到处玩乐,实在是她真的太忙,有时候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遑论抽空去买礼物。“巧仪,过两天我一定会补上礼物的。”...
作者:楼采凝序凝凝宅急便(八)——神秘的塔罗牌你们相信算命吗?坦白说,凝凝从未算过,若真要说有,那就是曾经投过类似贩卖机的那种抽签机器,那次是好玩,相信有许多人也曾像凝凝一样,花上十块钱试上一试,问题是签是求出来了,但不会解签也没办法,所以,那回的经验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而最近在坊间,无论是校园或社会人士,都突然迷恋上一种算命式的扑克牌,那就是有点儿吉普赛风味又有点儿神秘的塔罗牌。书局、便利超商处处可见,这倒让凝凝开始怀疑,人的一生真能藉由如此廉价的一副牌来评断吉凶吗?前阵子,由新闻报导中得知一位国中生不幸坠楼身亡,手上拿着的正是一副这样的牌,凝凝姑且不论她的坠楼与这副牌有没有关系,但让我惋惜的是,一个花样年华的生命就此消失。...
作者:绿痕第一章“朕,最多,就只能将你放在心里,时时的想起,并夜夜为你辗转难眠。”浩瀚一手掩住为她断了左小指的伤口,以明亮的眼眸直视着她。“以朕的身分,朕不能自私的说出、也不能做出,为你死生相许或是不顾一切那类的誓言或举动。但,朕愿为你失去朕的指头,毫不犹豫。”灿灿燃烧的火炬下,晴谚面无表情地看着皇袍上染了鲜血的浩瀚。彷佛指间的巨痛不存在般,浩瀚不疾不徐地走向她。以另一手轻抚着她的面颊,他低首望进她的眼底,沉稳的音调一如以往。“海誓山盟不难,十人中最少有九人曾脱口允诺过.那,剩下没开口的那一人呢他在想什么?”“他在想什么?”“他在想,他的爱,应该不只是如此而已。他会烦恼,该给另一个要携手度余生的人什么样的生活与环境?他会愁明日是晴是雨,一家人是否能温饱,以及他们的孩子,能否平安无忧的长大……”...